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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后崛起-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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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魇胜巫蛊!
  咒人久病或是一命呜呼,又或是诅咒有孕嫔妃不能平安产子宫中类似的手段屡见不鲜。
  贺兰子珩倒吸了一口冷气。上一世时,他的后宫倒是没有类似的事情,且他也不怎么信这些邪物。
  可这一世他自己碰上了重生的事,对这些说不清的东西便难免多了两分信。更何况那位是苏妤,无论他肯不肯信,都不能拿她的安危去试真假。
  命正副使退下,又屏退了宫人。皇帝与齐眉大长公主均是思虑了许久,皆觉得还是小心为上,便下旨请道人入宫看上一看。
  高道在四日后进了宫,彼时苏妤病得更是厉害了,好像什么药都挡不住这病势,甚至能烧得直说胡话。
  道人入殿去查看苏妤的情况。只望了一眼就不由得蹙了眉头——高烧不退不要紧,她旁边为什么始终蹲着两只貂?
  掩下这般无关痛痒的疑问,道人布阵作法,不过多时,众人便见他面色陡然一白。
  “陛下”道人睁开眼,面露惊惧之色。皇帝微一挑眉:“如何?”
  “只怕”道人滞了又滞,方一欠身道,“确有魇胜之事”
  语惊四座。宫中之人均清楚巫蛊的轻重,一时间一众宫人都被吓住,回了一回神后齐齐地跪了一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皇帝强定了神,又问那道人:“可在宫中?”
  道人回道:“能伤充仪娘娘至此必在宫中。”
  一众宫人仍是屏着息静听吩咐。皇帝沉默良久之后只吩咐了两个字:“严查。”。
  许是因为汉时思皇后①的巫蛊一案太过出名,一闹出这样的事,宫中便是人人自危。一时间反倒安静了,除却皇帝派下来的人声势浩大地搜查各处外,无人再敢生事。
  一宫一宫地搜过,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包括历代皇后所居的长秋宫和素来同苏妤交好的娴妃所住的月薇宫也不曾疏忽。
  短短三日之后,宫正司便搜到了想搜的东西。
  在蕙息宫。
  如今的冷宫叶妃从前的住处。很多魇胜诅咒过的人偶被搜出来,有新有旧。藏在房间中的、埋在土地里的,几乎多到数不清。
  多半写着苏妤的生辰八字。
  而除此之外,亦有余下数个并非诅咒她的。细查下去,是从前陆氏的八字,还有佳瑜夫人的八字。
  人偶呈至成舒殿,大长公主惊愕,皇帝震怒。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①【思皇后】汉武帝刘彻的第二位皇后卫氏——
  明天还是早晚各一更~早七晚七不见不散~~——
  哎嘿看阿妤养貂有点馋,于是在文案养了个龙
  据说是靠页面访问量成长的不知在文完结的时候会长成什么样子【托腮】——
  Mint夏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02 20:39:20
  shasha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3…12…03 13: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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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ツ谢谢Mint夏的地雷~
  Σ(っ °Д °;)っ谢谢shasha的三个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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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巫蛊

  
  皇宫在夜色中安静下来的时候;成舒殿里仍是灯火通明着。
  在这整整一日里,宫正司接二连三地查出另阖宫震惊的罪证,逐个呈进成舒殿,每一件都让人清楚意识到;这是当真出了大事了。
  此时亦是如此。宫正张氏与宫正司的数名宫人仍在侧殿候着、六宫众人都差人小心地四下打听情况;唯一看不出紧张的地方,大约也就是这成舒殿寝殿了。
  苏妤仍病着;今日几乎睡了一整天;目下刚醒过来。
  “起来吃点东西。”皇帝微笑;遂扶她坐了起来。宫人呈上晚膳,均是着意准备的清淡吃食,搁在小几上;皇帝便端起碗来喂她。
  病了这么多日子都是如此,莫说皇帝自己和一众宫人,就连一直存着小心的苏妤都习惯了。
  吃下他递过来的一口粥,苏妤望了一望他,问说:“陛下有心事么?”
  “”皇帝有短短的一怔,似是随意地笑说,“没有,怎么这么问?”
  苏妤的病容上也露出一缕浅笑,颌首道:“陛下不肯说,臣妾不再问了就是。”
  皇帝有点被戳穿的尴尬。他不想让她知道巫蛊一事,是以虽是心烦却在她面前掩饰着,仍是让她一眼就看了出来。
  也不知是如何看出来的。
  饿了一天,苏妤的胃口比前几日稍好了些,故而皇帝喂得也颇是愉快,这么一口口喂下去他的心烦似乎真的少了些?
  “咯。”
  “咯。”
  两声轻叫,子鱼和非鱼一同从殿外跑进来,又跳到苏妤的腿上。接着便看向了榻边案几上的数个碟子,眼巴巴地望着,目不转睛。
  “”皇帝没好气地扫了一眼过去,“去,想都别想,这吃的跟你们没关系。”
  “咯”非鱼冲着他叫了一声。
  “叫什么叫。”皇帝一边又扫了它一眼,一边继续喂着苏妤。
  苏妤忍不住地一笑,就想那些什么喂给它们吃,扭头看了一看那几道菜却是委实都忒清淡,合她此时的胃口,却绝对打发不了两只雪貂的馋瘾。
  “折枝。”苏妤一唤,向折枝道,“你带它们去吃点东西吧,我这里没什么可喂它们的。”
  “诺。”折枝福身,走过要抱两只小貂,小貂却立即蹿到了床榻最里头,一副躲着她的样子。
  “怎么了?”苏妤微愣,看看子鱼非鱼又看看折枝。
  “这些日子都是这样。”皇帝见状无奈而笑,“你没注意么?只要你醒着的时候,它们准在。出去都是你睡着不醒的时候。”
  所以眼下她醒着,折枝还弄不走它们了
  哑笑一声,苏妤倾身把它们揽了过来,看着缩在她怀里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的子鱼非鱼,情不自禁地念叨了一句:“干什么这么黏人?我这病如是好不了了,你们日后怎么办?”
  陡有一静。苏妤抬头看见神色微滞的皇帝,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话。
  “陛下”哑了一哑,苏妤很是后悔。咬了咬嘴唇嗫嚅道,“臣妾不是那个意思,随口一说罢了”
  “没事。”皇帝扯起一笑,继续喂她吃东西。
  。
  待她用完晚膳,皇帝又陪她坐了好一会儿,才道:“朕还有些事,你先休息。”
  “嗯。”苏妤点了点头。躺好,子鱼和非鱼蹲在她两边,一起看着皇帝离开寝殿,接着对望了一眼,又望向苏妤:“咯?”
  “去吧。”苏妤衔笑看着它们道。
  便见两道白影蹿出寝殿,紧紧跟着皇帝。
  。
  宫正司的一众人已在侧殿等了许久,终于听得宦官来传,到正殿下拜,张氏亲手将一只檀木的托盘呈了上去:“陛下。”
  那托盘里盛着东西,但用丝帛盖着,皇帝瞟了一眼问她:“这是什么?”
  “这奴婢不敢说。”张氏垂眸道,“请陛下过目。”
  皇帝一疑,随手揭开其上盖的丝帛,一个人偶映入眼帘,定睛一瞧不禁勃然大怒。
  木盘与地面撞击一响,宫人们扫了眼被皇帝打翻在地的木盘,立即跪地不敢言。
  “徐幽。”皇帝道。一字字说得咬牙切齿,如不是知道皇帝是为何发怒,徐幽必要觉得自己性命不保。
  上前一揖:“臣在。”
  “传旨下去,妃叶氏,着废其位,贬为庶人。”言及此,皇帝挥手命宫正司的人退了下去,又道,“命沈晔暗查叶家,着人即刻前往煜都旧宫,问太皇太后安好否。”
  最后这个人偶
  皇帝听得张氏说“不敢说”时,一瞬间以为是诅咒自己的。拿来一看,竟是太皇太后晏氏的八字。
  其罪当诛,其心可诛。
  。
  苏妤的病突然转好了。病情再无反复,过了不过五六日便痊愈。病了这么久,虚弱自是难免,但几位御医、太医诊过后,确定其确实无恙了。
  贺兰子珩强松了口气,怔怔地看了瘦了一大圈的苏妤良久,笑而一叹:“无恙就好。”
  苏妤苦笑:“区区风寒闹了这么久,臣妾太没用。”
  “怎是你的错”贺兰子珩又有一喟,终是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同她说了。苏妤听罢惊愕不已,讶住半天,才道:“那太皇太后可安么?”
  “太皇太后无事。”皇帝淡笑,说着把手递向了她,“出去走走?”
  “好。”苏妤抿笑下了榻。
  。
  苏妤在几日后搬回了绮黎宫。头一个来造访的是娴妃,娴妃亲手做了几样她爱吃的点心,笑而说道:“怎么说姐姐才好?说是除了叶氏吧姐姐又不过在成舒殿养着病,两耳不闻窗外事;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呢,姐姐又一举除了叶氏。”
  “两耳不闻窗外事间除了个劲敌,不好么?”苏妤清浅一笑,取了块点心出来吃着,又道,“叶氏被废,叶家呢?”
  “不知。”娴妃道,“不过这么大的事,陛下表面不怪叶家,背地里只怕也免不了要查的。”
  苏妤颌首表示赞同。如是背地里要查,这个时候,禁军都尉府的人大约已经布置下去了。
  就凭叶景秋从前那般找过沈晔的麻烦,沈晔不会让叶家好过的。
  。
  苏妤的猜测很快就得到了印证。
  在成舒殿伴驾的时候碰上沈晔前来求见,皇帝未叫她避,她便也没有主动去避,有心想听一听沈晔的求见与叶家有关无关。
  沈晔片刻后入殿施礼,继而递上了奏章,拱手一句句沉稳道出。是叶阗煦的弟弟圈地之事,皇帝听罢看罢,将奏章一合:“知道了。”
  如此这般的求见,在之后的几日里有过数次。弟弟圈地、姊妹大修陵寝、侄子强抢良家女为妾
  种种罪行,有大有小。苏妤认真地听下去,似乎没几件是直接能和叶阗煦扯上关系的。
  她明白这个道理,皇帝更加明白。但此事既是有心要治叶家的罪,这便也都是叶阗煦的错了。
  “接着查。”皇帝语声冷冷地吩咐沈晔说。
  。
  偶然和沈晔在成舒殿前碰了个照面,互相见礼,苏妤终是不做掩饰地直言笑说:“沈大人真是睚眦必报。”
  “说不上。”沈晔也无甚遮掩,朗笑一声说,“不过她既要给臣扣那么不堪的罪名,如今便怪不得臣不放过叶家了。”
  这话倒是不错。当初叶景秋说她“秽乱六宫”,她的生死取之皇帝一念,沈晔亦是。
  此时便奢求不得沈晔放过叶家。
  “那这些日子便有劳沈大人。”苏妤款款而笑,略一欠身又道,“陛下重视这事,是以再小的错处,沈大人也都照实禀一句为好。”
  “自然。”沈晔笑意微冷,声音低下两分又道,“且不说我沈晔找不找叶家的麻烦,这些年叶家也在大燕嚣张得够了。”
  要挑叶家的错处,根本不用他去夸大其词——虽是没什么了不得的大罪吧,但光是种种骄奢加起来,也够触怒天子的了。
  。
  再过几日,苏妤终听闻宫外传来消息,叶阗煦的长子叶谈自尽。没有细问叶谈是被禁军都尉府查到了什么错处,要紧的是他死了。
  “既是叶阗煦的长子,那便是庶人叶氏的兄长了。”抿唇轻笑,苏妤扶着折枝的手站起了身,“该去见见叶氏了。兄长自尽,总该知会做妹妹的一声,好歹让她哭上一哭。”
  备了步辇,稳稳地朝冷宫而去。
  已是初冬,天很有些冷了。苏妤端坐在步辇之上,目光微凝,远望着那越来越近的冷宫,心底有让她自己都觉得残酷的冷笑。
  被废了位份,一切份例都没了。没有炭火、没有过冬的衣物
  倒要看看这个冬天叶景秋怎么过。
  她蓦地明白了为什么会用那么多仇家“冤冤相报”。实不是因为谁心狠或是小心眼,而是当自己受了足够的苦、吃了太多的亏之后,如若有朝一日得以翻身,必会想让对方将这些尽数尝一遍,才能稍解心头之恨。
  这已是她第二次踏足冷宫。叶景秋被废了位份,便不住在从前那个院子里了,而是一处更加破败的小屋。
  进屋后,苏妤笑看了她许久,道出一句:“这次你算是说不得我该向你见礼了。”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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