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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你都可以戏弄,就是别想动我的季凡。”
“你的季凡?”关皓张大了双眼。
“你给我闭嘴!”意识到季狮、关皓及一大堆不相干的人围在旁边,季凡急忙槌了盂昙一拳,要他安静。
一直沉默看著这一切的凌鸶,若有所思地走向孟昙,轻拍著他的肩膀,“恭喜你了,孟大哥。”
孟大哥终于找到他所想要的人了,这真的令他觉得很欣慰。
“谢谢。”明白这是凌鸶最真挚的祝福,孟昙不禁笑开了脸。
“孟大哥,你真的……”凌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地望著他,虽当初是他与劭羽设计让他们在一起的,但他真的没想到一向心如止水的孟昙会付出了感情。
孟昙了然地看著自己栽培的两个人,“我自己也觉得很难相信,不过……”他紧搂著季凡,“只有凡儿,是我这辈子都不愿意放手的。”
“凡儿?”劭羽大笑不已,“没想到一向精明的季凡竟然有这么柔性的小名,哈哈!”他毫不客气地取笑著。
“劭羽!”季凡生气地瞪著他,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两个洞。
“别闹了!”关皓看著愈来愈混乱的场面,一面斥责著劭羽,一面则安抚著季凡,想要拉着他离开。
“你想干嘛?”孟昙在关皓拉住季凡的刹那,紧抓著关皓的手,不悦地问。
“我?”关皓愣愣地看著他。
“放手!”
“放手!”
季凡与劭羽同时开口喊道,而劭羽也用力拨开孟昙紧握关皓的手。
“我……”孟昙开口想要向季凡解释。
“你闭嘴!”季凡和劭羽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吼道。
“哇!我现在才知道大哥和主子的默契这么好耶!”季狮赞叹出声。
一向唯恐天下不乱的冰雾也急忙表示赞同,“对呀,好整齐喔!就算是经过训练的军队搞不好都没有这么有默契呢!”
“真的吗?”季狮傻傻地追问。
一时无法回话的冰雾,难以置信地望向季狮,不懂他为何能如此单纯,单纯得让人想欺负。’
不过一旁的凌惊早已看出他的企图,不著痕迹地把季狮搂在身旁。
趁著这时,季凡拉著关皓走了出去,还回头瞪了众人一眼,警告他们不准跟出去。
而原本想追出去的劭羽,也在关皓目光的示意下,乖乖地坐回位子上,他与孟昙两个人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爱人跟别人走。
“搞什么鬼啊?”劭羽埋怨道:“劳烦你管好你的凡儿好吗?不要让他老是缠著我的皓!”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孟昙回他一句。
“你!”劭羽怒瞪了他一眼,随即重重地哼了一声,把头转开。
劭羽这种幼稚的动作,让凌云笑了出声,也提醒了孟昙,凌云的存在。
“最近你在忙些什么?”
“不就是忙门里的事。”凌云轻描淡写地回答。他这个回答让孟昙蹙起了眉头,“别以为我不在凌门,就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
“那我在玩什么把戏呢?”凌云笑嘻嘻地问。
“那个人你到底要关他到什么时候?”他直接问出事情的核心,也问出了冰雾及凌鸶的疑惑。
“关到娘回来为止。”提及这个话题,凌云登时沉下了脸。
“我不觉得义母会想见到他。”凌惊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或许吧。”凌云丝毫不以为意,“但我希望娘能见见他,以消除她心中的愤恨。”
“你明知道你娘见了他会很痛苦的!”孟昙不赞同地说。
“那又如何?”他坚持己见地道:“他还是我的……”
“大哥是吧?”劭羽了然地打断他们的争辩,“你怎么知道?”孟昙惊讶地望著劭羽。
“当然,梵氏的遗孤就是我找给凌云的。”这件事还是他亲自去查的,当时著实费了一番心力,当年梵留戊使计让凌云的母亲——萧容家破人亡,所以萧容一直处心积虑地想报复,而且她除了想报当年灭门的血海深仇外,遗有一个让她永远无法忘记的耻辱。那就是她受尽欺侮之后,竟然替梵留戊生下了一个儿子。
后来,萧容逃出来嫁给了凌欲,并与凌欲生下凌云,但她却一直对流有梵氏血液的那个孩子怀著憎恨,无法宽容以待。最后,在凌欲的劝慰之下,她才把那孩子关到一个幽静的地方,自己则选择远离他,也不再伤害他。“我倒不觉得这是个大问题。”孟昙若有所思地道:“只要有人愿意一辈子照顾他就好了吧?我觉得冰雾可以胜任。”
“我?”冰雾瞪大了双眼,有没有搞错?他可是一直很安静的耶!矛头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对准他?
“就是你!”孟昙不客气地说:“反正你也老大不小了,我记得那小子长得还不错,你就凑合凑合用吧!”
“我才不要。”那人那么闷,跟他在一起,他不被闷坏才怪。
“我不准!”凌云也急忙道:“他可是我大哥!”
孟昙专注地看著他,“你知道他是你大哥就好了。”他轻轻叹了口气,“你实在不应对他太过关心,也不该像照顾孩子般地把他关在里头,不让他接触你之外的人。”
现下想想,他连那孩子生得什么模样都记不太清楚了,除了他本身就不太在意之外,凌云的阻挠也是原因之一,真正见过他长大后模样的人除了凌云外,大概只有在偶然的机会下替生病的凌云送食物进去的冰雾了。
“总之,我说了算。”孟昙霸道地决定,这件事不快点解决不行。“凌惊,今晚你一定要看著冰雾住进哭院,凌云,你也快点放了梵裴空,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可别伤害到无辜的人。”
“我……”
“没什么好说酌,在凌门我说了就算!”孟昙挥挥手,走了出去,想去找心中挂念的季凡,而劭羽也随后步了出去。
苍郁楼里只剩下苦著一张脸的冰雾、不甘心的凌云、松了口气的凌惊及仍然一头雾水的季狮。
第九章
季凡拉著关皓来到花园里的松树下,看著关皓澄澈的双眼,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皓,我……”
“你想说什么?”见季凡这样,关皓有些腼腆,毕竟他方才看到了不该看的场景。
“我跟他真的没什么!”季凡深吸了口气后说道。
“咦?”关皓愣愣地听著他的话,不太能理解其中的涵义。
“就是这样,我跟他不过是……普通交情。”
“可是你们睡在一起耶!”关皓吃惊地说,只是普通交情就能够赤裸地睡在一起吗?
“那又怎样,反正我跟他之间本来就没有那些什么情呀爱的。”他辩驳道。
“不可能!”关皓的表情十分认真,“你不是这种随便的人。”
“随便的人?”季凡退了一步:心中满是苦涩。他原本就是这种人,所以才会认识没多久就被盂昙给吃了。
“季大哥,你怎么了?”关皓关心地看著脸色苍白的季凡。
“我没事。”
“你骗我!”关皓紧抓著他的手,告诉我为什么?”
“你想知道?”突然间,季凡有点嫉妒起关皓的天真无邪,就像他不喜欢季狮一样,因为他们都太过纯洁,太受到保护了,这让他觉得……自惭形秽。
“对!”关皓毫不迟疑地点头,表情极为坚决。
“好,我告诉你。”他不带任何感情地道:“我只是觉得我很污秽,我可以为了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相较于你们,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可笑。”
“才不会。”关皓急忙说:“你才不是这样的人。”
季凡轻哼一声,“你又了解我多少呢?”
“我是很久没见到你了,但我觉得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
“见鬼的没变!”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气,“我变得贪婪了,变得多心、多疑了,这些还不算变吗?”
“算,但你只是变得比较世故罢了。”关皓严肃地道:“我想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世故?这是好听的说法。”他自嘲地道:“正确来说是自私。”
“季大哥!”关皓的脸上满布著关心,“你真的很介意劭羽的姨娘对你做过的事吗?”
“我能不介意吗?”他的眼中掠过一抹苦涩。
“昔然,你是为了保护你想保护的人,所以那种过去是可以忘掉的。”他想要开导季凡。
“不可能的!”
“当然可能,”关皓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像你第一次见到那人时,难道没有一种非他不可的感觉吗?”
“没有。”季凡拼命地想忽略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感受,颤著声音道:“我只是觉得他很烦人。”
“可是……”
“别说了,我还有事要忙。”
关皓还想说些什么,但季凡却不领情地转身离去。
“你玩弄爷的感情!”一直躲在树后偷听的夏茗,尾随著季凡走到偏僻的角落后,立即指控道。
“我?”季凡并不讶异会见到她,他斜倚著松树,不以为意地笑道:这是我跟他的事,千卿底事?”
“我……”夏茗一时词穷,不过随即又道:“我去查过你在西域的事了,你有很多情人,你用情不专,根本配不上爷。”
“你调查我!”季凡的脸色大变,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
“我是为了爷好,否则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她答得理直气壮。
“很好的藉口。”他嘲讽似地看著夏茗,“那你打听到什么?”
“我知道你在西域有很多情人,而且清一色都是男的。”
“然后呢?”他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好久不曾想起西域那些笨男人了,他们一直想要讨好他,却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可是为什么他与孟昙第一次见面,就能发生关系呢?他自己也弄不懂。
“你有那么多情人,就不应该缠著爷!”
“我缠著他?”季凡拉回思绪,把心中的疑惑丢在一旁,“劳烦你叫他离我远一点,别再死缠著我。”
“不准你这么说爷!”她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是他把她从妓户救出来,还让她吃饱穿暖,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人间的温暖,所以她绝不允许有人诋毁他。“爷对我有恩,我绝对不会让你这样糟蹋他。”
“对你有恩?他是救了你之后,你才这样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吗?”他抚著自己的长发,“这么说,你是想要玩以身相许那种老套把戏喽?”
仿佛被季凡说中一般,夏茗的脸色倏地刷白。
“那孟昙还真是可怜。”季凡说出更令人生气的话,他一向都没什么同情心,也不需要那种东西。
“你……”夏茗无法自己地颤抖著身子。
不再理会眼前歇斯底里的女人,季凡把眼光拉远,望著高耸人天的松树·这就是人性吗?老爱玩以身相许的戏码,殊不知根本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到头来不但弄得不愉快,还会伤害彼此的感情。
看著季凡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夏茗更是气得火冒三丈。“把你的剑拿出来,我要跟你决一生死。”她抽出自己的配剑叫道。
“决一生死?”季凡把目光拉回,好笑地问:“我为什么要跟你决一生死?”
他从来不认为有什么事情值得他用生命去争取。
“当然是为了爷,只要你死了,爷就是我的了。”
“你的?”季凡努力忽略在听到这话时心中升起的异样感受,“他从来就不曾是你的。”
听了这话,夏茗再也忍不住地提起长剑,往季凡刺去。
但季凡平静的表情却看不出一丝情绪,没躲也没防,仿佛冲上来的只是个不具危险性的东西。
这样的结局也不错,他合上双眼,在心里暗想,就让他在没有承认对孟昙动心之前死了也好,因为他真的不想再冒一次险。
等了许久,该有的痛楚并没有出现,他略带疑惑地睁开双眼,却愕然看见有人站在他身前,替他挡下了这一剑。
“爷!”看见自己的长剑竟然刺人孟昙的身体,夏茗不禁惊呼出声,眼里尽是不敢置信。
孟昙勉强地站起身子,使劲地拔起插在腹中的长剑,痛得踉呛地退了几步,一旁跟上来的劭羽和关皓见状则赶紧上前扶住他。
“放心,我没事。”盂昙冒著冷汗,看著不发一语、没有任何动作的季凡,“只是有点疼罢了。”他勉强地笑了笑,伸出手想让季凡搀扶。
季凡却只是紧咬著双唇,没有任何动作。
“你还不来扶住爷。”夏茗看见孟昙颤抖的手,愤怒地朝季凡尖叫道。
劭羽蹙起眉头,有点受不了她的尖叫声。有没有搞错呀?这剑明明就是她刺的,现在居然还有脸在这儿鬼吼鬼叫。
“没关系。”孟昙收回手,把全身的力量交给劭羽,在昏过去之前对他说:“麻烦你了。”
“爷!”夏茗紧张地喊。
“闭嘴。”,劭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