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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加德直咧嘴。他带着一种混合的心态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现在是我们该走的时间了,”布利说道,“我已经将重力消除器接通了电源,在十公里以内没有人能接近我们。”
游艇在一个完全没有重力的保护泡中离开了天然港,向海洋驶去。悬浮的水滴表明了他们的踪迹。
假如布利能看到他用他那轻率的游戏造成了什么后果的话,他会很不舒服的。
达尔文一片混乱,人们脚都离了地,并升上了夜空。如果他们走运的话,他们会很快地到达越来越低的重力消除区的上界,得到反向的冲力,并重新缓缓地降落到地面上。其他人便很少有这样的运气了。
当阿尔孔人设备的作用减弱后,情况才开始正常。幸亏没有人受伤或死亡。
就在同一天的夜里,关于这则不可信的事态的消息便传遍了全球。世界再次被警告。
三大实力集团的舰队编队驶向了新的航线,驶向了西里伯斯海。人们猜测载有一名登月飞船宇航员的游艇会在那里。但第二天亚洲联邦舰队的两艘航母和七艘驱逐舰离开了它们正常的生存空间,没有重力地被抛到了三公里的高空并坠回海中后,人们便放弃了这种做法,而改为从安全的距离上发射第一批遥控导弹。
但这也没有取得成功。
没有一枚导弹命中它的目标。它们在高空中或海平面以下爆炸。
布利很善于通过重力的变化来正确地控制导弹,但他也知道困难就在面前。
现在由于全世界都在追逐他,所以他几乎不可能不被发觉地在香港成功地进行登陆。他如果想再见到“星尘号”,真得有很好的运气。
克拉克·G·弗利珀不理解地凝视着那盏刺眼的弧光灯,他的眼睛睁得很大。
“您只需要说,”灯后面一个严厉的声音在说,说话人的脸却辨认不请,“您为什么要回美国?”
“我的妻子她要生孩子了。”
“是的,这个您已经说过了。但是您一定还要其他的原因,为了一个孩子没有一个人会去冒生命的危险。”
“这个您是从哪里知道的?您结婚了吗?”
那个看不见的人清了清嗓子说道:“您为什么不留在佩利·罗丹那里?”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不认识罗丹,我也不知道什么登月火箭的事。您不要再拿这些不可理解的问题来折磨我了。”
“罗丹想用‘星尘号’达到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
“你们在月球上找到了什么?”
弗利珀试图动一动胳臂,可是他动不了,因为有钢带把他的胳臂箍在了椅子的扶手上。他的额上冒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他感到口渴。他闭上了眼睛,但刺眼的灯光却穿透了他的眼皮。
“我不知道……”
“您听着,弗利珀上尉,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您要向我们讲出真情,否则我们便不得不使用比较不舒服的办法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当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弧光灯后的人们轻轻地嘀咕了一阵,然后,刺眼的灯光灭掉了,顶棚上正常的灯光显得暗而混浊。
钢带被解开后,一只有力的大手把弗利珀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他乖乖地被带了下去。他看不见房门,看不见走廊的墙,也看不见折磨他的人的脸。他一直只想着那架在昨天就已经应该把他送到美国的飞机。甚至于在看到了手术室的时候,他还在想着这件事。
人们把他放到了手术台上。一些穿着白大褂的人弯着腰给他带上了镣铐。他任凭着人们摆弄他。一些铜板包住了他的关节,带接触片的电缆冰凉地被放在他的两个太阳穴处,然后在什么地方的大机器内便开始嗡嗡地响了起来。
屏幕上出现了最初的彩色反射信号,有几个穿便衣的人在前面紧张地望着。
“您相信我们会获悉什么吗?”
“这种精神投影仪是不会出错的,总监。可惜使用这种仪器有时会给被测试者造成一定的危险,但如果他能说出来,他是不会出什么事的。或许他会更好地说出来:如果他在想。”
“他的想法会转到屏幕上吗?”
“是的。这是从测谎仪进一步开发出来的产品。当我们向躺在机器下的人提问,而他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时,他至少会想这个问题。这些想法却可以精确地在屏幕上形成与他的想象相符合的图像。”
“我相信,我理解。我们开始吧。”
弗利珀闭着眼睛。他十分安静地躺着,好像他想睡觉。
一个便衣在他的身旁弯下了腰。
“您能听到我的话吗,弗利珀?如果您不想回答的话,您可以不回答。但我想问您几个问题,如果您想回答时您再说。您到美国来做什么?”
人们紧张地盯着屏幕。第一次开始在这里形成了一幅清晰的画面。一张年轻漂亮的妇女的脸出现了,她笑着和示意着。台子上的弗利珀呻吟着。画面变了,病床,护士,医生,然后又是那个年轻的妇女。她躺在一病床上,她旁边是一个孩子。
“他真地光在想他的孩子,”总监在嘟囔着,“一种很顽固的想法。您往下问,头儿。”
被称作“头儿”的人点了点头。
“弗利珀,在月球上发生了什么?我们必须知道在月球上发生了什么。”
带孩子的妇女的图像立刻消失了。色彩乱七八糟地旋转着,构成了抽象的图形,并变成无法理解的色斑。后来又形成了一个螺线,并开始旋转,而且越转越快,最后变成了一个旋转的圆盘。
“您对‘星尘号’知道些什么?”
圆盘转得更快了,其间,还有闪电射到圆盘上。弗利珀呻吟着,他的呼吸加快了,额头上汗如雨下。
有一位穿白大褂的人走上前来,把手放到了“头儿”的胳臂上。
“您必须停一下,”他建议道,“这个人负载已经过大了。他的心脏会吃不消的。”
“我们才刚刚开始,”总监插话说,“只还有几个问题。”
“您自己已经看到了,他什么也不知道。有迹象表明他的记忆力已全部丧失。那好吧,我再允许你们试验两次,但你们要承担责任。”
屏幕上迅速旋转的圆圈消失了,年轻的妇女又出现了,她穿过了一个繁花似锦的花园,手里抱着一个小姑娘。
“弗利珀,佩利·罗丹的意图是什么?”
抱女孩的妇女马上消失了,圆圈又开始转了起来,雷电在闪烁。彩色的反射信号产生了,又消失掉。
“这是无意义的,”医生说道,“他不知道这个。”
“可是他一定知道!”总监不自觉地朝他喊了起来。“他并没有失去理智。”
“然而他有可能失去记忆力。”
“但我们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可能使他恢复记忆力吗?”
“如果您有时间的话,大概可以成功的。人们必须让他完全安静地呆上几个月,并使他恢复自由。”
“这不可能!他对全世界来说都是一个危险。您只需要想想那个布尔就够了,他昨天让我们全城都失去了重力。不,丝毫不能放松对弗利珀的监管。”
医生叹息着。“那么您提您的最后一个问题。”
“头儿”答应了。可以感觉到,他与那位总监的无法自制的态度已有了距离。
他把嘴凑到了弗利珀的耳边。
他问道:“克雷斯特是谁?”
这是哈加德在被捕的几分钟内无意识地泄露出的名字。总监偶然地听到了这个名字,却不知道他与什么有关。
“您听着,弗利珀,克雷斯特是谁?”
弗利珀突然带着镣铐站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死盯着折磨他的人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含着恐惧,但也似乎包含着一种恢复起来的记忆。他的手攥起了拳头,嘴唇在说着什么话。
屏幕上一片混乱。
彩色的车轮越转越快,最后失去了颜色,成了单调的灰色。后来,轮子炸开了,彩色的碎片飞向各方。
然后,屏幕变成了黑色。
一个医生弯下腰去,看了看弗利珀那已经一动不动的眼睛。他摸了摸他的脉搏,然后站了起来。
他的声音非常严肃。
“他死了,先生们。”
克莱因少尉站在看不见的屏障面前。
他的手摸着障碍物,但他的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障碍物后面就是“星尘号”,它曾经是西方世界的骄傲和希望,现在却成了让全人类害怕的东西。
有一个人迎面朝克莱因走来。他就是从电影报道中认识的那位罗丹少校。他在距他不到两米的地方站住了,手里拿着纸和一支笔。
纸上写着:您想做什么?您是谁?
这一点克莱因可没有想到。很自然,电能屏障既然能挡住核弹为什么不能把声波也阻挡住呢?他在兜里翻了翻,找到了纸和铅笔。这样至少有个相互理解的可能。
我是克莱因少尉,我受默坎特和庞德尔的委托来与您谈判。
佩利·罗丹写到:您把衣服脱光,然后我把屏障打开五秒钟。
脱吗?
脱。
克莱因不自由自主地朝四周看了看,可是谁也看不见这个。
虽说河边堤岸后面的李和柯斯诺夫会睁着很大的眼睛,但这妨碍不了他。主要的是,他能通过迄今为止任何人都还没有通过过的屏障。
他脱光了身上的衣服。
佩利朝他点了点头。他抬起了右手,向飞船示意。然后克莱因突然听到了他的声音。
“快,赶快。请您到我这里来。”
当电能防护罩打开后他感觉到就好像热空气与冷空气混到一起似的,然后他便站到了佩利的身边。
与此同时,又一点儿风都没有了。看不见的罩子又罩住了飞船,他与周围世界的联系被切断了。
“这么说您是从庞德尔那里来的?”佩利问道,并把手递给他。
“我曾经想过,老朋友会派一名信使来的。您是怎样穿过敌方领土的?”
“这并不那么困难,”克莱因承认到,“警戒放松了。”
“真的?”佩利怀疑着问道,“您跟我来,我借给您一条裤子。”
他们慢慢地朝“星尘号”的方向走去。克莱因感觉到一种对于身旁那个人的少有的同情。他的任务是,如果罗丹不想服从默坎特的命令便无论如何要杀死罗丹。反正现在这时也不能想这个。光靠赤手空拳,他几乎是杀不了他的。他应当如何破坏“星尘号”呢?他肯定知道内置炸药的地点,可是那里还有人。不,这不会那么简单。
可是,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他们坐到了飞船旁的一块不高的石头上。
“现在请您说老实话,克莱因少尉,您的任务是什么?您应该对我说什么?您真的是从庞德尔那里来?”
特工摇了摇头:“不是直接从那里来。我是默坎特情报局的人,我的任务是劝您毁掉‘星尘号’,并同我一起返回内华达发射场。如果您拒绝,我应当杀死您,并毁掉宇宙飞船。”
佩利·罗丹向舱门内的马诺利喊了喊。这时医生便拿来了一件轻便的制服裤子。
克莱因把裤子穿上了。
“这是马诺利医生。这是情报局的克莱因少尉。请你留在克雷斯特处,埃里克。你对他说,我们有客人。”
他等医生走了以后才针对着克莱因的话说道:“这就是您的任务?您为什么把这一切都告诉了我呢?”
“因为我信任您,罗丹。还因为我在过去的几天内经历了使我非常感动的事。”
“什么事?”
“以后再说吧,罗丹。我会把这讲给您听的,可是请您首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这在我们的谈话中是可以做到的。您回答,我回答,这都是很自然的嘛。是不是庞德尔将军对我很失望?”
“是的,因为他不理解您的意图,起码在默坎特坚持他看法的期间庞德尔是这样的。在他看来,您是一个叛徒。”
“庞德尔不会吧?您呢?您是怎么想的?”
“在默坎特的眼里,您是个叛徒。恐怕在西方大多数人的眼里您也是叛徒。按照他们的意见,您必须将您在月球上找到的发明交出来,因为如果没有美国政府的资金您根本到不了月球。当然会有理由使一切法律失效的,但必须是好的理由。”
“这我有,”佩利坚决地点了点头,“我的良知和我的逻辑思维不允许我将我在月球上发现的强有力的技术手段交给地球上的任何一种力量。如果那样,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克莱因少尉?在您回答我的问题之前请您好好地考虑一下。”
“这不需要作很多的考虑。在美国能试验这些新武器之前其他国家的核火箭便已经发射了。彻底的毁灭是不可避免的。我已经理解了您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罗丹。可是,别人也理解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