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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芯素瞪了他一眼:“我黑羽盟对付黄雀,可不是为了什么江湖大义,只是为了报仇而已。若论和黄雀关系,恐怕在座的各位,谁都和黄雀有仇。”她扫视了众人一眼,继续道:“所以对付黄雀,你们谁不是为了报仇?”
众人默认。
沈苍忽然冷笑一声:“但黄雀如今和轮武秘录有一堆复杂的关系,轮武秘录又和幻簧玄洞紧紧相连,身为崆峒派的掌门,这次去对付孙华通,沈某人是去定了,单大夫人就莫要和我争了。”
白芯素沉下脸来:“你可是拿崆峒派掌门的身份吓唬我?说白了,黄雀连一个崆峒派的人都没杀,但黑羽盟呢?黄雀借朱梦航的手,屠杀了我黑羽盟三个大将,还跟义帮火拼了一场!”她越说越激动,忽然猛的站起,正容对沈苍和众人斩钉截铁的说道:“所以对付孙华通,谁也不能和黑羽盟争!”
“哼哼!”又是项恒的冷笑,只听他冷笑着说道:“沈前辈,单大夫人,就算你们两人联手,恐怕也伤不到孙华通的一根头发。”
丘谭忽然接到:“就是,如果杀死夏老大的孙华通只是个草包,也不需要我们在这里废话了。”
沈苍淡淡道:“那么你说,我们这里谁最有资格去对付孙华通?”
项恒道:“当然是能接住孙华通的剑的人。”
所有人的沉默,被项恒一提醒,沈苍和白芯素才想起来孙华通的剑并不好惹,几乎就快忘了“六指剑仙”这四个字。
沈苍望着项恒,项恒握紧了腰间的无羁刀,沈苍道:“你能?”
项恒望了沈苍背后的剑一眼,反问道:“难道你能?”
白芯素忽然站出来,看着沈苍,道:“不如这样,流星七血刀,加上你和我,一起前往花石镇对付孙华通。”她目光又扫过刀众七人,最后停留在项恒脸上,问道:“如何?”
项恒还在沉思,沈苍却接到:“如此说来,我们一共九人,对付孙华通他们三人,那应该是稳操胜券了。”
“咳咳。”宇文子乔忽然咳嗽,轻轻的打断了他们,道:“不管孙华通这次暴露行踪,是不是陷阱,总之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们要好好把握,一击必须成功。所以这次去对付孙华通的人数,尽量不要太多,以免节外生枝和打草惊蛇。”
白芯素皱着眉头问宇文子乔:“九个人,算不算太多?”
宇文子乔苦笑道:“多太多了。”
沈苍道:“那还是让我去吧,不要推辞了。”
白芯素道:“刚才还说过,你一个人对付不了孙华通,还是让我去吧。”
沈苍怒道:“单大夫人的意思是说我崆峒派的武功比不上你?不如我们先出去切磋一番!”
西门笑呵呵笑道:“如果打赢了的人就可以去对付孙华通,那我们兄弟七个随时奉陪。”
项恒抚摸着无羁刀,傲然说道:“沈前辈的剑和单大夫人的鞭子,哪一样是能比上无羁刀的?”
沈苍沉着脸,对项恒冷冷一笑:“你别忘了,无羁刀还是当年我打造的。”
项恒拔出夏元空遗赠的雁翎刀,刀光闪耀,每个人都感到一股浓浓的寒意,项恒大声道:“夏大哥死之前,将这把刀送给我。这把刀陪我浴血奋战无数场,沾满了敌人的鲜血,这把刀,正适合杀孙华通这种人渣。”他犀利如刀的眼眸望向沈苍,傲然说道:“孙华通这种人渣,还轮不到无羁刀的制裁。”
沈苍和白芯素脸上露出微微认输的表情,钱丈坤见状,急忙接到:“单大夫人,流星七血刀也是黑羽盟的人,所以兄弟几个也有资格替黑羽盟的弟兄报仇,就让我们去吧。”风延庆不屑和讥讽的看着沈苍,道:“还有谁比我们七人更他奶奶的合适去对付姓孙的?”
沈苍气的脸色铁青,怒道:“你们莫争了,花石镇,老朽是去定了!”
白芯素的脸色更难看,狠狠的瞪了刀众一眼:“你们几个最近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连我都不尊重了?老娘说我要去对付孙华通,你们都给我闭嘴,孙华通必定要死在老娘的手上!”
项恒的语气也显得有些不客气了:“我风尘仆仆的赶来唐家堡,不为替死去的朋友和师傅师叔报仇,难道还坐下来吃白饭?你们听着,杀孙华通,你们最好别跟我抢。”
“我去!应该是我去!”
“别吵了,应该是我去!”
“不行不行,孙华通的武功那么高强,还是让我们兄弟七个去对付胜算多些。”
顿时,白芯素、沈苍和流星七血刀争着去对付孙华通,场面显得十分混乱。每个人都带着一股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的气势,仿佛只有让自己去杀孙华通,才是凌然豪气而大快人心的红尘烈事一般。
“都别吵了!”
有一个孤独的男子,一直默默的坐在角落里,仿佛被人遗忘了,你有没有发觉?
“我去。”
曾经,一个魂牵梦萦的伊人,缠绕在心间,仿佛前世就已认识,今世,她却未曾多看他一眼。为了那红颜的一笑,他的青春在痛苦中缓缓流走,他却从未后悔过。
庄严的大堂上,所有的目光都盯着这个黯然的男子。
不管她身在何处,不管他将来会如何,他已决定,将她永远的,轻轻的,温柔的,藏在心底。。。。
可是,这令人凄美纯洁的单相思,却在残酷的现实中,瞬间被敲破,被打碎。
她死去的噩耗,仿佛是他今生最大最恐怖的噩梦。
啊!他后来发现,这不是梦,这是事实!心里的思念,已经变成了回忆,一种最痛,最深,最模糊的回忆。
他低着头,孤独的背影穿过大堂,有谁看见了他眼里的泪花?有谁知道堂堂七尺男儿的他低头,是为了不让人看见眼里的泪?
他自己又是否能感觉到眼里,那回忆的痛苦和复仇的杀意?
“我去!”这两个字仿佛有一股魔力,竟能让争的赤面耳红的白芯素、项恒和沈苍安静下来。是不是他们已经发现了他的痛苦?
“等一等!”终于,宇文子乔喊住了那个已走到门口凄凉的背影:“你一个人,能对付华山三剑吗?”
单无言背对着众人,步伐在门槛前停住,黯然道:“我能。”
宇文子乔沉默,他知道,单无言的拳,绝不是孙华通的对手,他没有劝阻,他知道自己劝不住单无言。
那些男子汉所必为的事,就让他去做吧,就算死,也应该不会后悔吧。
李若雪虽然已不在,但这三个字,将在单无言的内心深处刻的更深,更疼。
既然这样,就让一切来个了断吧,不管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不管结果如何,终归要有个了断。
了断,总比继续痛苦要爽快。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平稳而缓慢的脚步声,一个长长的身影,走入了这大堂,走入了所有人的眼眸。
单无言看见这个人,眼里的泪就干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赤红的血丝,一阵莫名的怒意,从他心间涌了上来。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下,这个人冷冷的说了五个字:“孙华通在哪?”
忽然,单无言变的像一只野兽,疯狂的扑了过去,抓住了这人的衣领,嘶喊道:“都是你的错!你害死了她!是你害死了她!”
他的出现,才使项恒想起了李若雪的死,他缓缓的低下了头,他惭愧,他怪自己竟然忘却了死去的李若雪,他责怪自己太过自私,自私到忘记了朋友的仇。
独孤飘雪没有表情,脸色苍白,眼中有愧疚,仿佛感觉不到自己的衣领被人抓住,甚至看都没看一眼疯狂的单无言,他冷然说道:“我的错,我弥补,让我去。”
“凭什么?”单无言嘶声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自己有掌握他人性命的权利?你要是有本事,就别让她死,而不是看着她死,再去报仇!你弥补?你怎么弥补?怎么弥补!!??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死了!死了!!!”
他嘶哑的声音,悲伤的泪,落在地上,又没有人听见?或有没有人看见?
独孤飘雪还是像以前那样,一点都没变,他看都没看单无言一眼,他的眼里,从来就没责怪过谁,他淡淡的又问了一遍:“孙华通在哪儿?”
单无言松开双手,一步一步的后退,有泪,却没流出来:“我凭什么告诉你!你也不配替她报仇,你不配!我告诉你!你不配!你最没资格!。。。”
独孤飘雪目光凝视前方,避开单无言的视线:“知道孙华通下落的,并不只有你一个人。”
单无言眼眸扫过众人,嘶哑的大声说道:“你们谁要是敢说一个字,我就杀了谁!”
“无言。。。”白芯素再也看不下去,轻轻的唤道,上前扶住单无言。
“娘,你要是为了我好,就不要告诉他孙华通的下落!”
“若想替她报仇,就告诉我孙华通在哪。”独孤飘雪的脸色苍白无情,语气中却能听出他微微的颤抖和激动。
“喝!”单无言大喝中,扑了上去,左拳在前,蓄力的右拳在后,威震一方的神拳打了出去。
凭什么?他为什么永远瞧不起我?他的眼里真的没我有单无言?
若雪默默的陪伴了他那么多年,受尽了他人白眼,他却保护不了她的安全,如今若雪死了,他为什么一点也不悲伤,不痛苦?
他眼睁睁的看着若雪死去,凭什么资格去替她报仇?
你瞧不起我单无言,我能忍,但我不能忍受你对待若雪的种种!我杀了你!
所有人吃惊和恐惧的眼神中,单无言像一只野兽,扑向了沉着冷静的独孤飘雪。
项恒第一个冲出去,档在独孤飘雪前,他一动身,其余六血刀都跟着冲了出去。
第四十回:商谈(第三章)
白芯素也冲了过去,却是想拉住单无言。沈苍愣了愣,马上做出了决定,冲了出去,双手扑出,欲推开独孤飘雪。
宇文涛的烟杆已经伸出,欲栏在单无言和独孤飘雪之间。唐婆婆、宇文子乔、留星雨和唐静都在单无言的背后,距离太远,来不起阻止,是以只是豁然起身,踏出一步就停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阻止我?独孤飘雪杀人无数,对你们更是无半点恩情,为什么你们不让我杀了此人?
项恒,你我曾如兄弟手足,为何你会这样对我?难道连你也不帮我了?
是不是,你们都瞧不起我?怕我死在独孤飘雪的剑下?又或者,你们从来都没认为过我是单无言,一直只认为我是单雄的儿子?
单无言和独孤飘雪的距离那么近,拳的速度又是那么快,尽管白芯素、宇文涛和沈苍等人及时出手阻挡,都已来之不及,这一拳,眼看就要打在独孤飘雪的脸上。
可是那短短的一瞬间,所有人都能感觉出,这一拳是打不到独孤飘雪的。
独孤飘雪稳如泰山的站在那里,一动都不动,所有人都知道,对付单无言这号人物,他的人还不需要动,要动的,是腰间的那柄剑,而且只需要轻轻的动一下就够了。
那短短的一瞬,人影晃动,朋友和长辈们,全体阻拦自己前进的脚步,单无言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似乎全世界都在和自己作对。
呵呵,那我就证明给全世界看,我单无言,不是个靠父亲混饭吃的人。如果证明不了,那就让我死在他的剑下吧。既然我那么没用,又何必让我活在世上?
死后,或许就可以再见到若雪吧。
“碰!”有人倒下了。
刀众、宇文涛和沈苍同时扑到,栏在了独孤飘雪跟前,白芯素也冲到了单无言身侧。
可是,单无言已倒下。
独孤飘雪没动,是单无言他自己倒下的。他的拳头离独孤飘雪只剩下七八尺时,整个人忽然就像一条泥鳅般软了下去,倒在了独孤飘雪跟前。
白芯素急忙将他儿子抱进怀里,只见单无言面无血色,苍白之极。宇文子乔和唐静立马走了过来。
白芯素慌忙的探了探单无言的气息,只感觉气息微弱,快缓不定,用力的晃着单无言,慌张的呼唤着儿子的名字。
宇文子乔把着单无言的脉搏,一边的唐静缓声劝着白芯素:“单大夫人,不要紧张,待宇文公子替单爷把脉。”
流星七血刀、宇文涛和沈苍此刻也是一脸紧张,这么高大威猛的七尺男儿,怎么无缘无故的就倒了下去呢?
倒是独孤飘雪,还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丝毫不担心单无言的情况。
“呼~请单大夫人放心,看他脉象和气色,恐怕是这些日子来饮酒过多,伤到了肝脏,气血不足,又加上刚才一阵激动和运力,气血翻涌,所以一时昏厥过去。您大可放心,他一直身强体健,多饮了一点酒,绝无大碍,调养几日便可。”
白芯素松了口气,但神情间还是一片担忧和恐惧。
“告诉我孙华通在哪。”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