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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抿了抿唇,道了句:“尚未。”
然后他向我走近了几步,询问着:“是不是想吃东西?”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的唇抿成了一直线,眉头也皱起了点。
“那记得吃药,我先走了。”
是啊,他表现得这样到位。军队里,兄弟间,这样恰到好处地关心与客气。不疏不近,亦不咸也不淡。
而我在他说完话后的冲动,也把我自己也讶异到了。
那一瞬间,我觉得整个空间静止,凝固了下来。
我竟然伸手抓住了吕蒙的手。
那样急不可待地想要抓住他,把他留下。
他的头半转着,好似也静止在了这僵持住的瞬间,忘了该继续的动作。
“是又要说我手凉了么。”我放开他的手,开口打开了这尴尬的局面。
是啊,我这是在做什么。真的是疯了。
谁知吕蒙转过头来看着我,说出的竟是这样的话:“莫要求我说情了,周泰罚你是逃不了的。看你身体也没大碍,今晚必会让你把这罚给讨了。”
他这是故意替我方才那不可思议的举动解围呢,还是他真的认为我是要通过他向周泰求情。目前的我是不得而知了。
可是他的话倒也提醒了我,还有受罚那个事实在等着我。
“真的不可以吗?子明兄,就求你帮我说个情吧,尽量减少点惩罚行不行啊,拜托拜托了。”我也就是顺着他所讲的,干脆向他求起情来。
“如此的话……”他应该是在考虑可行度:“最多不让他多罚你了,就补上那未完的十圈了,这是少不了的。”
于是,傍晚散了之后,那堆人都去吃饭之际,就剩了我一个人绕着营地继续我未完的噩梦。
可不是噩梦么,学生时代最怨念的跑步,还是在这种大出血的非常时期。
才跑了两圈,就听见头顶上似乎响了两声闷雷。正在我嘟哝着可不要给我来场大雨的当头,那雨就已经齐刷刷浇了下来。
我一时间有些茫然了,站在大雨里,我有了要不要继续跑下去的犹豫,可耳边响起的是周泰那严厉的说辞——“去跑完十圈吧,不要出现任何状况,只要你还有口气。”可见他的任何状况是把这种自然因素算在内的。
那就跑吧,呵,在雨中跑步,当学生时都没这么有情调。不过这雨是不是也大了点。
其实我脑子里还有另一个想法,那就是干脆淋出个感冒发烧的,也许还可以休息个几天了。脑子简单地都没去想万一管你有病没病都照样训练,那我的难受可是现在的无数倍。
好像是第六圈了……也好像是……我记不清楚。浑身被雨浇的,都快同这天地间的雨幕溶为一体。
雨水朦胧中,我隐约看见有个人在向我走近。
我的脚步继续麻木地向前移动着,而我也确定了是有个人在向我走来。
就这样,一人去,一人来。我直直撞在了来人身上。精确点,我觉得那不是我要向他撞去的,而更像是他来接我的。
总之这一刻停下来,我就不再有任何的力气了。整个身体完全以眼前这个人为支撑了。
来人戴着斗笠披着斗篷,顺手也一下子给我围上了件遮雨的斗篷。
我觉得我懵掉了,完全没有任何想法,只能感慨老天似乎太眷顾我了,因为来的人是吕蒙!
戴着斗笠的吕蒙,倒跟三国杀上画着的那个后人臆想出的他很像。
我忽然笑了起来,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那刻笑得有多开心。因为我想到了眼前这人以后的白衣渡江。我在想,万一我待不了那么久,万一我看不到以后这个注定会发生的故事发生,那我至少也还看到了他会是如何模样。
我莫名喜欢着那个典故里的吕蒙,那里面的他,应该不会同此刻眼前在雨中来看我的这个形象,有多少差别。
这样便好。
“你是在笑么?”他用他的身体支撑着我,开口的话听上去有淡淡的惊讶。
“是啊,”我几乎是靠在他怀里仰头看他的,“因为我很开心。”
“开心?”这次,我听出来他真的诧异到了。
我用力点了点头,额头与他的下巴有了一触即逝的亲密接触。
我看到他又皱起了眉,却没有再用言语表达他的疑惑。
于是我开始了我的问话:“为什么会过来?是因为看到下雨,所以过来看我么?是担心吗?为什么会做这么多?难道是兄弟情谊么?你对你所谓的那些兄弟们向来都是这么关心的吗?”
是啊,我好像一下子问了太多问题,这可让他该怎么回答呢。
而他最终也没有回答我什么。
“跑完了,就回去吧。”他在我问了那些没意义的问题后,只说了这么一句。至于为什么说没意义,我想对于那时他,就是如此觉得的。
然后他转了身便要走,我的身体忽然没了支撑,我不及反应地差点往地上倒去。还是吕蒙及时扶住了我。
“走不动了。”这是大实话,我看着他,不是撒娇也没有习惯性地吐舌头,只是很平常地这样告诉他。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直接把我背背上么,或者抱我也不介意。”见他不给个反应,我厚着脸皮给他出了主意。
他认真瞅了瞅我,得出个结论:“温冉,你竟似个女人那般麻烦。”然后他的手猛地一用力,还真的就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这可就没法了,我的手只能环上了他的脖子。
是吕蒙,是喜欢的吕蒙在抱着我温冉。
我忽然觉得这哪里是我要勾引他,分明是他在勾引我!他这样的温柔细致,我又如何能抵抗的了。
禁不住地,我整个人往他身上紧紧贴去,虽然有两件斗篷隔着并不能让我们如何地靠近。我的脸也埋在他脖颈间,似乎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某种味道,还蹭了蹭,嘴里喃喃:“吕蒙……你真的是吕蒙……”
“喂喂,”显是被我这动作惊悚到了,他叫了起来,“莫不是你已经被雨淋/病了。”
“是啊,我冷呢。”我真是没想到我会厚脸皮倒这种程度。
“我……你……”吕蒙就像突然结巴了一样,也不知他想说什么。
“小结巴……呵呵”我低低笑了起来,“很可爱啊……”
………………
雨一直缠缠绵绵地下着,吕蒙抱着我一路走回了这古代的宿舍。
☆、【拾】暖怀?甘宁
进了房间,甘宁竟是不在,许是天气的缘故,屋里黑漆漆的。
在吕蒙怀里舒坦了那么会,气力也恢复了许多。被他放下后,我当即掩好了门并对他说着“不要点灯”,然后我再跳到他背后道,“不要回头啊!我现在把湿衣服换下,虽然同是男人把,但我也不太习惯被人看。”
“这么暗也看不到什么。”他轻声嘟囔了句。
而彼时的我们却都没去想,他本可以将我送达后便离开的。
可是没有。
最终他就是没有离开,而我就在他身后,脱得一丝不挂,擦干了淋湿的身体。
哪怕他当时有过回头,我就毫无遮掩地暴露了,在这个没有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
可是也没有。
等穿换上干净的衣服我才想起我悲摧的没有裤子可穿了,这条湿了的是借的甘宁的,早上我洗掉的想必现在还在外头忍受着雨打风吹。
正当我为这双光着的腿发愁时,忽听得外面一阵喧闹在接近。看来应是那些被雨灭了洗澡兴头的男人们回来了。
我不及多想,倏地钻进了被子,紧紧把自己裹了起来。
与此同时,门被推了开,我依稀瞧着进门的甘宁被直直站着的吕蒙给吓得后退了一步。
“谁?”甘宁警惕地问。
“好了吗?”我见吕蒙微转了头,似在询问我。
我应了声。然后就见着吕蒙把灯给点上了。
这下自然又逃不了被甘宁好好打量一番。
“吕蒙,你怎么这些日子竟跟这小子混在一块啊!刚刚两人在这乌漆抹黑的房间里干啥呢。”
我只是瞪他,也不说话。
“他晕倒在校场上,我带他回来。”吕蒙对着甘宁淡淡解释。
“阿嚏——”是啊,我不感冒才怪。
“多喝些水,好好休息吧。”吕蒙看着我交代了声,走了出去。
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他对我是那样疏离。明明在甘宁来之前,我的感觉不是这样的。
是因为,有了他人在的缘故么。还是我本就想多了。
也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还能怎样。
“还好么?”床头响起了这个声音。原是甘宁走了过来。
“在校场晕倒了?没什么大碍吧。”他的表情倒也认真。
“嗯,没事。”才开口,就发觉嗓子都哑了,有些难受。
很贴心的一杯水递了过来:“诺,喝吧。”
我看着他笑:“谢谢。”
甘宁那张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写满着我很麻烦的表情,总之让我感觉到了温馨。
半夜里,迷迷糊糊睡着,我只觉整个人冷得发抖。颤颤栗栗地,像在深冬一般,冻得牙齿都在发抖了。
整个人努力蜷缩着,想要汲取和暖的温度。
却是越缩越冷。
好像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那种如坠冰窖的寒冷感,一阵阵贯穿身体。
我都能知道自己在一个劲地抖着。
头还痛,精神极度恍惚。
眼睛闭着,喉咙出不了声,浑然没有一丝力气。
以至后来我感觉到似乎有一个很温暖的怀抱包裹了我,都不知是不是在梦里。
那温热好真切,源源不断给予我需要的热度。
我的后背紧紧贴着那个灼热的怀抱,好像有双大力的手将我紧紧箍住了。没留一丝缝隙地温暖了我。
终于,我安心了。梦里都觉着自己是嘴角笑着的,有了个舒心的觉。
第二日,竟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努力想动一动身子,却感觉整个身子像被什么钳制住一般,方寸之间竟是挣脱不了。
眼皮不情愿地抬起,第一时间跃入我眼帘的却是一截粗壮的手臂。我一时还有些茫然,看这只手臂的架势好像是环着我的胸口——上方一点?!
神智瞬间被点醒,我错愕地回头望去,枕边竟是一张甘宁兀自睡着的脸。
他一副睡颜,头微低着,均匀的吐息全扑散在我的脖颈间。
我的眼神在往下看了点,他竟然没穿上衣!由于我腿是光着的,因此能感觉到他下面是穿了裤子的。
好像发觉我的动静,他还把我往怀里更搂紧了些。
天呐,这该死的到底是什么个情况!谁能告诉我这拆迁办到底怎么会出现在我床上!我难道就这样被他拥着睡了一夜!他袒露着身子我光着腿,还真够肌肤相亲的!
敲门声愈发地响了,同时还扬起了门口吕蒙的声音:“甘宁,温冉——听见吗?就快过规定时刻了,你们怎么还不起来?甘宁,温冉……”
糟糕,要是被吕蒙看到可如何是好。我此刻的心情就是千万不能让吕蒙知道我这样和甘宁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
只好忍住对甘宁的一番发作,我小心翼翼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昨天的裤子被扔在一旁没有干透,此刻也不管许多穿了再说。
一边对门外吕蒙喊道:“子明兄你先过去吧。我们马上便去,不会迟到的!”
敲门声这才停止。
也不见门外的人再有何回应,我想他应该是走了。
差不多整理好后,我再看向床上的甘宁,还是一副睡死的样子。这可不像他啊,平时有一点风吹草动都是很容易惊醒的人。
“喂——”我过去掀了被子,那身材倒是不懒,肌肉感觉比吕蒙还要结实有力些。
呃,赶紧打住了这种念头,移开目光喊道:“真想睡到死啊,那我不拦你哈。先走一步,回来再算账!”
“温……温……”声音有些暗哑。
“你怎么这副死样子了?”我的脚步又停住,皱眉看他。谁让这只甘兴霸一直很生龙活虎的呢,现在这副虚弱劲好有违和感。
“我……我好像生病了……”他那原本一脸桀骜的模样此刻无比温顺。
原来老虎生起病来,还真变得跟猫似的。
不过想起昨晚自个的难受,现在却精神好的很,感觉跟没事人一样了。想来是他看我那哆嗦的样子,才来抱着我睡想让我暖和的。而我的病毒就这样转移到他身上了么。
念及此,我刚说的什么找他算账的话也就实在太小心眼了。
毕竟他都是为了我好。可见他果真把我当朋友当兄弟。
后来,吕蒙曾这样疑问:“明明是你淋了一身的雨,怎么反倒是你同舍的甘宁病了呢。”
而我曾这样心虚着回答:“许是病魔眷顾我呢,或者它比较喜欢甘宁。”
后来,我还拿着药在手中晃动着威胁甘宁不可以将他抱着我睡了一夜的事说给第三人知。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