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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本该是最本能的想法吧。只可惜,在我自己的时代,我已经很久都不知道家,到底是怎样的概念了。
“你……没什么事吧?”
我不答话。忽生了个促狭念头,把手抵到了他的胸口。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步,显然被我这个动作怔住了。
我的右手却是抵在他胸口,没有移开的意思。
“你的手很凉。”他的眼神很清澈,我能从中很清晰看到自己的影子。
“你心跳得很快。”我还是面无表情,“对着我一个男人,你也会心跳加快嘛!”
我还来不及欣赏他尴尬的神情,就听到了有门大开的声响。
我和吕蒙不约而同地朝声源方向看去,原是甘宁开门。是,其实我们已走到了夜宿的院子。
甘宁也看着我们,脸似乎抽搐了下,复又把门关上了。
没过几秒,门又开了。
甘宁走了出来,喊了声“老子去茅厕!”眼见人已经走了,忽又折转过来又喊了声“吕子明你他妈没事吧!”这才飞奔向了他亟待解决人有三急的地方。
这下我突然没憋住笑了出来。甘宁出现的很戏剧很好玩啊。刚刚吕蒙还问着我有没有事,这下他就被甘宁说了回去,实在是搞笑。
我正兀自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忽然也听得一阵低沉的笑声传入耳际。不确定地看去,果然是吕蒙他也在笑着。
他笑个鬼啊,这下,我倒停了下来,像看怪物似的看他。
见我盯着他看,他也渐渐收住了笑,问我道:“怎么不笑了。”
我狂晕:“你笑什么!”
他又是那种无辜的神态:“我是陪你笑啊!刚刚感觉你挺奇怪的,不过看你笑了,应该是没事了吧,那就好了。”
这个该死的吕蒙,他知不知道对我说这样的话,那不是更让我沦陷于他么。
“而且……”他忽又笑了两声,“甘兴霸的表情真的很好笑。”
好吧,这个我承认,可我还是忍不住狂汗:“他肯定误会我们两个男人那个啥啥啦,你还这么高兴?”我故意挑着眉毛看吕蒙作何回应。
吕蒙轻笑着摇头:“甘宁了解我。不然,只怕他得吐血几斗。”
呃……怎么原来他们也有吐血这一说么,真真又让我汗颜了一次。
“没想到……”我喃喃,“本来还以为你是不易接近的人。”
吕蒙的手突然攀上我的肩膀,头也略微凑近了过来。霎那间,我身体有些僵住,感觉脸部又在微微发烫。
他凑过来说:“大家聚在一起,都是兄弟。”
“温冉兄——”他说完,这样喊我一声。
“嗯?”我抬头,望向他。
差点忘了他的头还在近侧,有一秒的时间我们的吐气几乎交缠了一起,但也只有一秒的停留,他很快放下手摆正了身子。
那一秒,于我,将回味良久;而于他,应该没有任何记忆吧。
接在他的那句“温冉兄”后,是为今晚划上句话的说话——“好梦。”然后他就转身去了他的房间,留我一人还在原地立着,不知该想些什么地呆立在原地。
“白痴啊!”我叫着重重打了下自己的头。忽然想起刚刚他那句好梦后,我应该跟他说晚安的。唉,这样傻看着真显得我没礼貌。
“你说谁白痴?”甘宁在门口吊儿郎当地看着我。
我白他一眼,边往房间走边说:“当然说那个掉茅坑里的人啊!”
“呃,有人掉茅厕么?我刚从那边回来怎么不知道?”关了门,他还在问。
“……”
“你刚跟吕蒙在搞什么鬼?”
“………………”
“打呼?!没听过你小子打呼,别装睡了!”
“……………………”
“妈的!睡觉!”
“……”
世界安静了。
☆、【捌】暧生?昧涌
“糟了!”打破第二天早上甘宁清梦的应该就是我这声没有控制住的尖叫了。
刚喊出口,我就知道自己犯错了。
不敢再有动作地看向甘宁的床铺,只见躺那上面的人先是身体一抖,接着翻了个身,最后发出了极具怨念的声音:“还没到时间,你鬼叫个什么。”
“没、没,不好意思,甘宁兄,你继续睡。”我轻声细语地安抚他,然后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该死的,我来例假了!果然女人真是有第六感的,这不让我早个一刻醒来,发现了这个悲摧的事实。幸好在来离开大乔那会时有做好准备的,带了平日无聊时做好的整整一大包的这个时代的卫生巾过来。裹着草木灰的白布条,可真是艰苦,幸好带的多,换下就扔了,不然洗干净再用的话还真没个晾的地方。做女人,真的是很麻烦。
尽量让自己小幅度动作地找出了那个包袱,拿了一个就用要换的裤子包了起来,幸好刚刚看了下,还没有弄脏床。
小心翼翼地开门出去又关好门,我一个箭步就往茅房冲去。
由于还没到规定的起床时间,天气也雾蒙蒙的,好似阳光还没有突破云层直泻下来,我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推开了茅房的竹门,想当然地以为这个点这里是不会有人的。
所以我这样推门进去的事实就是我又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因为里面站着一个人,一个光着上半身的男人。
我赶忙背过身,道了句“不好意思。”
过了会,身后有声音传来——“早啊。”看来是解决完事了。不过,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慢慢地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春光。这袒露的上半身也好生熟悉。视线再往上,果然是吕蒙。
“喂,”我对着他嚷了起来,现在这样看他的身体我可是丝毫没有局促之感了,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养在深闺矜持的女子“你是不是很喜欢炫耀你的胸肌啊!没事一大早不穿衣服出来瞎晃。”
“喂喂,”吕蒙英俊的脸庞晃在我面前,“像这种天气还和衣而睡的人我看除你之外也不过三;另外,蒙向来有早起的习惯。”许是还想卖弄一下他比我高出不少的身高,最后那话音落下,他还故意俯下了身子望着我。
至少我觉得他是故意的。
还未束起的发丝垂下,有的几乎要打到我的脸上。他真的是一点一点都没有怀疑过我是女人身份么?我觉得,这样的动作,好生暧昧。而这样的气氛,让我真有想一把扑到他怀里啃他脖子的冲动。他刚刚那条理清晰的说辞,已让我又生崇拜之心了。唉,谁让我只是花痴小女子一枚。
“是啦,你厉害!那个,你完事没啦,好了就出去呀,我急着呢。”我作势推他出去,手却真的碰到了他的身体,那种结实的触感,感觉很妙。
而且在我碰到他身体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了他肌肉有一丝颤动。
本来还想不怀好意地再嘲笑他一番,谁知他倒先叫了起来:“喂,我说,你的手也太凉了点吧!”真不知道他的声音是不是有故作的夸张。
“好啦,走吧你!手冷么正好帮你降温哇。”我使劲把他推出去,天知道我下面又一股热流在涌动而出了。他还不走,岂不要看我血溅当场了。
“我又不需要——”竹门被我关上,隔断了他最后的声音。
呼出一口气,感觉最近和吕蒙的互动不少嘛。
于是,这天早上,其他人都在洗脸那会,就见我一个待在井边在卖力洗着裤子。
没有办法,不趁手洗掉,那血渍就很难洗掉了,别说在这个没有洗衣粉的时代。
当然有人奇怪地看我,那目光,怎么讲呢,应该觉得我是朵奇葩。
今天的日光似乎特别强劲。暴晒了一上午,我感觉自己都快有点中暑迹象了。这次的大姨妈也不安生,小腹那边竟是痛得厉害。
上午吃饭前最后的任务是沿着场地跑十圈。
要说之前也不是没跑过的,虽然第一次那会才跑两圈就要吐血了,毕竟我是个对上学那会跑八百米无比怨念的群众之一啊。现在耐力是练得好了些,可在我身上极度不舒服的情况下,这次两圈还没结束我就觉得我撑不下去了。手禁不住地往腹部按去企图止痛。
“你——那姓温的,姿势摆正了好好跑!”是周泰,分管我们的校尉在对我发话了。
吕蒙也是个只要在一旁看着我们跑的校尉身份,可惜了我不在他所管的组,叹,缘分不够啊。
这个时候我也没力气在心里骂那活死人周泰什么了,姿势摆好了,可脚步却愈发虚浮起来。
我是越跑越慢,与队伍渐渐拉开了距离,我自己都知道那不是跑,只是脚步机械地在地上拖着。我也知道这样只会受罚跑更多,可是我真的有一种要死了的感觉。
手心额头全是汗,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是冷汗,在这种大热天冒的冷汗。
恍惚中有一张周泰对我厉声呵斥的脸在眼前晃动;恍惚中感觉身后有一群人在涌来,原来我都落后一圈之多了么;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吕蒙一张皱着眉头的脸。他为什么要皱眉呢,他的眼神好像也是看见我的,那么是因为我而皱眉吗……
眼前一黑,意识中我重重倒在了地上。
然后,似乎是身后涌来的人群中,有人抱起了我。
还有一些嘈杂的絮语。
“血!你看他裤子上有血!”
“呀!血都流到脚上了!”
…………
“温冉,你没事吧!”原来不是吕蒙。是啊,又怎么会是他呢。
我想这次我真是血崩了,可是他们并不知情,万一给我找个医生什么的,那我女人的身份不一下子就穿帮了。
努力睁开眼,我凑近已将我驮到背上的甘宁的耳边道:“千万不要……不要替我找军医……拜托,只送我回房便好……”
看他有些犹豫,似乎有话要说。
我再次强调了下,嘴几乎贴上了他的耳朵:“拜托……求你……”
视线又黑了下去,最后萦绕在我眼中的似是一片热气蒸腾的红色,好像是甘宁绯红的左耳。
“不要到床上。先把我放下来。”感觉到甘宁推开了扇门,我忙阻止他要走向床边的脚步道。
“借条裤子来穿。”他刚放下我,我就摊开了手向他要。没法,军队只给两条裤子穿,我早上刚洗了条,现在也懒得去管它干了没。
甘宁拿了条裤子给我,眼神好似有点小怨念:“看你小子底气又挺足的嘛!”
我也不和他争,再拿出藏好的包袱就去了茅厕。这次我下了血本,一下子放了两条月。经。带,以保证万无一失。虽然不知道啊能起效果。
再次回去的时候,我就径直躺到了床上。
“你刚拿了什么东西出去,还有你哪里受伤了,现在这样就没事吗?”甘宁站在床头问我。
我摇摇头,尽量让神色痛苦些:“是老家带来的止血的东西。现在好了,甘宁兄,可以麻烦你倒点水我喝吗?我只要再喝些热水,就没有大碍了。”
甘宁竟很乖地就倒了水给我:“看你脸色倒是挺苍白的。”
“谢谢。”喝了热水,感觉是好了很多,“真的很谢谢你,拆迁办。这是你第二次这样帮我了。”我看着他,很认真地说,也确实是发自内心的感恩。
甘宁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又翘起了他的二郎腿:“你叫我什么?拆迁办?是在叫我吗?这是什么意思,好像第一次见面你就这样叫我。”
“是……”我愣了下,在想有什么好的说辞,“……是……反正是说你厉害的意思啦。只有我会这么叫你,这个称呼也只会用在你甘宁一个人身上,看吧,可是专属称谓诶。一般人哪有这待遇,甘宁兄——”最后,我一脸谄媚地笑。
甘宁身体好像抖了抖,我想他该起鸡皮疙瘩了。
“对了!”甘宁忽然放下他的二郎腿大喊了一声,“到吃饭时间了。”
看他一阵风似地出去,我这个类似病患只得在床上扯着喉咙朝他喊了声——“喂,记得给我带点啊!”
☆、【玖】赠药?悦君
“咚咚咚”甘宁离开没一会,就听见了敲门声。
我想那拆迁办没这么快回来,而且他出去时也没关门吧,这来得人倒真讲礼貌。
“请进。”我躺在床上没动,眼皮抬了下发现只能看见进来人的脚,也就懒得再动了。
“我给你带了些防中暑的药,还有这两瓶分别是金疮药和跌打药,也不知你需要什么,看着用吧。”
我直直坐了起来,看着眼前正放下药的吕蒙,心情有些激动。或者更确切地说,是窃喜。
“吕蒙。”我下意识地出声唤他。
“嗯?”他应着,眼神朝我看来。
可我只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开口了个超级白痴的问题:“吃过饭没?”
我看他抿了抿唇,道了句:“尚未。”
然后他向我走近了几步,询问着:“是不是想吃东西?”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