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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和老二见老三险象环生,心中大急。他们本来以为这是手到擒来之事,谁知两人的武功都如此厉害,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抢着办这件事,弄得现在进退两难。
他们互看了一眼,出全力攻向冰柔。一时间,冰柔被突然而来的猛攻弄得手忙脚乱,有点应付不了。
叶歆一见,连忙舍下老三,遁至冰柔的身边。腰间的那条雪藤也自动地弹了出来,一头绕在叶歆的手指上,另一头攻入围攻冰柔的两人。
那二人见一条雪藤攻至,吓了一跳,连忙纵身后退,与老三会合,然后又一起攻了上来。
叶歆对冰柔道:“柔儿,你休息一下,让我来。”
冰柔见他有信心,于是退至一边,但仍准备随时上前助丈夫退敌。
叶歆道:“三位不信我们的话,我也没办法,此事确是误会,不如罢手吧!”
三人却心想:“既然接受了这次任务,就算是抓错人也要抓一个回去覆命,免得空手而回受罚。”因此不答话,围着叶歆猛攻,嘴里还道:“怪不得小姐不肯跟我们走,原来有你这么一个护花使者,我们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叶歆见他们冥顽不灵,只好自叹倒霉,也恼怒这三人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抓人。于是,催动道力,手上的雪藤便如游龙般卷向三人,同时又用道术,使雪藤攻击的方向不时的变换着。
三人只能看到满天的白影,自己被笼罩在白网之中,无处可逃。他们并不知道那白影是什么,因此不敢与之相碰。这正合了叶歆的意,他本就不愿雪藤与兵器相交,怕金气损了雪藤。
冰柔在一旁看得手痒,叫道:“相公,让我玩玩。”
叶歆见冰柔如此有兴趣,笑道:“一起来吧!我们联手。”
冰柔娇喝一声,挺剑,旋身飞至。叶歆为了让冰柔尽兴,只在一旁骚扰,不做正面攻击。
三人被叶歆弄得心神不定,生怕叶歆随时会出现在他们的身边。这一分神,使得他们的招式露出更多的破绽,冰柔很快就攻破了他们的防御网,用剑尖点了三人的穴道。
叶歆见了,笑道:“让他们在这里睡一阵,我们走吧!”
冰柔指了一指三人的坐骑,道:“现在我们有马了,我们骑马吧!”
叶歆见到马有点怕,迟疑道:“这不好吧?”
冰柔娇笑着道:“我知道你怕骑马,我们共乘一匹如何?”
叶歆只好点头,选了一匹最好的青马,两人共乘而去。
坐在马上,冰柔道:“这三个人真是糊涂,认错人还说没错,我们真倒霉。”
叶歆道:“想不到一下山就遇上这种事,希望他们不会再追来。”
冰柔娇笑道:“追上来又如何,还不是又输给我们,反正一路上挺无聊的。”
“我们还是小心点。”
“怕什么,我看天下没有人比你逃得快。你刚才用的遁术,连我的眼睛也给弄花了。”
叶歆笑而不答。
走了两个多时辰,凌峰城那古老的城墙就在眼前,两人刚才打斗了一番,叶歆怕冰柔累了,于是便决定在凌峰城休息一晚。
夜,渐深。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已熟睡,只有窗外沙沙的树摇声。
五条黑影正沿着无人的大街,奔到凌峰客栈的后院。
看了看不大的客栈,为首一人轻声问道:“是这里吗?”
“是,我们查过了。他们就住在这里的地字二号,我还见到我的那匹马呢!”
“你说他们睡在一个房间?”
“是!”
“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要是二皇子知道这个消息,一定开心。只是便宜了那小子。”
“队长,他们的武功可不低,正面打,有把握吗?”
“蠢货,在这种地方怎能硬来?若是惊动了别人,我们可吃不完兜着走。凌峰城的银枪门虽是小派,但惊动了他们,也不易对付。”
“那如何是好?”
为首那人从怀中拿出一支烟筒,道:“有这个迷魂烟,就是神仙也会倒。”
“队长果然英明,不愧是二殿下的亲信。”
队长笑了几声,道:“许安平,你的轻功较好,你去。若是不成,就把他们引到城北的那几间破屋去。”
“是!”
于是,一道黑影便窜向二楼的地字二号房。
透过门缝往屋里看,里面黑忽忽的,什么也看不到。许安平笑眯眯地拿起烟筒,对着门缝朝屋内吹去,烟筒前端喷出了一团白烟。
他正洋洋得意之际,背上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他以为是同伴,随手向后一拍,道:“别弄,还没好呢!”
“是吗?我来帮你。”
许安平还未来得及发声,便被一只玉手在他的后颈一拍,顿时昏了过去。
后面,叶歆和冰柔正笑着看着这个黑衣人。
“相公,看来他们真的不肯死心。这些蠢货,以为白天跟在我们后面就神不知鬼不觉。”
“柔儿,应该不止一个,外面应该还有人接应,我们去看看。”
“好啊!想不到今天我也有机会做一回侠女。”
叶歆轻声笑道:“你要想做侠女,干脆我们把他放了,等他们下次再来。”
冰柔白了他一眼,道:“我可不干,这些人总跟着,连觉也睡不安稳。快走吧!我还想睡个好觉呢!”
说罢,冰柔一跃而去。叶歆笑了笑,隐身跟在后面。
客栈外的四人等得心焦,那队长道:“丁梭、吴平、滕依,你们去看看许安平那小子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是!”
三人刚想动身,身后有人说话了。
“不用劳驾各位,我们来了。”
那四人吓了一跳,队长低喝一声“走!”,便纵身而去。其他三人也赶紧往同一方向逃去。
冰柔一跃便把其中一个拦下,转头道:“这个交给我,你去追带头的那个。”
叶歆看着那队长逃去的方向轻轻一笑,飘然一幻,便到那队长的面前,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队长见叶歆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而大吃一惊,知道自己没有对手快,索性停了下来,道:“小子,好轻功,有胆的跟我到城北一斗。”
叶歆知道他害怕惊动了其他人,轻轻笑道:“尊驾为何L缘无故施迷药想害我们?”
“小子别装蒜了,你干的事自己清楚,不过你这么做,我们主子很高兴,跟我们回去,一定有你的好处。”
叶歆听得不知所以然,讶异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只知道你想害我们,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去见官吧!”
“你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等我宰了你,再去办正事。”说罢便举起兵器攻向叶歆。
此时,突然有人叫道:“什么人?!”
叶歆抬头一看,只见几个巡夜的人提着灯笼和兵器走了过来。他不愿惹事,因此瞪了那队长一眼,急遁而去。
回到客栈门口,冰柔早已在那里等着他,她面前的地上还躺着一个黑衣人。
“相公,没抓住吗?”
“遇上巡夜的,不想多事。”
“这个人怎么处理?”
“带回房中细问。”
回到房中,冰柔将倒在门口的那个黑衣人也搬了进去放在地上,将抓住的那个放在椅子上。他们揭开地上那黑衣人脸上的布,发现这人是白天见到的那个老二。
之后,冰柔又揭下方才所擒那人脸上的黑布,黑布下却是个花样少女。她随手在少女的身上拍了两下,解开她的昏睡穴,少女才幽幽醒来。
少女睁开眼,见面前有两个陌生人,而身体又动弹不得,惊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叶歆和冰柔相视一笑,叶歆道:“你来放迷药,还问我们是什么人。”
“是你们!”
“我跟你们无怨无仇,怎么总是跟我们过不去?白天用武,晚上用迷药,我们说过了,你们认错人了。”
少女细细地打量了冰柔,又摇摇头道:“我也分不清楚,是与那张画有几分像,要我们的总领才清楚其中的细节,连队长也不清楚。”
冰柔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又拍了她几下,解开她所有被封的穴道,道:“你回去吧!告诉你们队长,我们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不要再来烦我们,还有地上的那个你也带走。”然后又拍开地上那人的穴道。
那少女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拉着刚醒的许安平,飞快地跑了。
次日早上,叶歆和冰柔又合乘一骑,向府城绵阳城而去。
离开“仙山”越来越远,一路上,叶歆和冰柔见到了干涸的河流、龟裂的土地,有等着卖儿卖女而抱头痛哭的家人、有看着荒芜田野长叹不已的老农,也有一边杀着瘦弱的老牛一边默默流泪的村民。
看着眼前一幕幕凄惨的景象,他们感到无奈和伤感,然而他们做不了什么,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便继续赶路。
走了四个时辰,隐约能看到绵阳城就在前方,远远望去,城门口正排着长长的队,似乎在排队进城,但吵杂的喧闹之声从远处便能听到。
叶歆和冰柔走到城门口下了马,城门口有一大群衣衫褴褛的难民吵着要进城,却被一群手持利刃、横眉怒目的兵丁所挡。而其他等着进城和出城的人都无法通过。
“知府大人有令,不许闲杂人等入城,你们这些叫花子快给我滚开,其他人排好队,一个个检查。”一个军官指着那群难民不停地喝斥着。
难民不肯罢休,还是往城门口挤。
有人跪在地上,哀求道:“兵大爷,让我们过去吧!我给你们磕头了。”说罢就砰砰地磕起了头。
那军官喝道:“再磕几百个头也没用,城里的赈粮都已经派完了,进了也没用,快给我滚开!”
“哇——”一个婴儿吓得大哭,她的母亲不断地轻拍着她,哄她不哭,却一不留神,被士兵们推开,一下摔倒在地,正好摔在冰柔的身边。
冰柔连忙扶起那位妇人,好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然后,她怜惜地用手摸了摸小孩的脸。自从她怀孕之后,变得越来越心慈,看着小孩瘦黄的小脸,她又怜悯又伤感,脑中幻想着自己孩子的模样,脸上不禁流露出甜甜的笑容。
妇人抬头见冰柔盯着她的孩子,又见她衣着华美、头戴玉钗、容貌秀丽、神态和,看了看怀中正在啼哭的孩子,一咬牙,对着冰柔说道:“夫人,我女儿才一个月,您要是喜欢,您就把她买下来吧!”
冰柔吓了一跳,从幻想中惊醒过来,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妇人见她不肯,抱着女儿哭着哀嚎道:“女儿啊!不是娘不救你,实在是娘养不活你。”
冰柔闻言顿感凄凉,不禁流下了眼泪,却又不知怎么办,抬头望向叶歆求助。叶歆也是伤感,但又不想无端买个孩子,于是从怀中取出几锭银子,递给冰柔。
冰柔明白他的意思,接过银子后,把银子塞在那妇人的手上,安慰道:“这几锭银子,你拿去给孩子买点东西吃。”
那妇人看着手中的银子,感激得痛哭流涕,趴在地上拼命地磕头,道:“夫人和老爷真是心肠好,我们母女俩的命已经是你们的了,我愿给你们做牛做马。”
有孩子的难民见到这种情况也都围了上来,跪在地上哀求着要卖孩子。
叶歆这下也没辄了,与冰柔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第十二章~
突然,那个领头的军官一脚踢开几个难民,喝道:“还不快滚,这少爷和夫人是看你们可怜,才给了几锭银子,怎么,还想要啊!人家可不是来放赈的。”他见叶歆和冰柔穿着华丽、气度不凡,以为是什么官宦子弟,因此不敢怠慢。
他走到叶歆和冰柔的面前,陪笑道:“两位是要进城吧!您快走吧!要是真的给这群人缠上,想走也走不了。”
叶歆只好忍下同情心,拉着冰柔便往城里去。他边走边问那军官:“这是怎么回事?”
军官无可奈何地道:“这昌州两年大旱,颗粒不收,难民就多了起来。”
“朝廷难道没有放粮放赈吗?”
“别提了,朝廷几次派人来放赈,却都被人给抢了,所以现在无粮可派。”
“抢了?!”叶歆想起了那些无助的眼神、想起了那些面黄肌瘦的面孔,也想起了饿死在路边的尸体,胸中突然燃起的怒火使他失态地叫了起来。
“谁干下这种无耻的事,实在太可恶了。”冰柔此时也竖起秀眉,煞气顿现,目光变得凌厉,犹如利剑般从她那秀目中射。
军官看得心头一震,连忙道:“我也不大清楚,消息是传出来的,听人说是征北大将军府中传出来的。”
叶歆看了冰柔一眼,冰柔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便向城内走去。
冰柔小声道:“相公,这事我们不能不理,那些难民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