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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干的事情,现在你把它收去真是让我解脱了。”相信若是净水钵有嘴的话,绝对马上就会骂死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哦,当真。你不后悔。”道祖听了他的话,连眉脚都挂上了一丝笑意,可是杨龙却始终都低着头看不见,要不然也许他就不会这么诚惶诚恐了。不舍得望着这件自出生以来就陪伴着他的灵宝,杨龙艰难的说:“当真,决不后悔。”话虽如此,可他的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过净水钵。“呵呵,你这小蛇倒也有趣,明明眼中万分不舍,却还强作果决,言不由衷。难道你真的愿意我把你这心头肉拿走。”“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这东西被你道祖看上了,我说不干,你还会不要啊!我不要命了吧。”听了这一番话,杨龙心中诽谤不已,但也不敢说出心中所想,无奈之下,只得垂下头来装作没有听见。
“放心吧,老道此来非是为你手中之宝而来。此宝虽妙,老道却非其主。”“对啊,我怎么忘了这净水钵后来被赐给西王母了啊。可是西王母以后找来咋办。靠!管他,谁敢再打我主意,直接拍死。”听到道祖不要自己法宝,杨龙陡然放下了心中大石,可是立马又悬了起来,“不过。”“我就知道,这事不会就这么完了!”“不过,老道算得此物于我有大用,暂借于我可否。”“还好还好,只是借。”暗自松了口气,杨龙忙点大头:“但凭吩咐。”“你既应我,那此物我就先收下了。”就见道祖手一伸,净水钵丝毫未作抵抗直直落入他掌中,看着钵盂之中景象,道祖口中一叹:“你与老道虽未见面可也算有缘一场,既已亡佚,又何必再留身躯于世间多遭罪孽。”心念一动,钵盂之中三光神水荡漾,金龙精血逐渐变小,可最后却也未完全消去,仍然留下了一滴,体积约为原有的一半,颜色隐带紫黑。“咦!”见此情形,道祖也是小小的吃了一惊,掐指一算,又望着杨龙笑了起来,这一笑又让杨龙懵了。“小蛇你可知刚刚老道说此行是专为何物而来?”“不知。”“专为这净水钵中的金龙而来!可是却让你给杀掉了,你说怎么办啊。”“什么!”杨龙一听又是吓出一身大汗,“我、我、我……”“本来你把这净水钵想借于我,我俩按说也该因果了解,算起来老道还欠你的,可是这金龙关乎我成道一事,叫我好生为难啊!”如果说刚刚还是吓出一身冷汗的话,那现在他就是要吓死了,道祖成道,他脑子完全空白。“不过却还有法补救。”知道还有商量之后,杨龙立马回魂,“你说,只要有法补救,就算穷尽九天十地我也一定办到。”“却也不是太难,老道此来就是专为收金龙做坐骑,他既然被你杀了算他福薄。现在只要你给我再找个坐骑来就行。”这倒好办,就是不知道什么才衬得上道祖身份,听到只是找个坐骑,他这心却也放了下来。“听好,我要的是一条身具祖龙血脉的正统五爪金龙,若能寻得,我既饶你。”听到要求之后,杨龙立马傻眼,直愣愣的看着道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龙性善淫,身具祖龙血脉的龙族之中虽然不多,但绝不会少,可是要五爪金龙,却是不可能了。祖龙乃是天地间第一条也是唯一一条九爪金龙,龙族之中除他之外,皆为盘古所化,龙形无数,可是却再也找不出一条金色巨龙,因而唯有祖龙一脉才有出现五爪金龙的机会,可这机会也是微乎其微的,君不见祖龙生子十四,其中有九条连个完整的龙形都没有,另有四子当为后世四海龙王,虽是金龙却只四爪,只有这最后一个血脉纯正,得天独厚,方为五爪金龙,故而甚得祖龙宠爱,可这来之不易的独苗苗已经命丧杨龙手中,也就是说他自己亲手了断了这一可能。呆立半晌,知道此事绝无可能之后,杨龙复问:“还有别的选择吗?”“有!”道阻却没让他高兴,“你做我的坐骑!”
第十三章 龙蛇
“做我的坐骑!”道祖此话语气坚决,不留半点余地。他一说完,就听海水怒吼,太阳破云而出,直直得照在杨龙身上,这时他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半晌,才抬起头来看着道祖,干涩得说:“我有的拒绝吗?”听完,道祖拂须一笑,手中净水钵蓝光一闪,飞出金龙留下的那滴精血,落在了杨龙面前。“你可还识得此为何物?”这滴精血虽然样子变了,却是杨龙亲手造就,自然认得,可他现在一点说话的心情都没有,只是点了点头,算作回答,道祖也没计较,“认得就好,我有一事问你,你是否现今仍未化形。”听到问起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这小子才又有了点精神,“是,我就是不知其因才出山寻找机缘。”“呵呵,你之机缘就在这滴精血上,服下吧。”
“吞了这滴血!为什么,就这,能让我化形?”杨龙满脑子都是问号,虽然不明原因,可是胳膊拗不过大腿,只能照做,且在他想来,既然道祖金口已开,要收他做坐骑,那自然不会害他。犹豫片刻,他张开嘴慢慢地把这滴精血吞了下去。陡然,从他灵魂开始全身仿佛都爆炸开来,“啊!”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发出,杨龙就开始天上海里的翻腾起来,片刻不停。
世人皆知人族乃是女娲娘娘以自身精血混合九天息壤而造,可有一事却不知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娘娘本为女身,若单凭自身精血如何能阴阳调和,造化人族先天道体。这一切皆因娘娘造人之时用上了一件绝无仅有的灵物:天地间第十三滴盘古精血!娘娘本为十二混沌魔神之一,又是天定圣人,自然福源无边,不仅躲过开天之劫,混沌破碎之后还得居于天柱之中。就在不周山上游历之时,有缘于山体之内取得这滴精血,而且当时福惠心至,得宝之后一直未曾使用,也没显于人前,直到造人之时得了天授机缘才混入其中,所以人族出世之后就感念恩德,称盘古“始祖”,自称龙的传人。杨龙本为后世来人,虽然人族到了他那一代,女娲和盘古血脉都已稀薄到只剩淡淡一丝,可是灵魂之中却已有不可磨灭的痕迹。娘娘为人母,乃是人身蛇尾,故而杨龙投生洪荒之后幻化为蛇,可盘古为人父,就算是造人之时盘古精血所占分量不多,但人族血脉他却也有份,并且杨龙今生躯体为盘古龙骨所成,所以就算人族血脉早已调和,被这一搞也生出了许多事端。直接导致杨龙自身灵魂、**不能真正合一,总有一丝隔阂,尽管有了那么多的优越条件他还是无法化形。后来在天柱之中他得了盘古印记,气机相引,自然助长了他自身盘古气息,可是也还差一步才能让他体内达至平衡。前文说到,龙族之中除去祖龙之外皆是出自盘古,此时道祖施为,把金龙精血之中其余杂质全部炼化,只留下了血脉之中最纯粹的得自盘古的那一部分,让他服下之后,直接就打破僵局,引他身形变化。
就见海中杨龙千丈原身飞腾,口中哀痛连连,一会变作蛇形,一会化作龙身,身边祥云之上道祖掌托净水钵,将三光神水向他泼洒,滋养其身,又在他头顶上空展开太极宝图,图中阴阳双鱼交汇转动,有无量玄光照耀,如此龙蛇九转之后,才最终定形,留下一条蓝色巨龙悬空浮于海面上空。道祖拂须再笑,对着这巨龙摆摆手中拂尘:“还不醒来。”“嗯。”杨龙懒懒的应了一声,龙目微睁,眨了眨适应了一下耀眼的阳光之后,才完全睁开。刚刚的经历着实太过恐怖,皮肉分离,筋骨重造,想想都还全身发痛,他决不想再一次感受。把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他惊异得发现自己已经变作了一条龙,再细细体味了一下,修为已达大罗之境。“我、我怎么……”他现在完全是一头雾水,看着道祖希望他给自己一个答案。“哈哈,造化造化,蛇儿,如今你才算是真的完全自身,从此之后脚下一片坦途。”可道祖说出一堆玄之又玄的天道之理后,也没给他详细解释。不过既然是好事,他也不在追究,可听着那称呼,他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蛇儿。”好肉麻的名字,“就算是我比你小得多,也不用这样叫吧。等等,如今我已经变作龙身,怎么还这样叫我啊!”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道祖开口:“如今返本归源,你已是龙蛇一体,身形皆由心生,这样叫你却是正理。”听完之后,杨龙脑中自然明了自身变化之术,他一扭身又变做了之前蛇形,“这要怎么叫呢,龙蛇?我怎么现在感觉自己和那妖师一样了!龙蛇、鸟鱼;鸟鱼、龙蛇!靠,管他呢,不管怎么算我都压鲲鹏不止一头,连他都能被人传颂,小爷一定也能流芳百世,哈哈哈!”对于现在的身体他是自我感觉良好,可臭美一阵后,现在的处境涌上他心头,“坐骑!唉,坐骑就坐骑吧,反正碰上道祖没有丧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算起来我现在也是玄门正统,抱上了道祖大腿,还是我占便宜,也没吃亏。”他再怎么想也不过是自我安慰了,自由总是每一个生灵最渴望的东西,不过洪荒之中以他的实力想要自由又哪有可能,除非是他找个地方躲起来,永不出世,可是这一来他却也算不得自由了。现如今,被道祖收为坐骑,至少能够保全自身不在大劫之中丧命,与他躲过劫数的初衷也不违背,就是方式不同而已。“即已成事实,又何必再有其他想法,就老老实实跟着道祖吧,至少聆听教诲、得传功法的机会多过洪荒所有人了,而且道祖紫霄宫讲道之后身合天道我也可得自由,到时行走洪荒有道祖在头上罩着,却不用顾忌太多。况且连两个童子都能得到那么大的好处,难道我还能少得了,坐骑就坐骑吧,我认了。”想通抑或是说服自己之后,杨龙也慢慢得回复精神,道祖见此,驾云落在龙头之上,拂尘一摆:“走,去天柱!”
第十四章 凤麟两商
道祖驾云落在龙头之上后,盘膝而坐,不再言语。杨龙得令,盘旋升空,辨明了方向,风驰电掣得向不周而去。如今有人撑腰,他却也不用收敛,一路之上,龙蛇身形不停得来回变换,就像是个小孩刚刚得到新奇的玩具一样,玩得不亦乐乎。对他这一行为道祖却只是微微含笑,静静得看着,对他来说,虽然为天命所钟,一切于他俱是浮云,唯有天道方能长伴,可孤寂一说用在他身上却也是贴切,就算道心坚定,也难免会有孤独之时,出山之时算得此处有他命中坐骑,就立马改道而来,虽是天数,可未尝不是他想找人陪伴,毕竟一个坐骑对他此次将做之事可有可无,帮助不大。杨龙所为在他看来虽然幼稚,可却也给他增添了不少乐趣,也不枉他一番功夫,萝卜大棒齐用,让杨龙死心认了。“蛇儿,身形变换之道须得做到随心而动方才算臻至圆满,虽要多加练习,可你现在变个不停,晃得我眼花啊。”听到这话杨龙才停下了变身游戏,眼望前方,口中说到:“老爷,我这么慢腾腾得飞,等到了不周山别耽误了你的大事,你传我一点飞身法门,也不误事啊。”这小子脸皮倒是厚,见道祖对他也不严厉,立马开始顺杆爬。“呵呵,莫急、莫急,咱们不到,这台戏是完不了。”“哦。”
此时,不周山下,凤凰族聚集之所,天凤亲率族中长老站在山洞口,眼望着远方天空。不一会就见有人踏云而来,“诸位长老,随我相迎。”说罢,众人跟着天凤前行几步,驾云之人也刚好落下地来,“呵呵,老道何德何能,敢劳族长大驾来迎。”“老祖说的哪里话,你此行前来专为我族破解‘十二元辰大阵’,劳你玉趾轻移已是天凤之过,怎么会受不得。”来人与天凤不见半点生疏,谈话之时尽是熟络,他就是天凤请来的破阵之人,也是她相交多年的好友了。此人须发分做黑白两色,各自一边,身着阴阳法袍,脑后隐有太极神光闪现,俨然准圣道境之人。这人名为阴阳老祖,有一先天灵宝唤作阴阳图,乃是后世太清之物,虽不及至宝太极图,却也神效非凡,于‘十二元辰大阵’相克,他这一来,也就意味着三族大战就在眼前了。“观老祖之象,修为大涨,大道可期,叫我好生羡慕啊。”“老道闲散之人,不比族长身负一族重担,日日操心族中大小事务,空暇时间无多,族长切不可妄自菲薄。”“经年未见,老祖说话还是那样中听,快里面请,咱们坐下慢慢聊。”“族长请。”两人在前,一行人就往山洞行去,天凤突然回头:“大长老,劳烦你前去知会麟首夫妇,明日前来有要事相商。”“是。”后面一人站出身来,就往麒麟一族之地去了。
次日,凤凰、麒麟两族相聚,共讨龙族之事。天凤与五德麒麟夫妇落座主位,另有几人坐于两旁,地位同于两族族长,却是各自请来的帮手,下方又有十数位高手列坐在席,乃是两族各自长老、客卿,大厅之内尽是准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