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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人见状,吃吃笑道:“好一个三贞烈女!可惜生错时代,脑袋有点儿不清不楚,你怎么不想想,性命只有一条,死了就没了,武功口诀说了也不会掉一块肉。纵使被别人捷足先登,你还有命在,自有机会抢回来啊!如果没了小命,那才是真的什么都玩完了!”凌纤儿仍自不理。
然而她嘴角咬得更紧,可见其恶意不减。
无心人见状,轻轻一叹:“没想到你如此固执,我看不用刑是不行了,唉!有的人就是想不开!”
凌纤儿冷哼一声,硬是不理不睬。
无心人轻叹中,只好把装水竹筒放回原处,并抓来另一只竹筒,叹声道;“你当然不怕酷刑,但我却用女人最怕之刑,希望你受得了才好。”说完,慢慢逼近凌纤儿。
然后把竹简小盖轻轻打开、并敲出声音,似在赶什么东西。
凌纤儿但觉对方不是用酷刑,心头不禁冒起寒意,偷偷张开眼睛,发现竹简内有东西蠕动,吓得她遍体生寒。
她厉道:“你想干什么?”
无心人笑道:“逼供啊!”
“你敢!”凌纤儿大吼:“这是什么东西?”
“毛毛虫!”无心人邪笑道:“女人最怕的毛毛虫,试想,一只只又黑又粗的软粘东西,爬在你嫩白漂亮的肌肤,就这么一寸一滑地抚摸你、吸吮你,然后留下一道粘腻腻的东西,让你发痒发疼,这种滋味你觉得如何?”
此时毛毛虫已爬出竹筒,竟然有手指粗,黑得让人毛手毛心。
凌纤儿瞧得两眼尽赤,全身抽额,失心般吼起;“你敢……不要过来……”
无心人邪邪一笑:“我不敢?或许你说出秘密,我就不敢了,否则毛毛虫一上身,那种瞧着毛毛虫蠕动,自己都唉呀起疙瘩,你再不说,我真的要让它上你身了。”
“你敢……”
凌纤儿仍自疯狂尖吼、挣扎,却挣不脱。
那惊骇模样,实比捅她一刀还来得严重多多。
无心人看她似乎铁了心,只好轻叹:“也罢!有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看你能忍到何时!”
他当真把竹筒移往凌纤儿胸口,四五只大毛虫果真蠕动上身。
吓得凌纤儿全身痉挛,泪水渗了出来,尖声骇叫:“不要!不要——”
毛虫却仍自慢慢蠕动,爬往脖颈部位,那股蚕食般迫害,连无心人瞧之。都不自觉冷汗直冒.实在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凌纤儿终于忍不住,泪水泉涌而出,厉吼道:“快快抓开它们,我说!我什么都说……”
无心人闻言大喜,没想到这招竟全奏效。
他立即喊道:“先说,我再收回毛毛虫!”
此时,毛毛虫已爬往脖颈不及三寸,那毛体蠕动处,又自近距离瞧它,自是特别的恐怖。
凌纤儿已吓得失心,哪听得了对方喊话,一个劲吼着快抓开它们。
无心人却坚持先说出口诀。
眼看毛毛虫就要爬向脖子,吓得凌纤儿挣扎不堪。
突然猛吹气,吹之不掉,那毛毛虫探起头,就要粘向脖子肌肤,她终于拼命疯狂把身子往石壁撞去。
叭然一响,山洞轰然晃动,反弹劲道震得她身子抖额,再加上胸脯颇惧弹性,竟然把四条毛毛虫给弹震开来,直落后头三数尺。
然而无心人本就离她甚近,在突发所料不及状况下.忽见毛毛虫反弹回来,竟也吓得他惊慌逃退。
眼看避之不及,手中竹筒斜斜猛砸过去,打得毛虫体裂肉散肠流,撞向墙头,变成一堆肉糊。
无心人猛拍胸脯,说道;“好险!好险!”
凌纤儿亦自暗叫:“好险!好险!”
两人似经过一场大战似的,汗流满身。
“这玩意太可怕了!”
无心人惊在心中,终把其他竹筒抓起。
然后丢往洞外,彻彻底底将狰狞的野老鼠、蟑螂之类的东西消灭,免得这群要命家伙反噬过来,让自己遭殃。
凌纤儿嘘喘骇气,但见鬼东西已不见,心头稍安。
然而她对无心人举止,不免疑惑——没想到他跟自己一样,如此怕这些东西?
还来不及多想,无心人已恢复镇定,装出一脸凶邪地走了回来,冷笑不已:“怎么样?这招够你受了吧!快说!免得再遭殃!”
凌纤儿反斥:“笑话!我凭什么要说?”
无心人道;“你刚才不是吓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求饶?怎么.现在后悔了?”
凌纤儿但觉脸颊仍自泪痕未干,方才窘事又涌上心头,不禁恼羞成怒:“打死我,都不说!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吓得屁滚尿流!”
“我?”无心人咳两声,邪邪笑起:“你有没有搞错?我会被吓着?你不说是不是?
好!我再去捉,这次喂在你嘴中.有本事就把它吃了,看你能忍到何时?”
说完,悻悻然转身而去。
凌纤儿不禁心慌.却不肯认输,斥道:“有胆就用手抓回来.还装什么竹筒?”
无心人反望一眼:“你以为我不敢!走着瞧!”
更是恨怒地闪身出洞。
凌纤儿想起方才,余悸犹存,破口即骂:“你敢!你敢……出去会被天雷劈死!喝凉水给你撑死,跌落深渊而亡……永远回不来……”
任她叫喊,无心人始终不回话。
凌纤儿喊得口角发酸.声音正要软歇下来之际。
无心人邪笑已然传来,一闪身,已出现洞口.右手抓了一只黑黝黝的毛绒绒东西。
晃向凌纤儿,邪笑道:“这不是如你所愿了吗?说!口诀到底是什么?”
他快步逼前,又要故伎重施。
凌纤儿乍见毛毛虫,惊骇得差点地反胃,尖叫厉吼着:“你敢!你敢!再过来,我嚼舌自尽……”
“嚼啊!有胆子连这条虫、同嚼吞入腹!”
无心人斥笑道:“到时,我可以网开一面,放你走!”
他已逼近不及两尺,毛毛虫晃向凌纤儿脸面,吓得她厉喊:“快拿开!恶魔!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何苦呢!人死了,还要那口诀何用?”无心人轻叹:“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别怪我心狠手辣啦!”
毛毛虫一晃,邪笑道:“这次改背面好了,看不见,更可怕,何况你想撞壁,就连它一起压烂好了,当成狗皮膏药贴在肌肤上,特别有效!”
说完,就把毛毛虫斜往凌纤儿后衣领塞去。
凌纤儿就如见鬼似的又自挣扎、呐喊,硬想挣脱,却挣之不去。
“还不说吗?我可不客气了!”
无心人当真玩真的,把毛毛虫塞入后颈部。
凌纤儿但觉毛绒渗肤,那感觉直若掉入满缸毛虫里头,惊骇抽搐之下,呢地一声,终于吓昏过去。
无心人一愣;“这么不管用?只一沾毛就翘了?”
他伸手把毛虫抓回手中,毛毛虫却未蠕动。
仔细看来,原是某种长了长毛的草木之根,在情急之中,自能冒充毛毛虫使用。
无心人把玩假毛毛虫,邪声冷笑道:“真是胆小鬼!连假毛毛虫都吓成这样.将来还能成大器吗?”
他耍着假东西,似乎已忘记方才自己也亦是吓得失魂落魄一幕。
他喃喃说道:“不过……看来她个性果然倔强,甘心吓死都不肯说,得改变方式才行,否则这招用久了,迟早会被拆穿!”
他不禁开始沉思,得用何花招,方能逼出对方一言半语。
然而,他未能想多久.凌纤儿已幽幽醒了过来。
无心人见状,赶忙收起假毛虫,恢复镇定,立于她面前。含笑而立。
凌料儿迷茫中,复见黑衣人。
她已脱力般。不知该如何自处。
无心人则含情笑道:“你醒了?想通没有?说出来.对大家都有好处!”
“放屁!”
凌纤儿怒斥:“我死也不说!一刀杀了我吧!耍此花招,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无心人邪邪笑起:“你的确够硬!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纵使得不到口诀,也要陪你玩个够!”
猝然间伸出右手,邪笑逼近。
凌纤儿惊城:“你想干什么?”
无心人邪恶阴笑:“孤男寡女在深山野洞之中,还能干什么?”
“你敢?”
“我不敢!”
无心人突然探爪抓向凌纤儿衣襟,猛往后扯,唰然一响,衣襟敞开,红肚兜已现形.露出尖耸的胸脯。
姑娘果然发育良好。
凌纤儿突遭恶变.整个人再次抽颤,厉吼:“你敢……畜牲!你不是人……”
“那又如何?”
无心人冷笑:“我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回,现在既然得不到你的口诀,只有和你结为夫妻了!哈哈哈……”他笑得更邪更狂。
凌纤儿没命挣扎,不断厉吼:“你敢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死啊!一了百了,省得我多费手脚!”
无心人当真又自伸手扯住那件红兜,唰声刚响。
凌纤儿那双尖耸的酥胸就要现形。
她不禁泪水滚落.泣道:“爹爹,原谅女儿不孝了!”
说完,就想嚼舌自尽。
无心人见状大惊,喝道:“你想干什么?”
但见她舌头已伸出,知道怎么回事,赶忙改爪为指戳向凌纤儿牙关穴道,迫她无力嚼舌。
凌纤儿被戳.脑袋已较塌下来。
纵使意识仍清醒,却已无能为力.兀自泪水直流。
想及自己欲死保名节皆下可得.何等悲惨遭遇啊!
无心人亦是暴跳如雷吼道:“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说出口诀?”
心想一连几种方法全部失效,他心头就有把无名火熊熊不熄,只好大叫泄怒了。
足足叫了十数分钟,心情始较为平静。
瞄向凌纤儿不整衣衫,一点儿胃口也提不起来。
只好把它整理一番,恢复先前模样。
凌纤儿暗自轻叹,自己似乎又躲过一劫。
却不知这怪异家伙,接下来又会想出何花招整死自己?
“我看,逼你是逼不出来了!”
无心人似想出方法,精神又来,邪邪笑道:“那就让你心甘情愿地说吧!”
一指解开凌纤儿穴道。
凌纤儿冷眼瞄来,冷哼一声。
她还是一个念头——你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无心人邪笑道:“不服是不是?放心,我不会再用毛毛虫逼你,也不会强奸你?我要你做梦,梦久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这样你觉得美吗?”
凌纤儿任愕道:“你想用催眠术?”
无心人邪笑道:“我想再没有其他方法更适合现在使用了,何况你在梦中说出,也没违背你誓言,岂非两全齐美,各得其利!”
说完,从口袋掏出一些小瓶,当真想耍此花招。
凌纤儿脸色大变:“你敢!你这无耻小人,什么手段你用不出来?”
“你知道就好!”
无心人邪笑道:“既然知道我无所不用其极,何不爽快说出口诀,如此大家都可省去一番工夫。”
凌纤儿咬牙切齿斥道:“败类!我死也不会说的!”
她当真卯起了心,想跟无心人斗到底。
“哪就试试吧!”
无心人似也毛了心,登时打开一瓶东西,倒出粉末,往凌纤儿脸面吹去。
凌纤儿想闭气已是不及,登时被吹得迷迷茫茫,变了个白痴似的无心人一吹得手、欣喜不已:“早知道就用此招了!接下来就看俺的本领啦!”
当下他将红线绑在玉瓶上。
始后晃如钟摆,慢慢移往凌纤儿面前,哺哺念道:“凌纤儿你醒醒,看着我,看着我!我就是你师父啊!”
“师……父……”
凌纤儿有若白痴般瞧着无心人。
她痴痴笑道:“师父?……没有黑黑脸……”
当真入了迷.竟然渗流出口水而不自知。
无心人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罩了黑巾,干笑道;“我是你师父的师弟!”
凌纤儿便笑道:“……没……没有师父……没有师弟……你骗人……呵呵……”
她笑得更白痴。
无心人眉头一皱:“你没师父?那谁教你武功?”
“爹爹……”
“哦!我倒忘了!”
无心人自嘲一笑,仍问:“爹爹教你什么武功?”
凌纤儿一口气说出紫纱功、内功、刀剑功……等十数样。
无心人听不出所要的,遂又问:“他还教你什么口诀?”
凌纤儿有问必答,且对答如流。
无心人还是听不出名堂、复又问:“爹爹特别交代过你什么口诀?”
“爹爹交代?……”
凌纤儿想了想,不禁哭泣起来:“爹爹已经死了……”
“我不是问你爹是死是活,我只想知道口诀。”
“爹爹已经死了!”
凌纤儿当真如白痴般哭得泪水、口水直流。
如此情景,实瞧得无心人没办法。
得用话引开她悲痛回忆才行。
无心人遂道:“爹爹没死!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