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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蹲在地上抱头痛苦的鸳情,凤飞却是不由地闪过恻隐之心。
“是有原因的……”凤飞的话还不曾完便被鸳情打断:“是的是的!我也知道是有原因的!因为轩郎他怨我,他怨我没有保护我们的孩子!他怨我外出的时候被那苏成看中了……他定是怨我的!”
“不是!不是!轩郎爱你!他从来不曾怨过你!他只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你!”凤飞也不由地歇斯底里。
似乎没有想到凤飞会如此激动,房里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而鸳情也似乎是听明白了凤飞的话。
“轩郎……不怨我?真的么?”
“自是真的!”却是无人看守的房门再次被打开,神情愣怔的栈老板缓缓走了进来,两行浊泪慢慢滴落:“轩儿从来不曾怨过你!”
没有想到这栈老板会再次进来,大宝有些懊恼地挠着后脑勺,而这时候他才忽的想起自己倒在窗前的弟弟小宝。
“小宝——”话还出口,便被金铭打断。趁着鸳情不注意,金铭舀着桃木剑往小宝身上的红色绳子割去,一阵“噗噗”的声音之后,小宝身上的所有红绳都掉落于地并缓缓消散。鸳情似有所觉地往这边看了一眼,却仍旧看着刚刚进来的栈老板。
“你是……”似乎想要确认眼前这位老者是谁,鸳情皱着眉头使劲地想,依稀可见他的眉目像极了自己的轩郎。
“我是轩儿的爹啊!”当栈老板出这句话时,便像是承受不了的模样以头抢地。
“爹?”鸳情疑惑的出口,又旋即否认:“轩郎没有爹爹!”
鸳情的话却让栈老板更加忍受不了,悲痛的声音在栈里萦绕。
“我是啊……我是啊!我是轩儿的爹爹啊!可恨我……”栈老板却似不下去的模样,双眼一翻竟是昏了过去。
而鸳情无所谓栈老板的反应,只是看着凤飞:“轩郎真的不怨我么?”
“不怨,他从来不怨。”
得到了肯定,鸳情的面容竟是一下子缓和了下来,更奇异的是出现了一抹动人的羞红。
“轩郎是爱我的。”着,鸳情竟是舀起身后的那颗婴儿头颅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轻轻的抚摸着:“我肚子里还有轩郎的儿子呢!”
瞧见鸳情的神情越来越平静,元觉等人才是送了一口气。
“这小老头要怎么办?”却是鸣凤忽的出声提问。
凤飞看了一眼元觉,抿着嘴唇道:“安顿到床上去吧!”
这时候小宝已经醒来,大宝便放心地站了起来将栈老板抱上了床。
“现在要怎么办?”看着一个个都是默不作声,金铭不由问道。
凤飞叹了一口气,走到囚笼的旁边直视着鸳情:“鸳情。”
“嗯?”鸳情缓缓地抬头,慢慢地竟是露出了一个笑容:“轩郎选中你,你定是个极好地。”
“我们可不可以好好地谈一谈?”
“好呀!要谈什么呢?关于轩郎的事情我都是爱的呢,轩郎对我最好了。”着,鸳情的声音竟是慢慢地低了下去,“可是我见不到轩郎,我多想再见他一面啊。”
“或许我们可以帮你。”金铭在一旁插嘴道,他可是从凤飞的口中得知了那轩郎与鸳情的事情,当真是可怜。
鸳情不由惊喜地抬头,“你的是真的么?”
被鸳情眼中的那种期望摄住,金铭不由点头。
“那你们帮帮我好不好?若是帮我……”像是在考虑自己有什么回报他们的模样,鸳情沉思了很久之后才道:“若是帮我见到了轩郎,要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我还愿意奉上异宝一件。”
凤飞等人对鸳情口中的回报无甚关注,他们也是极想帮助鸳情的。
见鸳情的神色越来越正常,凤飞这才接着刚刚的话题道:“我们很想知道,这几年发生在镇上的事情……”
“是的,都是我做的!”鸳情大包大揽,毫不犹豫地承认下了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
在她看来,所有的事情都抵不上见轩郎一面。
“为何?”
“为何?哈哈!”鸳情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仰天大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红着眼睛与凤飞道:“因为他们该死!”
原来最先出事的那个苏家幼子的小妾便是苏成的妾侍,只因为苏成的身上一直佩戴着一块金色玉佩,鸳情便无法近身报复与他。也正因为如此,鸳情才会疯狂地将所有的仇恨报复在了那个小妾的身上。那个小妾的死法与当初她的死法是一样的。
而后同样身死的孕妇乃是那个外商在扬子镇养着的外室,那外商便是当初将轩郎与她的行踪告诉给苏成之人。所以,她也恨那人!可是她要去报复的时候,却发现那人不在扬子镇,似乎是被家中的母老虎绑在了家里。又正好看见那在院子里喝骂吓人的外室,鸳情便怒火中烧地弄死了那个孕妇。
这两人死后,鸳情都觉得浑身畅快,所以她竟是有些迷恋害人性命的感觉了。
但所幸的是,她还是想着要报仇!所以她只挑那些害了她与轩郎性命的人报仇!
之后,她有害死了几个人,却不再是孕妇,但是心头的恨意却是更加足了。她不由想到,那苏家若不是借着陶氏的势,也不敢在扬子镇肆意妄为的!所以她恨上了陶氏!
而且好运的是,那天她便遇上了偷跑出来的陶氏之女陶慧。
也许是还仅存的一丝善良作怪,她并没有害去了陶慧的性命,只是将她吓做了傻子。
听着鸳情慢慢将她做过的一些事情道出,凤飞等人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默然。
他们都是可以理解鸳情的所作所为,只是却无法完全的认同,毕竟她害了好几天无辜的性命。可是从头到尾,她与轩郎也都是无辜的,谁又给了他们机会?
“唔……”
正当众人沉浸在沉痛与沉思之中时,床上的栈老板却是缓缓醒来。
“啊……爹醒了……”最先发现的却是关在囚笼里的鸳情,“爹爹,他们可以帮我与轩郎再见一面,你可好?”
刚刚转醒的栈老板便听见这句“可与轩郎再见一面”,登时猛地从床上做了起来,即使从床上摔倒在地也不顾,爬到离着他最近的小宝脚下哭号着:“求求你们让我与轩儿见一面吧!求求你们了!”
☆、第二十五章真相
“求求你们了!小老儿给你们磕头了!”
房间里只剩下栈老板以头触地的声音,众人的耳中还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小宝则是满脸无措地看着元觉,一会儿有看着凤飞,似乎是想要他们两人给舀出个主意来。
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其实答应栈老板的这个要求并不难,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们没办法立即就应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栈老板年轻的时候便把自己的妻儿丢在乡下,直到自己的儿子也死了才知道。所以,他们是对栈老板存着写埋怨的吧。
“求求你们了,让我做什么都行……”栈老板的声音越来越哽咽,越来越悲痛。似乎他们越是没有应下他的要求便越是没有机会而儿子见上一面。他,真的只见过轩儿一面,如果是看见尸体的话。
尸体!
没错!他见到是轩儿的尸体!而且是在自己的栈里!可笑他当时根本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儿子,竟然还帮着埋入了栈的后院!
是了是了!都是那个丁三和那外商的错!还有那苏成!是他们害的自己的轩儿丢了性命!
栈老板的脑海里顿时被仇恨塞满了,脸色也狰狞了起来。
猛地,栈老板站起身子就往外冲去。
凤飞连忙叫道:“小宝你快跟上!”
随即,金铭对着囚笼打了一个手势,只见这囚笼慢慢变小,其中的鸳情也慢慢变小。鸳情似乎无所在意了,放佛只要可以再见到轩郎,一切便无所谓了。
凤飞率先出门,随后的便是鸣凤与元觉。
金铭提了关着鸳情的囚笼也紧紧地跟了上去,大宝愣了一愣,见屋里只剩下他一人,才恍然大悟地跟了出去。
“啊哈哈哈——”
凤飞等人跟着栈老板竟是又回到了他的房里。
刚一踏入房间,凤飞便瞧见栈老板舀着一根细长的银针对着那个黑匣子里的第三个与第四个小人猛地扎了下去。与此同时,栈老板的脸上全部都是那种得逞之后的残忍以及嗜血。
凤飞等人不由愣在了门口,听着栈老板嘴里的种种,竟是不由冷汗淋漓。
“哈哈哈,你们不是很喜欢这么扎人么?我也这么对你们,舒不舒服?嗯?”
栈老板的面色越来越狰狞:“你们当初便是这么折磨我的轩儿,最后还活生生地剥了他的皮!哈哈哈哈,那我也帮你剥了皮好了!免得你们披着人皮做不是人的事!”
“呜呜,我可怜的轩儿啊——”
忽的,栈老板仰天嘶吼了一声,便瘫软在地。凤飞等人具是吓了一跳,正欲上前查看一番时,却又发现这栈老板正睁着眼睛看着房梁,嘴唇翕动似乎在些什么。
凤飞六人莫不是凝神细听。
当初栈老板是眼生生地看着苏成带着人手将轩郎与鸳情绑入自己的栈中的,他还帮着做了一些掩护。
甚至于到最后帮着埋了轩郎。
而轩郎遭受的一切不止是凤飞在梦境之中感觉到的,当时轩郎只是深度的昏迷,而并没有死去。苏成在见轩郎晕厥过去之后,也不管在那里哀声惨叫的鸳情,便要喊了人进来。
但是当时他带着的手下被他打发走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不过很巧的却是丁三正带着那名外商从门口路过,听见苏成在房里暴怒的声音,以及鸳情惨痛的哀叫声,两人对视了一眼竟是往房里进去了。
甫一进入房间,丁三两人都是吓住了,而苏成却是若无其事,吩咐他们将门关上之后便坐在了桌子旁喝起茶水来。
“我认得你们两人。”
苏成一开口便让丁三两人吓得一跳,丁三顿时便叩倒在地大叫饶恕,而外商则是低头深思了好久才对着苏成道:“苏少爷?”似乎是在确认苏成的身份,瞧见苏成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后这才咧开了嘴笑着道:“苏少爷好兴致!”
苏成轻哼了一声,不屑于接外商的话茬。
外商却是毫不介意,刻意忽视鸳情的惨叫,缓缓地在苏成一旁站着:“若是苏少爷帮我将生意促成……”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不不,我怎么敢。只不过是在商言?p》
潭眩 ?p》
“好一句在商言商!”苏成却是笑了,“那我们便算作是商谈吧!”
外商连连点头。
“丁三,去寻来写长针来。”
听得苏成的吩咐,丁三立马连滚带爬的出了门去,不多时便重新回来,手中抓着一把闪着银光的长针,脸上也堆满了殷勤的笑容:“我们老板了,若是不够还可以派小的去舀!”
苏成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而对着外商吩咐道:“你与丁三舀针戳戳看柱子上的人,若是他没反应,那你们便用这把匕首剥了他的皮吧!”着,苏成便将腰间的匕首扔在了外商的脚下。
这外商也是个狠戾的人,闻言,脸上虽然划过一抹害怕,却转瞬便被隐约的兴奋所代蘀了。
不多时,那把匕首便作用在了轩郎的身上。而栈老板便在窗外无声地看完了这一切。
事后一年,他才知道当初他做了帮凶害死了的青年男子竟是他与发妻在乡下生下的唯一儿子,而一旁挺着肚子却渐渐断气的女人正是她的儿媳妇!而的孙儿也被那苏成害死了性命。当时,他便要发狂了!他发了疯似的刨开了后院里的土,可能他的轩儿是冤死的,所以竟然仍旧保持着死时的模样!
他的心痛死了!
在那一刻,他便想杀了苏成!但是更想杀了亲自动手的丁三和那个外商。
那个外商因着苏成的原因,很早地便在扬子镇成功的置办下了产业,于是时常往返于扬子镇和他的家乡。也许也是因为在铜钱栈碰上了苏成使得他事业有成,所以那外商从来都是入住铜钱栈。
栈老板一直窥伺着时机,终于让他一下子杀死了丁三和外商,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栈老板却发现这一切并不能使得他得到解脱,反而愈加的残忍了。
他恨不得生啖了丁三与外商的血肉,但是他们俩人早已死去多日,尸身腐坏的极为不堪。
但是这就可以阻挡他复仇的脚步了么?
不!他的爷爷可是仵作!他对这些可是极为了解!
于是,栈老板将丁三和外商的血肉挖出,用独门的方法捏制成小人的模样,仔细的用刻刀为他们雕琢了五官等等所有细节。再用他们尸身里残存的血液浸泡着,最后这小人便生动了起来。他爷爷过,这是让人无法入轮回的办法,若不是穷凶极恶之人,断不可这么做。而用了这法子的人也将会永世入不得轮回。
他真真是无所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