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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緂问道:“你去找汪宝山,就是为了这个?”
“不为了这个,我也用不着去与他打交道,你先去睡吧!我还有人要等。”
“大哥,有甚么人要等?”
“他已经来了。”叶歆回头望向门口:“出来吧!”
随着话音,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门口,接着纵身至叶歆的面前,讶异地问道:“又被你发现了,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红緂和锦儿都吓了一跳,但见此人似乎没有敌意,所以没有拔剑。
叶歆指了指黑衣人面前的垫子,道:“坐下再说。”
黑衣人坐了下来,从怀中拿出一卷东西扔给叶歆,叶歆没用手接,而是唤起腰间的雪藤将那东西卷了过来,只见雪藤接触到那东西的时候突然剧烈地振动起来。
叶歆知道黑衣人是在试探自己,暗用道术将之化解。
他没有看那卷东西,随手放在面前的矮桌上,然后拿出一张五万两的银子放在桌上,道:“这是第一期的订金,以后每次增加五万,一共五十万。”
黑衣人毫不犹豫地伸手拿了银票放入怀中。
叶歆笑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黑衣人似乎不愿多说,道:“山风。”
“我即将入京,你不用随我入京,你有两件事要做。第一,杀了昌州学政杜立青,用火烧了他的府第,但不可多伤一人。”
“明白。”山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山风,你知不知道道术?”
黑衣人迟疑了一阵,问道:“妖术?”
“正是,我给你的第二个任务便是去找会道术的人。道术分五种,金、木、水、火、土,不论你找到与否,明年京试之前去京城找我。若是你能找到每一种的道士,活生生的带回来,我立即将银子加倍。”
“知道了。”
山风正想走,叶歆忽然说了一句:“五十万比起一百万,似乎少了点,不过,事办好了,一样会有一百万。”
山风的身影猛的顿了一下,回头深深地看了叶歆一眼,然后一跃而去。
红緂惊奇地问道:“他就是那个杀手?”
叶歆没有直接回答,站了起来,走向下层的密舱,边走边摇头叹息道:“卿本佳人,奈何作贼?锦儿,去告诉他们开船。”
次日,宋钱便带着人去安排事情,又写信去顺州,招集手下到平安州帮忙。
因此叶歆停留了一个多月,直到十一月方才离去。
此时,叶歆的河运事业已经开始疾速的发展。宋钱在各码头安插了人手,十七个河岸城市和二十五个小镇共几百个大大小小的码头,都由汪宝山授权,暗中交给宋钱的人打理,但表面上还是独自运作。
宋钱还组织了官船队和私船队,利用河上的便利,大量运载货物,西北的铁砂、东部的丝绸陶器等各种物品都是他的经营范围,以图逐步控制平安州河道两岸的经济发展。
不仅如此,由于平安州在中游,上游和下游的商业贸易也受到这里的影响。来往的商人没有发觉有何不同,表面上一切如旧,但暗中却在慢慢地转变着。
平安州沿河的府县的官员大部分都接受了宋钱的贿赂,而且宋钱许以利润分成,他们对于宋钱这种对己、对百姓、对朝廷都有好处的事情,皆大力支持,希望在收到好处的同时,能借宋钱的理财手腕,帮助地方的发展,从而提升自己的政绩。
而叶歆从不露面,他知道这种事让商人去做比他参与更有效,官员们不会顾忌派系的问题而加以阻挠。而且冰柔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他需要更加小心的照料她。
昌州也传来了消息,昌州学政杜立青的府第大火,杜立青因醉酒而死于火海,其他的人都得以逃命。
对于这个消息,叶歆只是淡淡地一笑,心中很明白,自己的计划中又多了一条人命,好在杜立青是个贪官,杀了他也算是为百姓造福,因而不会感到愧疚。
隆冬季节,猛烈的河风夹杂着小小的雪花,吹得船帆哗哗直响。树木已经光秃,草地上的草也已退去,两岸一片肃杀的景象。
在没有结冰的河道中,叶歆的船队满载着各种货物,正向着京城以北的端庆府进发,而且已经由原来的五艘船变成了二十三艘,宋钱成为船队的首脑,处理船队的大小事物。
叶歆和红緂等人极少露面,只藏身船队之中,朝他们的目标前进。
请继续期待《眠月魔情录》续集
~第一章~
寒冬腊月,天空乌云密布,凛冽的西风摇撼着大地。鹅毛般的雪花犹如大风卷起的棉花在天空中、河面上、山野间不断地翻滚着,两岸的树木、道路、房屋……一片白茫茫的。
船队已经离开了平安州,进入京城所在——宁州,大风吹得船帆哗哗直响,听起来挺吓人的。河流湍急,船只飞快地行驶着,为了避免碰撞,二十三条船不得不分开行驶。
这一段已经是下游地带,河面宽有数十里,隔岸相对,只能隐约看到对岸,河水也没有那么清澈,黄色的奔流就如断裂大地的黄绸带,时刻舞动着。
领着船队的是宋钱的船,他站在船上,眉头拧成了疙瘩,口中唸唸有辞,埋怨着老天不开眼。
其实,这个月本就不是行船的好日子,可是平安州的事花了一个多月,虽说科举明年三月才开,但若是年前不能到达,许多需要预备和打点的事情都无法进行,况且还有这二十几船的货物需要早日运到,因此才挺着风雪前进。
“东家,前面好像到了。”宋钱身边的跟班丁才指着前方叫了起来。
丁才已经三十岁,举人出身,但京试屡次不中,心灰意冷之下才弃文从商。为人通达圆滑、做事得体,是理事的好手,宋钱特意提拔他做自己的亲信。
丁才原本一直跟宋钱四处打理生意,因病没有去金家镇。这次因为宋钱要在平安州大展拳脚,因此从顺州调一批常用的人过来,当叶歆向他要些有用的人,他就把丁才也招了过来,想让丁才在叶歆身做个亲信。
宋钱拨了拨头上和脸上的雪,睁大眼睛望向前方,由于雪太大,视野并不清晰,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前方的河道北岸有一排码头,以及码头后面不远处的磐州城城墙。
“丁才,前面应该是磐州城,再走三五天就可以到端庆府,你去给后面打声招呼,今天在磐州城休息一晚,等风雪过了再走。”
“是!”丁才高兴地应了一句便去通传。
这天气,谁也不想走船,不但辛苦,而且危险性很大,东家能体贴下人,实在是件好事!
“真是见鬼,我出来两年也没有遇上这么大的风雪,好在河道没有结冰,否则就麻烦了,再这么下去,年前也到不了京……”宋钱口中不停地嘟嚷着,诅咒着这场迟不下,早不下,偏偏这个时候刮起的大风雪。
各船听到指示之后,顿时欢声雷动,对于东主这个明智的决定感到万分高兴。
码头不大,已经停了不少的船,因而没有足够的地方停泊宋钱的二十三艘船,有的船就被迫随便找个岸边停下,再找重石固定船身。叶歆的船也是这样停泊着。
龙天行和宋钱顶着风雪走到叶歆的船上,弹了弹身上的雪,见上层船舱中,红緂和锦儿正准备着烧水沏茶。
龙天行奇怪地问道:“怎么烧起水来了?都到岸了,岸上好吃好喝的多的是。”
红緂无奈地道:“没办法,大哥死活不肯上岸,天上又刮着大风雪,他冷得缩在房里,我们只好烧点热水给他取暖。”
“这可不行,船上湿气重,待久了会病,还是劝公子上岸吧!”龙天行一直不明白叶歆为什么不肯离船。
正说着,叶歆披着棉被走了上来,被寒风一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龙天行劝道:“公子,这里太冷了,还是上岸去住客栈吧!那里既暖和,又舒服。”
“你们去吧!我留在这里。”叶歆一口便回绝了两人的邀请。
在所有的人之中,叶歆的体质最弱,又没有内力保护,而道术并不能帮他驱寒,此时的他裹在厚厚的棉被之中,却仍是冷的牙关打颤,缩成一团。
虽然在山上生活的时候也遇到冬天,但那里是火山湖,山上四季如春,即使是冬天也只是稍冷而已,不像这里风雪交加、寒冰刺骨。
龙天行见到叶歆这模样,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死也不肯离开船,苦劝道:“公子,再这样下去你会生病,还是上岸吧!”
红緂和宋钱当然明白叶歆为什么不肯上岸,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叶歆绝对不会离开妻子,因而不知道如何劝他,相互对望了一眼,无奈的苦笑。
自从打平安州出发以后,叶歆便再也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了,整个船队上百号人,知道他的人却寥寥可数。
原因不外是两个,一则是为了陪妻子,再则船队人多口杂,叶歆觉得不是露面的时候,他不想太多人知道他和商界有密切的来往。
“不必多言,你和宋钱去吧!回来的时候,帮我多买点食物回来,最好是热的。对了,若有药店,就买些老山参回来。妹子,你们两个也去吧!免得在这里无聊,况且岸上比这里要舒服。”叶歆说罢又钻回下层的密舱之中。
宋钱等人无可奈何,只好离开。红緂和锦儿准备把烧好的热水送到叶歆的房中之后再上岸,因此仍留在船上。
密舱中,冰柔身上裹着厚厚的衣服和棉被,挺着大肚子在笼子里闭目养神。密舱中每天所见都是一样的东西,看多了反而会有一种心烦意乱的感觉,索性闭上眼睛,幻想着晓日城的样子、云锦山的样子。由于周围的墙壁都用棉被封好,因此屋内挺暖和。
“柔儿,冷吗?”叶歆温柔的在冰柔的耳边轻声呼唤着。
冰柔没有睁开眼睛,略带烦躁地应道:“不冷!”
叶歆轻抚着冰柔的秀发,叹了一口气——妻子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差,三两日便大吵一次或者大哭一场,情绪极不稳定。
“柔儿,你想开点,否则你和孩子都会有危险。”
“知道了、知道了,你除了叫我忍耐,还会做些什么?我不要待在这个该死的笼子里面,你快点放我出去,不然我宁愿死了算了。”
冰柔用手拨开叶歆的手,内心的焦躁和不安像火山一般爆发了出来,双目圆睁,脸上完全被愤怒所掩盖,如失去理智一样,冲着叶歆就吼了起来。
面前妻子的责难,叶歆只能一声不吭,默默的听着。他知道妻子需要找人宣泄胸中的怨气,这样才会对她的健康和精神有好处,否则一旦过多的怨气积聚在心中,所受到的精神压力会更大。
冰柔越骂越狠,叫吼着:“你说什么保护我,如今我被困在这里,你却坐旁边看热闹,你这个没用的废物,给我走开,我不要再见到你……”她一边叫骂,一边疯狂地撕打着笼子里的被子和垫子。
对于冰柔的斥骂,叶歆还是静静的看着她,这次是妻子闹的最凶的一次,因而他时刻留意着她的动作,只要妻子有任何伤害自己的意图,叶歆便随时准备用道术制止她。
然而,种种指责是不容易承受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插在叶歆的心上,令他感到极度的自责和内疚。
但他不能像妻子一样将自己心中的苦恼都发泄出来,那样只会更加刺激妻子的情绪,只有忍耐才是最妥善的办法。
直到冰柔骂的累了,叶歆才起身端了一杯热水给她。
这时,冰柔安静下来,也恢复了理智,看着周围的零乱,她知道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歉然道:“对不起,相公,我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喝杯水吧!”叶歆朝她温柔的笑了一笑,什么也没说。
冰柔的眼中滚下了晶莹的泪珠,呜咽着道:“我的命真好,有你这么一个好相公。”
“我不是个好丈夫,你受了这么多苦都是我的责任,如果我因此而放弃你,就连畜牲都不如。”
就在这温馨的时刻,船身突然剧烈的摇晃了一下,紧接着,只听“喀嚓”一声巨响,船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断了,叶歆随即感觉到船开始剧烈地摇动了。
“柔儿,我去看看。”话刚说完,叶歆已经冲了出去。
一上甲板,就听红緂惊慌失措地叫道:“大哥,船桅被风刮断了。”
叶歆抬头一看,二枝挂着白帆的桅杆都刮断了,一起被吹入了河中。原来是船夫急着上岸,忘了收帆。
“这里这么多船都没事,偏偏我们的船有事,真是不祥之兆。”
正当叶歆自叹倒霉的时候,固定船身的缆绳居然没有扣紧岸边的大石而松脱了,船渐渐地离开了码头,向河中心漂去。
三人顿时不知所措,愣在那里。叶歆被刺骨的寒风一吹,打了个寒噤,终于反应过来。
他见船刚离岸不到三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