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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片刻,他的双眸开始半眯,遮住从眸底而来的一束束不善的寒光。
他似乎在权衡什么,又似乎在思考什么。
“对!我们睡一起。”我再次强调。
我的强调终于让祁麟辉的神情有了定夺。忽的,他转身,双手背到身后,随即,传来他沉沉的冷冷的声音:“别让本殿下再看到你们!”说罢,他大步走向我给他叠起的衣衫,不再回头。
没想到我们三人的兄妹关系仅仅维持了一个时辰,就这样不欢而散。都是拜那喜怒无常的祁麟辉所赐。
“呼”一声松气的声音从我身旁而来,御兰亭松开了揽住我的手,我奇怪地看他:“你怎么这么怕他?”
“不是怕,他只是被宠坏了。”御兰亭还是那句话,像是老子对儿子,“他想得到的东西从来不会得不到,即使是不择手段,所以要让他放手,很难。”
“你真的很了解他啊”我摸着下巴打量他,他在我的打量中眼神游移:“我还是去跟着他,他毕竟是太子殿下。”
“恩恩。”这点我同意,这个任性的太子,把我们累坏了。
远处祁麟辉已经穿好衣衫,独自往回走。他依然带着他的傲气,仅仅是他的背影,就带出他不同常人的贵族之气。
御兰亭跟上去时,不忘嘱咐我快回去洗澡,海水沾在身上对皮肤不好。然后,他只是远远保护祁麟辉,没有靠近。
他真的很了解祁麟辉啊,完全不像第一次见面,宛如已经与他相处了多年,摸透了他的脾性。
在我回房前,我先去看爹爹。爹爹睡了,娘陪在身边。也难怪御兰亭很喜欢我娘,我也喜欢,她美丽,她温柔,她对我说话从来不会大声,她对爹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
“娘,爹好些了吗?”我问。
娘微露愁容。我抿抿唇:“那我回房,不打扰爹爹休息。”我可怜的美男爹爹。不是他的俊美,和娘的美丽,哪来我的清美之姿。
“龙儿,外面怎样了?”娘问起了外面的事。看来娘对这次招安的事也很关心。于是我搬了一个圆凳坐在爹爹的床边,轻轻道:“具体情况不知道,因为我和御兰亭陪太子玩了。”
“太子殿下来了?”娘有些惊讶,似乎太子的到来很出乎她的意料。
“恩。”我点头,“跟九千岁一起来的,那小子被宠坏了,喜怒无常的。”
“龙儿,不许这样称呼太子殿下。”娘的语气有些严厉。我不责怪娘责备我,因为看得出,娘是书香门第出生,只是,她从不对我们谈及过往,爹也从来不问。因为他是在人口贩子的船上救了娘,他认为娘不想谈过去定是过去让她痛苦,不想去回忆。
谁忍心去接如此温婉美丽的女子的伤疤呢?所以,娘的过去成了大家都不去提及的秘密。
娘见我不说话,温柔地抚上我散开的长发:“又去游泳了?”
“恩,那小子呃,不,是太子殿下想游泳,我们陪他,结果他的头发被珊瑚缠住了,差点淹死呢。”
“什么?!”娘竟是惊呼起来,如水的眸中是大大的忧急,“那现在,他怎样了?”
娘的神情让我疑惑,但我想,可能因为是太子殿下的缘故,谁听到太子殿下溺水,都会紧张吧,于是我道:“没事了,我把他救了。可是他非要我嫁给他,又霸道又蛮不讲理的”
“不可以!”大声的惊呼从娘的口中而出,打断了我的话,我怔怔地看她,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也有些慌乱,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目光落在床边的地上,“那结果呢?你答应了吗?”
我继续发了一会愣,怎么今天一个祁麟辉的到来,让所有人都那么反常?我抓着头皮说道:“当然没有,御兰亭也不同意。不过太子殿下真的被宠坏了,他非要娶我不可,最后我们告诉他我们是同床共枕的未婚夫妻,他才罢手。”
说完后,娘的目光依然落在原先的位置,好似在回忆什么。
第十一章 一场关于太监神功的讨论
她的神情有些恍惚,我说完好久之后,她才回过神,温柔地笑了起来:“太子殿下真是被宠坏了这也难怪,他是皇上唯一的儿子呐”然后,她抬眸看我时抚上了我的脸,“太子殿下是不是一看见我们龙儿就很喜欢呢?”
我鼓鼓脸:“不知道,他只说我和御兰亭很投他的眼缘。娘,他已经十六了,怎么比御兰亭还要不成熟?”
“不许这样说太子殿下。”娘再次强调,她收回手,温和地看我,“他只是被宠坏了”
我抿抿唇,耸耸肩,娘跟御兰亭说得一样。一个被宠坏的太子,不知将来会是一个怎样的皇帝。
“当——当——当——”钟声从窗外而来,是欢送的含义。听这钟声,这次会谈应该很成功。也希望那个难伺候的太子再也不要来金银岛,虽然他很好看,可那脾气,实在无福消受。
爹从钟声中醒来,我和娘一起握住了他的左手和右手,他的视线落到了窗外,脸上浮起了安心的笑容。回归朝廷,是他此生的心愿。
不久之后,御叔来告诉爹,爹受封东王,并且拥有周边七十二座岛屿,等同于领地了。当然,他们的义务,便是保护东海领域的安全,毕竟在东海里,海盗不仅仅是我们金银岛。在遥远的地方,有一个更大的海盗岛,名为:屠龙。
那才是真正的海盗王,千岛国真正的威胁。
说是圣旨不日便到,到时我就是名副其实的,真正的东海郡主,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所有跟着爹爹的人都受封受赏。
爹爹握住御叔的手,直说兄弟谢谢你。然后说他活不了多久了,请御叔接替他受封东王的封号,御叔哭了。他们兄弟的感情一直很好。原本应该庆祝的日子,却因为爹爹的话,而变得哀伤。
晚上,金银岛依旧为爹爹成为东王而庆祝,这也是爹爹的意思。不要因为他,而扫了大家的兴。这就是我这辈子的爹爹,温柔而善良,永远为自己的兄弟考虑。
御兰亭回房的时候带着酒气。我正在洗脚,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皱眉:“你喝酒了?”
“男人喝点酒算什么?”他显得很高兴,估计是因为酒精的催化。
“那你不能睡床上。”我说。他却是完全没听见,把自己往床上一扔,甩了鞋子就睡。
我皱眉,爬上床想把他踹下去,却已经踹不动了。他睁开眼睛笑呵呵地看我:“还想把我踹下床?没那么容易了。”说完,他得意地起身脱光了衣服,如同示威般躺在我面前,双手抱胸,闭上双眼,一副你不能把我怎样的样子。
我拿他没辙,只有瞪他,因为他身上的酒气熏得我没法睡觉。在我们那里,十八岁以下还不能喝酒呢!
没一会,他真的睡着了,因为他的手又不自主地捂在他的下身。十三年的好奇促使我去拿他的手,登时,他腾一下坐起来,戒备地,深沉地看我:“你做什么?!”
我怔了怔。十三年来,他对我从未有过任何防备,今日这神情难道也是酒后露真情?那不属于十三岁少年的深沉让我陷入一时的怔愣。
似是察觉我的怔愣,他放开我的手捂住自己的脸,搓了搓,再次看向我时,已经目带温和:“龙妹,你在做什么?”他再次发问。
我回过神,故作十三岁的模样:“好奇啊,跟你睡在一起十三年,每晚都看见你捂着自己的小鸟睡,为什么?我又不会抢你的小鸟。”
他的脸上立刻挂满黑线,显得有点尴尬。目光看看打开的窗,窗外月光明媚,窗内烛火未熄。他宛如怕别人听到我们谈话,起身熄了灯再次回到床上,严肃地看我:“龙妹,你别小鸟小鸟的,你是个女孩子,要注意言辞,害不害臊。”
言辞?我一个整天跟那帮子满嘴黄色笑话的海盗混在一起,如此大环境下,若不是因为我是重生的,怎么可能变成大家闺秀?
但是,我没反驳他,而是继续他小鸟的问题:“我只是奇怪,别人都不像你这样捂着。”
“我习惯了”他越来越尴尬。可是我不觉得,因为我们迟早是夫妻,这样的讨论迟早会发生。
“那你喜欢你的小鸟吗?”
“当然喜欢。哪个男人会不喜欢自己的小鸟”他艰难地说出小鸟两个字,宛如整个房间只有我最下流。可是,我正大光明地讨论,作为生理及心理地探讨,没有任何色情的地方。
他是我的未婚夫,我觉得他这样的行为已经上升为心理问题。
窗外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一直老成的他,也露出了半抹羞涩。而我继续说:“我以为你不喜欢,听你早上说只有太监能练绝世武功的语气,似是不想要你的小鸟了。”
“”他的脸上,露出彻底无语的表情。我等他说话,可是半天,他都是无语,我只有再刺激他一下:“你真的要做太监吗?”
“当然不!”他大声喝了出来,抚额,“龙妹,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没有啊,我懂啊。我懂小鸟对男人的重要性,我是担心你才这样来问你的。”我表现出无辜的样子,看,我这个未婚妻真的很担心你。
他抬头,想说话,看见我无辜的表情,再次无语,他似是被我逼得有点想挠墙的感觉,纠结了许久,才对我说:“既然你懂,怎么会认为我会为了绝世武功而要去做太监?!”
我摸起了下巴,在他的身前眨巴眼睛:“因为我不知道对你来说是武功重要,还是女人重要”
“当然是女人!”他倏地顿住口,似是发觉这样的话不应该是十三岁的,对情事懵懵懂懂的少年说出来的话,他立时闭口,有些懊恼地再次抚额。
我偷偷一笑,果然酒精会催出真正的他。我不再逼他,而是继续刚才的话:“因为男人有的时候抱负和野心比拥有女人更加重要。不过现在既然你说女人比较重要,那我就放心了,我一直担心如果你做太监了,我该去嫁给谁。岛上再没有比你更好看的男孩了。”
“你果然还是个孩子”他的语气似是对我肤浅的感叹,而他,最不喜欢的恰恰是肤浅的女人。别看他老成,其实他有点童话男的味道。他希望喜欢他的女人不是因为他的容貌,武功,或是钱财,而是纯粹喜欢他的心,他这个人。他对纯洁爱情的愿望是好滴,可素,他自己都是一个颜控,怎能要求喜欢他的女人不是颜控呢?真是矛盾。
第十二章 谁偷春宫书?
每个人对别人的要求总是很多,对自己总是很是宽待。御兰亭此时不好好珍惜我,殊不知将来他未必能娶到我。因为我对他未必会有爱意。
“平日看你总是抱着下流书,怎么也不见你这里成熟。”他点了点我的脑袋,双眼皮的大眼睛里是慢慢的调侃,“你是没看懂吧。”
怎么可能没看懂?本女王是大智若愚,让你猜不透。我拍开他的手,故作生气:“我看的是书生小姐的纯美爱情,不像你们,只看那种下流画面。”我的书还配有**哦,可谓图文并茂。
他笑了,笑得很欣慰,还真信了我的话。他伸手将我揽入怀中。我只穿肚兜,而他更是赤膊,即使现在肌肤相亲,他的身上带着酒精燃烧的热度,他依然对我没有产生丝毫限制级的亢奋。他就像一个大哥哥,抱着自己的小妹妹,温柔地说着低低的话:“我的龙儿,你一直都那么纯真,就好了”
他居然怀念纯真?这可不像是十三岁少年会说的话。不过他提到了我的书,我忽然想起早上从海滩回来之后,一直没见我的书。当时没注意,现在直到他提到我才发觉书不见了。呀,准是当时情急脱衣服的时候甩在沙滩了。我得去拿回来。
于是我推开他,跳下床。他关心地问:“你去哪儿?这么晚了。”
“我的书落在沙滩上了,我要去拿。”
他摇头笑了笑,用看待孩子的眼神:“披件衣服再去,晚上海风凉。”
“恩恩。你睡吧,不用等我了。”
他在我说完后躺下,侧躺在那里温柔地注视我。他是宠我的,我感觉地到。可是他宠我的方式跟爹爹差不多,我在他这里也丝毫没感觉出男女之间的那种宠爱。或许还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缘故。我披上白色的便裙,跑出了房间。
庆祝过后的金银岛陷入夜的宁静。美丽的夜空如同用水擦拭过一般分外清晰。银盘挂在夜空,又大又圆,今日,竟是满月。
满满的夜空,镶嵌着如同钻石一样的星星。当看到北斗星时,不由得,会想到祁麟辉那把弯月小刀,那刀真的很漂亮。
没办法,十三年的海盗生活让我有了海盗的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