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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云听得奇道:“奇胲门?弟子怎么没听人说过呢?”
竹逸先生道:“奇胲门的祖师是仓公,奇胲的意思,就是阴阳奇秘之要,非常之术,历
代相传,收徒极严,而师门的秘要真传,只单传给一个徒弟,本门易容术和一般江湖上的易
容术大不相同,老实说,目前流行江湖的易容术,只是本门的皮毛而已!”
南宫靖心志被迷,竹逸先生和李小云说了大半天的话,他似是事不关己,只是楞楞的坐
在板凳上一言不发,恍如不闻。
李小云眼波一横,看了他一眼,道:“师傅,他……”
竹逸先生微笑颔首道:“为师知道,令尊很关心他,才要你陪他来的,以为师看,他只
是被人下了迷失心神之药,且等三天之后,你跟为师把易容术学会了,为师指点你去找一个
人,很快就可把他治愈,好了,你们来了半天,此时只怕已是未时了,你们还没吃饭吧,为
师上去把饭菜拿来,就在这里吃好了。”
李小云道:“师傅,弟子帮你做。”
“用不着。”竹逸先生道:“依为师看来,宁胜天未必相信,说不定还在附近,你们还
是暂时留在这里的好。”
说完,双足一尖,飞身而起,右手在地板上轻轻一托,身形一闪而没。
李小云做梦也想不到竹逸先生会收自己作徒弟,心头这份高兴,自不待言,这就回头朝
南宫靖道:“你方才不是看到了,我拜二叔做师傅呢!”
南宫靖道:“在下看到了。”
李小云道:“你不替我高兴吗?”
南宫靖道:“你拜师傅,在下为什么高兴呢?”
李小云知他心神被迷,自然不会怪他,又道:“师傅说的,再过三天,他指点我去找一
个人,就可以治好你被迷失的心志了。”
南宫靖道:“你不是说回庄去再治的吗?”
李小云道:“本来我爹说的,回到庄上,再找人给你治疗,但师傅既然知道有人可以治
疗,自然最好不过了,你不知道我心里多希望快些给你治好,那该多好?”
南宫靖道:“我知道你对我好。”
李小云听得脸上一红,心里却甜甜的,一面叮嘱道:
“这话你对我说不要紧,不能在第三人面前说,知道吗?”
南宫靖道:“在下就是对你一个人说的。”
正说之间,竹逸先生已经提着食盒飞身而下,含笑道:“徒儿,为师这里只有卤肉、竹
笋,你们将就着吃吧!”
他把食盒放到板桌上,取出一大碗卤肉烧笋,一锅白饭。
三人各自装了一碗饭,就坐下吃着,李小云只吃了一碗,便己吃饱,南宫靖却连吃三
碗。
李小云等师傅和南宫靖吃毕,收起碗盏,一面说道:
“师傅,你现在可以给他易容了。”
竹逸先生点头道:“不错,为师现在该给你上第一堂课了。”
说完,从身边取出一只扁形小铜盒,和一叠比蝉翼还薄,大小如同手掌的面具,说道:
“易容一道,分为两种,一种是把易容药物直接涂到面上,易好容之后,大既半年之内,不
易洗去,如果要把易容药物洗去,就得用洗容剂才能洗清。
一种则是使用面具,这面具是空白的,只要画上易容药物,往脸上一覆,就可以改变容
貌,也可以先行画好,随时可以取用,也随时可以取下,比前者要方便得多,但脸上覆了一
张面具,不论你多薄,多精巧,也只能骗得过一时,尤其遇上老江湖,就极难瞒得过去,所
以要讲真正易容,还是直接用药物敷到脸上,不易使人瞧得出来。这位南宫老弟,目前正有
不少人要找他,自然要涂在脸上的好。”
一面随手掀开扁形铜盒,铜盒两面,各有不同的东西。,
盒盖上排列着七八支小毛笔,和剪刀、钳子、小刀、玉片、玉匙、刷子等物,都十分精
巧,敢情是易容的工具了,盒底这一面,排列的则是十个小玉瓶,和一个小巧的调色盘。
竹逸先生给李小云详细讲解了每一种工具的用法,然后取起一个小玉瓶,打开盖子,用
小玉匙挑了少许,倾入调色盘中,一面说道:“这是为师炼制的胶粉,加上少许水,和入易
容药粉之中,涂到脸上,就是用热水洗脸,也不易洗去。哦,南宫老弟要给他改变成怎样一
个人呢?”
李小云粉脸微微一红,说道:“师傅,你看咯,该替他易成怎样一个人好?”
竹逸先生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道:“南宫老弟本来是个少年人,总不能把他易成一个
老头?这样吧!为师只要把他容貌略加改变,使人家认不出他来就好。”
知徒莫若师,李小云的神情,他岂会看不出来?
李小云道:“好嘛!”
竹逸先生随手挑了三个玉瓶,打开瓶盖了,再用玉匙各自挑出少许粉末,又滴了几滴
水,一面取起玉片轻匀的拌着,一面又逐一给李小云讲解,这是珍珠粉,这是珊瑚粉,涂到
脸上,才有光泽,这是青黛、这是松烟,可以加浓眉毛的色泽。
一面打量南宫靖的脸型,指点着什么部位应该使用什么药物,才能够使他的脸型完全改
观。
李小云一一记住了,转脸朝南宫靖道:“你现在坐正了别动,师傅要给你易容了。”
南宫靖道:“在下不会动的。”
果然坐正身子,一动不动。
竹逸先生拿起一支小笔,蘸着调好的药粉,在他脸上又勾又勒,涂抹了一阵,然后又用
小镊子拔下头发,剪去毛囊,蘸着胶水移植到眉上,再用小剪刀仔细的修剪整齐,又用小刷
子沾着青黛、松烟加深颜色。
他手法极为迅速,这样边说边做,不过盏茶工夫,已把南宫靖本来面目完全掩去,改变
成另一个人。
南宫靖本来生得剑眉星目,唇红齿白,极为英俊的少年,现在还是剑眉星目,唇红齿
白,但相貌却已经完全不同。
李小云看得不禁呆了,惊喜的道:严师傅,你老人家真是神乎其技!”
竹逸先生笑道:“这不算什么,只要把他改变成另外一个人就好,但如果要把某一个人
的面貌,易到另一个人脸上去,而且要唯妙唯肖,不让人家看出破绽来,那就得注意这人各
部位的特征,不能有丝毫疏忽。”
接着又把如何观察一个人脸部特征的诀要,详细解说了一遍。
李小云道:“师傅,这里有空白面具,你画一张他的面貌给徒儿看看可好?”
竹逸先生点点头,随手取过一张空白面具,用手四面拉了一阵,然后把面具绷到膝盖
上,先用胶粉把眉毛一根根用钳子细心沾上,再将调好的药粉轻轻敷了一层,再用小笔加深
鼻子、脸颊等处的颜色,再画上嘴唇棱角,每画一处,都逐一细心解释。
直等画好之后,用口吹了吹,说道:“好了,为师戴上去给你瞧瞧。”说完,双手把面
具住脸上一覆,用手掌轻轻在四周压匀,抬头道:“看你能不能找得出一点破绽来?”
李小云睁大双目,一眨不眨的看着,师傅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南宫靖,两个人简直一模一
样,那里找得出一丝破绽?不觉喜孜孜的道:“师傅,像极了,徒儿那里找得出你老人家的
破绽?”
竹逸先生呵呵一笑道:“不是为师吹牛,戴上这张面具,任他目力最好的人,也休想找
得出破绽来。”
说罢轻轻揭下了面具。
李小云伸手接过,就揣人怀里,咭的笑道:“有机会,给我逮到一个人,我就让他来个
李代桃僵。”
竹逸先生站起来道:“现在该你来练习了,学会易容,就得手法纯熟才行,那就要平常
多加练习,你坐到这里来。”
李小云依言坐到板凳上,伸手取过一张面具,竹逸先生指点着教她如何拉法,然后又教
她如何把拉好的面具绷到膝盖上,如何沾上眉毛,如何修剪,如何加深鼻梁两侧和面颊的颜
色。
竹逸先生指点一样,她就微一样,这样足足花了顿饭工夫,才做成了一张,接着又拿过
一张空白面具,再做第二张。
李小云原是兰心蕙质,心思灵巧的人,又有师傅从旁指点,自然很快就能领悟,做到第
三张,已可把南宫靖的面貌,做到六七分像了。
竹逸先生大为高兴,不住的夸奖她果然能够举一反三,李小云自然也喜不自胜,做到第
四张,几乎已有八九分像了。
竹逸先生又教她如何调制洗容刑,把面具上的易容药物洗去。
一个下午,李小云差不多已把易容的方法全学会了。
竹逸先生提起食盒上去,过了顿饭时光,才提着食盒下来,三人吃过饭。
竹逸先生道:“为师想不到你进步如此神速,易容方法,大致已是如此,熟能生巧,此
后全在你自己勤加练习了,为师本来预期你三天才能学会,以现在的情形看来,大概有两天
工夫,已经差不多了。此时天色已黑,为师先教你内功基本口诀,今晚就可开始练功,不过
内功一道,不像易容方法,只要懂得诀窍,就可以做,内功必须按部就班,下一分功夫,有
一分火候,不能一蹴即就,以你的资质,最少也要三年,才小有成就,好了,现在你要仔细
听着。”
当下就把内功基本口诀,逐句解说了一遍。
好在李小云爹教的形意门内功,她从小就练,已有相当基础,各门各派的内功,在初人
门的时候,差不多都大同小异。
竹运先生讲解过一遍以后,她已能完全领悟了。
竹逸先生取来了两个坐垫,就要她在地上坐下调息运功。
南宫靖虽然迷失了神志,但他看李小云跌坐练功,他也在垫上坐下,独自运起功来。
竹逸先生朝李小云叮嘱道:“好了,你现在静心运功,时间差不多了,为师去一趟寿
县,给令尊捎个信去,免得他挂念,为师走后,也许会有人前来探看;上面不论发生什么声
响,你们都不用过问,没有人可以下来的。”
李小云点点头道:“徒儿晓得。”
竹逸先生不再多说,点足飞起,一闪而没。
竹远先生走后,两人各自运气行功,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只听南宫靖低低的道:“上
面有人!”
在运功中的人,都是极为警觉的。
南宫靖虽然话声说得极轻,李小云已经倏地睁开眼来,低声问道:“你听到了?那是什
么人,是不是师傅回来了?”
南宫靖道:“上面进来了两个人,他们还在说话。”
小云问道:“你听得清么?”
甫宫靖道:“他们话声说得极轻,在下还可以听得到。”
李小云道:“你快说给我听,他们说些什么?哦,你声音说得轻些,不要让他们听到
了。”
南宫靖侧耳倾听了下,才道:“一个说:“刘转背果然不在。”
另一个人道:“那小童呢?怎么也看不见了?”
前面一个又道:“走,咱们搜!”
李小云问道:“还有呢?”
南宫靖道:“他们正在一间一间的看着。”
李小云道:“有没有再说话吗?”
南宫靖道:“他们边说边走,话说得很轻……”
他凝神倾听,口中哦了一声道:“一个说:“教主还怀疑李天云的女儿带着旋风花到这
里来了,大概没遇上刘转背,又匆匆走了,不然怎么会没人呢’?”
接着又道:“另一个说:‘奇怪,那小童也不在;他会那里去呢?’”
前面一个道:“他看咱们来了许多人,心里一害怕,自然不敢再呆下去了。”
另一个道:“咱们都搜索过了,这里已是一幢空屋,还有什么好逗留的,可以回去票报
香主交差了。”李小云道:“他们走了吗?”
南宫靖道:“出去了。”
李小云道:“师傅说得不错,宁胜天果然怀疑师傅呢!”
南宫靖道:“宁胜天,这名字我好像听说过。”
李小云道:“好了,人已经走了,我们还是开始运功吧!”
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竹速先生飞身落地,把手中食盒放在板桌上,含笑道:
“好了,你们可以吃早餐了。”
南宫靖反应极快,竹逸先生人还没有落地,他已站了起来,拱拱手道:“师傅早啊!”
他因李小云叫竹逸先生师傅,他也跟着叫他师傅了。
李小云跟着一跃而起,说道:“师傅,你老人家昨晚见到爹了?”
竹逸先生只是淡淡的道:“为师不便和令尊见面,只是送了一张字条给他,告诉他你在
为师这里,要迟一二天才回去。”
李小云没看出师傅神色有些异样,喜道:“这样就好,徒儿在师傅这里,爹一定可以放
心了。”接着哦道:“师傅,昨晚你老走后,果然有两个进人屋中搜索,听他们口气,像是
红灯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