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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 cherry blossom 樱花繁盛 作者:kejeir-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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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雀学长──」

紧张的呼唤从树下传来,云雀漠然地下探,却是泽田慌张地扯著书包肩带,身旁还跟著眉头紧皱的狱寺以及山本那张总是笑嘻嘻的脸。
「云雀学长、上面很危险啊!还是快点下来吧──」

「…这是怎麽回事?」
「咦、什、什麽──?」
泽田先是差点咬到舌头地回问,但很快又张大嘴,像是了解云雀口中的指示对象。
「学长是指这些工程准备吗?」


「学长知道礼堂右後方有一棵很大很大、总是错过开花时节的樱花树吗?」
「因为它活了很多年,逐渐茂密的枝干会妨碍礼堂内部的采光,」

「所以、听说学校最近下决定,要把这棵樱花树砍掉呢──」




6。 
已经是六月中旬。 
 
夏季的气息逐渐薰染了每一处角落,天气开始变得黏腻,梅雨时期的降水断断续续地揭开序幕,有时候一整个下午雨都没有停歇的迹象。错过时节的樱花已然完全凋落,被雨水打落的花瓣和著泥浆,即使辗转为尘土依旧绽放著清幽的香味。 
 
 
云雀一直守在这棵枝枒光秃的樱花树下。 
作为隔挡的蓝白条纹塑胶布依旧好好地包裹著这块绝境,在梅雨季节下混染了不少泥水的污泞,冒著稀疏绿芽的草地上也布满一滩滩的积水,有时候雨下的急了,草地会积水为污浊的泥泞,鞋一踩下去便会陷入半分,连长裤尾也会漂成同样凄惨的颜色,简直寸步难行。 
 
但云雀从来没有打消过固守的念头。 
 
 
工程在他的阻挠下一再地延缓进度,凡是任何提著工具工人装扮的人一接近边界便会被云雀以拐子狠狠地修理,这样的攻击行动已经不下数十次,就连学校的行政中央都对他这样的举动很是震慑,在这之前云雀在校的纪录一直被压在问题学生一类的最底层,除了课堂出席率偏低以及团体活动的配合度极低外,云雀从不曾做过如此明目张胆的叛逆举止。 
 
最後砍去樱花树的计画便在一味的拖延下不了了之,据说後来由Reborn出面干涉,才真正压下了工程的决议,但这些也只是戏剧社成员间口耳相传的隐密情报。 
 
 
 
云雀今天同样也翘掉下午的课程,趁著雨还不大时又来到礼堂旁。 
现在他已经能够俐落地攀上容数跃至自己独享的领地内,云雀轻轻拍著上衣被泥水溅染的痕迹,接著静默地抬头前望,眼前是枝芽间些微露出嫩芽的樱花树,依然没有那抹他熟悉的轻浮笑容。 
 
云雀垂下湛蓝的眼睛,轻柔的雨点缓缓润湿了他的衬衣。 
 
 
「你又来到这里了啊、云雀。」 
稚嫩的嗓音在他身後低低地响起,云雀撇过脸,发现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顶浓绿色的伞幕,Reborn在伞下眨著大大的眼睛,稚嫩的脸庞上没有像平时勾著戏谑的嘲讽微笑,只是平平淡淡的。 
 
云雀默默地注视了Reborn几秒後,又扭回头专注地望著樱花树在雨中萧索的孤独景象,没有任何回应的打算。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是这麽念旧的人呢。」 
Reborn啧啧两声,语尾音调提高不少。 
「不过与其说是念旧,我倒觉得你比较像是在等待什麽事物的回归。」 
「也许你不喜欢听这种话,但是逝去的东西还是乖乖让它成为回忆比较好喔。」 
 
「那家伙才没有那种胆量。」 
云雀别过脸瞥了Reborn一眼,接著从容地跃上樱花树的粗干。 
树枝因为他的动作有些承受不住地摇晃著,但云雀终究安稳坐在上头,冷眼瞪著底下的小婴儿。 
「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都绝不会收留那种恶心的家伙,所以他只能待在这里。」

「真不知道你这份自信是从哪来的。」 
Reborn轻轻地哼著,然後提著雨伞掉头往反方向离去。 
小婴儿跳上礼堂窗户的扶手台,朝他眨了眨眼睛。 
 

「不过、这也算是你的优点吧。」 
「请好好坚持你那过人的自信哟。」 
 
 
# 
 
云雀还记得,六道骸曾经说过,他是这座樱花树的精灵。 
虽然云雀一点都不想把凤梨与樱花作为联想,不过随著迟滞花期的结束、而六道骸也在这段时间全然不见踪影的缘故,云雀无意间记起这些可信度不高的昔日单方面閒谈内容时,原先抱持的偏见根基开始有了一点动摇,他勉强妥协承认对方所说的话的可能性,但也只是一点点。 
 
被主人遗留下来的黑曜外衣被云雀扔至树上,作为每一次他在上头休憩时的专用椅垫。

云雀仍习惯性地守著私人领地,习惯性地花上一个下午至一个晚上不等的时间,就只是坐在树上瞪著周遭空荡荡的寂寥。那样的心情连等待都说不上,云雀很少思考太过繁复的东西,很多时候他漠然的表情看起来更像是发愣,但这期间他确实没有抱持多大的念头,像是回味课本所学授课教师的喃喃自语、或是社课日复一日的大暴动与Reborn爱枪走火的轰隆巨响,甚至六道骸那张可恨至极的嘴脸是否还有出现的可能性,云雀从来都没有想过。 
 
不是执著,也不是期望。 
就只是、不愿分享回忆的独占心态。 
 
关於这棵樱花树、关於六道骸的种种回忆。 
云雀不想泄漏半分。 
 
 
# 
 
几天过後便是黑曜中学戏剧社独立举办的成果发表会。 
 
基於指导教师口头上「礼尚往来」的最高准则、以及枪口抵著众人背後的命令下,戏剧社的一团成员便浩浩荡荡地搭车从并盛町来到隔壁镇上的黑曜中学。尽管是在枪火威吓下的临时行动,但女孩子们却依旧能将心情调整为校外教学般的兴致勃勃,一路上充满零食笑语以及偶尔迸发的怒吼与炸药火花,让坐在车尾的云雀按捺不住连续一个月来的严重失眠,很快地拐子的威力便让众人噤若寒蝉(仅限於男孩子间,女孩们与小孩的愉快情绪是怎麽也打断不了的),但还不至於让旅程蒙上溅血的阴影。

抵达会场地点时Reborn发下了表演的行程目录单,云雀只瞥了最上头的演出标题一眼(大概是什麽跟什麽的童话异想世界,反正娱乐成分很重就是),便将单子随便塞给旁边的人(那个强迫接收的人似乎是泽田),然後便自顾自地挥拐排开围观的人潮走进会场入口。 
 
(『云雀学长这是团体活动啊──还有学长你忘记买门票了──』泽田在他身後以快要哭出声的可怜嗓音大声喊道。事实上整个团队在Reborn与碧洋琪持武器抢得最佳观众席、以及花店小开朝路人展开搭讪攻势入江在车上戴耳机睡的不醒人事、狱寺与小春越吵越激烈的种种情况下,已经分崩离析的差不多了。)


会场内的表演已经至序幕的尾声了。
室内是一片沉淀的黑暗,只有舞台上朦胧的灯光微微驱散了暗影。云雀藉助这一点点的光影大概勾勒出里头的景象,似乎有许多人慕名前来,排排紧凑的座位少见缺空,甚至连走道前方都挤的水泄不通。但比起自己所属的社团举办的成果发表,这里的观众多以学生族群为主,整体看来还是正常许多(尽管是以女学生占大多数,不时发出痴迷疯狂的呼喊,这让云雀有些难以忍受)。

戏剧社的那夥人似乎还被阻挡在入场外,云雀找了一处较不受噪音波及的阴暗角落,抱著手臂倚墙冷眼伫足。此时舞台暂时融入黑暗之中,为了下一幕而作转换场景的准备。

表演总共有四幕,大抵是讲述一个充满童话意境的幻想故事(云雀忍不住联想到那个叫做库洛姆的少女,觉得脚本很有出自她手),偶尔会掺杂一些隐晦的黑色幽默。

故事的行进是出乎意料的平稳缓慢,没有明显的高潮,就只是一场又一场色彩缤纷的场景所串接起的表演,彷佛翻阅一本回忆录似地,没有逻辑可言的跳脱梦境让云雀止不住连连的呵欠。他揉著眼睛,发觉舞台又再一次暗了下来,已经进入了最後一幕。

然後随著古典乐音的低浅悠扬声中昏黄的灯光缓缓亮起,先是点起了此起彼落的小小惊呼,室内不知何时纷纷落下的银灰色细碎纸瓣,流转著片片细致的光泽弧度,像是雨雪满布分飞。

云雀稍稍睁大了眼,不少纸片滑过他的眼前,瓣形的剪影,宛若印象中樱花凋零的纤弱景象。而舞台更是满满淡紫色的花瓣铺地,像是一片柔软的绒毯,上方高挂绽放银华的月牙,中央孤独地伫立著枝叶徐徐摇曳的樱花树,像是洒了一层银粉似地散发著柔和的光芒。



──十足地像那一晚的情景。

云雀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舞台右方一位戴著素白面具的人拖著步伐缓缓欺近樱花树,对方穿著一身藏青色的男性和服,头发在晦暗的灯光下隐隐泛著紫蓝的色彩,脑後几撮头发微微翘起。演员先是默默注视樱花树好一阵子,然後轻缓地垂下头,两手扶地做出像是掘土的动作,不多时便从樱花树的根下捧出一只样式相同的精致面具,龟裂著古老的岁痕。

这时候一切动作彷佛镜面落地碎裂前的静止画面,只有古老的音乐凄凄惨惨地拉扯起紧绷的情绪,布景迷迷蒙蒙染上红霞般的泼墨彩痕,樱花树与漫天的花瓣忽然转为血艳艳的冷绝色调。


云雀奋力地朝舞台跑去,也不顾周遭观赏人或诧异或愤懑的目光,云雀连随身携带的拐子都忘记取出,发白的思绪里就只是充斥推开人群的冲动──不仅仅源自厌恶人潮聚集的心结,或许更多的是对於藏匿许久的秘密被解剖并血淋淋袒露於众多媒灯光下的深沉恐惧。

(六道骸──)
声音压在喉咙里,怎麽样也发不出这六个音节、在耳膜里几乎迸裂的名字。
云雀挥开周遭推挤的人潮,瞪大眼怒视著舞台上的演员。
(死凤梨、混帐、满口谎言的家伙──)
(莫名奇妙出现、又莫名奇妙消失的该死东西──)


穿著和服的身影抱著面具缓缓站起身,先是面朝向云雀许久後,才向观众微微欠身致意。
演员将手搭上耳後系绳处,慢慢地取下面具。

在苍白面具下的是属於少女的单纯脸孔。
库洛姆有些恍神地瞄向云雀,掺杂著一点点惊讶的颜色。



7。
(碍眼至极的家伙、满口浑话的死凤梨、骗子。)

(明明是你说、因为我才来到这里,却趁机跑的不见踪影──)
(你说的话、我一点也不想相信、永远都不会──)

云雀几乎耗尽所有的力气逃离发表会的会场,他匆匆推开人潮,顾不得众人愕然的目光便狼狈地奔向出口,急忙中似乎不小心擦撞周遭旁观的人们,对方倒吸一口气的诧异很像是泽田的反应,但他没有丝毫空暇理会戏剧社成员连连的呼喊,迳自将这些不愿承认的事实抛在身後。

剧烈奔跑的当下无暇多分出些心神,感官充斥著膨胀不已的虚无的白,连任何一点点的思维都被急促的喘息所占据。云雀从眯紧的眼中窥不清前路的样貌,夜色在他的视界里沿途跌宕,他几乎是随著本能的原始冲动迈开步伐。体内氧气的供给运输机制像是全线瘫痪,像是缺失记忆的重量,无比的空虚无比的轻盈。

近乎无止尽重复的虚无永恒,云雀在那一刻忽然有了这样的错觉。


当他最终意识醒转,云雀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回到当初的归属。
逐渐放缓速度的脚步逐渐清晰的视觉中,云雀在抬头窥望的同时不自觉地眯起双眼。
而礼堂右侧曾经绚丽过的摇曳树影现在只剩下一片萧瑟的荒凉景象。

月牙有些惨淡地高高踞於榕树群的枝叶间,轻柔地照暖了森冷的浓绿色调,却怎麽样也照不出,那曾经只有两个人共享过的,属於夜色属於樱花纤弱绝美的苍凉粉色。


(这对我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愿望呢。)
(只要完成了我就会离开。)

(我希望,你可以呼唤一次,我的名字。)

云雀重重地捶向粗干凸凹的表面,上头脆弱的锐利不经意地划伤了他的手。

「大骗子──」

「谁准你离开了──那种鬼话、说上几千次我也绝不会相信──」

云雀低垂著脸,用力咬著嘴唇,像是用上全身的气力吼著。
「除了这里、你哪里也不准去、任何地方都不行──」
「我也绝对、不会替你达成那些该死的可笑愿望、」
「所以你、永远都别妄想能够离开这里──」

「你听懂了没──六道骸──」


枝叶间的刮搔声忽然不可遏止地放大音量,林间悄然刮起的风挟带著哆嗦翻起所有潜藏至最深处的细碎嘈杂,一一吹响了这些被点破的深沉心事。在齿舌间无数次咬啮著的六个音节在风中断断续续地飘摇摆盪,最後却依旧轻轻缓缓融入沉淀後的宁静。

云雀双手生硬地按著粗糙的树皮面,仍维持同样脸朝下低垂的动作,不是很从容地喘著未调节完全的混乱气息,从耳畔飘入的声响摩搓著树叶枝头的轻颤,在缓缓渲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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