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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Saber他们没有答应你?”
“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找不到了!爱因兹贝伦背信弃义!”
在Caster大发雷霆的气势之下,连烨都不免有些害怕起来,将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这个紫色的家伙早上离开前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在Lancer代替Assassin成为他们阵营的第二位Servant后,按照原意Caster不打算继续维系和Saber之间的约定了。没想到的是Lancer却在很短的时间内得而复失,这让Caster不得不采取行为。
施展空间转移之术瞬间就来到爱因兹贝伦寄住的酒店公寓,就和当初从阵地赶赴维巴庭园牵制荷雅门狄的那次一样——但他扑了个空。
易如反掌地用催眠术打探出那位公子哥的房间号,却发现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日常用品和战斗物资全部带走,说明住在里面的人已经搬走了。
Saber的Master带着Servant放弃据点,目前下落不明。偏偏选在这个关键时刻。出于礼貌Caster才没有在附近布下爪牙——如果他一早就派遣机械兽去监视那幢公寓的话,高傲的爱因兹贝伦少爷必定会非常不满,无疑是给双方的结盟泼了一盘冷水吧。
没想到Caster的“善意举动”反倒成全他们,无声无息地失踪了。他们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所谓的同盟还未开展就宣告终结,真是令人贻笑大方。
“本来有资本逼迫爱因兹贝伦让步。只要得到Lancer组的情报的话,他们就会巴不得想要跟我联手!可是——”
“嗯,就是说,我们得单干了?”烨稍微有些踌躇地问,不想激怒正在发火的Servant,“那现在的形势是……?”
“Archer虚摆一枪,帮助那个女人抢回Lancer。不过没关系,没有魔力支撑的Archer消失只是早晚问题,掀不起风浪。我们只需要撑到那个时候再对Lancer动手!问题是——Saber和Berserker的立场未明!眼下不管哪方势力,只有我们是最弱的,是孤立无援的!真叫人火大!”
咬牙不停颤抖的Caster,仿佛将天地间的一切都揉烂在掌心里那样张开双臂,唾沫横飞地痛骂着。但是这场怒火突然被浇灭了——
始终雷打不动地坐在那里的少女从背后抱住情绪失控的Caster,温暖地安慰他:
“不要慌。Saber他们一定不会和Lancer同仇敌忾,这一点是确定的吧?我们是不会被多方围剿的。说不定彼此互为死敌的他们会先打起来哦!”
“我想也是。”
烨的话多少让Caster冷静下来。毕竟曾是治理布鲁塞尔的一城之主,总是能在执政道路上及时领悟并反省自己的错误。在烨的开导下Caster不平的心绪很快缓和下来,开始对自身进行检讨。
理想中的计策全部付之东流。如果他能以积极的心态而非看戏心理,直接把荷雅门狄抹杀掉的话,她就没有机会带走Lancer。同样,如果他能早些把联盟争取到手,或者在荷雅门狄打击爱因兹贝伦的时候帮助他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想要寻求盟友却没有门路了。受到双重打击的Caster尽管内心充满了愤怒,但是他必须平静地接受这一系列事实。
Caster的双眸好似大火熄灭后的灰烬,和之前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激愤情绪相反,脸上找不到丝毫表情了。
“和其他不明动向的Servant比起来,作为移动目标的Lancer……应该主动出击吗?还是……”
Caster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挣脱开烨的怀抱,手里出现那张空白的羊皮纸。烨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他。
上次交战,Caster大张旗鼓地卖弄自己的宝具,想再次使用估计是不灵了。而且从时间上来说也准备不足。第一次的强求可是酝酿了五天的战争走势才成功发动的。
“自从Assassin死了以后就力不从心啊……”
想起开战初期,在Assassin掌握全局的密切监视下,Caster不但对所有敌人的走向都很明确,甚至在荷雅门狄每一次行动前就提前搜集到情报,写下那三项条件,做到和“预知未来”同等的效果。如果Assassin还健在的话,他们主从就可以走出阵地一鼓作气转入攻势。
该怎么办呢?
作为代替Assassin监视职责的水晶球,还是能够进行一定距离的探测的。Caster职阶具备魔术超视距侦查,可以观察敌方魔术师的工房。但是这项技能无法突破魔术防御术式。大部分Master都会在自己的据点外铺设防止被其他魔术师窥视的结界。Caster在失去Assassin后也只能重拾这项技能了。
“还是过分依赖Assassin了啊……”
对控法者来说非常罕见的是格林沙并不擅于制作道具,因此以Caster现界后没有获得高等级的【道具作成】能力。召唤机械魔兽为之把守阵地是龙术士的能力而非职阶技能。从奇路亚的店里抢来水晶球便是最好的明证。
说到底,格林沙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魔术师”。
忽然,Caster掏出鹅毛笔的动作僵持在半空。
“想到了——”
这是压抑着亢奋的低语:
“我想到能够再次利用这个宝具的办法了。绝佳的也是唯一的办法。”
“……嗯,是什么?”
烨不由得屏住呼吸。下巴被挑逗的指尖抬起。仔细注意着自己的那个紫色英灵的眼神仿佛透过了衣物,舔舐着少女裹在和服里面的娇嫩胴体。
“不成功便成仁。这回可要看你的了,好好表现啊,我亲爱的主人——”
为兴奋所湿濡的声音发出拉长音调的赞叹。
结界已经修复好了,二十重三十重的防护比坏损前的力量更胜一筹。Lancer只有两把对人宝具。荷雅门狄的神杖使用次数有限。“神殿”级别的阵地拥有固若金汤的防御。强行突进是不可能的。想要从根本上彻底摧毁至少需要对城宝具的力量,现在的结界,是已经连对军宝具都无计可施的超强结界。
不仅如此,Caster的宝具——【万物破立之契】的价值在诡计的运筹下又能体现了。
来吧,不知好歹的亡者们,我——格林沙·科堡·萨尔菲德恭候你们大驾。
***
白天的切赫桥上人来人往。战争的沉重和浑浊在春日晴好的暖阳照射下被冲淡了不少。荷雅门狄站在桥栏边俯视着伏尔塔瓦河,和迪卢木多一起湮没在人群里。
自从圣杯战争开始后已经第六天了。像这样公开在热闹的繁华处停留的经历还是不多见的。在这并非制高点的桥梁放眼望去,成片的红色屋顶掩映在绿色的树木中,各种教堂的尖顶分布在城市四处。远处巍峨的布拉格城堡静静伫立在丘陵上,乳黄色的楼房、铁灰色的教堂、淡绿色的钟楼和白色的尖顶点缀其中。
不过,他们此行的目的并不是看风景,会出现在切赫桥也不是来闲逛的。
因为这难得的出巡,让荷雅门狄发现那家废弃的纺织工厂所坐落的山坡,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隐秘。在四周的数个广场、森林公园、美术学院以及皇家宫殿的包围下,那片树林的废弃程度显得格外突兀。市中心会有这样一片区域让人不免心生怀疑,作为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的落脚之处,会不会很合适呢?
毕竟是在第四日的败退后匆忙选择的藏匿点,也许当初在这个问题上应该更慎重更保险一些吧——其实,这只是一种“Saber已经找到阿琪娅所以那里并不安全”的上帝视角而在心理上造成了一种放大的错觉罢了。
“卡亚克没有来,他没有到这里跟我们汇合。”
在安静地以实体形式站在身侧的迪卢木多耳边,响起女主人的低喃。因为迪卢木多的庇护,就算偶尔拥挤的人群靠过来,也不会冲撞到荷雅门狄。
“您和他有什么约定?”
“……”
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回答,然后抬起头看到那张英俊到极致的光辉面容。这样一个抢眼的美男子站在自己旁边,也难怪总是有路人为之驻足停留——无论年龄几许,清一色都是女性。这样光明正大地在外面逗留,不但要考虑到敌人狙击的可能性,还要担心在爱情痣的影响下引发的小规模围观,这已经是让人无法静下心来等候的骚动了吧。
卡亚克不会来了——荷雅门狄默默对自己说。
本来就是强忍住内心的煎熬在这边等待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希望越来越小了。
零点到来时击杀Berserker的Master,正午时分在切赫桥碰头——不需要打招呼也不要交谈,装作彼此互不认识的样子从桥上走过,以眼神确认对方还活着就行了。
若是卡亚克没来的话就代表他在工厂遇难了,若是荷雅门狄和迪卢木多没来的话就代表被Caster消灭了。如遇前者的话主从二人只能带着缅怀之心继续战斗,如遇后者的话便以此作为终点,让卡亚克从圣杯战争中抽身,返回布鲁塞尔。
——这便是荷雅门狄离开工厂前在卡亚克耳边耳语的
全部内容。
这种事……果然还是不能让某些人知道的。
片刻的斗争中,她打消老实回答的念头。面对Master的沉默,迪卢木多也没有办法,只能一边暗暗控制住自己的气息避免被不轨之徒发现,一边在关注荷雅门狄的同时密切留意周围的动向。
中午转眼就过去了,温暖的阳光逐渐改变投射在地面的影子角度。
在桥边跟木头人似的站了好一会儿的白发女子忽然转过头,迪卢木多迎接下那抹冷淡的目光后,听到她这么说:
“去那里吧……”
终于——不得不去面对最不想面对的场面。
***
刚踏进来就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不,或许在身为Servant的迪卢木多的敏锐感官下,在看到这座废弃工厂的外部轮廓时,不安的情绪就在心中成形了吧。
死神总是选择在人们最意想不到的时候悄然降临。地上的那个东西,还能被称为人类的尸体吗?
“卡亚克先生他……”
没有敌人,没有危险,也没有杀气。在弥漫着血腥味的空气中,战斗的余温早已冷却。尽管如此,迪卢木多还是不敢有任何大意地现出双枪,三步并两步地朝一动不动的那个身影跑了过去。
“没想到除了Saber,还有Berserker的参与吗……”
在枪兵压抑着悲痛的低语中,看到这个光景,或许心理上的准备已经足够充分了吧。因此,带着某种确信的预感来到这里的荷雅门狄,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对死者进行了默哀,便立刻在大脑中深思起来。
在大量血迹遍布的早已冷却温度的男人尸骸上,留着恐怖的印记。拦腰断成两截的死法无疑是那个掷斧狂人Berserker的杰作。按照迪卢木多黎明回来作出的报告,极有可能怀抱着阿琪娅尸体的Saber应该也在这里出现过。那么,卡亚克是遭到两名Servant的袭击毙命的吗?
在血沫飞溅得到处都是的空间里,依稀可以分辨打斗的痕迹。散落在地上的数发子弹、断裂的建筑钢筋似乎曾经被当做利器使用。卡亚克就这样遭受了Saber和Berserker的连续打击悲惨地丧命了。
Berserker——还存活于现世吗?
长台上,松开的绳索边有一大滩完全干透的血迹。
在迪卢木多蹲在遇难者身边的时候,荷雅门狄谨慎地检查着那摊血迹。阿琪娅·冯·爱因兹贝伦肯定已经死亡。没有魔力来源的Berserker最多维持数小时也会消亡。
可是迪卢木多并没有察觉到这一层,因为他根本不会想到荷雅门狄下达了怎样的命令。被掳走的Berserker的Master冲破催眠术的控制后命令Servant攻击卡亚克,而在同一时间赶到的Saber代替重伤的Berserker帮助重获自由的阿琪娅离开——在迪卢木多脑中出现的情节是这样。
“吾主,我担心Berserker的战力回归了。”
不,他死了——荷雅门狄有些尴尬地侧头,整理了一下略有些慌乱的表情后才再度朝迪卢木多看过去。
如果让他知道卡亚克是在她的命令下杀害了阿琪娅才导致自己丧命的话,无法想象他会做出怎样的反应。身为骑士楷模的迪卢木多宁可面对多方敌人陷入苦斗也不会想要加害他人。如果他得知自己所期待的主人以此等卑劣的手段一点一点把生存的机会争取过来,圣杯战争的胜利是以违背道德和良心为前提的话,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像以往那样心无杂念地英勇作战。
Berserker必须除掉——对于这个经过自己重重算计决定的结果,荷雅门狄感到心如刀绞。
“……应该不会吧。”
尽量控制音量以求达到身边人听不清楚的效果,但在Servant的听力面前是无效的。迪卢木多有些奇怪地看着主人,腾出一只手将那柄被丢弃在地上的细剑拾起来。
“请您不要担忧。就算Saber、Berserker、Caster还有Arc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