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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陈伯伯可以用守卫潼县为由,驻兵潼县边境。一旦跃虎关有事,便可立即派兵助守;若跃虎关已失,则能防守潼县,阻敌攻势。”
陈刚沉思了一阵,道:“好,我立即发兵去潼县。只是我这五千兵马太少了,恐怕起不到作用,我只能尽力而为。”又叹道:“可惜你受伤未愈,否则随我出兵,也是一大助力。”
叶歆也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虽然觉得这次跃虎关危矣,但自己想不出办法也无可奈何。况且他认为即使清月国得到了跃虎关,一时间也不会进犯顺州,因为清月国没有国力支持大量用兵。
扎猛拱了拱手,插口道:“陈前辈如不嫌弃,扎猛愿随军出征。”
“好!”陈刚很高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说罢便领着扎猛离去。
正当援军赶往跃虎关之际,清月军已经在关外集结完毕。天龙军的探子立即将情报禀告颜伯盛。
“哦!十几万?这样岂不是清月国的所有军队都出动了?”此时的颜伯盛仍然信心十足,轻笑着走向城头。
众将此时都已聚集城头,准备迎接敌人猛烈的攻城战。颜伯盛一边向将领们打招呼叫他们放心,一边观看城外的情况。
城墙下是一大段崎岖不平的山路,远处的平地上站着黑压压一大片军队,一望无际。军队的前面是弓兵,随后是步兵,由于山路崎岖,并无马军。奇怪的是,他们并未发起进攻,好像在等什么似的。
士兵看得面面相觑,不知道敌人要搞什么。一位将领问道:“大人,敌人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进攻?时间拖得越久,不是越对他们不利吗?”
颜伯盛冷笑一声,自以为是地应道:“他们定是在等关内那支军队的信号。想要前后夹攻?没那么容易!我有四万兵马在手,就算有二十万大军也攻不下我这跃虎关。”接着吩咐手下不必担心,只要多准备弓箭磊石就行了。
可是等了一个时辰,敌人还是没有动静。颜伯盛等得不耐烦,索性叫人搬了桌椅,让将军们陪着一起坐在城楼上品茶。众将官都显得忐忑不安,虽然对主帅轻视敌军的作法不以为然,但也没有人敢反对,只好陪着颜伯盛品茶作乐。
“敌人动了!”士兵们突然惊叫起来。
“慌什么!”颜伯盛一边喝斥着士兵,一边伸头向关外看。果然见清月军的弓兵分为左中右三队,慢慢地向关口移动,主将云璧领着其余军队跟在后面。
“找死!”颜伯盛暗暗冷笑,并不理会,继续品茶。
清月军行军的脚步声渐渐地由远处传来,越来越响,震撼着跃虎关天龙军的心。不少人慌乱了起来,有的人不等敌军进入射程范围便开始射箭,这种紧张的情绪影响了所有的士兵。霎时间,箭雨铺天盖地般朝清月军扑去,可是飞到离清月军还有十几丈便坠落地上。
颜伯盛看得直摇头,他知道这几十年没有战事,所有士兵都没有大战经验,最多只是参与征讨山贼盗匪的小战事,因此遇到这种大战难免有些紧张,他连忙带着将领安抚军心。
士兵们刚安定下来,跃虎关左侧的高山上突然出现了一杆红旗。正当跃虎关的守军疑惑不解的时候,清月军的方阵中传来了惊天动地的杀声。
“杀——”
城上的士兵不知道发生何事,急忙张弓搭箭准备迎战。突然间,士兵们感觉到大地在颤动,紧接着坚固的城墙突然下陷和崩塌,很多士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就已经被沙石所没。往日高耸坚固的城墙很快就变成了一堆废墟,连颜伯盛也不明不白的惨死于乱石堆中,陪伴着他的还有那些一起品茶的将军们,他们至死也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坚固的城墙会倒塌。
清月军前面的弓箭队急速地移动到射程内,并开始向没有城墙保护的跃虎关天龙军猛射。箭如雨下,顿时射倒了一大片。中箭者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战场,为惨烈的战争画面添上惊心动魄的一笔。
守军的重要将领大部份已经死在了城墙下,士兵们没人指挥,乱成一团,不少人在决定逃跑或抵抗的犹豫间便已被射成了刺猬,侥幸逃过一劫的士兵如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
随后,清月军的步兵也展开了屠杀。霎时,二十万清月军如巨浪般吞没了整个跃虎关。长期以来的压抑使清月国的士兵都充满了恨意,追赶着四散的天龙军砍杀。天龙军已经毫无斗志,仓惶而逃,只盼着自己能逃过这一劫。
尸体越来越多,到处都是一片血海,惨叫声、呻吟声、哀嚎声、哭声、骂声更添凄凉。死了还好,那些断手断脚的天龙兵只能倒在尸体旁无助的祈祷,有的更在地上不停地爬着,拖出了长长的血痕,从他们身旁经过的清月兵还不时的补上几刀……
天空飘起了小雨,仿佛在为战争的残酷而哭泣。浓烈的血腥夹杂在细雨中,为大地渲染了无限的凄凉。无论胜利者还是失败者,他们都对城墙谜一般地崩塌感到惊讶,其间的分别只是在于庆幸还是诅咒。
跃虎关东侧的城墙上,云璧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感受着成功的喜悦。
看着眼前水土肥沃一马平川的顺州平原,他不由的感慨万分:“十年了,今天终于成功了。压在清月国头上的大山终于被淫平,以后我们清月国就有好日子过了。”
“是啊!父亲。”云璧的身边突然幻出一个身着黄衣的中年男子:“若不是父亲的周详计画和巧妙安排,清月国怎会有今天。”
看着两鬓渐白的儿子,云璧叹道:“这次全靠你,我这计画才得以成功,让你花十年时间去破坏一座城墙,实在太委屈你了。”
中年男子笑道:“父亲,只要能为清月国做点事,就算要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况且是我无用,道力太浅,只能一点一点地破坏城墙,否则就不必等十年。”
“那些妖术以后尽量不要使用,我不想云家的人被称为妖人!”虽然得到土行道术之助方能破关,但是云璧的心目中还是将道术看成邪恶的妖术,而且他总觉得利用妖术破城是耻辱之事。
“是,父亲!”中年男子显得有些无奈。
云璧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话,静静地看着城墙外的顺州平原。
陈刚的军队刚到潼县便接到跃虎关失守的消息,守关的四万大军只余残兵三千,重要将领一一战死。听了战争的经过,他惊得呆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
随后收编了残军在潼县下寨。他用营寨将潼县的武阳、博平、大雒三城连成一道防御线。由于士兵人数不足一万,加上平民也无法据守全线,他只能遍插军旗,虚张声势,虽知这不过是掩耳盗铃,却又无计可施。将士们每天都在心惊胆战中度过,坐不安宁、食不下咽,生怕清月军随时会打来。
然而,攻下跃虎关的清月军并没有进一步行动,连宁水县境内的敌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陈刚虽然奇怪,但也庆幸有时间等待马萌的大军回归。
三日后,马萌领着四万大军回到了潼县,他听到颜伯盛战死便急着要挥军攻打跃虎关,但被众将劝阻。大家都知道,以现在的兵力根本无法夺回跃虎关,能守得住潼县已经是不错了。
陈刚见马萌回归,便把军队交给他,自领一千士兵回到晓日城。扎猛见情况如此,也告辞返乡。
又过了半月,清月国居然遣使求和,要求称臣不纳贡。众将不明其意,只好送使者去京城。天龙皇朝中的君臣们虽然很不满清月国攻占了跃虎关,又愤恨颜伯盛被杀。但他们都知道天龙军新败,士气不振,此时攻打跃虎关毫无胜算,而且他们不愿因打仗而影响了国力,因此就同意议和——清月国仍是天龙帝国的附属国,但每年只象征性的纳贡白银一两。
但朝廷还是不放心,从全国抽调了二十万军队驻守在潼县,并把潼县划为军事管制区,由朝中的另一位重臣“长安公”苏方志出任镇西大将军。这苏方志是开国四大将军苏嶝之后,又是颜伯盛的女婿,在朝中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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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叶歆的伤养了半年方才痊愈。青竹道人见他的伤已经好了,便开始教他道术。由于叶歆白天要学医,青竹道人便决定在夜里教他道术。
由于木行道术需要接近自然,通过感应各种植物达到物我合一的境界,而在野外之地有各种各样的植物可以帮助修炼道术,因此他是把叶歆带到了梦山。
夜色渐浓,月光穿过稀疏的树枝,轻轻地飘洒下来,颤颤的像透明的琴弦,欲鸣欲奏,却喑哑地发不出声来。山路上泛起淡淡的银光,使寂静的山林显得格外幽深。
青竹道人拉着叶歆坐在一片草地上,他认真地说道:“你跪下磕三个头,行过拜师之礼,我们便是真正的师徒。”
“师父!”叶歆恭恭敬敬地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青竹道人笑着抚着白须,道:“好!徒儿,我偏爱竹子,因此取了道号为《青竹》,你既然是我的徒弟,我赠你道号《雪竹》。”说罢从怀中拿出一根雪白的竹箫,复道:“此乃天云山巅所产的一种竹子,叫《雪竹》,与你的道号相同,我把它赠给你作为礼物。”
叶歆知道此箫是师父随身携带的心爱之物,不敢收下,道:“师父,如此珍贵的东西,徒儿不能收。况且我不懂音律,收了也是暴殄天物。”
青竹道人笑了笑道:“为师已经老了,这样的好东西应该由你继承下去。音律之学很容易,我会教你,而且这奏箫之术与修炼道术有关,你学了自然有好处。”
叶歆奇怪地问道:“音律之学与道术有关?”
青竹道人指着雪竹箫道:“并非音律之学与道术有关,而是这种丝竹乐器由植物所作,所奏之音我们称为木之音。我们吹奏它是将我们的道心和竹之心一起吹奏出来,以求达到共鸣的效果,这比平常的音律之学要难很多。其实只要你道行高深便可与任何植物产生共鸣,不需乐器也能奏出木之音。在吹奏的同时,你的道力也是在修炼。不过现在你还未练到木系道术,所以你暂时无法使用此箫。我会先将使用的方法告诉你,你可用草或藤奏此木之音。待你进入木系阶段,便可使用这雪竹箫。”
“谢师父厚赐!”叶歆见师父态度坚决只好收下,小心奕奕地将雪竹箫悬于腰间。
青竹道人见他收下,又从怀中拿出一卷雪白的藤条,展开之后约有一丈。他把雪藤递给叶歆,道:“你现在正修炼藤系道术,这条雪藤可以帮你更好的修炼道术。”
“好凉啊!”雪藤触手冰凉,一股寒气由肌肤透入,直抵心扉,叶歆不禁打了一个冷噤。
青竹道人含笑而道:“此乃雪岭所产之雪藤,长年浸于冰雪之中,故能发出阴凉之气。此藤非普通刀剑所能砍断,我用了道力才取下这么一段。你可以将之系于腰上以作腰带,亦可作兵器使用。由于木为金所克,我们若手持金属之器就无法施展出道术,所以我们不能持有任何金属之物,这种雪藤是我们最好的防身兵器。不过你要小心,不要让之与神兵利器相碰,否则非断不可。就算是普通刀剑也不要轻易与之相交,免得长期受到金属之气的克制而受损。”
叶歆听了大喜,不停地抚摸着雪藤,简直爱不释手,玩了一阵便把原来的腰带解下,再将雪藤系在腰间。雪藤的阴凉之气透过衣服渗入,腰部立时感到一阵清凉,使叶歆觉得十分舒服。
“这么凉,冬天会不会很冷啊?”
青竹道人微笑着道:“只要你进入了藤系道术的层次,你便可以控制此藤,使其在冬天不会发出阴凉之气,故此你必须勤加修炼。”
“噢!”叶歆点头应了,心里琢磨着要加紧练习,否则冬天一到,自己可受不了这阴凉之气。
青竹道人见该交待的事都说完了,便开始讲述道学:“道学是一门很广阔很艰深的学问。平时,我们笼统地称其为道术。其实《道》和《术》是两种不同的修炼方向。”
叶歆觉得很新奇,问道:“《道》和《术》都有什么不同呢?不是都是修炼道心吗?”
青竹道人道:“《道》者心也,故修道实乃修心。所谓修炼道心,也就是修炼心的力量,它是修道过程最主要的部份,道力是其过程中所产生的力量和能量。而《术》则是运用道力的技术,不同的使用方法会产生不同的效果,例如移命术和五行遁术。”
叶歆又问道:“我不是两种都练吗?难道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青竹道人笑着解释道:“你的确有所不同。由于道学艰深繁难,一般人并不能在短时间内提高道力,几乎所有的练道之人都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将道力修为提到较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