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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姨娘闻言一顿,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握紧娘亲那粗糙的手掌,又落了两滴泪。
回去的路上,吴姨娘走在头里,眉头一直皱着。春杏跟在她身后,有些紧张的问:“姨娘,您脸上可还好?疼吗?”
“疼”吴姨娘顿住脚步,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指了指心口说,“这里疼的紧”
春杏不知如何回答,只得低头叹了口气说:“姨娘,您太苦了”
“是啊”吴姨娘流泪苦笑,“这个家就靠我一个人苦苦撑着,我太累了,有些撑不下去了”
“您别这样说”春杏忙拿出帕子为吴姨娘拭泪,一边劝慰道,“不是还有青儿,还有红儿吗?等他们再大些,就能帮衬得上家里了。到时候您就不用这么操心,能享些清福了”
“是啊还有他们”吴姨娘拭去脸上的泪水,点点头说,“有了他们,我吴家就有指望。就算是为了他们,我也要撑下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 实话说,这些小妾里我最心水吴姨娘啦话说大家最喜欢哪个?说说说说
☆、赵姨娘的教导
临睡之前看一眼香姐儿,是君瑶现在必要的功课。
小孩子睡的早,香姐儿又是个听话的,往常君瑶去看时,香姐儿早在被窝里沉沉的睡熟了。今日生日宴闹了一场,君瑶本以为今晚香姐儿累着了会睡得较往日更沉,谁知还没进门就见两个丫鬟一脸为难的冲她跪下请罪,进了门就听见了小女孩那细细的哭声。
君瑶忙走到床边,见香姐儿用被子裹着头,缩在床上像一个可爱的小包子一样,还一抖一抖的。
“香姐儿小香香”君瑶没有擅自扯开被子,而是一边唤着香姐儿一边拍着那个被子做的小包子,用最柔和的声音劝道,“怎么又哭了?有什么不高兴的,和娘说呀”
慢慢的,小包子掀开了一个角,露出香姐儿那张哭红了的小脸儿。
君瑶有些心疼,忙回头吩咐珍珠去取些温水、拿毛巾来,然后伸手把香姐儿抱在怀里说:“怎么又哭鼻子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娘亲”香姐儿趴在君瑶的肩膀上,抽泣着说,“姨娘说那是香姐儿的娘,可她怎么不认识香姐儿呢?是不是她不喜欢我”
没想到香姐儿会问这个问题,君瑶一下子愣住了。
姨娘,指的是李姨娘君瑶想了想,轻轻的问香姐儿:“你姨娘带你去见过今天唱戏的那个那个姨姨?”
香姐儿哭着点了点头。
君瑶见小丫头眼圈都红了,心里十分心疼,这个时候珍珠拿了温水和手巾来,君瑶忙涮了涮手巾,为香姐儿擦着脸上的泪痕。
小丫头很乖巧,听话的坐在床上让君瑶为她擦着,只是时不时的抽泣一下。
一边擦着,君瑶一边试探着问:“你姨娘是怎么说的?”
“姨、姨娘说,那是生香姐儿的娘香姐儿懂事了,不能不认识生自己的娘”香姐儿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哭了,用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君瑶问,“可是娘亲,她怎么不认得香姐儿呢?她是不是不要香姐儿了?”
君瑶顿住了,她低着头,看着香姐儿睁大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沉思片刻,君瑶微笑起来,她摸了摸香姐儿的头,很温柔的说:“她不是不喜欢你,也不是不要你了,她之所以不认识你,是因为她记不得你了”
香姐儿显然有些不明白,接着问道:“可是香姐儿记得她,她怎么不记得香姐儿呢?”
“香姐儿,听娘亲说”君瑶轻轻搂住香姐儿,将她小小的头靠在自己怀里说,“你是不是只记得自己喜欢的、重要的东西?可是那个姨姨很可怜,她连自己重要的东西都忘了,也就不记得香姐儿了香姐儿记得她,所以香姐儿比她强,比她幸福,明白了吗?”
香姐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抬头问道:“因为那个姨姨记不得香姐儿了,所以那个姨姨很可怜,是不是?”
君瑶顿了顿,点点头说:“是啊”
香姐儿低着小小的头,安静了一会又抬头问君瑶:“下作是什么?”
君瑶一愣,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欺骗孩子,于是便说:“就是不好的,下贱的,低一等的。”
香姐儿皱着小小的眉头想了想,似乎在想这些词语是什么意思,然后她抬起头来,泫然欲泣的问:“那那个姨姨是下作的吗?”
君瑶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所以她最后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只是回答:“香姐儿,你记着,这世上下作与否与何等出身无关,只与心有关。”
香姐儿睁着大大的眼睛,显然不太能理解君瑶所说的话。君瑶轻轻一笑,把香姐儿揽进怀里,轻轻唱着歌儿哄她睡了。
反正那些道理长大了都会懂的,都会懂的
君瑶的住所已经趋于安静,而此刻在赵姨娘的住所,又是另一番景象。
支走静姐儿的丫鬟婆子,赵姨娘面对着秦怡静,行了个标准恭敬的礼,然后慢慢的跪在地上。
她这个举动把静姐儿吓坏了,她赶忙跪在赵姨娘面前,带着哭腔问:“姨娘,您这是作甚?”
赵姨娘看着静姐儿,语气平静认真的说:“大小姐乃是秦家庶长女,金枝玉叶,乃是主子。贱妾是秦府的妾室,是奴婢。主子做错了事,要奴婢来承担。”
静姐儿听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抹着眼泪说:“姨娘,难道静姐儿说错了吗?唱戏的确实是下作营生,是姨娘您告诉我的啊”
“大小姐没说错,只是贱妾教错了。”赵姨娘静静的看着静姐儿说,“贱妾只教了大小姐尊卑贵贱有别,没教大小姐顾念姐妹情谊,是贱妾的错。”
静姐儿哭的更厉害了,她边哭边说:“静姐儿以前没见过那个姨姨啊!静姐儿不知道她是香姐儿的什么人啊静姐儿错了,静姐儿不应该说那个姨姨,姨娘您原谅静姐儿吧”
赵姨娘看着自己亲生的女儿,眼神闪烁了两下,叹了口气,对静姐儿说:“你是大家之女,一举一动应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怎可将‘下作’一词挂在嘴边?可见我往日教你的,你是都没记在心上。”
静姐儿不敢再哭,低头抽泣了两声。
赵姨娘继续说道:“二小姐如今已是嫡出身份,自是尊贵无比。你怎么竟敢与她争辩?庶出女儿更应谨记嫡庶有别,你怎么忘了?”
“静姐儿、静姐儿知错了”静姐儿低着头,哭也不敢再哭。
赵姨娘看了一眼静姐儿,低声说道:“大小姐犯了错,那自然是贱妾的错。贱妾当罚跪一夜,主子早些安歇吧。”
“姨娘!”静姐儿闻言,又哭了出来,小小的身子颤抖着。
赵姨娘不为所动,依旧说:“主子请回吧。”
“姨娘静姐儿知错了”静姐儿哭着、拉着赵姨娘的衣角说,“静姐儿这就回去抄书写字去”
“大小姐真知道错了?”赵姨娘看着静姐儿问。
静姐儿赶忙点头说:“静姐儿知错了!”
“那好。”赵姨娘看了看静姐儿,沉思片刻后问,“既然知错了,大小姐回去将《女论语》前四章抄一遍,明日姨娘带大小姐去夫人那里向二小姐赔罪。”
静姐儿听了,只得点点头,见赵姨娘还没有起身的意思,忙说:“既然静姐儿知错了,姨娘也就不要”
说到这里,赵姨娘皱眉看着静姐儿,静姐儿渐渐的也就低了头,说不下去了。
“主子知错不是奴婢无罪的理由。”赵姨娘看着静姐儿说,“大小姐有错,贱妾也有错,大小姐自罚赎罪,贱妾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
静姐儿还想说什么,但她抬头看了看赵姨娘,还是没敢说出口。
“大小姐还是赶快回去吧。”赵姨娘说着挺直了身体,端端正正的跪好。
“是”静姐儿知道没办法,只得点点头,起身一步一回头的抹着泪走了。
赵姨娘看着静姐儿离开的方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不是她心狠,只是既然从她肚子里出来,那就得受着这些。赵晴安有自信,她能将静姐儿教导成最好的女孩儿。
虽然她命运不济,做了人家的妾室,但到了静姐儿,可算是不用再受这样的苦了。赵姨娘想着,等她看着女儿嫁人成了大家主母,那她这一辈子也就满足了。
夏日的夜晚,屋外有一轮明月当空。赵姨娘想,这一夜也只有这明月星斗能陪着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赵姨娘就是这样一个人,守规矩守本分,教导女儿也是如此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爱,只是这真的好吗?
哎哎哎,打滚卖萌求留言哇!作者我真滴好寂寞啊啊啊
☆、千寻你好样的
昨晚哄着香姐儿睡了,君瑶睡得有些晚,谁知道大清早的还没睡足,珍珠和琴雪就一脸无奈的把她叫醒,告诉她赵姨娘带着静姐儿来赔罪来了。
君瑶迷迷糊糊被珍珠和琴雪服侍着起床,诗云给她梳妆完毕。千寻从外面进来了,见了君瑶有些吃惊,笑着说:“夫人今日起的好早。”
君瑶打了个呵欠看了千寻一眼,心说这习武之人果然厉害,每日早起练功也没人看着都不偷懒的胡乱点了点头,君瑶有些委屈的说:“那个赵姨娘又来了,真是有些受不了”
听君瑶如此说,千寻有些好奇的追问:“夫人是妻,那赵姨娘是妾,怎的你还怕她不成?”
君瑶忍不住苦笑:“可被你说对了,我还真是有点儿怕她。”
“那我跟着你好了。”千寻很干脆的说,“要是她打你,我就揍她!”
噗!君瑶真的是被千寻逗笑了,算了,她要跟着就跟着吧,反正也没什么的
到了主厅,君瑶又打了个呵欠,然后咳了咳,坐得端正些,正经的说:“让她们进来。”
小丫头传下话去,挑了帘子,赵姨娘便牵着静姐儿的手走进来了。进了厅内,赵姨娘马上撒了手,让静姐儿先向君瑶行了礼请了安,她跟在静姐儿身后也把礼行了。
君瑶仔细一看,不但赵姨娘面容有些憔悴,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就连静姐儿的小脸儿也皱成一团,委屈的似乎要落泪,一双眼睛哭得红肿,一副好可怜的样子。君瑶这下子可不能淡定了,她的身子微微前倾,有些心疼的问道:“静姐儿这是怎么弄得啊?哎呦,哭得眼睛都肿了”
赵姨娘低着头没有动,静姐儿偷偷看了赵姨娘一眼,低头对君瑶说:“回娘亲的话,静姐儿昨日说错了话,让妹妹伤心、曾祖母难过,静姐儿知错了,昨晚抄了《女论语》四章,今儿是来向妹妹赔罪的”
说着,赵姨娘便低头递上几页纸张,早有小丫头呈到君瑶面前。
看着这几页纸,君瑶她真的有些怒了!
“赵姨娘!”君瑶起身,走到静姐儿面前扶起女孩儿,皱眉看着赵姨娘说,“静姐儿不过才五岁,昨日也不过是童言稚语,根本出于无心,何必这等苛责于她?这几张纸什么《女论语》?要这么大的孩子写好要多长时间?难道不让她睡觉了吗?赵姨娘,赵晴安?你这也做得太过分了吧!”
赵姨娘闻言,神情丝毫不变,磕了一个头,然后抬头看着君瑶说:“静姐儿虽然才五岁,但明理一事,本无大小。大小姐虽然年长,但却是庶女出身,昨日冲撞了身为嫡女的二小姐,赔礼受罚都是应当的。怎么能因为她年小就不罚了呢?”
“你你这都什么理论?”君瑶实在是气得不行,手指抖抖抖的指着赵姨娘说,“不过是两个孩童一点口角,怎么还扯上嫡庶了?至于吗?”
赵姨娘微微皱起眉头,抬头对君瑶说:“夫人此言差矣。嫡庶之别乃是家宅安宁之本,是一丝儿都乱不得的。”
君瑶被她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蹲下身,将吓得瑟瑟发抖的静姐儿抱进怀里,心疼的抹去静姐儿的眼泪,语气恨恨的说:“你这当的是什么娘啊?简直是虐待啊!”
赵姨娘闻言脸上流露出一丝惊惶之色,又磕了个头,俯下身说:“夫人乃是正室主母,静姐儿是庶出,理当认夫人为‘娘’,对贱妾只能称‘姨娘’。贱妾既是妾室,怎敢对大小姐无礼呢?贱妾也只是按规矩行事而已”
这下子君瑶真的是气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她抱起静姐儿回到榻上,取了帕子为静姐儿一边拭去眼泪,一边安慰她说:“放心,你妹妹已经不怪你了,你也不用刻意来给她赔礼道歉啊!不碍的,待会我拿点心与你吃呀”
赵姨娘听了心中一急,抬头言道:“夫人不可,若是大小姐犯了错儿不用罚,这府中规矩岂不是乱了?”
君瑶气得瞪了她一眼说:“香姐儿没起床!”
赵姨娘微微皱起眉说:“此言差矣,女子在室理当早起以侍父母,怎能还未起?”
君瑶顿了顿,真是被赵姨娘气得有些无力了,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见静姐儿有些惊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