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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人间的春风,
这是生命的源泉……
唱着,唱着她深情的目光连同歌声飞向了我,我的心扉被歌声振荡了!我暗
下决心,这次我不会再错过……
第二天,我就急着找到战友周国兴谈了我钟情于其表妹的想法。本来国兴全
家人就对我有很好的印象,在国兴母亲费阿姨的撮合下,我与刘秀芳谈上了朋友。
短短的几天时光,我们步履林荫,促膝河畔,情意绵绵。令我难以忘怀的是雨中
我们两个人骑自行车比赛的情形,我们骑出沈阳城,飞向郊外林荫大道。比赛的
结局是我竟落在了她的后头,放下自行车,我们在一个屋檐下歇息,被大雨淋湿
的她依偎在我的怀里,我们望着旷无人际的公路上烟雨茫茫……
在她离沈回盘锦前的一次交谈中,她告诉我说:她曾经处过一个男朋友,是
天津的一个大学生,他们相处半年就分手了。我在想:她为什么告诉我这样的问
题?因此,她离沈回盘锦时我借故没有去送她。后来我告诉国兴:“不谈了。”
原因是两地生活不方便。是在我婚后的第二年听说她也嫁到了沈阳……
突发的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短暂的时光,留下了美好的记忆。
刘秀芳的爱人回到病房,我收住了回忆。当着丈夫的面,刘秀芳对我说:
“孟广刚,其实我们相识之前表哥国兴就常在我面前谈起你。只有你是我一生中
最欣赏和爱慕的男人,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能最后见到你一面也算了却了我的
心愿!”她朝我伸出了手,当我握住她冰冷的手的时候,我的泪水流了下来。
刘秀芳又对丈夫说:“我是清清白白嫁给你的,感情中保存的东西,对你也
不算伤害,拜托你照顾好我们的女儿。”刘秀芳的女儿那时只有四岁。
顿时,我如同带着一丝悔恨,从梦中醒来。我终于明白了,一个男人,要想
明白一个女人真的很难……
那天,刘秀芳把心里话说完之后就把眼睛轻轻的闭上了,随后就有一滴泪水
从她的眼角流了出来,从她那微弱的呼吸中我能想象得到,她似乎是在追忆着她
的初恋,初恋总是令人难以忘怀的。
说实话,尽管我敢走近她,但我真的不敢认认真真的用专注的眼神去看她,
我只能将目光移向窗外,移向天际那片苍茫……
“伤情处,高楼望断,灯火已黄昏……”
步入围城
从部队复员回来,爸爸妈妈就一直为我的婚事操心。因为从家里的男孩子来
讲,我是老大,受传统思想影响极深的父母坚持认为,只有等我把婚事办完了,
才能给老二、老三考虑,当时二弟、三弟也都是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了。尤其让
父母着急的是,比我小二岁的二弟广良,隔上几天就美滋滋地把他的女朋友领到
家里来,这简直就是在向父母和我进行施压,逼得父母三天两头催我说:“广刚,
你都二十七岁了,就别再挑了,差不大离就得。”可我心里并不急,因为追求我
的姑娘并不是没有。
1976年的冬天,妈的老病又犯了。像过去一样,我们几个做儿女的又把妈妈
送到了离家最近的市红十字会医院,并轮流守护在母亲身旁。这天,又轮到我护
理妈妈了,我吃过晚饭就赶到了医院,晚上7 点多钟,我正在妈妈的床边给妈妈
喂水,就见一个穿白大衣、带白帽子、白口罩的护士走了过来。这护士个头不高,
长得很是娇小,特别是那一身白色的装束衬托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上去就
更显得引人注目。小护士径直走到妈妈的床前,关心的问起了妈妈病情,还不时
地提醒妈妈和我要注意滴流的速度不能过快否则心脏承受不了等等。让我感到异
样的是,她在向妈妈问话的同时,还不时地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朝着我上下打量。
我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负责给妈妈打针的护士是位中年妇女,而眼前的这个护士
我却没见过。小护士走后,和妈住在一个病室的张阿姨告诉妈妈,这个小护士叫
张雅丽,是内科的党支部书记兼一、二楼的护士长。妈一听感激的没法,连连向
张阿姨说:“你们院的小护士长可真好,换个年青护士,遇到了我这样的老病号,
躲还躲不及呢,哪还能问寒问暖的像她这样亲切。”原来张阿姨就是这个医院的
大夫。
这天夜里,妈睡不着觉的时候就悄悄地跟我说:“刚儿,你要是能给妈娶个
像小护士长这样的姑娘,妈就心满意足了!”听妈一说,我差点没笑出声来,我
心说:“妈,你老人家也太小看儿子了……。”事隔三天,又轮到我护理妈妈的
时候,又来了一名年青的女护士,这位护士装模作样地向妈关心地询问了一番,
并用眼睛打量我几次,然后就飘然而去了。不过这位护士给我的印象要好些,虽
说她的长相和那位护士长不相上下,但她的个头比前者要高出许多,很有点亭亭
玉立的样子。后来我才明白,这两个护士都找过那位张阿姨要她牵线,想与我处
朋友。不过,当时我确确实实一点儿也没往心里去。
张阿姨向妈妈透露了两个女护士的想法后,妈妈理所当然地选择了那位护士
长。一是妈认为她是内科党支部书记兼一、二楼的护士长,工作出色,前途似乎
无可限量,再加上她那天留给妈妈的印象,妈觉得她善解人意,是儿子媳妇的理
想人选。二是另外一个护士是回民,妈认为两口子如果饮食习惯不一样日子就没
个过长,所以妈不征求我的意见就替我一口拒绝了。
和那位护士长第一次正式见面是在她的护士办公室。她个头只有一米五四,
尽管身材十分匀称,很有一点小鸟依人的样子,但无论怎么说还是长得小了点,
尤其是她那看上去稍黑的肤色,别说和我理想中的对象相距甚远,就是和我过去
处过的女朋友也有较大差距。
我心里有了这些想法之后,和她交谈的时候自然是显得很不投入,但考虑到
妈妈在此住院也不要太伤了面子,所以我就表现得庄重冷静有余而热情不足,希
望她能感受到我的态度。谁知我的这一表现并没有使其感到不快,反而受到了她
的赞赏。她在我们见面之后跟张阿姨说:“小孟这个人挺深沉,像个男子汉的样
子!”她还希望张阿姨能从中多做些工作。这样,就使得我刚一跟妈说出我不同
意,立即就遭到了妈妈和二姐的强烈反对,妈说:“人家能看上咱们,你小子就
偷着乐吧,还有什么可挑的!别的不说,就是为了妈妈这一身病你也应该同意才
对呀!你也不为妈想想,咱们家若是有个在医院当护士的媳妇,那将来妈若是有
个什么大病小病的,咱可就不用求人了啊!”通过妈的一番话,我才知道妈是个
“实用主义者”,她这哪里是为儿子挑媳妇,简直就是为自己找特护嘛!可妈妈
在病中我又不能呛着妈说话,怕把她老人家气着。看我仍在犹豫不定,一向好管
闲事热心肠的二姐也趁热打铁向我施压。二姐说:“人家也就是个头矮点,别的
哪样都不错,再说你找对象也不能只追求个头,你没听相面先生说吗,女人雁长
脖子细长腿,不是受穷就是短命鬼……。”后来,二姐没经我同意,就再次给我
和那位女护士长安排了一次面谈的机会。并让妈妈继续向我施压说:“如果你不
同意这门亲事,你就是对妈妈的不孝顺……,”回到家里,爸爸也向我下达了最
后通牒:“必须赴约,尽早订婚。”就连二弟广良见了我面儿也笑嘻嘻地开导我
说:“大哥,别挑花了眼,那个护士长我见过,挺娇小可爱的,配你满合格,再
说人家是党支部书记,会很有发展的。”对二弟的玩笑和调侃我不加理会,但事
情到了这个份上,我除了同意处一处外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和她压了几次马路之后,我的爱情之火还是燃烧不起来,看着身边的她,我
脑海里交替出现的不是林伟伟就是刘秀芳(过去处过的女朋友)。有时连我自己
也弄不懂我为什么会这样。对我这不冷不热、若即若离的样子,她却表现出了足
够的耐心。她特别善于非常含蓄地表达自己的情感。我俩相处了约有两个月的时
间,我再一次无缘无故地提出了分手。
她流着泪很委屈地质问我说:“孟广刚,我哪点对你不好?”我一时答不上
来。说实话,在和她相处的过程中,我觉得她说话得体、办事稳妥、对我无可挑
剔,可我对她就是没有那种触电的感觉,但这话我又说不出口。看我一言不发,
她有一次向我承诺,结婚之后她要一辈子对我好。
看到她哭得那么伤心,说得那么真诚,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我不忍心
去伤害一个心里爱着我的女人。
接下来的日子,对她来说,也许是她改变自己人生的极好的机会。当时国家
让辽宁省卫生厅选派一个医疗小分队去南也门援外,这个任务自然地落到了红十
字会医院。经过政审,组织上打算让她当医疗小分队队长兼政治指导员,一去三
年。那年头,援外被看成是支援世界革命的高尚行为,国家在选人上非常严格。
许多人都明白,一旦被选上,援外回来后肯定能重用或提拔。可连我都想不到的
是,当组织上找她谈话时,她却说什么也不同意去。此事过去时间不长,组织上
又决定派她去援藏,这回是两年期,她在决定之前问我能不能等她,我也实言相
告说:“不能!”结果她又是没去。两次被委以重任又都因婚期临近而被她拒绝,
这使得她差点受到处分。她把这事跟我妈妈说了之后,妈就以母亲的威严对我说
:“刚儿,人家小张对你那么铁心,为你失去了那么多,你若是再三心二意那可
就有点对不住人家啦……”
我终于想通了,不就是讨个老婆,生个孩子成个家吗?令我们俩谁也想不到
的是,就在我俩积极筹备结婚的时候,院里突然决定让她带队赴昭盟去巡回医疗,
为期一年,而且,不允许她以任何理由不去。得到了这个信息后,我决定将婚期
推迟,等她巡回医疗回来再说:可她的想法却是,马上到有关部门把结婚登记手
续办了,然后决定将婚期推迟到5 月15日,并说到时候她一定抽空回来结婚。
果然如她所说,在我俩结婚正日子的前两天她风尘仆仆的从昭盟赶了回来。
结过婚后,她只在家呆了三天就急匆匆的赶回了昭盟。蜜月不满,就留下我这个
新郎官一个人独守空房。好在正赶上公安局准备招干,拟从我们这些借调的人员
当中,经过考试择优录取二十名为正式的公安人员。我也恰好借此机会复习复习,
准备应考。考试结果出来后,我的成绩排在第三名,等她从昭盟回来的时候,我
已成为一名正式的人民警察了。
婚后不久,由于我们一个是医务工作者,一个是警察,工作都是经常的昼夜
值班,虽然有个家但见面机会甚少。因此我俩的爱情遇到了不可料想的考验,果
不其然,这一切在后来的岁月中得到了验证。
在我结婚后的第二年,也就是1978年4 月22日,我们的儿子孟骁出生了,而
正是这个聪明绝顶的孩子,一度将我俩的希望推向高峰,又猛然把我俩抛入了痛
苦的深渊;不但把我俩的爱情逼向了穷途,也改变了我的整个人生……
错位爱情
1984年,我在皇姑区的一个派出所当民警。当时,34岁的我英俊潇洒、神采
飞扬,工作中积极热情,生活上无忧无虑。每天,除了所里安排的工作和自身的
学习之外,我特别愿意广交朋友。而在和朋友的交往过程中,我尤其愿意和能书
善画的人交往,我和“肖大哥”的友谊就基于此。
其实,论年龄肖大哥和我应该是处于两代人之间的距离。当时他56岁,长我
22岁,我称他为叔叔也可,叫他为肖大哥也行。不过,熟悉了之后肖大哥坚持让
我叫他大哥,他说,叫大哥更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一来显得我还年青,二来
称兄道弟显得平等,叫起来也亲切,说话方便,这样我也只能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肖大哥16岁时参加革命,亲历过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现职是部队中的一名
师职干部。我俩的交往除了因为我是他家居民小区的片警之外,更主要的是肖大
哥爱好书画,又和许多书画界的名流经常往来。而我,虽说没练过书法,也没学
过绘画,但我对书法、美术作品特别喜爱,尤其是着迷于好的书画作品所表现出
的神韵与意境。
艺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