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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模模糊糊的,似乎棋会偶尔抬眼看下他。
好像有些担心,有些懊悔,是他又开始做梦了么?恍惚中,志麻慢慢的阖上眼睛,陷入这两天来第一个深沉的睡眠。
“喂!起来了!”
志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正看到棋的脸:“嗯?这么快就到了?”
“是你睡的太沉了。”棋直起身子,转过身去拿志麻的书包。
“是哦。”志麻偷偷看了一眼棋,揉着眼睛说,“我有没有……打胡噜?”
其实是想问他有没有说梦话,志麻有点脸红,刚才做梦,好像他又梦见棋了。
“没有。喂,车上的人都走光了,就剩你了。”棋背起书包转过身,向志麻伸出手,“赶快走吧。”
“哦……”志麻拉住棋的手,一下坐起来。
“啊!痛痛痛!”志麻刚坐起来,就觉得本来已经没有那么痛的腰突然僵硬起来,“你等等,我的腰……很痛!”
是他看错了么?棋不耐烦的眼里,竟然闪过一丝愧疚,让志麻愣在椅子上。
他果然知道,自己就是昨天晚上那个人吧。
“喂,你能不能走?不会是睡觉睡的吧。”棋抿了抿嘴,弯腰把志麻扶起来,“火车的椅子会好睡才有鬼,你忍忍吧。”
“嗯,那个。”志麻推开棋,扶住身边的椅背:“我还好,自己能走,你先下去等我吧。”
这么亲密的和棋接触,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志麻觉得这简直就是在不断提醒自己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么威严的棋,那么性感的棋,那么温柔的棋,那么可怕的棋,转头就走的棋。志麻使劲摇摇头,一边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一边努力提醒自己,不管是哪种的棋,都是属于那个疯狂的晚上,不是属于这个车厢里。
而他这么想的时候,身体却突然腾空。志麻吓了一跳,忍不住抱住离自己最近的物体,低低的叫了一声。
“我啦,没什么好怕的。”那个物体突然出声,志麻才发现抱起自己的,自己抱住的物体,是棋。
“我又不是女生,你抱我很尴尬呐,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志麻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是真的想让棋放下他,于是只好嘟囔着,手里不很坚决的推着棋的胸膛。
棋皱起眉头,看着志麻变成粉红色的耳尖不耐烦的说:“你逞个什么强啊,车厢里都没人了,照你的速度走哦,搞不好真的要跟着车坐回去了。”
“哦。”志麻低下头,偷偷的扬起嘴角。在棋温暖的怀里,志麻感觉身上的痛,似乎都变成了一种飞扬的,熟悉的晕眩感。
昨天晚上,棋吻着他,抱住缠在他身上的自己,也是这样的晕眩。不同的是他们的身体之间没有隔着好几层布料,就像今天的他们的距离,虽然彼此贴的很近,但却隔得如此之远。
志麻挪了挪,靠在棋的怀里,脸贴在他的衬衫上。
然后不知怎么的,志麻的眼泪就这么流了出来,渗进他靠着的胸膛中。
2000年8月25日 另一个城市的天空也是一样的淡蓝
我已经很多天,很多很多天没再见过他了。也许是我那莫名其妙的眼泪吧,把他给吓跑了吗?
很想见他,非常想见他,不想见不到他。
他知道是我,一直都知道是我。我没有刻意隐藏过我的声音,他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是我。
他知道是我,他还是那么温柔的抱住我,那么热情的吻我,那么激烈的和我做爱。
他是喜欢我的吧,在火车上,他曾经那么温柔。
我要找到他,我要告诉他我的心情,要让他留在我身边。
我决定赌了,我知道这次,我的机会一定会大于1%。
不想放弃他,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
——摘自《芝麻日记》
第 5 章
志麻和猪头在离学校很近的地方租了一间三室一厅的房子,装修简陋,家具电器倒是一应俱全。
猪头不想住寝室,因为小兰放弃了一年的学分,转过来和猪头一起读书。
所以志麻觉得虽然小兰是个三八,害得他和猪头要去上补习班。但现在看到小兰为了猪头,放弃了一年的学业,跟着猪头来到这里从大一读起,也就接受了小兰和他们一起的住的提议。
注册那天,志麻早早就到了注册处,注册完了,就坐在注册处的附近,看着来来往往来注册的学生。
猪头虽然不知道志麻到底想干吗,但是还是很仗义的陪他在注册处门口看学生。可惜好景不长,他很快就被篮球部的人认出来,然后被劫到学校篮球部签字卖身,剩下小兰一直在志麻身边陪着他。
虽然志麻和小兰不对路,但一起拌嘴,时间还是挺容易打发的。
于是两个人就一直从早上看学生看到晚上,一直到注册快结束的时候,才看到棋的身影出现。
棋注册完出来,就像根本见不到志麻和小兰一样,低头快步走着就要离开。小兰奔过去,拽住棋的胳膊,“这些天你去哪了?出了车站就不见踪影,也不去寝室报道,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你,担心死了。”
棋停下来,转过身看着小兰:“我……不太想住寝室。”
“哎呀!不住寝室你早讲嘛,我们也不住。”小兰笑起来说,“我们三个已经租到房子了,棋,我们那里还有一间空房,过来和我们住啦。”
“我……”棋看着小兰身后一直沉默的志麻,“我也不太习惯和别人一起住,我已经租到房子了。”
“啊?”小兰三八兮兮的叫起来,“一个人住很可怕呐!万一出点事怎么办?过来和我们住啦,人多也比较热闹啊。”
“我不太喜欢热闹。”棋挣开小兰的手说,“一个人住比较容易静心学习。”
“对哦,你医学院的。”小兰噘起嘴说,“医学院了不起嘛!以后都不要跟我们这些财经学院的混啦,我就知道,你上次在火车上就想跟我们划清界限对不对?”
“当,当然不是啦!小兰,你怎么会这么想啊?”棋突然叫起来,伸手亲昵的捏着小兰的鼻子,“火车上是我不好,第一次离开家嘛。小兰大小姐,你可要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他看着小兰有些想笑,却又绷着不肯笑出来的样子,又继续愁眉苦脸的说,“再说,我怎么敢不跟你混,小兰姐,以后我还要你介绍你们系的美女给我认识嘞。是因为对门就是系里学长啦,我以后有功课也比较容易问嘛。”
棋的笑来的很突然,很灿烂:“况且啦,我要是跟你这种……”他不正经的用两手比着葫芦型贼笑着说,“不但身材正,脸蛋又一级赞的女生成天住在一起。我怕我会活不长哎。到时候,我不是看着你和猪头搞三搞四郁闷死,就是嘛被猪头从山上丢下来然后死无全尸。喂,哪种死法我都很惨哎。”
“喂!李思棋你很欠揍哦!这种无耻的话都说的出来!看我叫猪头怎么修理你!”小兰笑的花枝乱颤,站的却很直,胸脯挺的尤其高,“看你没事就好啦,你不知道我们这几天有多担心你。对了,”小兰从随身小包里拿出纸笔,低头一边写一边说,“那我把地址电话写给你,有事没事都来玩啦。”
棋又恢复原来的样子。志麻双手插在口袋里,紧紧的看着在跟小兰笑闹的棋。这个才是真正的棋么?那么,那个温柔的,沉默的,如同君主的棋呢?那不是他的幻想,也不是他的春梦,是真真正正存在着的棋。为什么一个人,会有这么截然不同的两面?
棋抬起头,正好对上一直盯着他的志麻的眼睛。就像被针扎到一样,棋立刻低下头,看着正在写地址的小兰。
棋不敢看他。发现了这个事实的志麻捏了捏拳头,走过去对正在给小兰写地址的棋说:“棋,等下我有点事跟你说。”
棋的笔顿了顿,接着头也不抬的继续写着:“嗯?什么事?现在说啦,我等下还要去学长家吃火锅。”
“我要单独跟你说。”志麻看了眼小兰,咬了咬嘴唇,拉住棋的手臂,“棋,你跟我过来。”
“喂喂喂,我还没写完!”棋一边被志麻拖着走,一边对不明所以的小兰大叫,“喂,小兰!晚上我给你电话再把地址给你。还有,你们系联谊一定要找我啊!”
“芝麻,你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非要单独跟我说,学长说今天要带几个超正的马子来吃火锅嘞。”被志麻拖到空无一人的体育馆里的棋,背对着志麻,百般无聊的摸着鞍马箱:“喂,要是没什么要紧事我就走了,你别耽误我泡马子。”
棋随便敲了敲鞍马,毫无耐心的转过身来说:“喂,不说话我……”
眼前的棋似乎惊诧的说不出话来,志麻伸出手,捧着棋的脸,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是这个感觉,就是这个感觉,那天的人是棋,绝对就是这个棋。志麻紧紧的贴在棋的身上,两手用全力将棋固定在他和鞍马之间。
能感觉到他的下面开始有变化,能感觉到他忍不住的想吻回来,志麻伸出舌头,舔着棋的牙,感觉他慢慢的开启了牙关。
然后他的舌头伸进去,然后棋的牙突然用力咬下来,痛得志麻痛呼一声,捂住嘴蹲下来。
棋迅速转过身,深深吸了口气,突然使劲踹了下鞍马:“杨志麻!你叫我过来就是干这个吗?靠!你变态啊!”
“是!我是变态!那你呢?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是吗?!”志麻站起来,从背后抱住棋,“棋!那天晚上的人是我,被你压在舞台上的那个人就是我!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别告诉我你只是玩玩,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那时候我做爱的那个你根本不是在玩玩。”他搂着棋的腰,越搂越紧,“你为什么要怕?为什么要逃?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承认?为什么你明明喜欢男人却装出喜欢女人的样子?为什么脱下了面具,那个温柔威严的你就变成了玩世不恭的色狼?”
不懂的事情太多,想问他的事太多,志麻拼了命的搂紧棋,不想让他再逃离自己的身边。
“棋,你到底在想什么?不能跟我说么?我们不是一样的人么?我喜欢了你很久,爱你很久了。”志麻的头埋在棋的背上,闷闷的说,“棋,别逃了,不管你在逃什么,都别逃了,如果你觉得一个人不够坚强,我就跟你面对,棋……”
“我逃什么了!”棋突然使劲拉开志麻的手,“是,我知道那天那个人是你,那又怎么样?我告诉你,那天我就是去玩玩的,就是想在离开之前玩点刺激的东西,有人告诉我在那里绝对不会被戳穿身份,我才会去扮那个佐罗。”棋转过身,使劲推着志麻的肩膀大吼,“我还想问你,你为什么要扯下那层面具?为什么要破坏游戏规则?什么我们是一样的人?你做梦吧!什么我装出喜欢女人的样子,我就是喜欢女人!那天我就是想去试试跟男人玩有什么意思!告诉你,现在我觉得男人没劲透了,无聊死了!你满意了吗!杨志麻!你这个死变态同性恋,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许喜欢我,我也不可能喜欢上你!我看到你就恶心,就讨厌!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