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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热海、名古屋,哪儿都可以。去浜名湖怎么样?”
“不去京都?”
“我不骗你,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去京都。如果要真去了,也许你的生命就有危险。”千佳子让夏子坐在自己的身边后,悄声对她说。
“是沼田?”
“还不清楚。反正三月上旬有人要用汽车撞你,害你。”
于是,千佳子把玉井觉太郎来信的事情对夏子说了。
“玉井……”
“对,我好像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
“千佳子!”
“什么?”
“你说什么呀!我不就是玉井夏子嘛!旧姓玉井,结婚后就随丈夫姓沼田了。”
夏子的话,让千佳子吃了一惊。的确,在上女子大学时夏子是姓玉井,她们俩结婚都十五六年了,已经改姓了丈夫的姓,把自己的旧姓几乎忘记了。相互写信都改为“沼田”和“关口”了。千佳子旧姓松崎。如果夏子要一听“松崎”,也不会马上明白这是千佳子的旧姓呢。
“那么,玉井觉太郎呢?”
“是我父亲呀!”
“这么说,你们家住在中野区的弥生町?”
“你现在才知道?”
“不,那封信的邮戳是中野区的。这么说,沼田是以你父亲的名义给我们家写信来的?”
“世田谷松原五町目,是我们结婚前沼田住的地方,现在他母亲还住在那儿。”
千佳子这才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打算杀害夏子的人是沼田,而且还有升一。
一方面,沼田杀死了夏子后可以得到两亿五千万保险金,另一方面升一可以从这笔钱中补偿由于沼田公司倒闭对大洋银行大森分行遭受的损失,避免作为分行行长业绩上的失误……
也就是说,计划杀害夏子的阴谋的人,是沼田和升一。
肯定是这样的!
“我不相信,我的确对你说过,无论我们两个人谁死了,对方都可以得到两亿五千万元的保险金,可我不想被人杀了,我也并不想杀死沼田得到那两亿五千万元呀!”
“但是作为夫妇,实质上是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而已,无论你也好,还是沼田先生,都有可能希望杀死对方而得到钱财的。”
“关口先生也会这样的吗?他和沼田两个人会杀死我,共同侵吞这笔财产?”
“男人就是这样的人。我们那个关口,一个心眼儿想当上银行的董事,他和沼田先生共同策划这个阴谋,还不是为自己的政绩上贴金?”
“不能让他们得逞。”
“所以,我才说去京都,但实际上去别的地方。”
“那他们一定在谋划在京都杀害我的计划呢。而且沼田还说好了每天晚上8点钟给京都的饭店打电话呢。肯定他会利用这一点把我骗出来的!”
看到夏子愤怒的样子,千佳子闭口了。她无声地坐在座位上,突然感到自己十分的孤独。
车外风更大了,由于风大,天空也更加蓝了,一过三岛,富士山的第七站被大雪盖的山顶似乎要到春天了,但她们两个人觉得现实生活似乎太悲惨了。
“如果他们非要这么干,我们也许逃不掉的。”
她俩沉默了20多分钟后,夏子看着半空对千佳子说道。
“那怎么办?”
“进攻是最好的防御。”
“你是说,把沼田……”
“当然了,决不能被他们杀掉,我在下一站返回东京。”夏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千佳子连忙回头看了下周围:“这样做了,就要有你的不在现场证明。因为他们也是有计划的。所以,在浜松下车后,我们去一下绾山寺温泉吧。这样,我就可以为你证明你不在现场。”
“去浜名湖吗?”
“那当然要去了。从浜松到东京有两个小时,来回要4个小时,去浜名湖玩上半天,又可以制造一个‘不在现场证明’,这多好呀!”
“沼田说今天下午3点左右在新桥的D饭店见几个从大阪来东京的投资商,我们利用这个机会动手怎么样?”
“怎么下手?”
“怎么都行啊。可以把他骗到楼顶,然后从背后突然推下去,人们不可以认为由于他苦恼公司陷入困境而自杀吗?”
“这可太可怕了。”
“那也要这样干。我们几点到绾山寺温泉?”
“到达浜松是11点多钟,大概再有30多分钟吧。”
“要是去游览浜名湖,那就要乘12点半的火车。”
“可还有1个小时的时间呢。这样,乘火车到达东京是下午3点,再乘4点的火车离开东京,6点就会到达浜松,6点半左右就回来了。我们今天最好演习一遍。”
“不行,不能这样干。”
“为什么?”
“到达京都住下以后,一定要用那儿的电话号码和家里联系一下,而且沼田一定会在这天夜里打来电话确认一下的。要是他们知道我们不在京都,肯定会另外制定一个计划杀死我们。”
夏子十分紧张地说道。
列车驶离了静冈。
“无论如何我也会帮助你的,你也一定要帮助我。”千佳子变了一个话题。
“是关口先生的事儿?”
“对,有什么消息吗?”
“什么事儿都告诉你吗?”
“对,说吧。”
“银行里有一个叫舆田的董事吧?”夏子盯着千佳子问道。
舆田董事……
“有,是关口最重要的人。他说过,只要是为舆田的事,他在所不辞。”
“也就是说,对关口也很好的人了?我没有见过舆田,但我知道他有个外甥女,今年29岁,人长得挺漂亮,人们传说关口要和她结婚。”
“董事的外甥女?”
“她借住在大森附近的一家公寓里,是一个人。我从沼田那儿听说的……”
“关口会去那儿……”
“听说他常常住在那里。而且他肯定认为要是想当大洋银行的董事。和董事的外甥女结婚比和你在一起更有利。男人都会这么认为。”
董事的外甥女——
千佳子在惊恐中反复地说着这几个字。
5
她们在浜松一下车,便在站前以夏子的名义租了一辆汽车,她俩都会开车,但为了给夏子制造“不在现场证明”,就有必要以她的名义租用。
她们去了绾山温泉寺。
由于不到旅游旺季,所以,她们很快就租到了房间,两个人交了定金,便说去浜名湖转转离开旅店。
她们再次返回了浜松车站。
10分钟后,正好有一列13点12分开往东京的“木灵240”号火车。
“我乘3点40分的‘木灵’离开东京。我刚才看了车站的火车时刻表,到达浜松是17点43分左右。所以,你在那个时间来车站等我。”
夏子对千佳子说道。
“就是5点43分,那在这之前我自己先转转浜名湖。”
千佳子把夏子送上火车后,又把汽车开了回去。中途她买了一份观光游览地图。上面介绍说,浜名湖周围长达100多公里。
夏子此行到底会怎样,千佳子心中没底,但她开始意识到自己的事情也应当认真考虑一下了。
万一升一真的想和那个才29岁的董事的外甥女结婚,那么,结果会是怎么样的?由于自己的父母还都健在,即使和升一离婚,自己还是有依靠的。如果升一把自己的命运赌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和他再生活下去也毫无意义了。
而且,一旦他认为自己成了绊脚石,说不定还会下手杀死自己,因此,千佳子害怕和升一继续生活下去。
杀害了夏子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了吧?
十五年了——
多么漫长而又短暂的十五年。千佳子开始反思和升一的生活。
千佳子把车开向弁天岛,然后从那儿又去了赛艇场附近的新居,从那儿上了浜名湖的西岸,但周围的景色在这儿不那么好看。
反正是消磨时间呗,后来她实在觉得无处可去了,便把车开到了新干线的浜松车站,等夏子5点43分的到来。
她没有吃午饭,但一点儿也不觉得饿。
她十分激动。
突然有人敲了敲车门,千佳子连忙抬起头,在刚刚亮起来的车站照明灯光的衬托下,她看见了夏子那张苍白的脸。千佳子连忙打开了车门。
“完了。”夏子一头扎进座位上,低声说道。
“杀死了?”
千佳子紧张地盯着夏子的脸问道。
“嗯……”
“在楼顶上?”
“我用饭店的电话把沼田叫到楼顶上。”
“是饭店的楼顶?”
“当然了。是高层楼。”
“你怎么对他说的?”
“我说我和千佳子乘新干线去旅游,却让你一个人在家,有些过意不去,便又返回来了,以后我再也不任性了。”
“后来呢?”
“后来我从后背抱着他,把头贴在他的背上,然后突然把他向楼下推下去。”
“没有被人发现?”
“没有。”
杀一个人就这么简单?千佳子不解地歪着头。不过,沼田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与两亿五千万日元保险金的事儿,也一定下得了手吧?
一到旅馆,夏子一下子就瘫在了沙发里。
“终于回来了……”
夏子说着,用双手捂住了脸。看到她这个样子,千佳子不知说什么来安慰她。她心中在想,如果自己也和夏子那样坚强,也许会杀死升一,不过,自己毕竟是自己。
女服务员开始进来准备饭菜了。
杀死了丈夫的夏子当然没有食欲,千佳子也一样。
“新闻几点有?”
“大概6点半吧。”
“在这之前没有?”
“算了,先洗个澡吧。”
“沼田的事情肯定要上电视的。”
“是从楼顶上摔下来的,肯定没救了。”
“对。你别担心了。你现在心里只是悲伤而已。”
但是,在6点半的新闻中,一点儿也没有关于沼田自杀的消息。从7点开始的电视新闻一直到最后,也没有出现中小企业主自杀的新闻报导。
“怎么回事儿?”夏子不安地看着千佳子。
“会不会警方还在调查中?”
“他掉下去的时间是3点20分左右,都过了3个小时了,电视一点没有报道,太奇怪了。”
“是啊……”千佳子也摇了摇头。
两个人一点饭没有动,便对刚才送来饭的女服务员说,她们已在外面吃过了。
下一次的电视新闻是9点半左右。
“我说千佳子,车还不着急还吧?”
“对,出租公司还没有来电话催呢。”
“那好。要不,我们去浜名湖周围走一走吧。”
“好。到9点半才有新闻,这会儿出去走一走也好。”
“我去一下洗手间。”
千佳子出来时,看见桌子上摆上了从冰箱里取出的两杯橘子水。夏子喝光了其中的一杯,对千佳子说:“那一杯是你的”,千佳子也一饮而尽,然后下到了一楼,对服务员说要出去一下便开车走了。
“我来开吧。”
“那你可别开得太快。”
千佳子叮嘱道。说完,她便坐在了助手席上。
浜名湖已被黑暗所笼罩。
“你告我怎么走。”
“我也不知道。”
“要问路还要回服务台。”
夏子急躁地插进了车钥匙。汽车很快驶入了东名高速公路,转了一下引佐细江,便驶入气贺,来到了姬大道。
“怎么回事儿……”
“怎么啦?”
“我好困呀!”
“累了吧。”
“那我先打个盹,一会儿替你。”
于是,千佳子放倒了座椅,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她觉得就像那次给升一放安眠药一样。
千佳子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的意识感到车停了。她想睁开眼,但还迷迷糊糊。车两边天色很黑,风出奇的冷。夏子在干什么?她正要想下去,不料困劲又上来了。
“是这儿!”
朦胧中,她听到了车外夏子的喊声。车灯关了,她听到了关车门的声音,有人下车了。
“找不到了,说是风越岭,可怎么也找不到。”
升一。
肯定是丈夫的声音。
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是丈夫?
“所以我说从第三个路口下来,从在福寺方向进入。”
“夏子。”
这是沼田的声音,是夏子说被她杀了的沼田的声音。
“你开车晚到了一个小时呢。”
“我必须制造一个不在现场证明,所以,我离开东京时就晚了。我们要交替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