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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日惊鸿一瞥后,我便深深折服于曹公您的风神气度,一心想着若能有幸到曹公帐下效力,那此生便可无憾了。温冉着实只小女子一枚,却亦能懂得曹公那份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的深切情怀。”我实在是厚脸皮,将这些信口诹来。
却是听曹操沉吟道:“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好,好一个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可他看我的眼神忽地一凛,“寻常女子竟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一寒,果然不该盗用别人的专利乱卖弄。孟德哥哥,这本来就是你的名句,还给你啊!
“大清早的,后院那是鸡犬吠,这边厢却在风雅会。主公,昨夜饮多了,还请原谅。哟,这又是谁新收的丫鬟,姿色倒还可!”
与方才那氛围极不搭调的散漫声音由远及近而来,我好奇望去,一袭系的随意的藏青色袍子向我们这边飘来。
除了飘,也找不出其他更适合的词。他整个一副懒懒的模样,似乎还未睡醒。
虽不知他是谁,却得他这样的出现,使我那一直悬着的心有了片刻的放松。
“后院怎么了?”曹操显是一急。
“哦,”来人依旧敷衍地随意,“只是鸡犬作怪,煮食它们哪来诸多不满。”
我想我都能感受到曹操的黑线。
“主公今晨以为子翼偕周瑜而来,特意嘱咐地膳房烹鸡宰羊。”荀彧在一旁提醒了句。
“何人自没口福,不如就便宜我跟文若吧,主公你看可好。”
我好生佩服起这人,敢这样同曹操讲话。而曹操在他面前竟也显得和蔼了起来。因为曹操一下便说了好,并且还加了这么一句——“只是你们确定没有杨修和贾诩的份么。我可不想他们到时又来烦我。”
“就他们那两只狐狸,只怕早就闻到了这烹鲜之味。”
我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厉害止不住咳嗽的人,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意味。那眉眼唇角,那自然流露出的飘逸洒脱。是那样模糊遥远的熟稔感,仿若在某个温暖的午后,有一场不经意却撩拨心动的邂逅。
“你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
“我以为你知道。”
忽然鲜明的记忆。
原来是他!
————————————————————————————皮埃斯——————————————关于蒋干这段,某溪也只大家应该对罗贯中演义内蒋干被周瑜耍着盗书那段比较印象深刻。但这不是历史啊,我还是觉得在孙策死后,他过来游说周瑜比较靠谱,因为那时江东主人去了,孙权年幼,趁这时挖人才靠谱嘛,那会赤壁一战在即,这种情况下,,我才觉得不对头,时间有限,来不及啰嗦啦,,下次下次,让我们一起探讨吧!
☆、【贰伍】青青子衿?予
“你到底是谁?”来不及多想,我就这么盯着那袭藏青色袍子的主人,出神问道。
“嗯?”那人看看左右,再对着蒋干道,“这女子在同我讲话?子翼兄,她可是你丫鬟么?”
蒋干摇头:“非也非也。”
“这女子留与不留,奉孝你来定吧。孤回去补个觉先。哦,对了,羊腿给我留着!”
这句话信息量极大,像补觉这种先进名词都从曹操嘴里蹦了出来。所以,之后的种种惊讶,如果细探的话,很早之前都已有可循之迹。
而我当下关注的,却只有曹操这句话里的奉孝!
曹操的奉孝,除了郭嘉,还能有谁!
郭嘉郭奉孝,天生的鬼才。算死孙策,遗计定辽东。所以你到底是不是真能知悉某些天意。
关于我如何能回去我的时代,你是不是能给出些可以一试的办法。
这便是我此行的目的。
虽然把希望寄予一个古人,看着着实可笑。可这个人,他可是连老天都妒忌的英才呀!所以,最后即便所怀有的美好愿望都注定成泡影,那至少让我死在这乱世之前,还能见到心目中深藏的、神一般的偶像。
“姑娘,你因何那般问我?好似之前已与你见过一般,怎地,我是骗了你的酒喝还是骗了你的人?”
郭嘉,那样厉害的一个人物,那个在我的崇敬里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如今活生生在我眼前,懒洋洋地同我说着这种不甚正经的话。
“我确实早早与你见过一面,并且似乎还欠了你一条命。”
“哦,还请见谅。郭某生平见过女子甚多,留有印象者唯一人尔。万勿介意。”
“恩,明白!”我轻快应着。
白门楼那日的非偶然的初初相遇,已在我脑海里悉数浮现了出来。想他那唯一留有印象的女神,除了貂蝉不会有别人了吧!
“郭乌鸦,这大清晨竟就见着你了?昨夜还真以为你要喝死了呢,哈哈!”
又有两人向我们行来,开口的是个较年轻的男子。亦是丰神俊朗,风度翩翩。
“文若兄,你说如何?”郭嘉转首向荀彧道,“我就知尝鲜这事两只狐狸错过不得。”
目前的状况是,夏侯已陪同要补觉的曹操离开,而蒋干也在曹操走后便跟着去了。
所以,现在我看到的,面对着的,可不就是历史上魏营里智慧卓绝的四人——郭嘉、荀彧、杨修和贾诩。
而他们除了高智商这一相似特性外,还有一样相同属性,那便是,他们的长相都不凡!
四人中当属贾诩年龄最长,但一张脸端的是棱角分明,英气逼人;荀彧年纪次之,面若冠玉,俊美之姿令女子都惭愧;杨修四人中最小,倜傥俊秀,宛如玉树临立风前。
郭嘉,尽管由于体质的问题,显得身形极其瘦削,但那股自在流露出的潇洒风流,给人以扑面而来的清新俊逸之感。
“你们可有听说,江东那边似丢了一人,好像是女扮男装乱入军营之罪,不过依我看,周瑜那般紧张着寻觅,可非如此简单。”贾诩徐徐道来。
“哦?喏,那女子便是从江东来的,问问她知与不知呢。”郭嘉打着哈欠,往荀彧身上靠了靠。
“啊?我走的时候,还未听说。”我嘴上应着,心里竟有些汗涔涔。
谁能告诉我,我不是在自作多情,女扮男装入军营,这指的难道不就是我么?可是贾诩口中为何说着周瑜紧张。我这个毫无存在感的人没了便没了,何以才不见三日,便能引起周瑜这位现今江东顶梁柱的注意?
“郭乌鸦,你这是阅遍了此地的美人,因而让蒋干从江南捎个女子回来尝鲜么?”杨修看我一眼,极其轻佻着说。
我算是深切认知到了这时代男尊女卑的事实。他方才那话,完全是毫无尊重之意的轻视。直白点,真想瞪他一眼,大声质问是不是没把我当人!
不过幸而知道来此地的目的,我也不想多惹是非。还是憋住了情绪,装聋作哑。
“杨修你神智不清么!若我有此需要也得找你这个与我品味还算相似的混蛋来物色。话说……咳咳,上次你那丫鬟朽月果真妙哉,不若今次把这江南女子送你了,就叫作霜商①,你看可好?”
“好你个郭奉孝!下次定会赢过你!”杨修挑着俊眉。
即使那般惊采绝艳的人儿,我对他们已然没了好印象。只因他们对女子原来是这般轻视,想我在江东时男装示人,才没觉出个中滋味来。
“这长得还算清秀,但比之你从我那夺走的朽月,似乎欠缺些娇憨之态。”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不太敢相信自己就要被送给杨修的命运。
“我说年轻人,你们先别热腾地讨论,检查过后再议不迟。”荀彧开口,同时手攀上了我的包袱,“职责所在,姑娘还请见谅。”
我的冷汗又开始冒了起来,可是我阻止不了,要知道我的包袱里除了些少的可怜的碎银子,就是两套衣服。一身那红色衣裙,一身军衣。
而现在,这些东西完全暴露在了他们面前。
而果然,他们开始疑惑起一女子的包袱何以会有件男子的军衣。
“莫非你就是江东在寻之人?”贾诩的脸色瞬间阴了下来。
我惶恐着,直摇头。
“说吧,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周瑜如此紧张着寻你。”
可我仍是摇头,说不出什么来。
“那简单,”贾诩看向荀彧,“这种不明之人,还是杀了吧,文若?”
“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急了,因为十分相信他们这种说杀就杀的凛冽作风,于是慌忙喊道,“没错,我是女扮男装入了军营,可是因为你说周瑜紧张着寻一个人,我觉得那不可能是我,因为我完全是在军中默默无闻毫无建树的!”
“奉孝,你看如何?”荀彧看向郭嘉。
郭嘉却是瞧着我,表情略严肃着低语:“女扮男装,江东士兵……”忽地音调提高道,“你说你欠我一命,何时何地何事?”
我亦认真望向他:“建安三年。白门楼。你们故意骗我去后院,然后你问了我堆奇怪的问题,你还同我说过是不是愿意为你……留在曹操身边。”
这对话一出,那三人的眼神瞬时齐刷刷惊疑地扫向我们。
“难怪……”郭嘉却依旧是平静地模样,看不出一丝神色的异样,“怪不得周瑜那般紧张着寻你了。”
“你难道也认为周瑜找的是我?,完全不可能的好么!”我实在大跌眼镜,这个半仙鬼才怎么可以如此同他人一般没水准呢。
“或许你不自知……”郭嘉竟走到了我身边,垂首在我耳边轻语道,“你那三分天下的言论,我一直藏于脑中。”
“杨修——”郭嘉正了身子,嘴角有笑意绕上,但仍是认真的神色对他唤着的男子道,“既然你并不满意,那这女子从此刻便归我了。再者,我自会向主公交代,文若兄。”
“咳咳”郭嘉向前走了几步,又一阵咳嗽起来。看着他瘦削的背影,我都替他担心来一阵风是不是都要被吹走了。
他忽地回头看我:“还不走?”
我这才反应过来,忙拾起我散乱的包袱小跑着跟上了他。
感谢他又救了我一次。可这样欠着的两条命,实在不知该如何还了。
——————注①:朽月,霜商这个,经某溪度娘之都是指的古代九月份。这里主要表示的是杨修手下丫头按十二月来命名,马上就要集满十二个的意思。。哎哎,他们肯定都是非常喜欢女人的啦!
☆、【番外】子不语
我当然不会知道的是,就在我坐船随蒋干离开后,甘宁呆呆站在我离开的岸边,失神了大半的夜。然后,天亮起来,甘宁紧握的双拳一直没松开,此刻,更狂躁地寻起吕蒙来。
“吕子明!”甘宁寻到了后舍,粗暴地踢开了他所居的屋子。他是那么想要打场架来发泄,可是吕蒙没在这里面。
甘宁要找的吕蒙,却是从甘宁的屋里走了出来,对着他道:“我也正要找你。”
看他从自己屋里出来,甘宁那火气竟是更大了,撩起拳头就冲过去往吕蒙脸上抡过。
这样的突如其来,吕蒙完全没有防备,实实吃了一拳后,只得钳住甘宁又要来的另一只手,喝道:“甘兴霸!什么意思!”
甘宁只气极,也不说话,两人正相持间,忽听得周瑜的声音在此刻突兀地响起。
而看着眼前这样互扭在一起打着架的两人,周瑜脱口的却是毫无关于他们的一句——“温冉在哪?!”
是的,周瑜在寻找温冉。诚如贾诩那帮人说的那般,周瑜在紧张地寻找着我。而他如此行为产生的原因,却是由于我几乎都快忘却了的一件事情——当年我离开大乔入军营时,曾给过她的一个布袋。
我说过,那里面只有一张纸,而那张纸上写的内容是——愿将军少狩猎、多留心、防刺客伏击。
说来也巧。大乔那么正好地在孙策被刺杀的前天晚上收拾衣服发现了我曾给她的这个布袋。于是,打开,看到这样骇人的文字。第二天,看着整装待发要去狩猎的夫君,她突然害怕地问他能否别去。可孙策只微笑着让大乔无需担心。
于是那一天,大乔握着那张纸忐忑着,终究等来的是丈夫被刺杀的消息。短暂晕厥,手中的纸颤巍巍也似断了魂地飘落在地。
葬礼过后,蒋干来访,周瑜知他心思,心底嗤笑着懒得管他。自己再一次来到孙策身前常住的屋子作最后的缅怀。然后,他发现了那张纸。好似冥冥中自有天定,因为是风将那冷落在地上的纸吹了起来,吹在了周郎的身上。
于是周瑜慌张地去询问大乔这张纸的由来。大乔怔怔瞧着周瑜,惨然一笑道:“早有人预知了,是么?”
周瑜一遍遍问她是谁,这纸是哪来的。
大乔只是摇头:“她不是此间人,我不知道。”
周瑜无法,遣了小乔去同她的姐姐谈。
大乔终于和小乔说起了她们曾经的那个丫鬟,拾儿。
小乔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