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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雀 作者:项子-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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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用这两个银块买了一块木头的灵牌和木头的棺材,还有一身寿衣——寿衣、棺材和灵位都是最好的,但全都是白色的。
  尸体穿着寿衣,被冷云风放到了棺材里,尸体脖子上划分阴阳两界的缺口,已被清理干净,遗容也很整齐。
  冷云风盖上棺盖,仅用一只右手就将整个棺材举起,缓缓的出了杜府。
  四海赌庄的万老板,他的宅子虽无杜云秦那么大,大门却是不一般的气派。冷云风就抱着棺材走进这扇大门的。
  心急的万老板跑去打开棺材盖,看见已不能说话的云秦静静正躺在里面,满意的笑了笑,还带着一丝丝兴奋。
  在目标没被冷云风杀死之前,他绝不会收雇主的一分一毫。任务现在既然已经完成了,那么冷云风就要收钱了。
  万老板笑容可掬的掏出了几张银票,道:“袂不血果然是袂不血,你果然也未沾到一滴血,而且也像传说中的一样,会恭敬的对待死者,漂亮,漂亮!”
  五张银票已递到了冷云风的面前,那是每张一百两的银票,一共五百两。冷云风只接下了一张银票,一百两。
  万老板道:“你替我杀了他,这五百两你就都拿去吧,他的命用五百两能买到已经很便宜了。只有一些穷鬼的命,才只要一百两!”
  冷云风冷冷道:“一个人,一百两,王孙贵族,贫农百姓,都一样。”也许他眼里本就没有皇孙贵族或贫民百姓,只有一个目标,一个就快死的人。
  不管目标是谁,都少不了他的银灵牌、棺材和一刀,死后也会被安详的放置在一口高级白色棺材里。不管雇主再怎么有钱,也都只收一百两。他会十分公平的对待目标和雇主。
  万老板只好收回剩余的四张银票,对着棺材叹息了一口,摇摇头,道:“杜老板啊杜老板,因为你太聪明太精明,害的我最近生意越来越难做。你虽然死了,死的却太舒服,难消我心头只恨,我只好在你尸体上捅几刀消消气了。”不亲手捅杜云秦几刀,恐怕是难消万老板心中之气了。
  他顺手拔出了身边一个仆役的刀,举着刀就向杜云秦的脸上砍了过去。
  这么近的距离,想砍中一个尸体的脸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咚!”的一声,万老板手里的刀忽然被柳叶刀震飞,只不过柳叶刀是套在白色蛇皮鞘内的。
  冷云风的刀,不杀人时就决不出鞘。
  万老板怒视着冷云风,手腕痛的说不出话来,不喜欢说话的冷云风却开口了:“人已死,恩仇已消,给人留具体面的尸体。”
  万老板怒道:“我偏偏要在这死人身上捅几刀,你想怎么样?”话虽这么说,却只是脸色痛苦的握紧右腕,并不见他拔刀去捅尸体。
  冷云风却认真了起来,他缓缓的盖上棺木,冷冷道:“我不准。”
  万老板道:“我就是要捅!”
  冷云风道:“你捅这死人一下,你就会变成死人。”
  万老板感到脊背有些发凉,道:“袂不血冷云风会对他的雇主无礼?”
  冷云风道:“我已替你杀了仇人。”目标已被他杀了,任务已完成了,所以万老板已不在是冷云风的雇主。
  万老板咬咬牙,道:“想不到人还并非完全无情。”
  那些不放过一个活人的人并非最无情的,只那些连死人都不放过的人才是最无情的,冷云风说道:“杜云秦已死了,你替他厚葬。”说完这十个字,便向大门走去。
  人是冷云风杀的,尸体是冷云风保存和保护的。
  万老板只能乖乖下葬杜云秦,他还不敢得罪冷云风。
  袂不血冷云风还是像之前那样走在雾里,他现在没有在雾里赏花或散步的雅致,他现在正向他目标所在地走去。
  前方的目标是谁,叫什么,他无所谓,也不关心。
  那下一个目标,是不是会比杜云秦和李墨香这两个人都坚强些?
  
        第七回:刺客中的君子(第三章)
  繁荣富裕的苏州城里,有两个可怜的阶下囚。
  项恒的目光虽然停留在灵位和棺材上,心却似乎在手里的酒杯上:“除了冷云风这小白脸,谁也不会送这该死的棺材和看着就讨厌的灵位给我。”
  宇文子乔叹了口气,道:“你不怕?”
  项恒傲然说道:“我为什么怕?”
  宇文子乔淡淡道:“你应该知道胡庞这个人吧?”
  项恒点了点头:“知道,据说胡庞的柳叶刀,比我师父和师叔还犀利。”
  宇文子乔道:“冷云风的成名战,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刀刺死了胡庞。”
  项恒的语气还是很随意:“那又怎样?”
  宇文子乔接着说:“上个月,剑客名家杜云秦,死在了冷云风刀下。”
  项恒傲然道:“我杀过比杜云秦更狠的人。”
  宇文子乔道:“上上个月,江南豪绅李墨香,也死在了冷云风的刀下。”
  项恒道:“如果是我去,也能杀死李墨香。”
  宇文子乔道:“但是,冷云风到目前为止,从未败过一次。”
  烈酒滑过项恒的喉咙,许久的沉默后,项恒默默问道:“那又怎样?”
  宇文子乔叹气,苦笑:“现在比催命符更准确的灵位和棺材,已经送到你手里了。”
  “那又能怎样?”项恒微笑:“我,项恒,到目前为止,也从未败过。”
  宇文子乔道:“你有没有对策?”
  “有。”项恒一口气喝完了酒:“吃上一顿饱饭,喝两斤竹叶青,就算天王老子,我也能一刀将其砍了!”
  宇文子乔望了望四周,苦笑道:“在牢房里,你是吃不上饱饭,喝不上好酒的。”
  项恒眨了眨眼睛,笑道:“所以我们要去外面,喝点酒,吃顿饭。”
  宇文子乔道:“我们越狱?”
  项恒道:“如果你不想,我不会勉强。”
  宇文子乔晃了晃折扇,笑道:“我当让愿意,因为我已经好几个月没回家,也好几个月没见家父了。”
  项恒爽笑:“我也很想念你父亲的院子,更想念院子里的酒。”
  宇文子乔拍着灰尘,缓缓从稻草堆里站起来,道:“我已经准备好随时动手了。”
  项恒道:“我还没准备好。”
  “还差什么?”
  “差一顿饭。”
  “你饿了?”
  “很饿,我们再等一刻钟,等吃过午饭后,体力充沛的状态下,然后再逃出这该死的牢房!”
  宇文涛是当今关内财富最多的富翁,他的儿子宇文子乔,自然也是当今江湖上最有钱的阔少爷。
  别说区区一个知府的千金,就算是皇子,身份和财富跟宇文子乔比较起来,还逊色许多。
  宇文子乔却没有大少爷的架子,他喝的惯稀粥,吃得惯大烧饼,甚至吃得下班房里的饭菜。
  朱梦航宁可饿死,也不愿吃自己不喜欢的食物。
  宇文子乔细嚼慢咽的吃着班房饭,吃的是大米饭和炒青菜,斯文的动作和优雅的神情,就好像在品味山珍海味一样。
  项恒一边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一边说:“吃完后过一刻钟左右,这里的狱卒会进行一次换班。我们就抓住这一瞬间的松懈,杀出去。”
  宇文子乔点了点头。
  项恒忽然惨笑:“我只是想不通,是哪个胆小鬼,竟然用白花花的银子雇用冷云风来杀我。”
  宇文子乔道:“至少有一件事可以肯定。”
  “什么事?”
  “我们是亡命徒,是义帮和原刑天水清涛等人眼里的死敌。但这人雇冷云风,却仅仅是为了杀你而不是杀我。”宇文子乔沉吟道:“所以,雇冷云风的人,既不是萧楚文,也不是原刑天和水清涛,更不是申元通。”
  项恒沉吟:“可我想前想后,还是想不到一个和我有私人恩怨的人。”
  宇文子乔追问:“你仔细想想,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谁?”
  项恒苦笑:“我们两个人最近得罪的人不少,但最近我却没有单独得罪过人。”
  宇文子乔也陷入了沉思:“不是萧楚文,那就更不可能是苏冰、林百路和曹展雁。也不是水清涛、原刑天和申元通,小我实在想不到谁会买凶杀你。”
  项恒爽笑:“这个问题我们永远不会得到答案,因为冷云风永远不会说出雇主的名字。”
  宇文子乔苦笑。
  “人在吃过午饭后的片刻时间里,是一天中最懒散,最放松的时候。”项恒继续说:“我们几乎有十二成的把握。”
  宇文子乔忽然发现,项恒的外表虽然很粗狂,头脑还是很敏捷,很聪明的。
  项恒道:“我们打晕片刻后来收碗筷的狱卒,他身上永远挂着钥匙。然后你在前面开路,我去救出忆柔。”
  “还有一件事,你要答应我。”项恒忽然说道。
  “你说。”
  “冷云风要杀我的事,在忆柔面前要保密。”项恒道:“我不想让她担心。”
  情人的担忧,有时候是一种力量,更多的时候,却是一种沉重的压力。
  宇文子乔郑重的点头:“好!小生一定替你保密!”
  宇文子乔道:“这里的军爷们,这顿揍是不是挨的有些冤枉?”
  项恒苦笑道:“你有更好的办法么?”
  宇文子乔的目光盯着项恒的身后,君子莞尔,道:“当然有。”
  项恒发现他笑意满盈的看着自己背后,也忍不住转过头去,于是他笑了,因为他也看见了更好的办法。
  一个不用花很多力气,不用打伤狱卒,更不用流血流汗的好办法。
  狱卒打开牢门,带着笑脸的朱梦航缓缓走了进来。
  项恒看着第三次前来探监的朱梦航,忍不住笑了。
  她问:“你笑什么?”
  项恒爽笑:“你的衣服看起来不错,很漂亮。”
  朱梦航得意的摆了摆碧绿色的裙角,笑道:“废话,当然漂亮,这是特地在罗家绸缎庄定做的。”
  项恒脸上的笑意,开始变的微微狰狞。
  朱梦航身上的毛孔开始变大,不禁骇然脱口问道:“你想做什么?”
  衣袂飘动,稻草横飞。
  项恒粗糙的大手,掐住了朱梦航的脖子。
  她身后的狱卒见状刚想呼救,却已经被宇文子乔的折扇连点七处穴道,晕了过去。
  宇文子乔伫立原地,泰然自若的晃着手里一纸折扇。
  朱梦航的目光从他身上转到项恒脸上,她惊恐中忽然发现,这竟然是第一次和这个男人如此接近的接触。
  她倔强的性格,扫空了此刻内心深处浓浓的情意:“你、做、什、么、?!”四个字断断续续,声音很轻,因为她的喉咙被项恒扼的很紧。
  项恒道:“我来教你一个道理。”
  朱梦航嘴里没有问,可是她的眼神却很明显在问:什么道理?
  她目光中,闪烁着更多的,是一个女人的怨恨和嫉妒。
  “有时候,一个人质,可以比神兵利刃还好用。”项恒带着笑容,重复着朱梦航曾说过的道理:“说的更具体些,人质,就是一个没有破绽的盾牌。”
  这两句话,无疑是朱梦航这辈子听过最讽刺的话。
  有了朱梦航这个完美的“盾牌”,狱卒们只能猫着腰,举着刀缓缓后退。
  项恒架着朱梦航,来到忆柔所在的牢房。
  忆柔的脸上显然写满了吃惊和不解。
  宇文子乔轻轻扶起满脸憔悴倦容的忆柔,项恒也暗中松了口气。
  朱梦航的脸上,写满了毒恶和怨恨。
  午时的阳光很温暖,很灿烂。
  偶尔拂过的秋风吹在胸襟上,人不禁为之一爽。
  项恒放开“盾牌”的时候,朱梦航的脖子都青了,她的脸色更青。
  为什么朱梦航使用这种盾牌就不凑效,别人拿她做盾牌就马上凑效?
  因为她太年轻,太幼稚,开不懂得这是个怎样的江湖。
  没人愿意去同情的看她一眼,三人已经半个月不见天日了。现在沐浴在阳光下,第一次发现阳光竟然是如此的温暖和舒服。
  马槽里的青牛,显得体力非常充沛,看来马夫们将这头青牛照料的还不错。
  就这样,三个人和一头牛,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摆脱了牢房。
  宇文子乔牵着青牛,项恒和忆柔走在旁边,来到了无名庄。
  仅仅从无名庄上,就能看出宇文涛的财富究竟有多雄厚。
  据说,关内最大的假山,最高的阁楼和最美的丫鬟,全都在无名庄里。
  正如最富有的人,也在无名庄上。
  三人总算松了口气,到了无名庄,终于可以暂时摆脱追杀,喘一口气了。
  “是乔儿么?”宇文涛强而有力的声音,忽然从大堂里传出来。
  他很熟悉自己儿子的步伐声,因为那步伐是很有节奏,很沉稳,很优雅的,就好像宇文子乔这个人一样。
  宇文涛已经是一个老人了,是项承志生前的好友之一,和会贤庄走的也很近。
  他和自己的儿子很像,平和,淡定,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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