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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离,你对我还是这么好。我只是想要你和桐永远在一起,用这把剑,过一会儿,桐也会来的。”微笑的脸是那样美丽,林逐云看着赵渐离,眼睛中有一点点期盼,一点点恳求。
“是么?只是这样而已。”赵渐离也笑了。
很小的时候,我曾发下誓言,如果将来我能遇到一个人,他能教会我什么是爱情,我一定会温柔的待他,不让他伤心,不让他哭泣,让他在我身边开怀的笑。
不管这日子有多长,我都会把自己的一切给他,我会让我爱上我,我们在一起,不再分离。
你就这样来了,在我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以那样绝美的姿势来到,让我连犹豫的机会也没有。
你一定不知道在无数个夜晚,我拥着熟睡的你,听窗外的风的歌吟,听鲜花开放的声音。
真心,还是假意,我已经没有是否在乎的选择机会。
我只想给你,我的所有。
然后,等你离开的时候,我还能剩下一份完整的回忆,在没有你的日子慢慢咀嚼。
在满月的夜晚想你,祝福你。
可如今,我似乎已经没有了这个机会。
那么,逐云,你会想我吗?
你已经太苦太苦,偶尔想起我的时候,你会感到一丝温暖吗?
你,有一点点爱我吗?
可现在,我还是,不敢问。
接过林逐云手中的剑,赵渐离在自己颈间划下,缓缓的倒在地上。
这里,没有了蝴蝶,这里,也没有枫叶。
可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在我的衣褶里安息,还有那夜夜带泪的月华。
…………
“不!!!”撕心裂肺的叫起来,瞬间爆发的惊人力量让桐撞开了恍惚中的林逐云。
发红的眼睛看着鲜血一点点的晕开,泪落在赵渐离已经失去生命的脸上,“王上,王上……”一字一句都带着血泪,声声的呼唤却叫不回心爱的人。
再也不会了,听见你的声音。
再也没有了,看见你的身影。
我也没有了牵挂,没有了顾忌。
笑声从无到有,慢慢变大,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止住。
解不开手脚,桐扑向了林逐云,洁白的牙齿咬向他的脖子。
乳白的脖子下是青色的经脉,发着惑人的光,咬上之后流出的血液也是美丽的。
剑插在了桐的身上,心脏的位置,一剑毙命,永远的让他闭上了眼睛,跟随赵渐离而去。
两具身体,同时倒下,却都不是林逐云。
而恍惚中的林逐云此时终于醒来,却更加陷入了恍惚。
“怎么……会是你?……凌筝……”
神都历211年'
赵王渐离与其男宠桐双双死于宫中,无人知其原因。
从此赵国王位之争,纷纭。
(19)
凌国 东宫
与凌筝对桌而坐,林逐云少有的局促起来。
恨他的,怨他的,在看到他脖子上的伤的时候,竟都变成了不知所措。
从赵国回到凌国的一个月路程里,凌筝都在休养,甚至有一段时间情况极其不妙。
如果不是他为自己挡下,以自己当时那迷乱的状态,真不知会如何。
所以,他答应了凌筝现在的邀请,而对此,秦少痕竟然没有反对。
手要放在哪里,眼睛该望在哪里,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眼神看他,似乎都成了难题。
“云,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和煦的风吹过林逐云耳畔,烛光笼住住了凌筝的全身,衬得他眉宇间星星点点的忧思若隐若现。
“别来无恙?”良久,林逐云终于轻声道。
凌筝轻蹙眉峰,握上林逐云放在桌上的手,却被其抽回,“逐云,你怨我吗?我说这是不得已,这都不是我的本意,你也一定不会信了。“
被凌筝的目光刺痛了视线,林逐云把眼眸移开,不再看他。
“我没有机会了吗?”端起杯中酒,凌筝走到他面前,“逐云……”仰头饮下半杯,把酒递到林逐云唇边,“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伸手把酒杯推开,林逐云依旧不看他。
见此,凌筝倒是笑了,“看来,你也不会相信我了。如此也好,如此也好。”将剩下的酒一口饮下,他笑的更深。
他这一笑,这屋子里也似乎暖和起来,空气中也带着初春的清新和湿润,“云,你知道吗?这被子里放的,是解药,这屋中撒的,有另外一种药,名字叫‘销魂’你一定听过,却不知道它不仅饮下有用,放在屋子里让它的气味飘散开来,也一样有效……”
销魂?
仿佛被重重的打了一巴掌,不信的看着凌筝,林逐云几乎要跌坐在地上,软倒的身子却被他准确的接住,平放在早已准备好的床上。
“怎麽样?我的‘销魂’不错吧?就连大内的‘情真意切’也未必比得上!”
“这……就是……你给我的见面礼吗?”
你说你病了,要我偷偷跑出来看你;你说你想我,想见我,和我一起过落枫之祭;原来是这样──一杯加了春药的酒……呵~~~~桐,你对我真好……”澄清的声音慢慢的出现了一丝裂痕,哀伤再也无法掩饰。
这,就是你爱的人吗?
伴随著男人不成声的惨叫,男孩吐出了口中血肉模糊的东西。血的味道迅速在屋内弥漫,男孩勾起暗红的嘴角,并没有擦去唇角的血迹,挽起的笑容诡魅又妖异。
你们……上了他……一起……给我上死他……”
自始至终,那双美丽的眼睛都没有闭上,固执的望著那个一直立在墙角的人……
多年後,男孩还是忘不了那个夜晚,那飘落一地的枫叶。
白净的手指解开了发带,腰带,衣服的结扣……
无瑕的身子没有丝毫掩饰的出现在观者的眼前。
回眸浅笑,凌筝偏头征询皇后和大皇子凌竽的意见,“怎么样,满意看到的吗?”
恶毒的重重拧着粉色的胸口,月皇后狞笑着,“满意,满意极了。这个目中无人的林逐云今日到底落到了我的手中,我到要看看他还能傲到哪里去?只不过,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一个尤物,也难怪皇儿会被他迷住。”
“母后,我可以吃了吗?”凌竽憨头憨脑的问着,不断的用手搽着滴下的口水。
恼怒的看他一眼,月皇后并不答话,又看向凌筝,“除了这件事做到了,太子也会支持竽儿回赵国登基吧。”
凌筝一笑,“皇后放心,赵渐离一死,剩下的姐妹兄弟中有子嗣的本来就不多,您是赵国的长公主,又有我们的支持,大哥一定能顺利登基。当然,皇后也一定会在今后支持两国的联盟吧。”
“这你放心,我不会食言的……竽儿,你做什么。”月皇后本应自信的话被凌竽打断,他不断的拉扯着她的衣袖。
“你……”看看凌筝,再看看自己的儿子,月皇后只有没办法的摇头,“好了,好了,可以吃了,可以吃了。”
没等话说完,凌竽就扑了上去,却是真正的咬起来,没一会,林逐云的的身上已尽是血痕,却因为用药的分量过大,居然连声音都发不出。
冷眼看了良久,凌筝上前把凌竽扯开,转头对错愕的月皇后施礼,“我只是想对他说几句话。”
“云,你知道吗?我是怎样看你的。
你很丑,很脏,每次和你在一起后,我都要拼命的清理身体才能不被你弄脏。
我从来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也永远不会爱你。”
说完,他不再停留,走出东宫,没有回头。
留下漫长的夜,和空心的人。
…………
……
…
凌国 上将军府
“主人,你为什么不拦着林逐云,不让他去呢?现在夜都这样深了,主人你就不担心么?”
“雪儿,我要你查的事,你办得如何了?”
“……一切都如惠妃所言。”
“看来那个老女人没有骗我们,既然这都是真的,那凌筝就不会让逐云死的。”
“……为什么……”
“雪儿,你知道什么是爱吗?爱就是,你可以伤害他,可以折磨他,却不会让他在你面前消失,不会对你笑也不会对你哭。”
“可林逐云他现在,还是很危险。”
“是的,今夜过了,能和他在一起的,就只有我……我们走吧,去那个老皇帝那里,再晚了,也许就来不急了。”
(20)
凌国 东宫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侍卫相继跪倒在地,年迈的皇帝万万也没有想到看到的,竟然会是这样的情景。
赤裸的皇后和大皇子被押在了一旁,床上的林逐云早已晕厥了过去,红白相间的浊液浸透了床单,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完好的肌肤。
蹒跚的走过去,颤巍巍的搂起林逐云,玄帝浑浊的老泪落下,“皇儿,你吃苦了,皇儿,你一定要没事啊,否则,我怎么对得起云儿。”
林逐云却依旧没有反应,直到凌筝被秦少痕带入,仿佛有感应似的,他缓缓张开了眼睛。幽深的眸子,已没有任何的波动。
“皇上,为证明我说的没错,我给你看一件东西;逐云,这也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接过雪儿递来的一盆沸水,秦少痕把他整个慢慢的倾倒在凌筝的头上。
所有的人都惊声尖叫起来,却只有林逐云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中,更令人震惊的事发生了。
凌筝并没有因为滚烫的水受伤,反到是外貌发生了变化。
乌黑的头发,慢慢的变成银色;瞳孔的颜色也慢慢的变淡转成与发色一样的银白。
“看到了吗?”整个房间只听得见秦少痕的笑声,“这就是‘天人’,许国靠的,就是他们的辅佐,这样我凌赵两国才不得不结盟。凌国的皇室中当然没有天人的血统,那他这个皇子就当然是假的。皇上,您现在信了吧。
这是我在与凌国的交锋中得知的,当然,还有当年的‘云贵妃’的指点,天人只有这一个方法才能分辩的出,今日终于有了用场。”
除了林逐云,所有的人又惊叫起来,因为不过一盏茶功夫,凌筝又重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终于首先发现不对劲的是玄帝,林逐云居然连动一下也没有,但看他现在的样子,却在也不忍心再问他什么,只好叫人把皇后、凌竽、凌筝都压了下去,先让他休息,而此时,林逐云却开口了,“秦少痕,你留下,我有话要问你。”
意料中的看着苍白的人,没等他开口,秦少痕道出了所有的经过。
神都历207年,秦少痕因为凌许之间的战事奔赴凌国北界,在一次双方的和谈上,无意见到了许国的皇后。
而她竟然与林逐云有九分相似,唯一的不同就是年龄的差异。
从与她取得了怜惜之后,秦少痕终于得知,当年的云贵妃并没有死,而是玄帝为了顾全国体,竟然将心爱的女人远嫁许国,以换取十几年的边关无事。而当年确实有惠妃欲加害云贵妃,才会引起林逐云的误会。
听了秦少痕对林逐云身世的猜测,她确实的担心起来,还有凌筝的种种作为,让她想起许国的“天人”一术,为此在秦少痕临走时,云贵妃让他帮自己带去给玄帝的信,谁知玄帝看后竟然病情加重,一病不起。
今日,秦少痕乃是故意找准了机会,让玄帝终于相信自己的说辞。
听完了这番话,林逐云依旧没有出声,也不让任何人查看他的伤势,就这样,度过了这个一生中最痛苦的夜晚。
一个月后,林逐云终于踏出了东宫,他去的地方,是上将军府。
灯影下,林逐云还是那样的动人,就和所有的事没发生时一样。
看着满桌的酒菜,林逐云端起了笑容,“少痕,那天你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今天,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相爱是那样简单又自然的事,可是,他们不能在一起,他们是兄妹。他们躲着藏着,直到有一天那个小男孩成了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他们以为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