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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嫡女之高门锦绣-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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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雅室里的五人不约而同的吸了一口气,以为是客人来了,四娘等人在王氏的带领之下赶紧坐下身来,还没容她们喘口气,门便被推开来,不想进来的却不是客人,而只是送茶水的小二。
    小二见来将那精致的茶盅摆放好,旁边又放了一个同花色的稍微大些的茶碗,只是却不知道那是做个什么用的。但见将温度适中的茶水盛上,七娘看着茶水绿茵茵的,里面能看到同色的小伢儿,便料定是自己没吃过的珍品,一面抬起手腕来,如同大家闺秀一般捧起来轻轻的抿了一口,“果真是好茶。”
    不想那小二却是面路微诧,随之连忙朝着她解释着:“这位小姐,这是漱口的茶,小的已经就将盂碗准备好了。”说着,指了指茶盅旁侧紧挨着的那个大些的茶碗。
    闻言,七娘满脸的窘态,张了张口,却是无言以对,羞红着脸颊。
    四娘跟六娘见此,脸上都露出一抹嘲笑之意了,不过方才她们也都以为这是喝的茶水,只是手脚不如七娘快罢了。
    王氏也是满脸的羞愧,不过脑子却是灵的很,只朝着七娘笑着责备:“平日叫你吃的淡些,你还不乐意,这一出门就口渴,这不连着漱口水你都得喝了。”
    小二的听得这话,只赶紧道歉,“是小的伺候不周,这就给小姐们上茶来。”说着,便赶紧退了下去。
    莫长卿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一面夸着王氏:“到底是夫人激灵。”一面自不忘责备起七娘来,“没个世面的东西,一会儿可别在给我出什么岔子。”
    七娘吓得头也不敢抬,只小声的应着。
    片刻的功夫,那小二的又来了,将茶奉上,可是那七娘却不敢在喝,只紧紧盯着莫长卿的动作,他喝了自己才敢喝。
    又说这柳文洲,自从那日于半山庄园回来以后,一直萎靡不振的,每次只要瞧到如雪那张脸,就想起自己那一日差点伤害了莫离,而且因为这事情,莫离心中定然已经记恨了自己,自己也不在是她心中的谦谦君子,因此这怒意也都发到她的身上去,少不得一阵一阵的鞭笞。
    今日突然接到莫长卿的礼物,还没当一回事,不想他又接着送了帖子来,瞧了一眼,想着眼下也是闲着的便回了帖子。
    眼下正是夜幕降临,便换了衣裳,喊了小厮便乘着马车去了满庆楼。
    雅室里,莫长卿一家人正因那漱口茶的事情,姑娘们都不敢在轻举妄动了,一切都看莫长卿的行事。突然雅室外面传来脚步声,又听见小二招呼的声音,莫长卿连忙站起身来,朝门口迎了过去。
    王氏跟着四娘等人见此,也都连忙站起身来,一双双眸子都满是惊奇的看着门口。
    房门推开来,进来的是一位儒雅的俊逸公子,一身裁剪精致的长袍,将整个人的气质完全的衬托出来,只是在仔细的瞧他这俊容,王氏只觉得十分的熟悉,只是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莫长卿看到进来的柳文洲,不得不感叹,果然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当初借组在自己府上的那个落魄秀才,如今竟然成了这般显赫的人物,这怕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一面笑颜迎过去,“柳贤侄可算是来了。”
    柳文洲笑言不语,只向莫长卿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正是诧异的王氏听到莫长卿的话,终于回悟过来,只扬起手朝着柳文洲指道:“我道是谁呀?这不就是当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柳大秀才么?”一面早没了先前的紧张感,一脸冷冷的打量着柳文洲,“这几年是哪里发了横财,竟然也穿得如此体面了?”
    莫长卿听到王氏的这翻言论,只朝她瞪着眼睛,“你胡说八道什么,还不赶紧请柳贤侄坐下!”
    王氏一听,一脸惊讶的朝着莫长卿看去,有些难以相信道:“老爷今日请的人就是他?”
    莫长卿生怕她在说错话将这柳文洲得罪了,只赶紧将柳文洲如今的身份抬出来,“柳贤侄现在可是燕国相国大人的义子,此番正以燕国使臣的身份回来。”
    王氏得了这番话,脑子里只嗡嗡作响,有些反应不过来,直道那柳文洲坐下身来,她才反应过来,只赶紧朝着柳文洲笑着赔罪道:“都是我糊涂了,方才说了几句玩笑话,柳贤侄可不要放在心上啊。”一面打量着这柳文洲,越瞧越是觉得真真是个尊贵的人,“当初瞧着柳贤侄就是一个有福气有官相的,如今看来我也真是没有看错人。”
    燕国的这相国大人,就犹如大秦的丞相一般,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柳文洲现在是那相国大人的义子,那身份如何的尊贵,不用细想,王氏心里就有了数。只恨早知道他会有今日的话,当初就先将莫雪许给他。
    寒暄了几句,将菜点了,莫长卿便迫不及待的与柳文洲询问起来:“怎到了燕国去。”一面十分悔悟道:“当初你一走我就是十分的后悔,到处派人寻你的下落,哎·······”
    那柳文洲闻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从前的事情,不提也罢了,总之今时还能相见,可见我与莫家的缘分当真是不浅!”
    不知道是怎的,莫长卿只觉得他说的这不浅二字有些听着不舒服。一面干笑着应道:“是呢,是呢!”
    柳文洲在莫家待的时间也不断,这一家子人是什么性子,他也是十分清楚的,瞟了一眼这同桌坐着的三位姑娘,心中便有了数。
    王氏一直捕捉着他的眼神,此刻瞧见他神情飘到姑娘们的身上,便连忙朝着四娘等人道:“还不赶紧给你们柳哥哥行礼。”
    四娘等人早就因这柳文洲此刻的身份吓得不知所措了,此刻听到王氏的话,这才连忙都起身来,与他行了礼。到底是正经的名门贵公子了,姑娘们的脸上都露出了羞涩与爱慕。
    “妹妹们不必客气。”柳文洲谦谦有理的回了一句,无论是神情或是言语,都叫四娘等人满心的激动。
    说来也是,几个庶女这还头一次见到这么高的身份的公子爷,而且又是在家里住过的,哪里有不激动的道理。
    莫长卿很是直接的便提起了上一次柳文洲找人到商家下聘的事情,“柳贤侄当初送去的聘礼,我已经收下了,只是阿离已经出嫁了,如今你怕是只能在她们姐妹里挑一个了。”说着,朝四娘等人瞧了去。
    四娘等人听到这话,都满心的欢喜,实在是叫她们有些接受不过来,一个个的都面带羞色的朝着柳文洲瞧去。
    柳文洲却是抿唇一笑,淡淡的回道:“收了便是收了吧,就当作是我对莫家的答谢罢了。”一面看了几个姑娘,“至于这婚事,以后在提罢!”
    莫长卿哪里答应,何况想以这个理由打发了他,哪里能行,只一脸义正言辞道:“贤侄把我莫长卿当作什么人了,何况你当初在莫家我一直是将你当作亲生儿子来待的,当初对你的好,并不是要你的什么报酬。何况那聘礼不是寻常的东西,哪里有下了聘不娶亲的?”
    这样的话也就他好意思说出来,当初自己在莫家受过的苦跟着羞辱,他便是到死也不能忘却的,此刻若不是看在莫离的面上,他早就走了。
    想来今日他就不该来,喝了两口酒,便站起身来告辞,“我还有些事务要处理,便先告辞了!”说着,抽身离开。
    这一桌子的菜都还没上齐呢!莫长卿见他这就要走,满脸的着急,慌忙站起身来,要去留他,“我们一家人多年不成相见,我跟你婶婶也都很是挂念你,你这还没与我们叙叙这些年你所受的苦头便要走,叫我跟你婶婶如何能安心?”
    王氏也赶紧上来挽留,很是配合道:“是啊,文洲啊,你伯父这些年没少叨念你,你这一句话都没说就要走,以后还不晓得什么时候能见面呢!”
    四娘等人见此,也都连忙跟着起来,要上前相劝。
    柳文洲见四娘等人站起身来,也顾不得什么了,只怕一会儿喝了些酒,这四娘六娘七娘的又赖上了自己,那回去怎跟义父交代?因此没敢在多言,当即便出了雅室。
    莫长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着这满桌子华丽的菜色,只觉得十分可惜,却又不好意思去退,只垂头丧气的叫王氏连着几个女儿给全吃了,一滴汤水也没落下。
    上马车的时候,王氏没忘捡了个石头,先将那小灯台给打下来,就怕其他的姨娘们看到了,先拿了去。
    一路上虽然听着后面马车里叮叮当当的作响,可是莫长卿却是没有心情去理会,一直到了家门口,待着王氏等人从里头下来了,他才叫小厮把马车还回去,免得超了时间又要五十两的租金。
    那小厮应着声,把莫府的牌子跟灯笼拿下来,一面掀起帘子检查里头姑娘夫人们可有落下什么东西没有,不想这一抬起头,便瞧见马车顶的小灯台不见了,顿时吓了一跳,又见马车里还有个石头,只赶紧将还没进门的莫长卿请了来:“老爷,大事不好了,马车遭人偷窃了。”
    就这么被柳文洲放了活鸽子,那莫长卿心里正是烦恼着,陡然听见小厮的这话,只踹了他一脚:“你叫嚷什么,什么马车给人偷窃了,这马车不是在这里放着么!”
    小厮捂着肚子站起身来,满脸的委屈,“是马车里的挂着的灯台叫人偷了,砸灯台的石头还在里头呢!”一面无论如何也要请着莫长卿去看。
    莫长卿闻言,虽然有些不耐烦了,不过却也跟着他过来瞧,心想自己也没乘过这马车,倒不如进去坐一回。不想这才掀起马车的帘子,便瞧见原来那挂在马车顶上金碧辉煌的小登台竟然不见了,又见着小厮从里头递过来的石头,忽然想起刚刚回来时,听到里头传来的叮叮当当声音,顿时明白了过来,哪里是糟了什么贼,分明就是家贼眼浅。
    顿时又急又气的,不知道如何才能赔得起这马车,什么也来不及多想,撩起袍子便朝着大门进去,一面大声的喊着王氏的闺名:“王翠玉!王翠玉!”
    王氏把那灯台捶下来包在衣服里,这会儿才在大厅里遇见莫老太太,因此便停下来说话,又喝了一杯茶,却听见老爷的竟然这么大发雷霆的喊着自己的名字。心下便猜想,定然是因为这灯台的事情罢,便应了上去,“老爷气个什么,那马车里又用不着点灯,外面的角上不都挂着灯笼么。”
    听到她的这话,莫长卿只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几乎没有过脑子的考虑,就扬起手来给她打了一个耳光,“你个败家娘,见着什么东西都想拿,如今却是越发的出息了,竟然连马车上的灯台你也敢给我锤了。”
    王氏被他这一打,难免是要委屈了,心道这好歹是金的,放在马车里头就是锦衣夜行,谁瞧得进,倒不如拿出来打了头面带在头实惠呢!何况就算是自己不拿,别的姨娘瞧见能有不能的道理么?不禁气道:“果然是嫌弃我了,不过是拿了个灯台你便动起手来,看来这个家里真是容不下我跟霖哥儿了。”说着,便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莫老太太见着这大动静,也出了厅,“这都是闹个什么,闹个什么?”
    王氏没等莫长卿开口,便朝着莫老太太先告状道:“我不过是瞧见马车里放一个金的灯台,实在是浪费,想着拿回来溶了金子,还能给家里添些家用而已。”说到此,满脸气愤的朝着莫长卿看去:“老爷却一句话不问,就动手打了妾身。”
    莫长卿见她还敢恶人先告状,气得指着她却是说不出话来。
    莫老太太素来是个贪财贪小便宜的,如今有大便宜就更不能不贪了。听到王氏说这灯台能溶金子,哪里还顾得了去问儿子,只向王氏道:“什么样的灯台,拿来我瞧瞧。”
    王氏自然知道这莫老太太看了就没自己的份了,可却又不得不拿出来,“就是这个了。”
    那灯台不怎么大,可是少说也是有六七两重的,莫老太太这等没有见过世面的,觉得就是金的东西最贵了,当即看到这小灯台虽然已经变了形,不过却还能依稀瞧见原来是个精致的东西,有了在莫离那边抢东西卖当铺的经验,不禁责怪起王氏来,“你真是个不长眼的,溶什么金子,可是晓得这样做工精致的,拿去当铺卖了,能值得好多银子呢!”
    莫长卿原本指望他母亲也跟着说王氏两句的,不想竟然听到这话,一时间着急起来,“你们晓不晓得,这马车还得给人还回去,如今却叫这败家的给把灯台锤了下来,叫我如何赔人家去。”
    王氏听到他的话,不由得顿住,膛目结舌的看着莫长卿,好像没有听清楚他所说的话似的,有些结结巴巴的问道:“老······老爷不是··不是说买的么?”一面又回想起来,五十两银子哪里能买这样的马车,而且还有这么一团金子在里头。
    莫长卿闻言,只恨不得在踹她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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