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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雅麦斯的恩怨,实在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但我绝不会……以后绝不再把对他的负面感情加注到你身上。我不希望前世的记忆给你造成困扰……那些一点都影响不到我……”
黑发的枪兵垂目低眉,安静地听着。他看见自己的主人朝他摆出一个不露齿的微笑。
“我可是——镇定得很呐!所以你不必非要通过立誓来向我证明什么……”声音弱了下去。
“恕我愚钝。我实在没看出来这一点。”
“哪一点?”
“您说您镇定这一点。您今天从查理大桥回来后的反应,实在称不上镇定啊。当然,如果您一定要把闭门不出、视而不见、一言不发通通归为‘镇定’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
Lancer,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的?
“更重要的是,禁制一旦立下就绝不能更改,亦不可违抗,否则我将不复费奥纳骑士的荣耀与迪卢木多·奥迪那之名。”
迪卢木多澄净的眸子里映着女主人的影子,坚定的语气又加重了几分。
还是过于正直了啊,这个男人……
“你的心意,我明白了。”她点了点头。虽然对迪卢木多不由分说便擅自订下禁制的行为依旧感到有些无奈,不过,荷雅门狄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忧虑。
“那么,吾主,轮到我了。事实上,我有十分重要的事要告诉您……”
“你提过的,我记得。说吧,什么事。”
迪卢木多停顿了下,但他很快就开口了:
“圣杯战争……我应该参加过一次。不。很肯定了,我参加过。我全部都记起来了。”
荷雅门狄的瞳孔因惊愕而放大。
“果然是这样吗?”
“Master,您早就察觉了?”
“大概猜到一点,总觉得你不像新手。我一直以为你故意瞒着我呢。”
“当然不是了……虽说是被圣杯重新召唤回来的,但似乎无法继承上一次参战的记忆。”
那一届——115年后的第四次圣杯之战!
荷雅门狄摆出一个【抱歉啦】的表情,问,“那你是怎么想起来的?”
“两个原因。”迪卢木多的眉头皱紧了,“您隐藏令咒的原理和我以前遇到过的一位对手很像。还有,Saber——这届的Saber,将手中抓取之物变为宝具——我曾和拥有同样能力的Servant交过手,但当时的他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一届结果如何,Lancer?”
“我被御主勒令自杀。”
短短八个字,编织出一幅怎样悲惨的画面。痛苦的神色弥漫在迪卢木多的脸颊,将这个英灵往昔俊美的容貌笼罩上一抹灰色。迪卢木多一字不漏地将始末原委全部告之于他的现任主人。
神话中恳求首领寻来治愈之水,芬恩却故意将水打翻数次,眼睁睁地看着英雄带着绝望和遗憾离世。第四次圣杯战争中,被当时的御主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以令咒抹杀,输给命运的红蔷薇贯穿了自己的胸膛。至此,连续被主君遗弃两次的迪卢木多,在唯一的真心祈愿遭受践踏身亡后,带着怨怒发出诅咒圣杯的恶灵之语,连英灵王座都一度无法返回。在漫长而迷茫的黑暗中不断徘徊,直到他听到一个声音。
那声音不断诱导着他,蛊惑着他,让他再一次产生了想要颠覆自身不幸命运的愿望。强烈的执念感染了圣杯,竟被破例重获参加圣杯战争的资格。
现在,迪卢木多终于明白了。为何圣杯如此轻易就回应了他——在听闻主人荷雅门狄的前世之事后,他彻底明白了。
圣杯的险恶用心——圣杯刻意安排他们——荷雅门狄与迪卢木多——拥有相似而迥异之命运的二人相遇!
“穿越时空?真了不起啊。”白发的女子扬起一个如蓓蕾初绽的微笑,“是上天将你赠予了我,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她看见枪兵对她摇了摇头。
“是命运在愚弄我们。恐怕当您的双手沾染我的鲜血,或是我的长枪刺穿您的胸膛,圣杯才会因满足而感到愉悦吧。它乐于见到那样的结局。它——想要我们厮杀!”
“所以,初次见面你身上那令人不安的狂气,正是由于那次圣杯战争中被强令自尽的影响吗?”
迪卢木多沉默不语。被令咒抹杀之后自己差一点变为恶灵,那是事实。他点点头,紧锁的眉头没有再舒展过。
“我倒是奇怪你那个样子竟然没有成为Berserker。”
“我也……觉得奇怪。”
“一定是你的内心还残存着良知。不然,那魔法书也不会起效。”
“魔法书?”
“那本掉在地上的魔法书,还记得吗?本来被我捧在手里的。是它净化了你。”
那魔法书——有驱散恶灵的效用!
迪卢木多回想和主人初遇的场景。他以黑化的姿态现世于她面前,而她,则因前世之故,曾一度想要将他驱逐。想到这里,英灵的眼睛不禁有些氤氲了。
“的确是造化弄人。那是我原本打算送给一位旧识的礼物,可还未送出那人就死了……啊,这个不是重点。”她抿着唇,“我想说的是,圣杯实现不了它的愿望。相反,我终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迪卢木多眯起眼睛,等待主人的命令。
“我得向你确认件事。Lancer,不——迪卢木多。你愿意与我一同获得圣杯吗?我的愿望是——将圣杯摧毁,让它再也无法玩弄人心,再也无法举办这种无聊的争斗。”
黑发英灵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他的眼神桀骜不羁,金色锐光突现其中。他郑重其事地单臂握拳于胸,低首道:
“是的,吾主。我愿意!”
这求婚一般的错觉感是怎么回事!……
二者不约而同,相视而笑。
至此,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秘密,没有隔阂,没有怀疑。只有无尽的信任和扶持,相伴着他们走过这残酷的战争。
“既然目标一致,那就讨论一下该怎么办吧。”
拥挤阁楼的狭小空间内,荷雅门狄小步走动了几下,伸展僵硬的肢体,同时大脑也在快速运转着。当她站定后,问题也随即而出。
“曾和Saber交过手的你,和他对战有胜算吗?”
“在我的‘破魔的红蔷薇’前,被他抓取而来的‘武器’将无效化。不过那名英灵的真名我还未知。”
“Saber作为最强职介,各方面属性都是出类拔萃的。既然你能将他压制……Lancer,离Saber远些。要是可能的话,让Saber留到最终局面,由你歼灭。我就姑且对那个雅麦斯脸的Master多忍耐一阵子吧。”
“了解了,吾主。”
荷雅门狄再次陷入深思。
枪兵的能力她是熟知的。迪卢木多以Lancer的职介现界,被自身的“正直感”驱使的他并未将武器带全。他的双剑【盛大的忿怒】和【微小的忿怒】没有携带,随身的只有两把长枪。
由于双枪的特征,迪卢木多的战斗特点就是耗魔极低,纯粹依靠自身出众的格斗素质,完美运用两把双枪的宝具能力来赢得优势,属于实用性极高的Servant。他擅长使用战术和计策对付处于优势的敌人,尤其是对于依赖宝具能力的英灵来说可以算是天敌。
因此,迪卢木多的战斗随时都要以确保退路为最优先事项,只要【必灭的黄蔷薇】击中一次就视为达成目标并撤退。被诅咒的黄枪刺中的伤口无法愈合。重复以上动作,静待各路敌人的消耗实乃上策。
但——这个策略有个致命伤。
被诅咒的黄枪伤到的敌人,若要破除诅咒,最上佳的办法必然是与其他同样负伤的Servant联手,将迪卢木多击败。
假使,迪卢木多多次得手,令数名Servant负上不可治愈之伤,但是聪明的Master之间难保不会相互勾结起来——Saber和Berserker的Master就是例子。要如何抵挡敌人的联手进攻呢?
“Lancer,你对Rider的能力怎么看?”荷雅门狄说,“她的宝具能够治疗一切伤害,和你的黄蔷薇,不知孰高孰低。”
“就如同最锋利的矛和最坚固的盾的故事,这个得战斗过才能见分晓。”迪卢木多看见了白发女子眼中闪烁的狡黠之色,“Master,难道您想……”
“你看,这样出色的Servant,我们有不去联合的道理吗?”
“我遵从您的决定。”迪卢木多应道,而他的笑容也变得捉摸不透了,“白天的战斗除了Rider以外,其他几组都没有出战,估计今夜会有动静吧。”
“啊,是啊,好在我刚刚睡过啦,现在精神抖擞着呢。”
语毕,朝黑发的英灵递上诚恳的微笑。
***
收起思绪,将视线再次贯注到东面浅滩。Archer和Rider的战斗已经开始了。Saber还在原地不动。迪卢木多感受着凌晨时刻的丝丝寒风,正轻盈地吹拂着他的躯体。
冷月悬挂在天际。
交织着命运的乐章,在圣杯战争中,不断地上演。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偏离主线的一章~
没有想到战斗会愕然停止吧,急死你们^ ^哇卡卡
好感度刷起来!!!
依旧求抓虫。。。。
☆、第二夜战士的矜持【上】
浅滩上的战斗从一开始就没有虚招。无论是Rider还是Archer,都毫不保留地展现了自己最强悍的一面,将战斗直接从热身阶段推至白热化。
Rider率先动用了宝具。真名已然暴露的她不再犹豫,她高举起旗帜!
【不灭·圣女·法兰西之魂】——
旋即,周身立刻出现了数十名勇士。他们长相不同,体型各异,却穿着同样的盔甲,身披同样的徽记,共属于同一份荣光。
她的主人,躲在百米开外的金发少年,发出不可自制的惊叹……
Archer饶有兴致地凝视着Rider周围出现的景象。犹如海市蜃楼般,那些士兵们身姿俱是半透明的,影像逐渐增多,连绵成一支小部队。而Rider就站在他们的中央。
“这些都是生前和你一同作战的部下么?”
Rider默认了Archer的提问。
没错——这些陆续出现的士兵,无一不是跟随贞德守护法兰西的勇者。虽然样貌各不相同,但他们强壮的躯体和坚定的神情,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军威。
周围的雾慢慢退却了。
Archer眯了一眼他的碧眸,嘴角撇出一个冷笑,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欣赏眼前的壮丽景象。
因宝具之力而具现化出来的勇士已将他包围。
Rider右手紧握插立在地面的旗帜,她挥动左臂,立即有两名士兵朝海尔文的方向奔去,将他紧密看护住。
在发动进攻前,必须确保御主的安全。
“哦?你想得很周到。为了防止自己的主人被偷袭吗?”
“你的Master会那样做的。”
“这说明你不了解他。”Archer微笑的眼中充满了鄙夷,“告诉你个好消息,他已经跑远了,为了保命。任谁看到你这样拼命的架势都会害怕吧,Rider!”
“既然如此的话,我便无所顾忌了——”
随着一声口哨,一匹体格精壮的骏马向Rider飞奔而来,然后急停。
Rider毫不犹豫地一踏马鞍。同时,她扬起旗帜。
英灵贞德的武器只有一把佩剑和一面旗帜。佩剑并不常用,只在配合战马冲锋时瞄准敌人暴露出的破绽进行挥砍。而战旗的意义就全然不同了。
生前,在战斗中,她总是高举旗帜,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她和她的旗帜在哪里出现,法国士兵就奋不顾身地跟上去。
而今,贞德和战友之间的羁绊将再一次于世间降临!
Archer沸腾的血液已被点燃。他的眼神高傲不驯,仿佛被世人膜拜的不败战神,头盔下的金褐色发丝无风自动,黑色长矛发出凌厉之光。
“真是令人兴奋呐,Rider!”惊叹之余,Archer张开了双臂,长矛和圆盾如同天神的艺术品一样夸耀着各自的光辉,“来吧,来吧!我倒要好好领教一下,叫他们知道和世上最伟大的英雄对阵是何结果!”
士兵们发出气宇轩昂的呼喊声,突破天际。每一个人高喊着挥舞手中的武器,向Archer冲去。
呯——是长矛与长剑交击的声音。Archer以手中之矛挡住一名士兵的攻击。在他的左侧,另一名士兵的剑被他扬起的巨大圆盾挡格住。
更多的士兵从四面八方而来。被两名士兵左右遏制住的Archer,嘴角撕开一抹狞笑。矛与盾同时向外侧推出去,那两名士兵竟被Archer的臂力震得后退好几步。
Archer俯□子向前突刺,长矛贯穿第一名士兵的身体,又用盾牌朝第二名士兵的脑袋猛击,在对方头晕目眩之际,长矛应声而来,洞穿了他。Archer继而用力一推,残忍地将他们钉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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