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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寒梅脸上一红。
翁长青却狠狠地瞪了桑九娘一眼,厉声叱道:“九娘,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胡说八道?”
桑九娘吓得不敢作声了。
翁长青拔出长剑,一道寒虹映眼,发出金色的光辉。
宋秋君不自主地退了一步。
翁长青却又笑笑道:“你放心,这柄剑虽具帝王之威,却不是什么利器,绝不会损伤你的兵器。”
宋秋君一挺胸膛道:“是利器也没有关系,剑术的境界不在器利,即使你有干将莫邪在手,如果没有真才实学,也不见得能胜得过我的一柄凡铁。”
翁长青大笑道:“就是这话,我为了要符合剑帝的身份,才弄了这柄剑做做样子,其实这柄剑在功用上,跟一支木棒并无差别,现在你出招吧!”
宋秋君十分凝重,养劲蓄气,准备充分了,才缓缓攻出一剑。
翁长青看都不看,信手一剑撩开,招式变化极快,跟着就是一剑搠进去。
宋秋君居然能从容应付,继续出招反击。
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往斗开了。
这是号称剑帝的翁长青第一次公开献技,自然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不仅是外来的人,就连帝王谷里的人,也都聚精会神,盯视着战局的变化,而刘半盲尤其在心。
翁长青毕竟不愧为剑帝。
他用的招式都很怪,也很邪,剑路超出常规。
只见他每每从无法想象中生出变化,这些怪异的剑招在他手中使来,别具一种风格,而且颇有君临天下的气度。
最难得是他应敌的神态,轻松、微洒,从容不迫,使人看不出他是在战斗,却又充满了杀气。
宋秋君也很不错。
翁长青剑招千变万化,他都沉稳地化解开来,只是他的神情很凝重,斗得也好似很吃力。
交手近四十招,双方都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翁长青笑道:“不错,很不错。你能把五大门派那些破烂剑法运用得如此妥切,的确下了一番功夫。只可惜你白费了力气,如果你把你的精神用于我的帝王之学,最少可以列为第四、五位高手的行列。”
宋秋君仍是不作声,继续挥剑进攻。
虽然他已略有疲态,可是他的剑势却更凌厉有力了,渐渐攻多于守,有时竟敞开门户,置本身的安危而不顾,一心只想克敌致胜。
当然他的空门不能算是缺点。
因为要从他这些空门进招,一定先要面对他凌厉无比的剑锋,闹个同归于尽。
显然他已有豁出性命的打算。
翁长青仍然谈笑从容,见招拆招,不去上他的当,也不急于求胜。
他轻松地道:“姓宋的,五大门派究竟给了你多大的好处,值得你如此卖命,如果你肯为我效力,我包你有更多的好处。”
宋秋君根本不理他,攻势更厉。
翁长青微感不耐地道:“姓宋的,你当真不要命了吗?我有个规矩,如果能在我手下走过百招的人,我就非杀死他不可了。”
宋秋君沉声道:“你有本事尽管下手好了。”
翁长青哈哈大笑道:“原来你以为我技止于此,怕我胜不了你,那你可真是瞎了眼睛了。
我是爱惜你这份人才,才对你特别客气一点,现在已经九十六招了,我决定在三招之内击败你,绝对不让你走过百招。”
宋秋君闷声不响,连三剑猛攻,势如长河流泻,猛不可当。
翁长青架开了前两剑,贴着他的第三剑反挑进去,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可就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方法。
剑叶往下一落,跟着喝一声:“撤手!”
“啪”的一声,响得很清脆,是剑身平击在手背上的声音,劲力也用得恰到好处。
宋秋君的手一松,长剑飞下台来,插进台下的石地上,深入半尺有余。
这证明了他剑上的劲力是多么的强。
更证明了翁长青的劲力是如何的高。
台下多少观战的人,这才算松了一口气,从忘我的境界中,回醒过来。
翁长青哈哈大笑道:“你服了没有?”
宋秋君惨然一笑道:“我承认输了,却不会服。”
翁长青道:“你倒是个死硬脾气,要怎么样才服?”
宋秋君顿了一顿才道:“除非你能叫五大门派的掌门人也这样跪着,我才会对你服了。”
翁长青大笑道:“这有何难呢?我照样办得到。”
宋秋君笑笑道:“你永远也办不到,也许他们为了门户之故,不得已而向你屈膝,但他们的心里始终是反抗你的。你屈人以威,我服人以心,你办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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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剑帝神威
翁长青想了一下道:“这也许办不到,不过我倒想请教一下,他们为什么会对你如此恭敬呢?”
宋秋君长笑一声道:“你想知道吗?那很简单,等我向他们交代一声后,马上就告诉你。”
说完朝台下的五家掌门人道:“很抱歉,我无法达成你们的期望,只有等十年以后了。”
台下的五个人,动都没有动。
宋秋君的身子一歪,嘴里迸出最后一句话道:“这就是我的答案。”
跟着砰的一声,他的躯体像石块一样,坠落台下。
五家掌门人又庄重的磕了一个头,才默然起立。
翁长青犹自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觉慧道长戚然道:“护旗令主在动手以前,已经服下了毒药,那毒药在半个时辰内必然会发作,再无可救。所以我们都跪着看他交手,以示敬意。”
翁长青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呢?我并没有非要杀死他不可呀?”
觉慧道长道:“因为他不能泄露护旗令的秘密。”
“我也没有意思要套问他的秘密。”
“这是你的事,他却不能这么想,他的生命从开始动手就注定必死,否则我们不会如此恭敬。”
翁长青问道:“假如他胜过了我,也非死不可吗?”
“是的,护旗令主的一生只作一次战斗,公开现身后,不论胜负都是一死,所以除非万不得已,我们绝不敢请动护旗令,这是剑士最高尚的一种表现。”
翁长青道:“这种必须送命的工作,有谁肯担任呢?”
觉慧道:“怎么没有?宋令主出场不过半个时辰,他所获得的尊敬,是别人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十年之后,假如我们的情况没有改变,必然还有第二个令主出现。”
翁长青大笑道:“我倒不相信有这种事。”
觉慧道:“十年光阴弹指即过,你等得到的。”
翁长青道:“我怕没有这么好的耐心。”
觉慧漠然地道:“那也没办法,护旗令主的继承方式是另一个系统,谁也不知道下一任令主在什么地方。”
“你们既然不知道,又何从去通知他呢?”
“不须要通知,他会知道的,是否须要现身的决定也在于他,什么时候现身的决定也在于他。”
“假如我现在拿你们五门派的全部生命作为条件,限他在半个月内向我报到,他还藏得住吗?”
觉慧顿了一顿才道:“十年之内,他绝不会现身,因为下一任的令主必须要经过十年的苦研,才能比上一任令主更精更深,否则出来也是白费。”
翁长青笑道:“你是说下一任令主已经产生了,其功力与宋秋君不相上下了?”
“是的,根据我们所知是如此,但实际情形如何,谁也说不上来,因为我们无权去探悉这种事。”
翁长青冷笑一声道:“假如十年之后,你们五大门派都死得一个不剩了,他还护什么旗?”
觉慧道:“五大门派的技艺精华都交给护旗令主了,我们永不会死绝的。十年之后,如果护旗令主还不能解决问题,则将任务留给下一任,如果成功了,则下一任令主会分别传授有志于武学而又心地光明的青年,将五大门派重新振兴起来,所以我们永远不怕灭绝门户。”
翁长青终于叹了一口气道:“创设这个办法的人是一个绝顶的天才,看来我也得仿效一下。”
翁寒梅立刻道:“不,爹,我们用不着。”
翁长青道:“为什么呢?”
翁寒梅傲然道:“因为我们的剑法已是举世无匹,再也不怕被击败,所以用不着担心。”
翁长青哈哈大笑道:“对,你说得对。帝王谷的剑术已经到了剑道的顶点,只怕后继无人,却不怕被人击败,因此我们用不着作这种泄气的打算。”
翁寒梅忍不住道:“可是爹,您对下一任剑帝的选择,可得千万慎重,至少要得到我的同意。”
翁长青笑笑道:“为什么要你的同意呢?”
翁寒梅脸色微红道:“如果您找个不三不四的人,我可受不了,这究竟是我一辈子的事。”
翁长青笑道:“孩子,你会错意了,你以为我的继承人选,一定是我的女婿吗?”
翁寒梅张大了嘴。
桑九娘忍不住道:“难道不是吗?”
翁长青摇摇头。
贫寒梅道:“爹,我知道您的剑法要求很高,女子限于天赋,无法达到那个要求,但是您可不能把剑法传给不相干的外人呀?”
翁长青笑道:“不是外人,也不是你未来的丈夫,你别问了,这个人我已经决定了。下一个是谁?”
翁寒梅睁着一对大眼睛,现出茫然的神色。
翁仁寿、桑九娘与侯六官也都莫名其妙。
这时台下的人面面相觑。
等了半天,祁百合越众而出道:“我,我是各处剑术世家的代表。”
林佛剑不禁一怔道:“怎么会是他呢?”
柳大树道:“我也弄不清楚,不过这小子的确很邪门,才只几天,他的剑术突飞猛进,在没有到此地之前,他曾经连连击败了各处的高手,争取这个代表的身份。”
林佛剑哦了一声,又想了一下道:“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也知道他何以会突然进步了。”
柳大树道:“你知道?他是从哪儿学来的剑法?”
林佛剑道:“目前我也只是猜测,等他一出手,我就可以确定了。这话说来太长了,我们还是来瞧瞧吧!”
祁百合一跃登台。
翁长青以不齿的口吻说道:“大家怎么会选你做代表的?难道他们全都瞎了眼睛不成?”
祁百合傲然地道:“我这个代表是靠本事争取到手的。你别瞧不起我,在百招之内,你绝对胜不了我的。”
翁长青大笑道:“你要是能在我手下通过百招,泰山剑会就是你夺魁了,你老子也不必急着去争夺武林符了。”
祁百合傲然一笑道:“武林符上那点技业算什么,我所要争取的是你这个剑帝的名号。”
翁寒梅叱道:“凭你也配?在泰山你能留下活命,还是我特别慈悲,不屑于取你这条狗命。”
祁百合笑道:“那时我让你们,否则你老子吓得不敢出头了,青城绝学才是真正的帝王之学。”
翁长青用手一指祁逸夫道:“看看你老子的狼狈样儿,如果青城的剑法有可取之处,他早就可以闯出去了。”
祁百合一笑道:“剑道高低不在父子,假如做父亲的一定比儿子高,一代不如一代,武学只退不进。武功是越来越深的,就证明年轻的一代必然强于上一代。”
翁长青笑笑道:“好小子,你倒是生了一张利口。”
祁百合微笑道:“口利剑更利,你试一下就知道了。”
翁长青被他激怒了,大声道:“臭小子,我如果让你走过百招,不待落败,我就把剑帝让给你。”
祁百合道:“不让行吗?你保得住脑袋就是运气了。”
翁长青实在受不了他这种狂态,竟然挥剑先攻。
祁百合神态安详,出手从容,很巧妙地化开了。
他得意道:“一招。”
翁长青刷刷一口气连攻出十几招,每一招都凌厉之至,穷极变化。
可是祁百合一点也不在乎,居然见招拆招,每一式都针对他剑势中的弱点,把翁长青的剑势变化都封了。
翁长青越战越怒,大声叫道:“寒梅,你是怎么弄的,竟然把这个小子说得一钱不值?”
翁寒梅愕然道:“我也不晓得,在泰山剑会时他的确是平庸得很,连个三级剑士都不如。”
刘半盲在旁道:“这也难怪,这小子的伪装功夫很到家,照他的剑法看来,恐怕比小姐还强一点。”
翁长青道:“他怎么把我们的剑法都摸清楚了?”
祁百合含笑道:“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天生有过目不忘之能,你的女儿跟几个手下人把你的剑法都施展过了,我记住了基本变化的原则,稍加思索,就找出毛病在哪里。”
翁长青冷哼道:“你聪明个屁,你小的时候一篇文章都要念十几遍才记住,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