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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王爷和娘亲,还是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安王府的丫鬟下人们,自然也是知道这些的。他们背地里议论着,我知道她们所说的意思,无非是当安王妃有了自己的孩子,便会渐渐忘了我们。
我知道,我和妹妹作为两个外人,本来就不该奢求,但我对于娘亲已经有了一丝眷恋,心里难免复杂的带了一丝不舍和不安。
不久后娘亲她果然有了身孕,那帮丫鬟们见王妃对我们照顾得不似从前那样周到,背地里便偷偷的欺负我们。我咬牙隐忍着,婆子丫鬟们要去告状也都被我拉住了。我不想麻烦有孕的安王妃,我和妹妹已经得到很多了。
但香姐儿不是我,她哭着跑去和安王妃告状,这让我十分的担心。出乎我的意料,安王妃没有生气也没有责罚那些欺负我们的人,但她话中的意思是那么清楚明白,让那些丫鬟婆子都青白了面孔,颤抖着身子低下了头。
我那时才有些明白娘亲的智慧,一个向来宽容的女人,一旦触碰到了她的底线,那也是很可怕的。但我也同时意识到,我和妹妹作为她的女儿,同时也就是她的底线,这让我怎能不感动?
说完那些话,娘亲她温柔的笑了。她抱起香姐儿,揉了揉我的头对我说:“你这丫头,怎么不叫我娘亲,搞得别人都以为我和你生分了似的。别叫什么王妃,我听着膈应,来,叫声娘我听听。”
我顿了顿,意识到这些话是说给下面的丫鬟婆子们听的,但娘亲她的眼神如此真挚,看不出有什么别的意思。尤其是,当我怯怯的叫了一声娘,娘亲她脸上露出的表情真的是感动至极,让我心中一暖。
是啊,香姐儿她从来都是叫娘的。而将关系弄得生分的其实是我,在此之前,我一直叫娘亲“王妃”,难道不是我将娘亲推出去的吗?
娘亲她搂着我们,还让我们摸摸她肚子里的孩子,我那时的感觉,是真心的感到幸。这种有家人被关怀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那么从前,我是不是过得太累?我还是一个孩子,也许可以过得轻松点。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和妹妹慢慢的都长大了。
娘亲为安王爷添了三个女儿,每一个都可爱极了,性格虽然不同,但都那么可爱。娘亲有意让我帮着照顾她们,于是我从小就学会了做一个称职的姐姐,教养我的妹妹们。
不过对于我们这些女孩子的教育,娘亲和我的生母赵氏完全不同。
我还记得母亲她从前对我的教养极其严格,我三岁就开始抄写《女四书》,一笔一划都要记在心里不说,母亲还让我解释这些文章的意思。
母亲她也常常对我说,身为女子将来要相夫教子守规矩,懂得《女四书》就足够了。但娘亲她在生了第一个女儿后,就为我和香姐儿请了先生专门来教导我们的课业。
娘亲为我们请的先生并不是别人家闺房的那种教养娘子,而是个白胡子很长的老人。他年纪大约有七八十岁的样子,但是神采奕奕,教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女四书》,而是和男人家一样的经史子集四书五经,
不但如此,这位老先生的性格并我们想象的那样古板教条,反而是有些豁达随意的性格。对我们的要求不甚严格不说,课上还时常讲些书中没有的野史故事,那故事中还多少有些道理,让我们两个听得津津有味。
至于针线,娘亲却不多做要求。针线娘子什么的根本没有,如果我和妹妹想学,那直管去和房里的丫鬟婆子学,能学成个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娘亲根本无所谓。
对于这样的安排,我是有些惶恐的。我们毕竟不是男子,将来不能治国平天下,学这些治国方论对我们两个女孩其实并没有什么益处。但另一方面,我又是出乎意料的聪明,几乎是学一遍就会,还能够融会贯通。而我的妹妹香姐儿也并不比我差,甚至还要聪明几分。
有这样聪慧的两个学生,先生自然是高兴的很。他并不在乎我们都是女儿身,对我们讲起课来尽心尽力,在娘亲面前也多加夸赞。
我还是觉得这样的教育似乎不是教育女孩子的方式,但是我隐隐觉得,娘亲之所以这样做,必定有她的理由。所以我总是尽心尽力,尽我所能学习着我所能学到的一切。
娘亲在我大约十岁的时候,带我去见了我的母亲赵氏。那个时候她已经不是秦府的姨娘,而是了意师傅。
母亲见到我自然是高兴的,我激动的扑到她的怀里,流着泪向她诉说我的思念。
她见我被照顾的很好,也很安心。
想起我的课业,我忍不住向母亲说起。母亲想了想对我说:“你如今是安王妃的女儿,自然是要听她的话。她要你学的,你直管去学,不需要有疑问。”
母亲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感慨,她用无比慈爱的眼神看着我,仿佛透过我看到了自己。
我还想说些什么,母亲却十分笃定的说:“我信她,信她会把你教养成为最幸福的女孩儿。静姐儿,你也要信她,信你的娘亲。”
我明白了母亲的意思,郑重的点了点头。
母亲她这也是为了我的前程着想。将我养在安王府,养在娘亲身边,可以给我一个更好的前程。
但我还是很疑惑,所谓女子的前程,不就是一桩好亲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静姐儿很出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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