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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些担心,但既然大师兄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再多想,
两人从庄中逃出后,念砚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发现这里居然是成州的繁华地段!果然应了那句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过经过这事,柳成城应该会放弃这个据点。
念砚不知道朴风要带他去哪里,可是走着走着,居然来到了自己与崔殷泽下榻的客栈门口!
“这……大师兄?”念砚极度迷惑,之前他就有好多疑问,比如大师兄为什么会知道他被柳成城囚禁。
“哎,”朴风叹了口气,转过身来面对念砚,“现在,我要你做一个选择。”
没等念砚开口发问,他又说:“这是我们和崔殷泽的一个交易。其实,在苏明的武林大会之时,我们已经发现了你。”撕去面具,露出那张娇艳如女子的脸,朴风将原有娓娓道来。
“但是我们想,你可能不太愿意看到我们,于是也没有去打扰你。后来你师父说那个混帐皇帝没死,还一直跟着你,本来我是想拉着忘尘去找他算账的。可是你师父不让,说你们的事让你们自己去解决,作为曾经的对手他明白崔殷泽对权力的执着,可他居然可以在自己的鼎盛时期放弃一切去寻你,看在这个份上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
“于是我们一直跟着你们,崔殷泽也知道,或者说他故意留下了线索让我们跟随你们。可能,他想让我们看看他的真心吧。但是前几天,他找到我们,说你被柳成城俘虏,比起他亲自去救你,我们更适合也更有把握,于是拜托我们去救你。其实当时我还是很恨他,问他你这么爱念砚为什么自己不去,可他却说‘我怎么不想去,当得知他的下落时我恨不得当时就冲过去,但是我要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
“选择的机会?”
“对,就是选择过去或者将来。如果你选择过去,那就跟我们走,就当那两年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果选择将来,就去找他,与他一起并肩战斗,开创另一番天地。”
原来是……这样,那个混蛋,什么过去,将来……他难道可以对柳成城的事置之不理里,然后与大师兄们团聚吗?况且,他还没有坚强到可以忘记一切坦然面对小榴母子,即使他做梦也想与他们见面。他还没有实现出宫时所立的誓言——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我选择将来,不,那不单单是将来,那是我的人生,我不能逃避,更不能夹着尾巴躲在你们身后。”
“这样啊,”朴风有些意外,与两年前最后看见的念砚相比,眼前的青年充满了面对艰难的勇气和自信,“你不再怕那个混蛋皇帝了吗?”
“怕?”也许有些吧,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我为什么要怕?”
说完念砚爽朗地笑了,过去的是是非非似乎都在笑声中化为过眼烟云。
“呵呵,那就好!”朴风突然觉得很开心,有负担才会害怕,可是从他的笑脸里看不到一丝阴霾,也许,这个苦命的孩子的人生会变得好起来。
“还有,”朴风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一直想骂你是笨蛋。”
“啊?”印象中,阴沉的大师兄从来不会骂人。
“你以为两年前作的戏能骗过我们吗?如果我们真的相信你会背叛我们,你师父早就一刀解决了你。”
就知道骗不过你们。 曾经让念砚痛苦欲绝的事,现在回想起来竟然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原来时间竟然是个这么奇妙的东西,它可以抚平一切的伤痛。
“那我走了,我去找你师父。最后答应我一件事情——等你能够放下一切时,回来看看。小榴给你生的儿子已经白胖白胖的快让她抱不动了。”
“当然!”那也是我的愿望。
看着朴风消失在黑夜中长长的背影,念砚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客栈,想到了客栈里的男人,想必他现在焦急万分,这让念砚的笑意更浓……
然后举步上楼——
21
推门而入,房间里没有烛光,但借着从大门照入的月光,仍然可以看到那个背坐着的男人。平日狂妄的男人,从背影看,竟然是与他的高大极为不相称的落寞和孤独。
男人听见了开门声和脚步声,却似乎没有勇气转过头看。
看着这样拙劣的崔殷泽,念砚突然觉得自己原来真的不了解他——
也许我在他心里的地位真的很重要。
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冰释前嫌,顶多假装忘记。
不太想跟他说话,念砚走过他的身旁直接上了床,一晚没睡,困意很快了席卷了他。
这时男人才像察觉了什么一样,突然冲过来隔着被子搂住念砚。
“你干……”话没说完却被醉方的嘴唇封住了口。包裹在被子的念砚只能无法动弹地任对方予取予求。
长长的一吻结束后,两人好像都有些晕眩,崔殷泽更是意犹未尽地用舌描绘着对方的唇的轮廓。
“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会选择我,真的……”
“你!”念砚的怒气一下子就冲了上来,“什么选择你,你给我听到!我选的是我自己!”
“管他的,反正你还在我身边,这样,就够了。”
这天晚上,不顾念砚的反对,崔殷泽硬挤进了他的棉被,尽管有些别别扭扭,即使离天亮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可是这一觉,两人都睡得十分安稳。
第二天两人还是早早得起了,一想到居然和这个男人一起睡了半夜,念砚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丢上正在穿衣的崔殷泽就去客栈的公用澡堂洗澡,当然,脸皮厚的崔殷泽是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啊!”看到脱得精光毫不掩饰的崔殷泽大步跨进澡堂时,念砚不禁没形象地尖叫,“你怎么也来了!你给我出去!”
“公用澡堂,我怎么就不能来。”崔殷泽对只脱了一半的念砚很不满意——怎么动作这么慢。
“我已经包下澡堂了,这里不会再有人来。”
“变态!”居然要和这个混蛋一起洗澡,怎么办?
看到对方已经逐渐靠了过来时,念砚不由得往后退了退。
“你,你能不能拿东西遮一下,就算没其他人,也要懂得廉耻啊。”给对方扔过去一条毛巾,这样大摇大摆地晃着那玩意的样子实在让人看不下去,更重要的是,看见对方的“那个”,比较自己的,他会觉得很惭愧。
“不脱光怎么洗澡。”看来他今天心情极好。
眼看对方步步逼近,身后又是澡池子,已经无处可躲,干脆穿着裤子直接跳进池子。
崔殷泽当然立刻随之跨入水中。池子大概十平米大,可是念砚躲在一角不肯移动,每当崔殷泽靠近他就立刻换到另个个角落躲起来。两人你追我闪闹了半天,最后是崔殷泽沉不住气扑过去抓住了对方。
一碰到念砚,崔殷泽就开始扯他的裤子,还说:“穿着裤子怎么洗,我给你脱。”
水中原本就不好使力,加上现在的念砚又没有底气,虽然几番挣扎却还是被对方脱了精光。不过还好崔殷泽在这之后就没有了其他动作,只是楼着他帮她擦试身体,否则,差点被柳成城侵犯的念砚恐怕又得发抖,直到——
“这是什么!”崔殷泽突然大声质问起来,原来他在拂开念砚的头发时看见了留在脖子上的浅浅的吻痕,“谁干的?是柳成城!你被他上了?”瞬间暴怒起来。
崔殷泽的吼声震得念砚耳朵发疼:“什么上了,真难听,亏你以前还当过皇帝,一点教养都没有,只是差点而已。”虽然他不明白柳成城为什么会最后放手,想来还真是好险啊,只不过没想到这吻痕这么久了也不褪去。
“就算是差点,那他也吻了你,摸了你,对吗?”这丝毫消减不了崔殷泽的怒意,一手扳过念砚的脸正对着他,一手抚上他的胸口,“那么这里呢,他也看见了吗。”
“什么……啊……”对方的手同时还蹂躏起他胸前的红珠。
“即使烙上我的印记,还是有人染指你吗?我该拿你怎么办……”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崔殷泽的手继续往下探。
“那么……这里呢?”直到停在了念砚身后的幽穴上。
“不要!放手!”不行,那个地方,难道他要……
不顾对方的反抗,崔殷泽的手指已经滑了进去,干燥紧绷的感觉让他放心了些:“还好没有,不过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我不会再对你这么温柔。”
什么?这难道是我的错?
没有理会对方的惊讶和震怒,崔殷泽接着说:“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尤其是你。如果再有人碰你,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消除那些痕迹。”说完将念砚的腰搂进了些,让他感觉自己已经肿胀勃起的凶器。
“我不是你的东西!”念砚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从对方怀中挣脱出来,“更不会任你摆布!如果你要发泄找女人去!”说完这些,他气冲冲地穿上衣服走出了澡堂。不过,话虽说得铿锵有力,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他仍然克服不了对男性肉体的恐惧,再多呆一会,恐怕就要在他面前出丑了。
澡堂里只留下崔殷泽一人,他舒展了四肢,仰头靠在池沿上。
念啊,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纠缠!
不过赌气归赌气,正事还是要办的,念砚急切地想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问了崔殷泽却看见他凝重的脸色。
“先去玄铁门吧。”崔殷泽只说了这句话,两人便前往玄铁门。
玄铁门内,顾怜青和董燃青的脸色更加难看,尤其是董,甚至有些发青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沉默了一会,最后是顾怜青先开了口:“你不见的这五天,江湖上发生了五起命案,而且被杀者均来头不小。”
“而且据我所知,柳成城已经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了。”崔殷泽接着补充。
“被杀者何人?”
“崆峒掌门、少林灭缘方丈、峨嵋掌门、武当掌门和浙北龙水舵的副舵主。”、
“啊!”这几号人物在江湖上的地位何等重要,而且他们武功都属上乘,怎么会轻易被人杀了。
“他们几乎同一天遇害,而且更巧的是,”顾怜青继续说,“手法也如出一辙。从我们昨天得知的情况来看,凶手所用毒药和武功均不是出自熵阂。”
那也就是说柳成城极有可能就是主谋,可是为什么?而且用同一个手法,明摆了告诉别人是他干的,不过首先的问题是:“你们怎么知道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因为从前天开始,他停止了一切行动,而且据早上下属来报,他们已经在成州消身蔽迹了。”
也就是说他可能已经在策划下一步行动了。而且更可怕的是,他在暗,我们在明,而且至今不知道他就是意欲何为。
22
四人商讨的结果是玄铁门负责去五大门派打听死因,崔殷泽他们继续追踪柳成城。四人的心情都不好,尤其是念砚,一想到在他被囚禁的时候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他就有些自责。
崔殷泽和念砚正要离开玄铁门时,门下突然来报。
“禀门主,这是昆山掌门送来的十万里加急信。”
昆山掌门?不就是武林大会上与顾怜青争夺盟主之位的那个人吗?因为他惯使阴招,所以在江湖上名声并不好。
顾怜青迅速把信拆开一看,上面写着:吾性命堪忧,速来!
四人看后大为震惊,虽然对这个吴忠永并无好感,但此人毕竟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居然放下身份向人求救?谁会要他的命?难道与那五宗血案有关?
事不宜迟,顾怜青和董燃青立刻打点好一切以后出门,但为怕引起柳成城注意,两人乔装了一番,准备秘密潜入昆山门所在地新业城。崔殷泽和念砚决定跟他们去一探究竟,随后也回到客站打点行李。
“你有事瞒我。”正在收拾衣物的念砚冷不丁说出这么一句。
崔殷泽当然不会自己收拾东西,他的行囊本就不多,又有季莲在一旁为他打理,从刚才开始就只是坐着喝茶而已。
“说不上瞒,只是不想说而已,”崔殷泽顿了顿,“而且,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念砚很想问些什么,因为这个男人所掌握的情况绝对比他现在所知道的要多的多,可如果他不想开口,念砚也不想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只要告诉我,玄铁门掌握的消息是否正确?”
“十分正确,不过那只是事实的一部分。这件事情远比江湖纠纷复杂严重得多,闹得不好,两国之间就只能通过武力来解决。”
一听这话,念砚也不再说什么,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不过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