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根据对尸体伤痕的受力分析与经验判断,这些伤痕,应该是猫自己抓上去的,而非人为。所以,我们得出结论,是猫干的!”说着,K博士调出几幅受害者尸体的局部放大照片,“而且,很明显,单单凭借抓痕,并不足以将控制基因完全注射到被害者的体内。”
K博士说着,再次拖出装着猫尸体的冰柜,那夫与宁队长一看到那些异常支离破碎的死猫,立刻又干呕起来。
“你们好了么?”K博士相当无奈地看着他们俩,然后他随手从冰柜中拿起一个猫头,接着又放下,顺便喃喃地嘀咕:“算了,这个黄猫的脑袋已经被踩扁了。”说着,他拿起另外一个黑色的猫头,用带着手套的左手掰开猫的上嘴唇,然后冲着那夫:“你看这只猫的这上下四颗犬齿。”
那夫急忙乱摇着脑袋,宁队长也随着摇起来。
“都不想看看?那好吧,真有这么恶心么?”K博士直勾勾地盯着手中的猫头自言自语地啰嗦了两句,然后放下,将冰柜关闭,接着说:
“我们发现了一个相当惊人的问题,这些野猫的口腔中都有不同程度的溃疡与伤口,也就是说它们一旦咬上人,就立刻能向人体内输送——我们大胆地猜测,可能是含有控制基因的血细胞物质!一旦被这种猫咬上,将肯定不仅仅是昏迷那么简单;而这些猫身上为什么会含有这种可怕的控制基因,我们至今还没有得出结论。”
“怎么可能?”那夫头脑有些混乱,他语无伦次地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说,猫强奸了人?那猫又是怎么死的?难道是轮奸,然后畏罪自杀?呵呵……”
“如果这些猫都受过专门训练呢?”宁队长打断了他,“我跟K博士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因为拿不准,所以才如此着急叫你来。你想想看,假如这些猫是被专业训练过的,可以主动攻击人,它们首先被放出来,主动攻击一个单独行走的女人,直到那女人昏迷,这个时候,猫的主人再出来实施强奸……”
“或者,猫的主人只为了袭击女人,而强奸仅仅是巧合或者压根只是假象,因为从来没提取到男人的精液!”那夫突然想起了Summer与阿夜,想起了自己关于他们作案过程的猜测的最后一条,这两个柔弱的人如果要作案,一定需要帮手!
假如猫就是帮凶……
9月25日 大概是正午的时候
连续巨大而急促的哐哐踹门声将我与Summer吵醒。
我们睡眼迷蒙,发现彼此都躺在地板上,身体靠在一起,但衣服完好;酒精残留在体内,头痛欲裂;阳光已经晒暖大半个房间,又是一个艳阳天。
可是,是谁这么粗暴地砸门呢?
“我去开门。”Summer懒洋洋地说,晃晃地站起身,歪歪扭扭地边走边说,“谁啊这是?”
“啊!!!————”
Summer陡然地一声惊叫,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个一身黑衣的家伙已经突然冲到我的面前,他们不由分说,拳头与皮鞋像暴风雨般把我打烂在地,我觉得自己的身体顿时像个沙袋一样被人随意地蹂躏、践踏!
恍惚中,有个女声在惊叫,在哀求,她哭诉着:“唐璜,唐璜,求你了,住手!呜呜呜……唐璜,住手啊!呜呜呜……我给你跪下了……”
我无力还击,也无力躲闪,任由拳脚落在身体的每个部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自己的脑袋,缩紧自己的躯体。
拳脚似乎停了下来。
一盆凉水猛然从头浇下。
我觉得意识突然清醒了一下,紧接着全身的剧烈疼痛,让我差点昏厥过去。
有一只手狠狠揪住头发,把我的头提起来,耳边Summer依然在苦苦地哭求:“唐璜,唐璜,求你了,呜呜呜……”
“你叫……喂,醒醒,别他妈装死……”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我的脸上。
“看着我,跟你说话呢,看着我,能看清我吗?”一只手恶狠狠地揪着我的头发摇来摇去,然后他喊道,“再泼一盆!”
哗——又一盆凉水迎头浇下。
那双手再次揪住头发将我的脑袋提起来。我努力睁大眼睛,但浑身剧烈的疼痛刺激着意识,眼前恍惚,只觉得隐约似乎有个穿一身正经西服的男人蹲在我的面前,正揪着我的头发。
“能看清我吧?你叫阿夜,是吧……我叫唐——璜,这个名字你该知道吧?”那个恶狠狠的声音字字分明地吐在我脸上,“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杀你,只想让你知道,我身边不缺女人,但我最讨厌别人动我的女人,Summer是我的老婆,我的!”
只觉得头被重重扔在地板上,一声轰然的巨响之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夫突然想起了Summer与阿夜,他想起了关于Summer作案过程的猜测的最后一条,这两个看似柔弱的人如果要作案,一定需要帮手!假如猫就是帮凶……
“有道理。”宁队长微微一笑,“没白叫你来。”
“先别着急笑,事情恐怕还不仅仅这么简单!”K博士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他们,“我说过,在死亡的女人染色体中发现的含有猫类DNA组织的细胞并不稳定,这些细胞在一定环境中表现得很温和,但在某些特定环境中却异常激烈。”
“什么?我不太明白。”那夫说。
“看段简单的录像!”K博士对照录像的画面解说道,“这是我们实验室做的试验:我们把从死猫身体上提取到的DNA物质与血细胞,分别做了四组试验。
首先,将DNA物质注入两只小白鼠的伤口中。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小白鼠开始出现昏迷的状况,身体发热,(屏幕中一个小白鼠一动不动地趴着,毫无反应)我们立刻注射了抗生素与消炎药,三天之后,小白鼠依然没有清醒,并且伤口没有一点愈合的迹象。
接着,我们将血细胞组织再次注入其中一只小白鼠的血管,毫无反应。
然后,这是两只与我们人类基因最接近的黑猩猩,将猫身上的DNA物质注入它的伤口后,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它们也开始昏迷,同样,抗生素与消炎药毫无作用。“
“你们可真残忍!”那夫看着屏幕中黑猩猩躺在病床上,像死了一般,不禁多嘴。
“接下来,嘿嘿……”K博士诡秘地笑了一声。
那夫惊诧地发现,屏幕中的笼子里,一只黑猩猩发疯了一样横冲乱撞,张牙舞爪,磕得头破血流却似乎毫无疼痛感,它不时发出异常尖锐的叫声,那声音让那夫感觉到一种异常莫名的压抑!
“嘿嘿,”K博士居然颇为自豪地笑道,“这是我们将死猫身上的血细胞注入一只黑猩猩体内的结果。”
录像关闭。
那夫诧异地盯着K博士。宁队长似乎已经看第二遍了,却依然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K博士语速很快地解释道:“简单地说,这种含有猫类DNA组织的控制基因,一旦与人类染色体发生‘嫁接作用’之后,产生的新细胞,在血液加速流动、新陈代谢加快的情况下,将不停地杀死其他没有“嫁接”的基因细胞,同时大量复制自己!
并且,这种控制基因最强大的功能,就是可以自己制造环境!这就是为什么被害女性的伤口很难愈合,因为这种基因需要伤口保持新鲜感,需要血液加速流动,需要创造这样一个大环境,它可以不停杀死负责止血的血小板。”
“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那夫突然问道。
“对,只分布在美洲中部和南部的吸血蝙蝠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有这种功能!”K博士点点头,“在它们咬开猎物比如人体的伤口后,唾液中会自动分泌出一种麻醉剂,可以防止血液凝固,由于被咬后血液不会凝固,有时血从伤口流出的时间可长达8小时,动物如果被咬上很多次,甚至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你的意思难道是,这些猫也是吸血鬼?”
“变异猫当然不是吸血鬼……”
“那它们是因为感染细菌病毒,还是自身变异?”
“不能确定……”K博士出人意料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前的人体样本太少,我们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而且我们也不能证明,这究竟是后天注入的细菌病毒,还是猫自身产生的极不稳定的变异。我很希望能得到一只活猫的标本做进一步试验,宁队长的手下送来的将近20只活的野猫,我们已经做过全面检查,但没有发现一只携带这种物质的。”
“这是我们目前最大的疑惑!”宁队长接过话来,“不知道这种猫是不是有专门的生存场地,是谁在幕后控制这一切,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这种猫一旦大量繁殖,对人类将是致命的威胁!”
“嗯,目前距离研究出可以防治的疫苗,还有相当长的路。”K博士补充道,“哦,对了,那个叫阿夜的裤子上的血迹已经化验过了,就是这种猫的,但从他腿部的抓痕跟咬痕中提取到的物质来说,却只是一般的野猫造成的。”
“莫非秘密基地就在猫石公园内?”那夫似乎还不能完全相信他所听到的一切,喃喃自语。
“很有这个可能,但公园我们已经仔细搜查过了,没找到线索,除非有秘密的入口!”宁队长肯定地说,“我们现在必须密切监视他们两个人的行动,但一定保证不能打草惊蛇,要让他们自己暴露狐狸尾巴!”
“可是……可是昨晚这起案件是怎么回事儿呢?我明明看着他们俩一夜没出门。”那夫接着问。
“很简单,就以他们俩的智商与学历,想研制出这样的病毒根本不可能,这肯定是一个团伙!一个非常邪恶的团伙,他们俩仅仅是其中的苦力,也许核心人物们还根本没有露面呢!”宁队长相当有自信地说。
临近中午的时候。
那夫接到一个电话,是记录员索索打来的,说他家的玻璃不知被谁打碎了,让他赶紧回去。
那夫走后没多久,宁队长也接到了紧急电话。
“阿夜被Summer的男朋友唐璜跟手下打了!”警员颇为紧张地说着。
“什么?”宁队长心里一惊。
“唐璜带着几个看上去像黑社会小哥的家伙,把阿夜一顿胖揍,看样揍得不轻,不过应该还活着。”
“怎么会这样?”宁队长暗暗焦急,在最不该发生状况的时候居然出了这么档子事儿。
“我们是不是该派人过去检查现场?”
“赶紧把他们叫回来!我这就过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暴露自己!”宁队长的表情一下子呆住了。
与此同时,那夫回到家,当他看着自己家里满眼的碎玻璃,窗外的大风滚滚吹进屋里,窗帘被撕扯得几乎破碎,心中不免再次沉痛得难以自救。
地板上还是一个信封,不用想,里面肯定是“2”。尽管还有50多个小时才到期限,但随着女人有可能早产,大哥的忍耐却似乎提前到了极限,死亡,如此迫切地抚摸一个人时,到底是一种什么滋味?
那夫感慨万千,却连一个合适的词儿都找不出来。
现在恐怕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要么硬着头皮把K博士那堆连自己都还半信半疑的理论跟大哥说明,侥幸再赌一次,可眼看孩子就要出世了,大哥哪能有心情听进去?要么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宁队长,寻求警方保护,可在这最关键的时刻,自己怎么可能天天躲在屋子里?而且大哥的眼线到处都是,他想杀的人,还没有失手过。
绝望的同时,那夫突然发现,自己最心爱的猫——小哀,失踪了。
9月25日 醒来,不知道几点
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全身像针扎般剧痛难忍,但所有流血的伤口都涂了紫药水。
我略微地抬了下头,看床单完全是新换的,地板干净得一尘不染,屋子里所有的摆设都整整齐齐,于是连续呼叫了几声Summer,却没有一点应答。
想起身,肉体却疼痛得几乎动弹不得。左右摇摆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枕旁放着一张纸,是Summer留给我的信,纸仿佛被刚刚被水打湿一般——
亲爱的夜:
等你醒来时,如果没看到我,请不要惊慌。我去找唐璜了。
很抱歉,让你脆弱的身体遭受如此严重的打击,我心痛得难以言表。没有把你送到医院,因为我不能再次把你推回到警察的手中,只希望他们不要来打扰你。
眼前这一切都是贪婪造成的,我不该既想拥有金钱,又想占有你。贪心早晚会让自己付出最惨痛的代价,但没想到这报复来得如此之快,并且牺牲的居然是你。
我终于明白,自己只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无论怎样,都不能减缓自己无休的欲望,无论怎样,都会给身边最亲的人带来伤害。伤害了别人,我一点都不心痛,但伤害了你,我不知道自杀能不能作为忏悔博得上帝的宽恕。
可现在还不是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