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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剑摇了摇头。
林佛剑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难以向前再去的了。
林佛剑也觉得自己要带着寒若水,走得更是吃力,前面的情形,究竟如何,也不知道,不如设法使寒若水留在这里,自己先向前去探个究竟。
他想了一想,便带着寒若水,打横向山壁之前,走了过去。
他本来的意思,是想使寒若水攀住了山壁之上的石角,稳住身子,等他自己弄清了前面的情形,再和寒若水一起前去;可是,他和寒若水两人,一到了洞壁之前,不禁暗暗叫苦!
想是洞中,连年累月,都为强风吹袭之故,洞壁之所有的石角,早为强风所化,整个洞壁光滑得如同镜子一样,就算内功再好,也难以在光滑如镜的石壁之上,稳住身子。
林佛剑转过身来,吸了一口气,大声道: “若水,我们只好硬向前去了厂林佛剑就在寒若水的身边,而且,他的话,还是鼓足了真气讲的,但是这句话,寒若水还是只不过听到了大半句而已。
寒若水内功较差,自然更加没有法子和林佛剑讲话,她只不过点了点头而已,林佛剑握着寒若水的手臂,又勉力向前,走出了半里许,那时,连林佛剑也感到筋疲力尽。
他在一步踏出之际,左足抵在地上,但是一个抵不住,身子一仰,竟和寒若水两人一齐向后,跌了下来,他一跌倒在地,心中不禁大惊,因为在那样的强风之下,跌下容易,再要迎风站立起来,那不是易事。
他才倒在地上,便先去看寒若水,也就在他一转过头去之际,耳际忽然听得寒若水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哥哥,我很好。”
林佛剑乍一听到了寒若水的声音,还只当那是自己的幻觉,因为,风势如此强烈,连他尚且觉得难以开口,寒若水怎能讲话?
他定了定神,脱口道:“你怎么能讲话的?”
他自己一开口,也不禁一奇,因为他那一句话,也是讲来绝不费力,而且风声虽是惊人,由于他那一句话讲来,十分顺利,所以也可以听得十分清楚。
林佛剑一呆之后,便已立刻明白,原来这时候,他和寒若水两人跌倒在地上,在贴近地面约有大半尺高下处,却是强风所吹不到的,所以他们能够从容开口。
林佛剑一明白了这一点,心中更是高兴。
他急急忙忙又道:“若水,我们有办法了,我们可以贴着地面,借地面之上,风势最弱之机,向前爬去!”
寒若水刚才一跌倒地,觉出地面上风势甚弱之际,便早已想到了这一点,闻言便点头道:
“好,但小心别仰起头来。”
林佛剑伸出手臂来,强风吹得他的手臂几乎向后弯过去,他连忙缩回手来,以肘支地,两人并肩向前爬去。
这一来,前进之势自然慢了许多,但是总算可以顺利地向前去了,不一会, “紫光宝刃”光芒射处,他们见到了一块石碑,那一块石碑,已被烈风剥蚀得千洞百孔,上面的字迹也看不清楚了,但林佛剑和寒若水两人却可以肯定,在那石碑上,原来的字迹,一定是“第一关风洞终”六字。
因为,就在那块石碑之旁,洞壁之上,有着两道高约丈许,宽数寸的大石缝,那迷漫洞中、力道大到如此不可思议的旋风,便是从这两道石缝之中,向前吹出的。
在石碑后面, “紫光宝刃”的光芒映处,已经可以看出洞壁上乃是石角嶙峋,不再是光滑如镜,由此可知,已进第二关了。
林佛剑和寒若水两人精神为之一振,向前连掠出了七八丈,才停了下来,刚才,顶着强风,寸步难行的情形,和如今这样,身轻如烟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两人一直掠出里许,前面的山洞,忽然转了一个弯,两人转了过去,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
本来,宝刃的光芒,足可以照射到一丈开外的,他们的眼前也十分明亮,但这时候,那山洞转了一个弯之后,眼前突然多了一重十分浓的黑雾,那重黑雾,如胶似漆,使得“紫光宝刃”的光芒,只及得到两三尺开外。
林佛剑和寒若水两人吃了一惊,林佛剑道:“若水,你别离我一步之外!”
寒若水点了点头。
林佛剑将“紫光宝刃”交给了寒若水,他自己则伸手腰际,将无刃剑掣在手中。
寒若水忙道:“林哥哥,怎么了?”
林佛剑沉声道:“若水,你可隐隐闻到一股奇腥之气吗?”
寒若水道:“是,我想这只怕是那种黑雾的腥气。”
林佛剑道: “我怕前面有什么怪物,是以先准备好兵刃再说!”
寒若水望了林佛剑一眼道:“你这剑没有开锋,恐怕用处不大,‘紫光宝刃’还是你留着吧厂林佛剑道:”不,我用惯这把剑,较为顺手,宝刃你带着。“寒若水知道林佛剑是怕突来情况危急,自己以宝刃护身较为安全,对于林佛剑的体贴,心中感到甜甜的。
他们两人继续向前走去,宝刃的光芒,始终只能射出三尺开外,两人小心翼翼,一路小心在意,但是已过了半个来时辰,算算已经走出了七八里路程了,仍是什么动静也没有。
两人心中正在奇怪着,寒若水首先站定了身子道:“林哥哥,腥味越来越浓了,我头……
昏得很。”
林佛剑忙道:“不要说话,快闭住真气。”
寒若水依言,闭住了七窍,但是她的头,却禁不住向下垂去。
同时,她只感到自己,疲倦到了极点,什么也不想,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林佛剑虽也感到有些昏昏然,但是他的内功,却比寒若水深湛得多,是以不致于渴于想睡,然而,他觉出寒若水的身子,已经在东倒西歪,几乎随时可以倒下地去,他心中不禁大为吃惊。
他连忙伸手扶住了寒若水,道:“若水,你怎么啦?”
寒若水懒洋洋地道:“我……没有什么,就是……想睡上一觉。”
林佛剑骇然道:“那怎么行?这里怎么可以睡觉?”
寒若水一面说,一面身子已向林佛剑靠了过来,口中哈欠连声,道:“睡上一会再走……
又……怕什么?”
林佛剑本来也有点昏然的感觉,给寒若水这样一说,他也觉得一阵睡意,涌了上来。
林佛剑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他连忙扶起了寒若水,向后退了出去。
等到退出了三五里,寒若水已经步履稳定,面上也不再有睡意了。
她摇了摇头,揉了揉眼道: “奇怪,刚才我怎会如此想睡呢?”
林佛剑道:“我也险险乎想到要睡觉,什么也不管了。”
寒若水道:“那我们怎么再向前去?”
林佛剑想了一想道: “我们在这里开始,便闭上七窍,只运内息,而且,奔得快些,或许可以冲出这关也说不定。”
寒若水立即在地上盘腿而坐,内息运转了一个大周天,将七窍一起闭住,重又和林佛剑两人向前疾驰而去。
这一次,他们两人都闭上了七窍,虽然好得多,但是越向前去。想是那奇腥之气也越来越浓之故,他们的鼻端,仍然有那股腥味,钻了进来。
他们奔过了刚才向后退出之地,寒若水的睡意,又渐渐地浓了起来。
但是她仍然竭力支撑着,向前奔去,没有多久,她脚下“拍”地一声,想是踏到了一样什么东西。
两人停了下来,一起以“紫光宝刃”去照看时,不禁却吓了老大一跳,原来,地上竟是一副十分完整的白骨,寒若水一脚正踏在那副白骨的胸上,踏散了胸前的肋骨。
寒若水连忙缩回腿来,林佛剑看到了,在那副白骨的手旁,地上像是有些什么,他俯身下去,只见那是一柄已生了锈的匕首,而在那柄匕首之旁的地面上,像是有着一行以匕首划出的字迹。
他们两人因为闭住了七窍的关系,所以不能开口讲话,林佛剑一发现有字迹,连忙抬头望向寒若水,向地上指了指,两人一起定睛看去。
只见那一行字歪七斜八,像是划那一行字的人,饮醉了酒一样,而字数不少,只不过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字:撑不下去了……
撑不下去?为什么撑不下去?难道是睡意……
林佛剑和寒若水两人见到了这等情形,心中也不禁生出了一股寒意。
这几行字,自然是那个如今已化为白骨的人所留下来的了。
他们两人可以想象出,不知在多少年前,那人走到了这里,也和自己一样,感到了浓重的睡意,他抵抗不住那种睡意,终于睡了下来,也许他觉出了不妙,所以才在将睡未睡之前,留下了那几行字,知道自己是撑不下去了。
最后,他终于睡着了。而且,就这一睡,他没有再醒来,结果,他化为一堆白骨了。
林佛剑和寒若水两人心中都在想:如今,自己还可以勉强抵受得住那股睡意,但是再向前去呢?是不是也会终于停住脚,睡下来而再也不醒呢?
两人都不明白,何以在这个山洞之中,向前走去,睡意便会如此之浓,而如今,他们心中更难决定的是:是不是应该继续向前去!两人在那具白骨之前,呆了好一会,林佛剑才猛地惊起,一拉寒若水,继续地向前走去。
林佛剑拉着寒若水,又向前奔出了半里许,寒若水的身子,又摇摆不定起来。
林佛剑向寒若水看去,只见寒若水眼皮,已不断想要合了起来。
林佛剑吃了一惊,伸指在寒若水头顶的“百会穴”上,轻轻一弹。
那“百会穴”乃是人身奇经百脉之总会,即使是昏死过去的人,只要一弹“百会穴”,也可以得到短暂时间的清醒的。
林佛剑在一弹之下,寒若水果然睁开眼来,但是,她眼中却是一片茫然的神色, “哈”
地一声,道: “别……吵醒……我,别……”
林佛剑将寒若水的身子,猛地摇了几下,大声道: “若水,你不能睡,你不能睡!”
他的声音在山洞之中回荡,十分响亮,然而,寒若水却像是未曾听到一样,一面眼皮向下阖去,一面含糊道:“你……说什么?”
林佛剑心中大急,向前一指,道:“你看,前面又有一块石碑,这关似乎快到尽头,我们快要闯过了,千万不能睡着。”
林佛剑虽然在叫寒若水不可睡着,但是他自己,却也打了两个呵欠。
他这样说,本是胡诌出来的,目的是想叫寒若水提一提神,然而,当他一面说,一面向前望去时,却不禁猛地一呆!只见前面,在黑暗之中,绿幽幽的磷光闪处,似乎又有着一副白骨。
他们刚才已经发现过一副白骨了,此际再见到第二副白骨,原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之事,然而,林佛剑远远地看去,竟发现那一副白骨的姿势,十分怪异。
白骨自然应该倒在地上的,可是,林佛剑就着闪闪的磷光,却隐隐约约,看到那具白骨竟是站着,而且还弯着腰,这的确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尤其在这样诡异的处境之下,林佛剑也不禁感到毛发悚然,睡意全消。
他将寒若水的身子转了过来,对准了前面的那具白骨,又伸指在寒若水头顶的“百会穴”
上,轻轻一弹,道:“你向前看!”
寒若水的双眼本来全要闭上了,经林佛剑一弹,才又睁了开来。
她一睁开眼来,也看到了一副白骨弯腰而立的奇异景象。
她一见到这等情形,心中也不禁一惊,遍体生寒,睡意消去了几分,道:“林哥哥你说已经有石碑了,怎么又……是一副白骨?”
林佛剑忙道:“那白骨居然站立着,必有原因,我们快过去看看!”
寒若水含糊答应了一声,睡意又涌了上来。
林佛剑扶着她,向前疾奔了几步,已来到了那具白骨之前。
一到了那具白骨之前,刚才乍一见到那具白骨弯身而立的情形时,所产生的骇然之感,便一扫而空了,原来那白骨,是伏在一块石碑之上的。
那人自然是伏在石碑上面而死的,死了之后,化为白骨,姿势也没有变过,刚才在远处,只看到白骨发出闪闪的磷光,看不到那块石碑,所以才令人产生了极其诡异的感觉。
此际,弄明白了事实真相,自然不再骇然了。
林佛剑忙道:“若水,你看,这里真的有石碑了厂寒若水道:”唔……我只是……想睡……“
林佛剑见到石碑,心想第二关应该到此为止了,为何不但寒若水的睡意更浓,连自己也是昏昏沉沉?
他向前看去,可以看到那石碑上刻着许多字,但是却被那具白骨所遮,他猛地一挥手中无刃剑, “啪”的一声,击在那具白骨之上。
那具白骨被林佛剑一击,“啪啪”连声,一起散了开来,散了一地。
他定睛向那面石碑之上看去,只见石碑上刻着:“离此半里,有天下奇树,花叶皆发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