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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若是他不快些离开这里,便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来!
而这些事情,是他绝对不能做的,甚至,连此刻心里的想法也不能泄露一二!
他不能失去现在的一切,不可以!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埋没了良心,摧毁了曾经的信念,才走到了这一步!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一个女人罢了!
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跟自己说,可心里的难受,却仍旧无法消除。
这个时候,她正和别的男人洞房花烛
往后,他们还会见面
他和他的丈夫甚至会同朝为官
其实,若是荣华今日所嫁的不是安国公府的二少爷,不是嫁来京城,而裴少逸也不是不得不去参加她的婚宴,他或许不会如此的难受。
若是荣华当日真的成了天津卫安老爷的妾室,裴少逸得知之后会内疚,然而,内疚过后,也便算了,没有人是会因为一个人而内疚一辈子,更何况,当日是他自己选择了放弃。
他更加不会妒忌,因为,没有什么好妒忌。
那时候的荣华,便真的如他所说的,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可如今,他亲眼看着本该是属于自己的女子嫁给别人,而他,却还必须笑着祝福。
往后,他还要看着她和别人出双入对。
她被他背弃了,却得到了更好得!
即便是不爱,但是,也绝对是对他身为男人尊严的极大打击。
只是这些,裴少逸此时不会明白。
他只是知道,眼前的一切都像是一场笑话。
他今晚上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荣华你该是我的我的”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你会嫁去安国公府?
为什么?
你现在一定是在心里嘲笑我吧?
一定是的
我背弃了你,娶了温君华,可是日子却是过的没有一天的顺心厉家并没有我所想的那般有能力,当日我谋划的如今,却靠着我自己得到了
皇上看重我,葛丞相也是有意栽培我我靠着自己的能力得到了一切了
当日我为何就那般傻?
若是当日我没有背弃了你而娶了温君华,如今,我的日子该是何等的快乐?
今日为我生下孩子的人该是你!
该是你——
而不是你躺在别的男人身下为他孕育孩子!
“酒来人,来人!”
酒壶再一次空了,他扬声喊道。
很快,门便被打开了,一个小厮快步走了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跟我再拿一壶酒来!”裴少逸醉声道。
小厮看了看主子,“大人,您醉了,不如”
“少废话!”裴少逸厉色打断了他的话,“去拿酒来!”
小厮见状,便只好领命,“是。”随后转身离开。
温君华的事情已经是传遍了裴府上下,因而,小厮以为裴少逸这般是在难过。
裴少逸无酒可喝,便只能趴在了桌子上,嘴边却仍旧是低喃着荣华的名字,所幸他醉着,因而这名字说的并不清晰。
没过多久,他听见了脚步声,原以为是小厮将酒拿来了,却不想抬头一看,竟是一个丫鬟。
“你是何人 ?'…3uww'”
他摇晃着身子欲起身,不过还未站起,便又跌坐回了椅子上。
那丫鬟低着头,手中端着一碗东西,见裴少逸问话,便立即上前两步,“大人,老夫人让奴婢给大人送一碗解酒汤来。”
说罢,便上前,将手中的解酒汤放在了裴少逸的手边。
不过,却没有退下。
“老夫人”裴少逸在听了这三个字之后,醉意似乎消了一些。
那丫鬟抬起头,相貌虽然不能称之为绝美,但是却也清秀可人,而此时像是也是故意装扮过了一番,胭脂口红将原本清秀的容貌衬的更加的娇美,“老夫人知道大人喝了不少酒,便让奴婢送一碗解救汤过来,还吩咐吩咐奴婢今晚伺候大人休息。”
裴少逸没有回答,只是眯着眼看着她,也不知道有没有挺清楚她的话。
“大人”
裴少逸扶着桌子摇晃地站起。
“大人!”丫鬟立即上前扶着他,“大人,你明日还要去衙门,不如早些就寝吧。”
“衙门是还要去衙门”裴少逸低喃着,然后便摇摇晃晃地往里面的寝室走去,不知道是还是没发现丫鬟的存在,还是真的需要别人搀扶,因而,他没有推开那丫鬟。
也是是真的醉了,否则在清醒的时候,他不可能这样做。
丫鬟前来除了送解酒汤之外明显还背负着其他的任务的,自然不会真的只是单纯的搀扶,方才到了床边,两人便一同倒在了床榻上。
刚好,让裴少逸将她压在了身下。
“大人”
怯生生的娇唤在夜里显得格外的醉人。
醉人的声音,醉人的酒,还有盘旋在裴少逸脑海当中始终抹不去的画面
今夜,她本该是和他洞房花烛的
她本该是在他的身下承欢的
带着颤抖的渴望从他的心底涌出,随后,便如同奔腾的海水一般,席卷了他的全身。
醉眼朦胧之间,他似乎真的看见了她。
羞涩娇媚。
“荣华,你是我的”
他低下了头,狠狠地吻上了那双渴望已久的双唇
小厮端着新装满的酒壶回来,却见房门敞开,小厅没有主子的身影,愣了一下之后,想着主子是不是出去了,又想起主子醉的厉害不知道会不会出事,正想搁下了酒壶去寻找,却在这时候,里面寝室中传出了一些声响。
小厮侧耳一听,虽然还未成亲,但是也是个男人,自然懂得这些声音代表什么,心里不禁惊讶,不过又想起夫人往后不能生育一事,倒也有些明白主子的心思,不过夫人方才出事主子便这般做,也是有些让人唏嘘。
可唏嘘归唏嘘,作为下人,他还是什么也没做,搁下了酒壶之后便退出了书房,关上了门。
夜,继续深沉。
106 惊醒,情迷
天还未全亮,荣华便从睡梦中惊醒了。
而醒来的却不是如同过去在船上一般被睡梦惊醒,相反,一日劳累的她,一夜无梦,而是因为,她感觉到了一道灼灼的目光。
灼热的便是她在睡梦中也感觉得到。
本能的警觉让她惊醒。
而睁开了眼睛后,见到的却是齐怀若。
她先是一愣,似乎忘了自己身处的环境,直到眼前喜气的大红入目,她方才想起昨夜之事,想起了,她已然是他的妻子。
是啊。
能这时候在她身边的,便只有一个人。
“我吓着你了?”齐怀若似乎没想到会惊醒荣华,而她的反应,虽然没有惊惧,可却是呆愣。
他无法否认,这样的反应让他的心情有些不好,
可转念又想,方才新婚第一夜,无法适应,也是应当,更何况如今在饶人清梦的人是他。
“你”荣华坐起身子,随后发现,他眼底并无她睡梦中所犯觉到的灼热,而是黯然,“我没有吓到,你你怎么不睡?”说罢,探头去看外面,“天亮了?”
她的声音带着初醒之后的慵懒。
本就不俗的容颜在这一次更是添了几丝妩媚。
齐怀若不是好色之人,可眼前之人即使他心上之人,更是他的妻子,眸色不由自主地加深了几分,“还没,你再睡会吧。”
荣华看了看他,“看外面的天色,也该差不多了。”
虽然外面还未透出了白昼的亮光,可屋内那两支粗大的龙凤花烛这时候已经渐渐见地,想来时辰已经是快要天亮了。
便是继续睡也睡不了多久,更何况,床边之人这般,她如何能继续安睡?
“我并非有意吵醒你。”齐怀若面带愧色,“平日我便睡得少,以往天未亮便会出院子练功。”
他是真的并非有意,不过,理由也不是他所说的这个。
不是想骗她,可若是将真是理由告知,她怕是会认为他龌龊。
她是他的妻子,他心上之人啊。
荣华并未怀疑,“这般早便要起来?”
其实,只要荣华深想一层,她不但可以发现他在隐瞒,也可以发现,他这个解释其实并未回答他为何会坐在这里看着她的。
只是这时候,她没有仔细也没想深想,似乎是潜意识的刻意忽视。
“嗯。”齐怀若继续圆着这个谎言,其实也不能算是谎言,在出事之前,这的确是他的习惯,“齐家虽然是以文礼传家,可先祖却是武将,虽有齐家先祖遗命无非国将为难,齐氏子孙不得主动从戎,但后代子孙习武强身,却也是家训之一,我自幼身子便不好,在这事上便要更加的花费心思,一是因家训,二也是为了强身,不过从去年去了姑苏之后开始至今,便也快断了一年了。”
“齐家是百年世家,家训自然是形成了一套规矩。”荣华缓缓道,随后又细看了他的脸色,“你年初方才醒来,随后便赶赴江南,虽然未有行之姑苏,可却也走了一般路程,后来多方筹备,身子可吃得消?”
关心之言似乎说的很顺畅。
并无以前的顾虑。
齐怀若嘴边泛起了一抹深深的笑容,“还好,其实,自醒来之后,我的身子便无大碍。”
“不管如何,身子是自己的,还是要注意一些,清早习武虽是能强身,可若是强撑着去,便反而不好,规矩虽然好,可也要依实际情形而行。”荣华肃然道,说完,随后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视线看了一眼旁边的软榻。
大隋的软榻并不高,比炕床还要矮了一些,虽然人躺在上面舒适,可那也是段时间之内方才会这般,若是长久躺着,便是一个身强体健之人也会不适。
“怎么了?”齐怀若问道。
荣华看向他,似乎挣扎了半晌,方才道:“往后便不要睡榻上了。”
齐怀若一愣。
“我并非那个意思”荣华忙补充道,“我只是你身子该是没好全,恐怕经不起再者,即便是睡同一张床也未必便”话顿了顿,神色更是迥然,她这一辈子,似乎便从未有过这般迥然的一刻,“想当日,梁山伯与祝英台不也是同床而眠,最终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齐怀若嘴边的微笑因为她的神色而渐渐加深,不是他想见她失态的模样,可他无法否认,这时候的她少了往日的疏离,仿佛对他卸下了心房,会在他的面前展现她似乎生怕被人发现的一面,不过梁山伯与祝英台是谁?“荣华,梁山伯与祝英台是何人 ?'…3uww'”
同床而眠?
荣华一愣,随即想起如今深处的时空虽然也是大隋,可却早已不是她所熟知的那历史,理了理思绪,便道:“一个话本传说里面的人物。”
这个问题,让她的迥然渐渐消退。
齐怀若似乎很有兴趣,“能否告知我一二?”
荣华又是一愣,半晌后,方才点头,“我也记得不是很多,只是依稀记得一些。”
“无妨。”齐怀若微笑道。
荣华便只好将记忆中关于梁祝的这个故事说了出来,当然,她如今记得最清楚的便是两人同床而眠之时的泾渭分明。
可齐怀若最为感触的,却是最后两人的凄美结局,在他的新婚之夜,说着这样的故事,这让他的心很是不安,而这不安,不仅仅藏在心上,还表现在了行动中,明知道她不喜明知道她抗拒,他却还是伸手将她搂入了怀中。
荣华惊了惊,本能抬起欲去推他的手却在碰到了他的时候,停了下来。
轻微的颤抖从他的身上传到了她的身上。
她是他的妻子。
手,落了下来。
“你怎么了?”
“我害怕。”齐怀若回过神来,松开了她,微笑继续,“也是庆幸。”
荣华一愣。
“你是我的妻子,我成功将你娶进门,而不必日日忧心伤心毫无办法。”齐怀若继续笑着道。
荣华动容了,心,泛起了轻轻的战栗,明明该被认定为花言巧语的话,此刻从他的口中说出,却像是事件最动人的话似的,若非他们依然坦白,若非她并无祝英台的家世令他有利可图,她甚至会怀疑他是在用甜言蜜语想骗,“是,我是你的妻子。”
齐怀若愣了一下,随后,笑容更深。
荣华悄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便将话题绕回了原处,“往后便也睡床上吧。”
“可是荣华。”齐怀若笑意深深,“我并非梁山伯,也做不到他的光明磊落。”
荣华面色一颤,某种怪异的情绪在她的心底蔓延。
齐怀若似乎注意到了,便继续道:“该说是木讷愚笨。”
荣华诧异。
“男子与女子本就是事件两种截然不同的之人,便是乔装之术早高明,长年累月的,也不可能不出现破绽,梁却一直未曾发觉。便是在祝多番暗示,他却仍旧是丝毫不察。”齐怀若缓缓解释,“因而依我之见,梁祝之所以最终落得那般一个凄美的结局,除却了世俗门第之间外,梁也有错。梁或许是君子,可君子若是过于的坦坦荡荡,那便是完美之人,而完美之人,若是没有强大的背景支撑,最终只会被世俗之中的重重阴暗所吞噬。”
他的这番话,在发表见解的同时,也似乎在不经意地为自己所做作为找了一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