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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伊人上前一步,把水墨墨拽到自己身后,低头道歉。
“对不起,打扰了,我们只是偶然路过这里,马上就离开。”
语毕,便拽着水墨墨的手离开了。
顺着小道回府里,途中竟然撞见了提着饭盒的小婢女。
小婢女畏畏缩缩地眼神引起了水伊人的注意。
刚才那名女子穿着看上去虽然简单,却带着一种呼之欲出的贵气,却非普通人。
难道金屋藏娇?
没时间给她思考,她刚踏进府里,就被一脸怒气地南初白拽回了他的寝殿。
水墨墨在原地跺脚,“喂!你做什么,拉我姐姐干吗!”
相比起她义愤填膺的样子,水伊人却是格外淡定。
姐姐太腹黑(6)
进了寝殿,南初白放开了她的手腕,便丢给她一套衣服和两个字。
“穿上。”
之后他便去换自己的衣服了。
水伊人把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却并没有穿的打算。
南初白换衣服之后,却发现水伊人身上的衣服都没动,都是他丢给她的衣服被整理的很好放在屏风上。
“你怎么不换?”
水伊人抿着唇神情有些无辜,“我不会穿。”
想也是,她是在江湖长大的女子,恐怕还是第一次见到宫廷女子要穿的朝服。
想起水伊人隐藏在青色衣衫里的曼妙身材,南初白脑子里划过一个邪恶的想法。
“不如,我来帮你。”
“好啊。”水伊人没做任何推脱,神情淡然地答应。
她的直接反而让南初白觉得不快,难道她不是女人,可昨天晚上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她绝对是个女人。
难道这就是江湖儿女与大家闺秀的不同点吗。
“罢了,我还是叫奴婢来教你穿。”
南初白推门出去叫人。
男人就是这样,你越是反抗越是不愿意,他就越来劲。可你若是温顺地听从他的话,他反而会觉得不自在。
很快,南初白叫来的婢女就帮水伊人换好了朝服。
不自在地提着裙摆走出房间,却发现外面竟然有这么多人在等候。
“参见皇子妃。”
水伊人抿了抿唇,此时她该说什么,师娘没有教过她任何礼仪。
“起来吧。”
她只好吐出清幽第三个字,却并没想到竟是这三个字给她带了多大的影响。
她随时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刚才说话间眉头微微蹙起,像极了不厌烦的情绪。
于是府里的人都知道了,新来的皇子妃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儿。
…
水伊人提着裙摆走到南初白身边,发现他正在打量自己,也不说话提醒,双手环胸地等他自己醒过来。
“你不喜欢笑?”许久,南初白才开口道。
“为什么要笑?”依旧是清冷的语气。
南初白无奈地摇了摇头,牵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往大堂走去。
原本冷漠的她穿上着墨色的朝服便是更冷了,隐隐透着一股子寒气,让不敢靠近,看来他以后要多帮她做一些暖色系的衣服。
水伊人还未走进大堂,就看见了一群穿着不平常的人。
这大概都是皇家的人。
“等等。”水伊人停住了脚步,“你要带我去见谁?”
如果是要见皇帝,她就马上晕死过去,她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没准备就这么头脑空白两手空空地见了万岁爷,那简直就是找死。
瞧见她脸上有了除冷漠以外的情绪,南初白嘴角的笑带了一丝意味。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她当然是什么都不怕,但是她妹妹可是什么都怕。
“不过你别紧张,这次你要见的只是我的四哥而已,他同我关系甚好,你也不必拘礼。”南初白紧了紧握着水伊人的手,算是一种安慰。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让水伊人有了一点点的放松,但脑子里依旧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对付。
姐姐太腹黑(7)
她不知道,南初白说的都是实话。
因为作为皇子妃的她来自江湖,宫廷礼仪自然是一窍不通,若是强要她如宫请安,又不知道会生出多少事端来。
如此,江湖与朝廷的联姻便成了矛盾了制造始端。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皇帝默许了来自江湖的皇子妃可以不进宫面圣。
今天来七皇子府的四皇子还真的只是为了来瞧一眼他这神秘的弟媳。
近了人群,水伊人不自在地把头埋的很低。
“七弟,你这位新娘子还有些害羞嘛。”四皇子南成哲打趣道。
“害羞?是啊,是有些害羞。”南初白话里有话。
她这是害羞吗,显而易见不是,她只是不想笑,索性直接把脸藏起来。
四皇子没太在意,而是拽着南初白到了大堂的角落里。
他今天来可不光是为了看弟媳,还有就是他看上了弟弟着大堂里摆得这一幅唐寅的真迹。
见南初白离开了,水伊人找准了时机打算溜走。
却被人挡住了去路。
是四皇子带来的四个女人。
第一眼水伊人就瞧出了她们的不平凡,个个皆是武功高手。
“几位有何贵干?”水伊人主动抬起了头问道。
四个女人没想到这个胆小的女人一句话竟然如此有强大的气场,一时半会还接不出下句。
“有大事找当家的搞定,有小事找奴才们解决,没事儿就别挡我的路。”
反正不管是有事没事这群女人都最好快点让她过去,水墨墨那个调皮精一刻钟没人看着就会惹出她要花一天时间来解决的祸事。
尽管接不出话来,但这堵人墙也不可能被水伊人几句话就吹走。
僵持了一会儿,水伊人放弃了离开的念头,找了一张木椅坐下品茶。
就算她是神一样的挑战者,可遇上一群野猪一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敌人,也只能坐下休息一会。
抢画未得手的四皇子,用余光看了一眼淡然坐在木椅上品茶的水伊人。
“梅、兰、竹、菊,听说二哥那里还有更好的画,不如我们去看看。”
听见主子的召唤,四个女人很快的撤出了大堂。
“四爷,我们在门口等您。”
四皇子再和南初白讨价还价了几句,最后的答案还是不给,只好拂袖而去。
离开的时候,他回头望了一眼,正好捕捉到了水伊人的正脸。
七弟,这下可是捡了个大宝贝了。
南初白把画收好之后,才走到水伊人身边。
“梅、兰、竹、菊是四个的侍女,每个踏进七皇子府的女人都被会被她们吓一次,你还是第一个把她们四个吓到的人。”
“哦。”水伊人淡漠地吐出一个字,她没看见她们倒下。
这四个女人每个都跟寻常男子一样高,在这个只有小家碧玉和大家闺秀的时代确实是听下的人。
可这四个女人怎么就偏偏要来吓七皇子府的女人呢?其它皇子府怎么不去。
水伊人正在思考着,一声尖叫从大堂后的花园里传来。
是水墨墨的声音。
姐姐太腹黑(8)
她放下茶杯就追着声音跑去。
望着她健步如飞的背影,南初白陷入了深思。
到了花园里,水墨墨正在鱼塘里扑腾。
她和自己在现代都曾是游泳校队的正式队员,所以她绝对不是因为落水发出的尖叫。
水伊人走近她,“你又做了什么。”
“我和师娘踢毽子来着,然后我不小心把路过的小婢女踹鱼塘里了。”
踹鱼塘里了?那尖叫的应该是小婢女,而不是她。
“小婢女呢?”
“被我踹晕了,师娘带着她去找大夫了。”
果然是这样。
“那你在下面干什么。”
“师娘说你肯定会把我踹下来,我何不自己先跳下来承认错误。”水墨墨说着说着,声音小得如文字叫。
水伊人没说话,徒手爬上了鱼塘边的小假山。
“妹妹,这次你这么勇敢地承认错误了,那我也不能在惩罚你了。”
听见这句话,水墨墨把脑袋从水里探了出来。
“姐,你是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今天晚上想喝鲫鱼汤,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了。”水墨墨哀怨一声便潜回鱼塘里捉鱼去了。
她早该猜到姐姐不可能就这么容易地放过自己的。
水伊人坐在假山上注视着鱼塘里水墨墨的动作,表情渐渐恢复了以往的清冷。
南初白跃上假山,坐在她身边。
“你这么对你妹妹,是不是有点残酷。”
“严师出高徒,凶姐姐才能出好妹妹。”
“此话甚有道理。”南初白把视线从在水里扑腾的水墨墨身上移到了水伊人的侧脸上。
如此近的距离他能看清她跳跃着的睫毛,精致的五官像是出自雕刻大师之手的美玉,洁美无瑕,却又如生长在雪山的高岭之花,让人只敢远观。
恐怕这就是她唯一的缺点了。
太过冷漠。
“真不知道你笑是怎样的。”
“终有一天你会知道。”
依旧是毫无温度的语调,但话里却又带了点警示。
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也罢,他也不想纠结于此了。
“刚刚你们去了附近的竹屋?”
“嗯。”
“那你看见了什么?”
“一个女人。”说着水伊人起身走向鱼塘的另一边,“放心,我不会把你竹屋藏娇的事说出去的。”
语毕,水伊人蹲下身,向鱼塘里的水墨墨伸出了手。
水墨墨知道只是惩罚完毕的标志,快速地游了过去。
“如果你想以后每天都在水里度过,那就尽情的惹是生非。”
她真不知道如果自己不在了,谁会这么用心地帮水墨墨收拾烂摊子。
生命的路那么长,未来有那么多的变数,谁敢保证随时都在发生的意外,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见姐姐低着头不说话了,水墨墨知道她又在思考了。
识趣地闭上了嘴。
回到水墨墨所居住的房间,水伊人一把身上繁杂的朝服脱掉,是的,确实是一把,她最擅长的就是迅速脱衣服。
因为在雪山的时候,她和水墨墨都是穿的有她亲手缝制的现代衣物,而有时候会出门采集或者是到别的地方去采药,那时候就必须换上这个王朝的衣服,可她就是受不了这种束缚,回来的时候便会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脱下。
姐姐太腹黑(9)
此时繁杂的朝服她更是深恶痛绝,所以力度便大了几分,水墨墨听见了布碎的声音。
其实她是了解姐姐的。
讨厌复杂的东西,却能解开复杂的谜题。很懒,能推给别人做的事绝不亲自动手,若是旁人惹到她了,却能绕百八十个弯让他接受最痛苦的惩罚。
她水墨墨敲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何只比自己早出生两年的姐姐思考的东西会那么的多,像她这样只想吃喝玩乐的多好。
此刻水伊人已经换好了衣衫,正在处理头上复杂的发髻。
水墨墨走过去夺过她手上的剪刀,自己拿着小木梳帮她整理头发。
只有在这些时候水伊人才会表现出一个孩子的天性——没耐心。
“姐,你别总是梳不顺就上剪刀啊,这么下去迟早你会变成光头的。”
“那真好,晚上就不用照那讨厌的蜡烛了。”
水墨墨算是懂了,姐姐讨厌的是这个该死的时代,是这个时代的所有东西。
对于这点,她觉得自己倒是成熟多了,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活得多乐观。
“姐,师娘说皇子府隔壁有条小吃街,我们去好不好?”
“没钱。”
“可是我有啊。”水墨墨晃了晃系在腰间的小布袋,这是她从师娘身上扣回来的。
望着铜镜里特别得瑟的水墨墨,水伊人又笑了。
“可以,不过我腿软,你得背我出去。”
水墨墨欣然同意了,用一条白色丝带绑好姐姐垂在腰后的长发,便放下梳子,半蹲着等候了。
什么也没想,水伊人就爬上了她的背。
“姐,你能不能多吃点,骨头膈得我背疼。”
水墨墨说着,便背着她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