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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那几个人,却不曾将她放在眼中,如此她怎能不恼呢!尤其是这个恕娘,跟着杂碎媳妇有什么区别,竟然见着自己也不行礼。
听到沈妈妈的话,蓝潋滟却觉得没有个什么,毕竟恕娘就是个女人,她买女人用的东西有什么不妥呢!所以反而觉得沈妈妈有些小体大作了,“那有什么,她也是个女人家。”
沈妈妈却道:“姑娘您是不知道她买的都是些什么,那些东西是她一个奴婢能用得起的么?”沈妈妈说着,有些神情激动的将恕娘买的那些昂贵东西大致的数给蓝潋滟听。
这西云城因为地处优势,所以这南来北往的商人们都喜欢将船停靠在此处,把自己从别处带来的货物拿上来卖,原来只是一些商人晚上停在此处,觉得这时间可惜了,所以便在晚上也拿出来贩卖,时而久之,这夜市就形成了,而且贩卖的东西有的时候竟然要比白日店里的都还要稀奇。
听到这话,蓝潋滟不得不怀疑起来,难道他真的对哪个女人动了心?一面又想起往日恕娘他们都不会留在船上的,可是今日商墨敛却是一个人自己回来的,想到此,心里越发不舒坦,拉着沈妈妈,“咱们去看看爷的船。”
沈妈妈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也觉得作为一个正室夫人,是该把外面的那些来路不明的女人清理掉,就算是清理不掉,那也得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来,如此有什么过份的作为,也能都尽收眼底。
当即主仆俩一合计,就开始偷摸的准备,带了自己的亲信,上了马车,就往码头边去了。
在说莫离躺在床上,正在听阿音说西云城的夜市,不禁也生出了几分好奇,有些想上去看看。
阿音因为要陪着莫离所以好些日子都不曾上岸了,所以听到莫离要上岸去,所以也欢喜,给她收拾着,围了披风,抱着小手炉,跟船夫说了一声,便上岸去了。
这还没到夜市,就见着一伙人急匆匆的朝着港口边去,阿音将莫离扶到一处阴影处,似乎生怕这些嚣张的人伤到莫离似的。
她的一切动作莫离都看在眼底,心下到底是有些感动这小姑娘,竟然知道护自己。一面看着那些远去的人问道:“你可认得?”
却见阿音摇了摇头。然却听旁边的路人说起来,那竟然是商家的十奶奶。
莫离顿时不禁呆住,那才是阿音正经的女主人啊,不过看她那气势汹汹的模样,这是要去作甚?莫离不由得朝着蓝潋滟马车所去的方向望去,心下不由惊了起来,忍不住的朝着阿音问道:“她是不是去咱们的船上?”
阿音闻言,也着急起来,没了主意的朝着莫离看去:“那姑娘,咱们怎么办?要回去么?”刚刚十奶奶带去的人,都是她的亲信,一个个手里拿着长枪木棍的,肯定不是去做什么好事情。
去作什么?莫离也是女人,换作商墨羽带了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在身边,而且还瞒着自己,这知道了谁能淡定啊,所以这蓝潋滟要去闹事,她为什么还要去,何况现在她并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她的身份,反正她与这位嫂嫂也不认识,所以既然天意让她们避开了,那就不回去吧。“咱们继续逛街吧!”
阿音见她不担心,也松了一口气,一面还笑意盈盈的安慰着莫离道:“爷定然不知,若是知道的话,奶奶就惨了。”
莫离听着她的这话,只觉得有些怪怪的,此刻也才想起来,自己都没有仔细的向阿音打听过商墨敛家的事情,所以便趁此机会问道:“你们奶奶不好么?”
阿音到底是个孩子,听到莫离问,不但没有半分的防备,而且还认真的回道:“不是不好,只是爷不喜欢她,所以我们也都不喜欢她。”
这是什么话,不喜欢人家,那还娶人家做什么?而且还儿子都生了!“她不好么?爷怎么不喜欢她?”虽然知道阿音这个才十岁的娃娃不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不过莫离还忍不住的脱口问道。
阿音侧着头,似乎果然不怎么懂,“不晓得,反正爷很少见。”
听到这样的话,莫离不禁想起那些野史小说里的狗血桥段来,别是他们夫妻间有什么误会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吧?不过这种事情阿音定然不知道的,毕竟她才十岁,而人家夫妻俩的长子都比她大一岁呢!所以便没有在问,只是道:“你一直都跟在爷的身边么?”
“嗯。”阿音点了点头,“奴婢七岁就伺候在爷的身边,这些年跟爷几乎跑遍了大江南北呢!”说起这个来,小丫头的口气里有些掩不住的自豪。
七岁就把她带在身边,而且阿音又没有武功,这不是个累赘么?不禁又问道:“那要是遇见什么意外,你怎么办?”
却只听阿音自豪的说道:“爷可聪明了,要是真的有什么危险,爷就让我们先跑。”所以每次她几乎都没有事情,就如同上一次沉船,爷早就发现船上不对,所以让恕娘带着自己架着小船先走。
听到她的话,莫离不禁好奇起来,这个商墨敛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遇到危险不让身边的人保护,反而让他们先逃命,这是个什么逻辑?
二人正说着,便到了西云城的夜市一条街,到这边人流渐渐的多起来,而各个摊位前面都摆满了许多莫离没有见过的东西。
女人天生就是购物的动物,总是会买一些自己用不上的东西,莫离便是如此,一下就给那摊位上的东西吸引了过去,没经卖家多费唇舌,她就买了好几样。
而这花的银子,还是她跟阿音与船夫说要上来逛街,船夫给的银子和银票。
又说这船夫,好不容易可以好好的睡个安稳觉了,然这还没进入梦乡,就感觉到船剧烈的摇晃起来,而且这船上的脚步声根本不是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的,当即防备起身,却见船上站满了十来个家丁,而且也都不是陌生人,而是府上的,一时间有些不解。
正是此刻,但见家丁们让开,那个永远都是精致容妆的夫人上了船来。
船夫见此,正要上前作礼,然蓝潋滟却是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命人掀起帘子,便进到船厅中去。果然,这一进来蓝潋滟就发现厅中的不同,比起以往这船上的布置,现在船中的一切都变得柔和了不少,而且那桌上竟然放着瓶花。心下一阵怒火突袭,蓝潋滟一把将那花瓶拿起砸到地上,愤愤的掀起里间的帘子,顿时就傻住了。
这是商墨敛以往休息的地方,可是现在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带着香气,而且是女人身上的香味,便是那帷帐也换成了女人家喜欢的鲜艳颜色,床上就更不必多说了,总之这船舱,已经变成了一个女人的绣房。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可是双腿还是像灌满了铅似的,根本提不起来。
身边的沈妈妈,那脸色也不见得比蓝潋滟好多少,不过她到底是局外之人,没有像蓝潋滟一样,所以反应得也很是快,先上前去一把将那帘子扯下来,随着将床上的东西都从窗口扔往河里去,一面絮絮叨叨的骂道:“死狐狸精,看她回来睡哪里,勾引谁不好,竟然敢勾引我家姑爷。”她一面说着,这才反应过来,“那狐狸精在哪里呢?”
她一句话点到重点,那蓝潋滟也反应了过来,“去把船上的人叫来,我倒是要看看,这狐狸精藏到哪里去了。”
不大多会儿,那船夫就叫两个家丁带了过来,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心中只暗自叫苦。又见蓝潋滟绷着一张脸皮,心下便猜了个十之八九,所以不等她开口问,便直接道:“姑娘上街去了,奶奶若是想见一见,先到厅中稍等片刻吧!”总让她在这房间里,折腾乱了,到时候被爷责骂是小,关键的是恕娘又有的忙活了。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船夫,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即蓝潋滟就气结了,指着他翻着白眼骂道:“怎的,在爷身边驾船也出息了不是?我看那小狐狸精分明就是你跟着恕娘那个贱人找来的!”
“对,老奴也觉得,他们俩就是不安好心的,这狐狸精说不定就是他们俩找来的呢!”旁边的沈妈妈也跟着帮腔道,她早就看爷身边的这些不顺眼,一个个的眼睛长得比青蛙的还要高。眼下有了这机会,正好让姑娘治治他们,正好把他们都换下去,把自己的侄女侄子换上来。
听到沈妈妈也这样认为,蓝潋滟当即便吩咐人砸船,也不管旁边的船夫如何的拦,砸的差不多了,这才带着人到岸边的茶棚里坐下,就等着那个所谓的狐狸精来了。
船夫没了办法,乘着他们不注意,便偷摸的回府去禀告十爷。
在说恕娘,东西买的差不多,所以便往回走,说巧也不巧,正好遇见阿音扶着的莫离。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头,“姑娘怎来这里了?”这边都人那么多,若是挤出个好歹来,那如何是好?一面也不等莫离开口,就催促道:“外面冷,姑娘还是赶紧随奴婢上船去吧!”
这一个多月来,恕娘的话虽然也不多,但是待她却是极好的,最起码要吃什么就给做什么,而且见她身上拿着的东西,大都是自己用的,因此也没有拒绝,点了头便与她一道往回走,一面给她分担些物品,不过恕娘却是不愿意。莫离也只好依旧当着重病号跟着旁边。
才到码头边上,便见他们停船的地方竟然多出了许多的灯火,而那灯火之下,拿着长枪短棍的人站了一大堆,莫离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正是商家的人么!而且那个坐在茶棚里的精致妆容的女人,恐怕就是自己的嫂子吧!
恕娘见此,蹙了蹙眉头,转过头朝着莫离道:“姑娘先在这里歇着,奴婢上去看看。”
这岸边,都是些茶棚,因为来往的商人多,所以晚间也是有些生意的,何况现在也不算是晚。
莫离坐了下来,看着恕娘把东西放好,要往前面去,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妙的感觉,便道:“使两个钱,打发人去瞧吧!”
恕娘闻言,心想这样也好,所以给了这小二两个钱,便叫他去看,却不想那小二好笑的说着:“没个什么大事,不过商府的夫人听说了商爷的风流韵事,所以来闹罢了,不过她的运气不好,听说船上除了一个船夫,什么人都没有。所以商夫人便在这里等着。”
这里是燕国,所以大家对于商家的人,了解的也不是那么的深,因此这商墨敛在此处,大多数人都是唤他一声商爷。
而方才蓝潋滟来闹,把这里的人都给惊了过去,所以这小二自然也没有放过,围过去看了一会儿,这会儿叫恕娘问起来,也算是对答如流。
没容莫离尴尬,那小二又好奇的笑起来:“说来也怪,从前那么多大官人给商爷送去美女,也没听他自己留一个,如今竟然出了这样的风流事情。”
莫离嘴角不住的抽了抽,显然她已经成了大家口中那个女人,而此番她的这位嫂子气势汹汹的来,竟然是来讨伐自己的,幸亏扑了一个空,若不然的话,莫离还不知道现在自己成了个什么样儿。在看着她带的那些人,到底是有些后怕,便是捧着热茶,抱着暖炉,却觉得周身寒凉,便是这吸进腹中的空气,也如冰凉如雪,冷得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见此阿音不由得担心起来,“姑娘您不是染了风寒?”她虽然还小,不过这话去是听得清楚的,正是尴尬之际,听见莫离打了喷嚏,就急忙转过话题。
而恕娘的脸色却不大好,似乎她才是被骂的那一个,那捧着茶杯,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捏在手心,似乎只要她稍微一用力,茶杯就会变成粉末一般似的。
阿音也见到恕娘的脸色难看,因此又转过头去,扯了扯她的袖子,轻轻的唤了一声:“恕娘!”
恕娘听到她的声音,似乎才从小二的话中反应过来,一面收回落在前面的眼神,心到奶奶闹成这样,怕是爷那里已经知道了吧!所以她也不着急,而是转过身朝莫离担心的看去,幸亏她并没有像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样愤怒,因此才松了一口气,一面朝莫离道:“姑娘放心,爷不会让奶奶怎么任意妄为的。”
这恕娘的言下之意,商墨敛是会替自己做主的了,可是那样自己成了个什么?莫离一面也忍不住的怀疑起来,别是这恕娘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真把自己当作这商墨敛的外室了?若真是如此,那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尤其这个孩子,是被商墨敛劫来之后才发现的,这若是以后真的回去,那商墨羽心里如何想?便是他不多想,那旁的人又该怎么说?一时间莫离只觉得头大?这个孩子,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三人的心思各异,约摸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一辆马车便在她们的身旁挺了下来,驾车的正是车夫,他从马车上下来,搬了马蹬。
阿音反应过来,急忙扶着莫离上了马车。莫离这才上了马车,那帘子便叫人从里头掀起,一只修长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