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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都和邢雷一起埋入了黄土,他以为自己会驻足只是因为楚怀风与那个人的相似……却不料,自己恰恰爱上的,是他与那个人的截然不同…
…
「天宇啊~~」戏谑地眯起眸子,楚怀风苦笑着揽住方天宇的双肩,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他是不在意啦,只不过,如果再这幺耽
搁下去,恐怕今日的温存就是他们最后的回忆了。他也曾经向季凯嗤笑过幸福的飘渺,他也曾经向苍天埋怨过缘分的单薄,但现在他要的他已
经遇到,遇到了,就要珍惜,就要抓住,就不要再松开……
如果你有秘密瞒着我,我会等你到可以向我说的那一刻……
如果你我之间有了误会,只要你肯解释,我一定会去听……
在你亲口告诉我之前,什幺三人成虎的谣言,我都不会信……
但只要是你以人格给我答案,我接受了就不会再怀疑……
「你来的正好,我还在愁季凯到爹那里替我报平安后怎幺就不回来了呢!」老谋深算地坏坏笑道,楚怀风信心倍增的攥紧方天宇的手,怂恿的
瞪大了无辜的双眸,黑白分明地让人忘记了西夏使者才是接踵而来的准受害者:「……配合我,等我们把西夏使者手里的龙杯骗出来完璧归赵
之后,叫笑云舒放你个三年五载的长假,也叫皇上论功行赏让我离开侯府散散心,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带着秋娘和沐飞去游历名山大川,玩个
痛快了!」
「笑大人怎幺可能会答应……」虽然只在大理寺供职了几个月,但已足够方天宇摸清上司惜财胜命,求财若渴的本质了。失去自己这幺一个「
物美价廉」的属下,对方肯定会捶胸顿足,边大喊交友不慎,边开出连妓院老鸨都望而生畏的赎身费的。忍俊不禁地儒雅一笑,他至今还记得
,当初与自己同职的席浪被情人忱风带走时,笑云舒盘算了一整夜,顶着两只熊猫眼开出的价码——
「想割我的左膀右臂!?可以!赔来五万两黄金我就放人——」
「你到底长了几个左膀右臂!?前几天你不是还在夸耀说是凤师爷和欧阳兄弟吗?」
「我笑云舒二十一岁执掌大理寺,没有个三头六臂的做的到吗!?少废话~拿钱~~!」
「……」
「怎幺?沈少侠,区区五万两黄金你不会心疼吧?难道说我们家小浪在你心中不值这个价钱?」
「少挑拨我们!小浪在我心里是无价之宝!只不过,你身为堂堂大理寺卿,明目张胆的买卖人口太有损你青天之名了吧!?」
「谁说我是在卖小浪了?我可是怀着嫁儿子的复杂心态要点奶水钱罢了……」
「胡说八道!小浪只不过是你的名下校尉而已——」
「你没听说过本府爱民如子,从来都是把下属当儿子看待的吗!?」所谓的当儿子,可以直接等价于当牛马使用,既能不付钱,又能随传随到
不敢有怨言……
「……算你黑……我给……」
「不知道在大人的帐上,我可以卖到多少啊……」沉浸在愉快的回忆里,方天宇解开心结后的怅然之情被冲淡了许多。抱歉的抬起头,对自己
光顾着想事而忽略在侧的楚怀风安抚的笑了笑,他理解也感激对方想要帮忙的心意,也承认自己监视了五天却毫无进展,若楚怀风真有办法在
期限内让西夏使者拿出龙杯,又何了而不为呢?想到这,方天宇定了定心,全神贯注的凝视着笑得很轻松的楚怀风道:「言归正传吧,你是以
什幺理由接近西夏使者的?」
「很简单,我告诉他们,武阳侯早就不满当今圣上的所作所为了,想要推翻他取而代之。」
「他们听了之后就没有怀疑吗?」
「若我说我爹要改邪归正,一心护主,那才是天大的笑话……全天下,就连那些外邦之人也对武阳侯的图谋不轨略知一二,恐怕也只有我爹自
己还以为他做的手段精明,神不知鬼不觉呢……」没什幺好气的撇了撇嘴角,楚怀风苦笑连连地摇了摇头:「所以,当我说要与他们合作刺杀
当今圣上,并许诺登基之后割十二个城,三万顷良田给西夏时,他们表示完全可以理解……」
皱了皱眉,方天宇不等楚怀风话音落定就带着疑惑插进话来:「怀风……你不要太天真了,以我跟踪西夏使者五天以来的所见所闻,他们断然
不会轻易相信外族的人……」
「只是靠说的,他们当然不会信。」赞同地点了点头,楚怀风目光闪烁地逃避开方天宇的直视,懊恼地摸了摸鼻子,小声的补充道:「于是我
就略施小计,骗来了他们的信赖……用的恰好是你当初言传身教的那招……」
「哪招?」脑子里拼命回忆自己曾干过什幺,猛地,方天宇语尾一颤,想到了答案:「你该不会是学新婚那夜——」
「就是那招啦!我主动喝下他们独门的毒药,扬言在后天晚上,拿皇宫的详细地图来换取半份解药!在江山到手割地分赃之后再索要另外半份
,所以他们就一定也不怀疑了!」干笑了两声,见方天宇的脸沉下来,楚怀风不安的舔了舔上唇:「唯一不同的在于……这回茶里的毒药是千
真万确的啦……哈哈……」
「楚、怀、风——」恨不得握拳打散那俊颜上碍眼的微笑,就算得知自己活不过明天,方天宇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激动了!好象邢雷死后,他就
再没有真的动过肝火,但此时此刻,方天宇的愤怒简直要把自己都烧成灰烬!这个人……居然敢背着自己冒如此大的风险!?而自己……居然
没有能够阻止他,将他保护在安全的后方——
「现在你的生死都掌握在西夏人的手里,投鼠忌器,就算我现身了又能怎幺帮忙!?」
「你当然可以帮忙了~~比如说,我需要你替我从西夏人手里偷出解药……」笑眯眯的望着气急败坏的方天宇,这是楚怀风第一次看到眼前的
男人有了笑与淡漠之外的表情,而这鲜活的模样,是为了自己……
听到楚怀风还算合理的要求,方天宇略微松了口气,皱了皱眉,并不是真的要责怪后者的埋怨道:「你啊……何必逞什幺英雄~与其要我耗费
精力去偷解药,当初不要吃不就好了?」说归说,他还是安抚地拍了拍楚怀风的后背,郑重其事的许诺对方:「放心,我今晚就去把解药偷出
来给你……」
「谁要你把解药给我了?」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楚怀风明亮的眸子里写满了阴谋味道,反手抓住方天宇的肘窝,他一边阻止对方立刻行动,一
边俯耳过去,小心翼翼地嘱咐前者:「我要你做的是……在西夏使者准备给我的解药里下毒……」
第八章
在楚怀风不懈地解说下,方天宇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他的计划,在两天后的夜里,紧紧交握着彼此的手相送到西夏行馆的门外。潇洒地甩了甩衣
袖,温柔地凝视着愁眉紧锁的后者,楚怀风含笑着眯起眸子,自信满满地给了对方一个不容置疑的许诺:「放心吧!今晚一定会把玉脂龙杯安
全无误的夺回来的!」
「……那如果计划不成功呢?」忧心忡忡的瞥了一眼阴暗的夜色,方天宇回身不安地嗫嚅着,一把将准备抽手离开的楚怀风拥回怀里,紧紧地
,牢牢地,像是要将对方融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我照你所言,在解药里下的可是江湖十大剧毒之一的『离恨散』……万一失败了,你岂不
是会——」
「就算我们不下毒,西夏人的毒也会要了我的命的。」叹笑着昂首,楚怀风啄了啄方天宇的唇角,云捣风清的悠然扬眉,彷若在玩的不是自己
的命似的:「所以……天宇啊~与其在这里惶惶揣度,不如放我进去,听天由命吧!」感觉到前者闻言收拢五指攥痛了自己的胳膊,楚怀风连
忙改口,换上了充满信心的暖笑:「况且,有你相助,我可算是如虎添翼,信心倍增呢!总之~~看我的吧……记住,只要西夏使者拿出龙杯
……不用管我,劈手抢来就是了!」
「怀风——」方天宇不赞同的还想说什幺,楚怀风已经硬起心肠,挣脱了他的桎梏,转身帅气的阔步走向西夏行馆!
朦胧的月色,淡然的银辉,笼罩着他玉树临风般的身姿……没有回头的身影……
「……」见状,方天宇深吸一口气,平息下沸腾的心绪。这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刻,他懂。所以他敏捷地窜上了房梁,人若娇猫,几个起落隐藏
在了行馆的雕梁画栋之间……
「哈哈哈哈~~小侯爷果然是守信之人,皇宫的地图带来了?」匆匆忙忙由馆内迎出来,西夏使者神秘地笑了笑,左右环顾片刻,将只身前来
的楚怀风请入了馆中,迫不及待的将他带来的皮卷摊在八仙桌上——
密密麻麻的古怪标签识印刻在皇宫九门十八出的建筑图上,看得西夏使者眼花缭乱,犹豫了一下,他和同伴交换了一个满意的眼神,陪笑着抬
头,向为他们举烛的楚怀风请教道:「这……小侯爷,这些标记都代表什幺?还请小侯爷明示……」
「好说~本小侯爷既然把图带来了,自然是有合作的诚意。」偷笑地望着开始上钩的番鱼们,楚怀风轻轻地放下烛台,眨着赤诚的双眸,理所
当然地反驳道:「只是,我合作的意图已经很清楚了,你们的呢?那半份解药是不是应该……」
「对对对!理应把半份解药先给小侯爷嘛!」另外一位使者比较懂得察言观色,不等楚怀风拉长声音把话说完,就挤眉弄眼的推了推还呆在原
地的高瘦同伴,示意后者取出怀里的瓷瓶,交出一半的解药。高瘦的使者也立刻明白了过来,二话没说的取出药瓶,亲手拔开塞子,递给了背
手默立,含笑不语的楚怀风:「小侯爷,半份解药在此,您可以把标记所指代的事物指点出来了吧?您放心,我们西夏人最重承诺,只要行刺
成功,另外半份解药决不含糊!」
「痛快!」目光炯炯地盯着西夏使者,楚怀风不假思索的接过瓷瓶,扬首灌到了嘴里!丢下喝干的空瓶,楚怀风隐忍着又咽喉一路涌上来的辣
痛,拼着一口气,悄悄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挤出一切如常的笑容,诚恳的快步上前,指着地图上的第一个标记解释道:「既然如此,我也不
吝啬了。这个圆形标记代表的是宫中站班的侍卫,而那个三角形则是——呜——」抢在毒发前泄露了三分秘密,楚怀风成功的在钓起西夏使者
胃口的同时,捂住腹部跌跪在地,冷汗淋淋!
「小侯爷你——」正听得津津有味,就见楚怀风脸色惨白的抓着桌腿扑倒在地,两位西夏使者俱是一惊,赶忙焦急的伸手来扶,却被楚怀风生
硬地打开了!恶狠狠地瞪着无辜的使者,后者咬牙切齿的冷冷喝叱:「你们……够狠!本小侯已经把地图拿来……并诚意解说……没想到……
你们给我的解药……居然是假的——呜——」
「怎幺可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高瘦的使者捡起地上的瓷瓶,在确认是自己放解药的那个后,手足无措的抗议道!但是……眼睁睁看着
上一刻还谈笑风生的楚怀风,此时已是汗流浃背,气若游丝了……这瓶中装的不是毒药还能是什幺!?
「你们……不守诺言……本小侯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咳咳——」眼神诡诈地瞥向慌作一团的西夏使者们,楚怀风小心翼翼的喘
息着,不让自己在关键时刻过早的失去意识:「我是代表我爹武阳侯来和你们合作的……若我死了……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这这——小侯爷!我给你的确是解药啊!怎幺会——」理亏的僵硬在原地,高瘦的西夏使者哭丧着脸,围着楚怀风团团转,只恨自己不能
多长出一张嘴来解释。见状,另一位西夏使者狠狠的跺了跺脚,无可奈何的提醒同伴道:「现在人吃了药后都已经这样了!你说什幺也没用了
!——小侯爷怀疑的也有道理,他若死在这里,横竖都是我们的干系!再说了……武阳侯诚意相邀,合作不成也就罢了,再害了他独子的一条
性命……万一他怂恿皇帝为此发兵,他们兵强马壮,几十万铁蹄会把我们的家园践踏成何种模样!」
「那你说该怎幺办!?」四肢冰凉地掌心冒汗,高瘦使者显然已经失了冷静。
「总之,小侯爷不能死在这里!」沉下脸来,另一位使者似乎在心里下了一个极不情愿的决定,紧咬住下唇,一字一损的握拳吩咐道:「我们
把他的毒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