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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这番话,在发表见解的同时,也似乎在不经意地为自己所做作为找了一个可以平复心态的借口。
若是他一直不动,最终随不会有如同梁祝一般的结局,但也觉不会好到哪里去。
荣华凝视着他,半晌后幽幽道:“世人闻此故事大多都是可怜祝之身不由己,悲悯梁之情深似海,痛骂祝父马家棒打鸳鸯。”
“梁虽有错,可我欣赏他的一往情深。”齐怀若道。
荣华感觉到了他目光渐渐灼热,便他并无他心,可她仍是有些不知所措,道,“梁之举的确让人动容,祝之情也是感动天地,然而,这始终只是话本传说罢了。”
“也幸好只是话本传说。”齐怀若收敛了情绪,笑道。
荣华避开了他的视线,看向了旁边的软榻,“那往后我睡榻上吧。”
“我虽病了一场,可并无让我妻子受苦之理。”齐怀若摇头道。
荣华看向他,“可”
“此事就这样定了。”齐怀若打断了她的话,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的强硬,不容拒绝。
荣华深吸了一口气,“那便将软榻换做炕床吧。”
“好。”齐怀若恢复了笑容,“过两日我便让人换。”
荣华看着他,“谢谢。”
虽然如今她已经是这个院子的女主人,可是方才新嫁,很多事情都必须小心谨慎。
便是如此小事,他也能注意得到。
他说的没错,他并非梁山伯。
只是
她也并非祝英台。
她没有祝那份不惜一切挣脱世俗加之她身上的枷锁的勇气。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一辈子,其实,她也不过是芸芸众生当中虽心有不甘,但却没有勇气挣脱桎梏着她的一切的勇气。
说的好听些是没勇气,而说的难听些,便是她无用。
她说自己无能为力,而实际上,不过是懦弱的借口罢了。
齐怀若
其实你无须对我这般好。
真的。
荣华没有将这话说出口,即便她不懂他为何对她如此的一往情深,可却也不忍再拿这些话语来伤及他。
便当做是,她是他的妻子,领受他的好,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啊
可这世上真的有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或许,她欠他的,下一辈子或者下下辈子来还吧。
她本是不信这些的,可是重生一次,便是不想相信,也是不能。
齐怀若,我欠你的若是今生还不了,那便来生再还。
齐怀若虽无法看透荣华此时所有的心中所想,可单凭她的那句谢谢,他知道,她对他仍是那般无法安然地领受他对她的好,“荣华,你我夫妻不必如此客气。”
不急,他们依然成婚了,而如今,比之之前,已然是好了许多。
所以,不急。
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荣华很想如同之前一般说出许多回应他这句话的话来,可是看着他染笑的柔和目光,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许久,她轻轻地溢出了一个字,“好。”
虽然只是一个字,却比之长篇大论都要让齐怀若激动。
虽然只是一个好字,可却也是代表了她的动摇。
齐怀若似乎并不觉得,其实他的爱有些卑微,不过是一个字,便足以让他激动至此,“时候还早,你再睡会吧。”
荣华还是摇头,“不了。”随后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尚未换下的大红嫁衣,“时辰该是差不多了,待会儿下人进来见了我们这般不好。”
齐怀若也看了自己身上还未换下的衣裳,“也是。”说罢,抬起视线,温和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是我疏忽了。”随后抬手,却是动手去替她摘除发上的首饰,“这样睡了一夜,应该是很不舒服吧。”
荣华并不习惯这种亲昵,也是起了拒绝的冲动,可最终还是压住了,“也没什么,昨夜我睡得很好。”
齐怀若笑着手中的动作很仔细,却也有些笨拙,好半晌,发上的首饰终于被他一一摘除了,这原本该是昨夜睡前他该做的,不过如今虽然晚了,却也还是他做。
这种感觉很好,心漾起一股温暖却甜腻的感觉。
他的嘴角,抑不住上扬。
荣华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反应,心中除了惊愕之外,便是动容。
这个男人
发髻解除,长发散落了下来,带着上妆之时抹上去的发油清香,因为上了发油的关系,所以长发并不显得干爽。
可却仍是如墨,如瀑。
落下了发之后的荣华,比之醒来之时又添了几抹娇媚。
齐怀若本也是没想太多,可是见了眼前女子这般模样,心里一直压抑着的情愫像是奔腾的洪水一般,瞬间击毁了他的意识,随后,席卷了他的理智。
“荣华”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庞,声音染着失控了之后的沙哑。
荣华呼吸停滞了一下,从他的眼眸之内,她看出了他欲意,也知道,只要她一推,或者一拒绝,便可以让他罢手,可是,她却没有,在失神之后,她没有拒绝。
正如他所说的,她是他的妻子,而从昨夜开始,她便未曾拒绝。
不管是为了报答也好,还是感动也罢,如今,这是她唯一可以给他的。
她的沉默接受,让原本便渐渐失去理智的齐怀若更是无法沉溺其中,眼前之人是他的妻子,他渴望了许久的女子,而除去了渴望,还有便是不安。
他知道若是他所做的事情曝光,眼前的女子定然不会留情。
那时候,单单只是一个名分可以让她留下吗?
不能吧。
若说情欲让他迷失,而这不安,便是让他遗忘了自己的承诺的根本。
他恐惧失去她。
而有什么办法是让她永远无法离开?
除了名分,还有真正的夫妻之实,还有孩子
荣华缓缓躺下,身上的男人似乎带着某种急切甚至恐惧掠夺着她的唇,近乎火热的缠绵渐渐地夺去了她的呼吸。
这并非她第一次接吻,可是许是因为横跨了一辈子,十几年,上一辈子关于这事情的记忆已经渐渐淡了。
只是,她却还是依稀记起,那时候即便两人情浓之极,却也没有此刻如此的急切以及火热。
此时,他身上的男子,像是一个掠夺者。
没有往日的温和气息。
可
为何她并不觉得抗拒,甚至有种莫名的心酸?
是什么让他如此?
这不是单纯的欲念,更像是害怕。
齐怀若,你害怕什么?
荣华的神智有些迷茫,她这时候不该去想这些的,她该是回应他,该是,如同她所想的,给予他自己仅剩一切。
可是,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或许是齐怀若感觉到了什么,也或许,他的理智最终战胜了欲念,战胜了恐惧。
他会过了神来。
松开了他眷念不舍的红唇。
愧疚,覆上了眼底。
脸色甚至开始渐渐灰败。
“对不起”他开了口,带着轻颤,也带着惊愕,似乎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忽然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荣华,对不起”
他看着身下面色微红的女子,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却又不得不直视。
“我不知道我为何”
他想解释,可是,方才所发生的事情不管他如何的解释,却都像是在掩饰。
掩饰他的龌龊和无耻。
便想是现在,他本该是放开她,本该是从她的身上离开。
可是,他却无法起身。
像是她的身子有某种魔力,让他无法离开似的。
荣华也渐渐回过神来,被阻断了的呼吸也顺畅了下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面容,微白而惶恐,她笑了笑,“我”
她本是想说,我是你的妻子。
可看着他眼底的不安,这话却哽住了。
她说不清楚此时她心中的感觉,只是,她却知道,她似乎不该这般回应。
“没事。”
是的。
没事。
然而,这两个字,却让齐怀若更是遭受打击,心头像是压着一块巨石一般,她的坦然,更是让他无地自容。
从一开始,她便未曾拒绝过,是他非要先是君子之仪,可最终,毁诺的人,却又是他。
齐怀若从未像如今这般瞧不起自己。
107 怀疑,请安
僵持着。蒲璩奀晓
两人似乎已经僵持住了。
荣华想开口,可有些凌乱的思绪却让她不知该说什么。
再说她没事吗?
可这般,最终却只是让这男人更加的愧疚。
而这并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齐怀若也是想说话,却也同样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不起吗?
可是此时此刻,道歉却更显他的卑鄙罢了。
“你”
“我”
两人又一次同时开口,然后,同时断了话。
僵持,又继续。
“对不起。”他还是说出了道歉的话,因为似乎此刻,除了这句话,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了,“我”
“大少爷,大少夫人,时辰到了,该起身了。”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方嬷嬷的叫唤声。
即使消除了荣华的紧张,也是让齐怀若不知如何接下去的话停了下来。
齐怀若终于起了身,坐在了床边,却暗自握紧了拳头,悄然地深吸了口气,然后,扬声道:“知道了,稍等片刻。”
荣华清楚地听见了他声音中的沙哑,手,也不禁攥紧。
齐怀若又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方才转过身,面对着她,此时,荣华也坐起了身来,红唇之上,留下了他卑劣行径的证据,“我”
“我们起身吧。”荣华打断了他的话。
齐怀若脸色微变。
“若是这样被下人见了,恐怕会不妥。”荣华继续道,即便心里仍未平复,面上却是坦然,像是方才的一切并未发生一般。
相对于她的坦然,齐怀若却显得僵硬的多。
而也因为她的坦然,让他更是无法直视她的目光,“荣华”
“不必说了。”荣华淡淡笑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而我,还是那句话,齐怀若,我是你妻子。”
齐怀若即便心里愧疚难受,可听了这话,嘴角却还是抑不住往上扬,随后,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
他的妻子。
即便她这话并不带着情意,但是,他却还是听的很愉悦。
她是他的妻子。
“二少爷,二少夫人,莫要误了时辰。”门外,又一次传来了方嬷嬷的催促声。
齐怀若方才回过神来,“你先去屏风处更衣。”
荣华低下了视线,下了床,着了鞋,随后便起步往屏风而去,所谓更衣,也不过脱下了身上的嫁衣罢了,不一会儿,她便穿着里衣出来,却见齐怀若身上也是着着一身里衣,而此时,他正在弄着床铺。
神色认真,一丝不苟,像是在做着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似的。
见了这一幕,她微微一愣,不过很快,便想到了原因。
床铺之上只有她一个人睡过的痕迹。
在弄好了床铺之后,便见他从怀中取出了之前他收了去的白色锦帕,扑在了床铺上,而原本雪白的锦帕中间,多了几滴的艳红。
荣华愣了愣,疑惑比尴尬多。
齐怀若做好了一切准备之后,便转过身,却见荣华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先前布置一切之时的认真转为了尴尬。
荣华也回过神来,缓步上前,“这如何弄的?”
她问的疑惑,像是只是单纯的好奇。
齐怀若轻咳一声,“视线从厨房弄来的牲畜血,你放心,应该看不出是假的。”
“你见过?”荣华脱口而出问道,不过方才问出口,便后悔了。
齐怀若没来得及注意她的悔意,“没有!”
荣华也同时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两人说完了之后,便又是一阵相对无语。
半晌后,便忽然间相对而笑。
“原本是想用我的血的,只是今日要进宫,若是贵妃发现我身上有伤口,恐怕又是一番风波。”齐怀若继续道,脸上的笑容未曾褪去。
荣华有些不知道自己为何发笑,所以,极力地掩盖,因而,神色显得有些怪异,“贵妃娘娘很疼你?”
齐怀若笑容微微一敛,“嗯。”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些时候我往后找个时间再告诉你。”
荣华并未看出他的异样,点头应道:“嗯。”
“好了吗?若是好了,我就让人进来。”齐怀若继续开口。
荣华点头。
齐怀若却没有立即唤人进来,而是凝视着她,“荣华,方才的事情我保证不会再发生,所以,再信我一次好吗?”
荣华看着他,心头轻轻一颤,然后,点头:“好。”
“我们先当朋友?”齐怀若又道。
荣华一愣,半晌后方才回过神来,抿唇一笑,“好。”
齐怀若终于如释重负。
“二少爷,二少夫人 ?'…3uww'”门外的声音似乎染上了除了恭敬之外的其他情绪。
荣华道:“让人进来吧。”
齐怀若点头,随后扬声道:“进来吧!”
门外的人似乎真的等级了,所以,很快便推门而入,随后,便是一拨人徐徐走进,为首的是方嬷嬷,方嬷嬷身后跟着青荷与绿荷,而两人身后,各自跟着五个人。
一拨人顿时将已经不小的寝室给挤满了。
“老奴给二少爷二少夫人请安。”
“奴婢给二少爷二少夫人请安。”
一行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