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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后崛起-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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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她寸步难移,他一双靴子可是在雪中走得很稳。低头看了一眼,俯身捡了个雪块在手里掂着,一边掂着一边笑看着她。
  “”苏妤看着那雪块,脸都白了。那雪块大约是半融开又冻上的,瞧上去半是冰半是雪——他要是把它这么砸过来还了得?
  “陛下”苏妤咬着嘴唇向后蹭了半步。
  “嗯?”皇帝仿若无意地向前跟了半步,手里继续颠了颠那雪块。
  “臣妾错”一个“了”字未及出口,皇帝的报复就得逞了。倒是没砸她,却是将那冰雪掺杂的一块直接捂到了她脖子里。冻得苏妤忍不住地浑身一缩,便要蹲下躲开。蹲至一半时整个身子倏尔失了平衡,微微一歪便向后仰了过去。皇帝一惊,手里松了那块冰就要扶她。
  扶倒是扶住了,那块冰却顺着脖子直接滑进了衣服里。
  一阵冷意顺着后颈一直溜到腰间,苏妤咬着牙直抽冷气。
  “”皇帝心知发生了什么,登时无措,扶着她的手仍未松开,哑哑道,“阿妤这个朕”
  “陛下”苏妤贝齿轻颤,瞪着他目光森然。
  那块冰有半个巴掌大,如是就这么等着在她衣服里化完了
  皇帝觉得她且得记恨自己一阵子。
  如是让远处随着的宫人来帮忙
  皇帝觉得这种窘迫的事让宫人知道,她更得记恨他一阵子。
  “别动”皇帝忍着尴尬和几乎要忍不住的幸灾乐祸的笑,强把她按住了不让她乱动。看了看她身上厚实的斗篷,觉得这样细微的动作,外人应是看不到。
  后脊不断沁入的凉意让苏妤不敢乱动,直看着他的双手探进斗篷来将她环住,在背后抻了一抻她平整地掖在褶裙中的交领上襦,终是抻了出来,斗篷底下传来一声冰块落地的声音。
  苏妤长缓一口气。
  皇帝的手却就此松开,在苏妤怔然间反一用力,她整个人便撞进了他怀里。
  “别动。”皇帝再度说了这句话。但没了那冰块在,她明显不那么听话了,他不得已提了两分声,又道了一次,“别动。”
  苏妤仍是挣着。他无所顾忌不要紧——但这可是锦都的大街,多少朝臣的府邸就在附近的坊中,这如是迎面撞上了
  陛下您生怕无人纠劾不成?。
  苏妤哪里知道他的心绪。
  上一世,她自尽时的画面在他的心底挥之不去,那时的歉意、愧悔与懊恼一直延续到现在,且是与日俱增。
  从那时起他就每一天都忍不住地在想
  如若他肯对她好一些、哪怕只是多听她一句的解释,会不会就会不一样。
  他就不用眼睁睁看着她受尽委屈然后自尽。
  那时他万分地想拦住她落下去的刀刃,搂住她告诉她他的后悔。可是没机会了,他的手臂一次次从她身上划过却半点碰不到她,就算在她倒下后,他也无力再搂住她
  所以这一世,每一次搂住她的时候,他都觉得欣慰而不真切,每一次都不想放开。
  “阿妤。”他唤了一声,听到她略有不安的:“嗯?”
  “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他说,过了一会儿,听到她似乎带了点惊疑的:“哦”
  “嗯。”。
  大抵是因为下雪、又因为皇帝当日免了朝,他们万分幸运地未在街上见到任何一个朝臣,免去了皇帝次日要好生应付文官一番的麻烦。
  是以二人玩得颇为潇洒,不仅将城中雪景看了个遍,还没忘去东市西市走上一遭。
  用皇帝的话说,那叫看看民间物价如何。
  返回皇宫时已近戌时末刻,正是嫔妃从长秋宫昏定完各自回宫的时候。皇帝和苏妤也没备步辇,仍是携着手悠然在宫道上走着。
  偶有嫔妃或宫人经过,黑暗中借着宫灯一看,忙不迭地福身见礼,皇帝时不时应上一句“可”,视线却鲜少从她身上移开。
  一路进了成舒殿,各自解下斗篷,宫人即刻奉了热茶来为二人驱寒。皇帝瞟了一眼却笑道:“换温酒来。”
  恰又是生辰、恰又是温酒,苏妤不免想到了一年前的那件事,登时满脸通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略忙,于是第二更可能会推迟一些
  但还是会更且会尽量准时的
  不过保险起见各位菇凉不要等——
  ——《大燕日报》腊月初五头条:娱记无意中拍到云敏昭仪苏妤初步表明心迹的视频,目测二人有些许进展。
  ——前情提要:嗯,为什么想起一年前的事苏妤脸红了?因为一年前的这一天他们被下了暖情药

☆、第71章 酒后

  
  美酒佳肴;宫中素来是不缺的。二人本是在宫外用过了晚上,目下便吩咐宫人备了几道合口味的小菜、温上两壶酒;倒也惬意。
  苏妤浅啜了一口酒,便知这酒多半是按她的喜好备的,口味偏甜一些;香味也很重。美酒入喉,有一股轻轻的灼热感延伸开来,一直到腹中,暖了全身。
  “合口味?”皇帝轻问,苏妤点了点头;遂将一杯都喝了下去;又自顾自地再满了一杯。
  一壁吃着一壁聊着,大约是因着白日里连二人间最不愿触及的话题——苏家的事也问过了;皇帝也不曾怪罪,苏妤便是随意了许多。
  两个小貂蹿到门口,扒着门槛张望了一番,跑进了殿来。毫无规矩地一跃而起到了桌子上,各自望着自己的主人,明摆着是要东西吃。
  “呵”皇帝的手指在非鱼头上一敲,“是要吃东西还是要喝酒?”引来非鱼一声略有不满的轻哼。
  苏妤则抱起了子鱼,搂在怀里,拿了一小块水晶肴肉来喂它。子鱼一边吃着,一边还不忘叫两声招呼着非鱼过来一起。殿里暖暖的,二人各喂着一个白白的毛球,似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与默契萦绕不散。
  一时安静无声,只有多枝灯上的蜡烛偶尔发出哔剥声响,二人仍是各自喂着小貂,静默中均有些心绪复杂。
  两年前那个凄清的冬天,她没有想过这一年的冬天会有这样一天;而皇帝
  上一世这一年的这个冬天,他也从不知道自己还会已截然不同的方式再过一遍这一天。
  均有一抹浅笑浮现,又都各自低着头,谁也没注意到对方的神情。
  。
  皇帝昂首灌了一杯酒下去,酒气冲散了沉浸在回忆中的心绪。又拿了一块肉搁在非鱼面前让它自己吃着,皇帝抬头看向苏妤:“阿妤。”
  “嗯?”苏妤正喂着子鱼的手停住,回视着他眼中的沉肃,“怎么了?”
  “朕一直想问你,从前有那许多对不住你的地方,可还有机会让你原谅么?”
  苏妤默然,笑意飘渺地沉吟着,抚摸着膝上的子鱼道:“陛下想听实话?”
  皇帝心里微有一紧,遂道:“自然。”
  “臣妾不知道。”苏妤说。似是敷衍的答案,却见她神色很是真诚,顿了一顿,又续说,“不过无所谓吧,臣妾到底是宫中嫔妃,愿或不愿,臣妾都得在宫中过一辈子不是?”
  一听就是真话,不过也忒直白胆大。皇帝看着她微微泛红的双颊,心知她大抵是有些喝高了,才借着酒劲说出了这样的话。
  心中一思,暗道苏妤这酒量也太不济了些这酒虽不是果酒那般柔和,但也算不得烈。小小的酒中不过一口的量,苏妤只喝了三五杯罢了,便已到了“酒后吐真言”的地步。
  正想着,便见苏妤又喝了一杯下去,仰首间透着二分豪气,搁下酒杯又笑道:“再者便是寻常人家,妻也好、妾也罢,也未见得有几个能和夫家和和睦睦一辈子、半点不快也不生的。”
  皇帝听之点头,笑言:“这倒是。”
  “所以么臣妾懒得去细想那些,陛下又何必执着?”苏妤无所谓地说着,皇帝默了一默,又道:“照你这样说,过去了的事,便皆不该执着了?”
  “执着有用么?改变得了什么?”苏妤嘴角一扯,发出一声哑笑,“莫说执着过去改变不了什么,便是知晓未来,也未必能改变得了什么。”
  她指得自是她的那些梦,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却从来无力改变。这才使她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眼睁睁看着那一个个梦应验。
  皇帝听来却是另一番意味了。他想,过去了的事,执着许是确实无用、也确不改奢望能改变什么。但上苍既给了他重活一世的机会
  他又岂能任由这一世如同上一世一样。
  温酒入口,皇帝笑而道:“朕不信命。”
  “臣妾信一些吧。”苏妤浅笑。
  旁边有许多宫人服侍着,都多多少少听得出,二人均有心事,或说是生生让酒灌出了心事。年头长一点、由太子府随进宫中的宫人更有些心思复杂,便是在府中时,也没见过二人这般把酒言欢。
  。
  不知喝了多少,苏妤只觉自己已在梦醒间不停往复了,似乎闭上眼便能沉睡过去,睁开眼时却又好像还能再醒上一会儿。
  皇帝喝得比她多些,倒仍是比她清醒一些,睇着她面上愈加明显的红晕道:“早点歇着,明日朕也不能再免朝了。”
  “嗯。”苏妤用手轻支着额,点了点头。站起身便觉一阵目眩,折枝刚上前要扶,皇帝却是先一步扶住了她。眼看她这样子大约已难走稳,弯下腰一用力将她横抱了起来。
  再低头看卧在他怀里的她,轻阖着眼,好像已经半睡了?
  进了寝殿,皇帝将她放在榻上,自己也觉出醉意愈发重了。仍是有一分难得的清醒,让他提醒了自己一句先去盥洗才是,若不然这般醉着睡下
  指不定要做出什么。
  离榻前又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他伸手给她把被子掖好。苏妤却忽地翻了个身,朝着他侧躺着,自然而然地将他的手臂搂在了怀里。
  “殿下”他听到她轻轻一唤,已经很久没听到的称呼让他微一怔,便听她嗫嚅着续说,“让臣妾再睡会儿再进宫”
  一恍神间便连最后的清醒也被尽数击碎。
  这句话,是在他们大婚的翌日清晨时她说的。按规矩,大婚次日他们须得进宫问安,可前一日的昏礼仪程繁复,加之洞房花烛,次日他倒是仍精神颇好,她却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心知天已不早,又实在起不来,便耍赖一般抱住了他的胳膊,央他让她再睡一会儿。
  。
  皇帝低头看着死死抱着他胳膊的苏妤,羽睫轻轻地覆着,鼻息平稳。莹白的肌肤上微泛的红晕就像颜色恰到好处的胭脂在脸颊上浮着。那压在他胳膊上的玉臂,腕上的镯子还没摘。这一对蚕丝玉的镯子还是他去年给她的,她好像很是喜欢,总能见她带着。
  目下他忽地觉得这一对色泽温润的镯子在她腕上轻轻套着,有一股莫名的旖旎之色。
  “阿妤?”他轻唤了一声,苏妤似乎又意识地“嗯”了一声,松开他又平躺过去,再度睡得沉沉。
  他终于在醉意中俯□去,轻吻在她额头上。唇畔与她一触便再也离不开,一点一点地移着,移过耳边、滑过颈间,从他内心翻腾出一股接一股的燥热。
  伸手扯下幔帐,周围瞬间暗下去几分。苏妤仿佛察觉到什么,睁了睁眼仍是醉意醺醺:“陛下?”
  她感觉到他的手探进她的衣服,直伸到了她的腰后。手指蹭在她的皮肤上,让她有一阵不同寻常的栗然。
  苏妤不知自己是梦是醒,她想她是睡着的,神思又好像无比清明。
  “陛下”又一声轻唤,苏妤微微锁了眉头,有些许推拒之意。
  身体却和语气截然相反。似乎身上的每一处都已不受自己的控制,在他不断落下的吻中不住地迎合着他。
  这一天,她想过的,从他开始待她好的那时起她就想过的。她觉得自己到底是他的嫔妃,势必躲不过这一天。
  但每每想起,心底都有忍不住的厌恶。
  他已有那么久没碰过她。较之在太子府中的几个妾室,他继位后免不得多了很多嫔妃。想到床笫之欢时,她总不禁会想到他必定比当初要精进许多,这么多嫔妃,他可以不断的有新欢,也会用各样的法子取悦她们。然后到了那一天时,再这样来与她欢愉。
  终是没能避开这一天,可却似乎与她的预想不太一样。似乎确是比当年娴熟许多,却有着出乎意料的急躁。
  夹杂着酒气的气息在幔帐中萦绕着,让她有些摸不清他的情绪,只奇怪于在宫中有这许多嫔妃的情况下,他为何还会有这般几乎让她有些怕的急躁。
  却又有着两分小心。
  苏妤觉得浑身都被酒气与他的气息所包裹着,再没有分毫反抗的力气,任由他摆弄着,感觉到他欺身覆上来,不知自己是想推拒还是想接受。
  几分无可奈何又似乎有些喜悦的心绪下,苏妤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这大约只是她喝醉后的一场梦。
  直到他撞进她的身体。
  二人都太久没有欢好,这一下他很用了几分力气,让苏妤禁不住地轻呼了出来,终于不得不让自己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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