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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时间漫长到足以抹杀和弥补很多东西,以至于他也难再有计较之心。
但是这段时光存在过,真是并且生动,这就是全部。
他们现在住的,还是傲哲天以前的家,很大,有足够的空房,虽然三个一开始时抵死不 要自己的房间的,说什么已经在通张床睡习惯了,不过抗议无效。
他始终没在让他们真的做到最后一步。
他对那些事情还是有很大阴影,三人并不会强迫他,被拒绝了也总只用弃犬的眼神望着他,而后乖乖会放睡觉。
原来的家,会跟自己妻儿同在的那个家,那些琐碎记忆,有时候会突然出现,让他有些感慨,却也终究没能有太大的念想——斐告诉他,在他沉睡的第四年,他妻子已经生病去世了。而他的儿子,在经过了一百年,也已经化为了尘土。
而他的家,现在是被三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占据着,妻儿那些原本就不甚清晰地记忆,在这种真实和鲜活面前越发显得清淡模糊。
他所拥有过的,眷恋过和憎恨过的,都成了过去,而眼前只有现在。
当傲哲天还沉浸在过往的回忆当中不能自拔是,手机却响了起来。
「天天~」毁卡悦耳的声音从这人工智慧的产物中传出,「今天是我掌厨哟,晚上想吃什么?」
自从三人跟着傲哲天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就开始在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每天像妻子一样地为外出工作的丈夫做爱心晚餐,就成为了三人必争之事。
联想起那个面容清媚的恶魔端着大勺打手机的场景,傲哲天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微笑,但更多的还是无奈。
「说了很多次,别叫我天天。我等下要跟客户出去吃饭,晚上你们先吃吧,我大概九点到家。」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家」这个字眼从嘴里说出,竟变得那么自然。
「呃!什么人啊?敢跟我抢人?!我要灭了他!#%¥!」电话那头发飙的情形可想而知,就在傲哲天考虑用什么理由安抚对方时,电话里的声音换成了斐:「天,我明白你的工作重要,不过,我们会等你回来一起用餐,晚点也没关系。」
傲哲天还没回答,那边的声音又换成了亡夜,稳重而低沉,隐隐有种恶魔般的诱惑,内容却未免令人黑线:「我饿了」
「我会尽快回去。」不打算宠坏他们的傲哲天挂了电话,心里却多少有点虐待动物的感觉。
客户是一家美国的公司,双方之前非常愉快的签了约二十亿美元的单子,在这个经济危机的时候实属难得可贵今天特地约他在市内最有名的一家法国餐厅进餐,虽然傲哲天比较喜欢中式的餐馆,不过他总觉得和家人亲友享受中餐感觉会更适宜,西餐则留给工作伙伴,亲疏有别。
包厢环境倒是相当不错,优雅而宁静。对方的负责人是个年纪二十五岁上下的年轻人,比他早到了十分钟,长得稚嫩秀气,不过傲哲天并没有小看他的意思,毕竟在谈判过程中,傲哲天倒也充分领教到了对方的精明跟果断。
今天晚上算是私人的聚会,所以不谈公事,就当朋友间互相聚聚。
跟之前在公司的表现不同,年轻人少了那种谨慎而强硬的态度,反而变得有点腼腆羞涩,人倒挺爱说话,一直不停地和聊天。
傲哲天也不是那种死板的男人,下了班后也很随意,虽然有些冷淡,但是并不会让人觉得被怠慢,反而为他那种自然而然的淡漠气质所吸引。
这里的饭菜很精致,吃起来也相当可口,尤其是酒,十分香醇,傲哲天忍不住多喝了几口,毕竟开车的事有司机代劳。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傲哲天告知对方家里有事情,恐怕要先行离去。对方虽表示很遗憾,但也没有不愉快的意思,两人相继站起身来,傲哲天突然觉得一阵头晕,不由暗自叫糟。
自从醒来之后,他的身体因为百年的沉睡无法马上适应清醒的状态,每隔段时间便会像这样晕眩一阵子,不但没办法说话,连力气也会彻底丧失。但这种状况发生的频率最近逐渐减少,他也没怎么再放在心上。
身体一软,立刻便被年轻人眼明手快地接住,对方紧张地用英文问道:「傲先生,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已经无法说话的傲哲天摇摇头,下意识想推开男人。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任何男人靠近都会让他有种难以忍受的感觉,尽管他知道对方并没有恶意。
他那几乎没有力道的抗拒虽然没有任何作用,对方反而将他整个人搂到了怀里。而后腰也被紧紧地钳制住,这感觉让傲哲天非常的不愉快,对方手上炙热的温度,几乎能透过衬衣清楚地烙到他的皮肤上
「你不用担心,我随行的家庭医生非常厉害,我现在就带你回去让他治疗。」说着,也不等傲哲天回答,竟将他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看样子是要带回去。
「!」
就在年轻人打横抱着半昏迷的傲哲天准备出去的时候,门忽然被大力推开,三个面容有如天神的长发男子走了进来。
几乎就在对方视线接触自己的瞬间,原本和谐而安静的包厢内,一种实质般的杀气如洪水陡然朝年轻人席卷而来。
那一刻年轻人只觉得自己有如深陷地狱,被三个高高在上的魔神所威慑,周围的一切都是扭曲而变异的,神智几乎就要崩溃。
就连手里的男人什么时候被对方抱走,都没察觉到。
只能僵硬着身体,眼睁睁的看着其中两名红发跟白发的男子将人带离,随后,一股强横的力量突然粗暴地掐住他脖子将他整个人按向了墙壁,被撞击的地方更是疼得他一阵目眩。
面容清媚,此刻神情却阴沉得让人不敢直视的卷发男子目光森冷地盯着他,彷佛来之地狱般冰冷的字句从他嘴里缓慢吐出:「人类,管好你的手脚,若是让我发现你再碰他一下,我会让你清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身为暗界的魔神,他能从人类身上散发的魂息得知对方怀着什么样的情绪。而这个男子,刚才抱着傲哲天的时候,情绪竟然是欢愉的!
只不过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从来就无法看清楚傲哲天身上的魂息。
「」年轻人依然无法出声,只能僵着身体仰望着对方,看着对方彷佛俯视一只最卑微的蝼蚁般自上而下扫了他一眼,然后嚣狂不屑地将他摔在地上转身离去。
直到后面上来的服务人员唤他,他都无法控制住指尖的战栗,内心的震撼,更是久久都无法平静。
「天,你没事吧?你脸色很差」回到家后,三个人都担忧的看着脸色发白的傲哲天。
尤其是亡夜,心中忧虑重重,他清楚地记得,傲哲天刚从别的男人手里抱回来的时候,身体隐隐还在发抖,让他心疼得想直接将对方分尸。
可他清楚地记得,傲哲天曾告诉过他们,在这个世界,不可随意杀人。
「天」斐心疼地摸了摸傲哲天的脸,心思细腻如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同性间的碰触,其实你非常厌恶对吗?」
话一出口,亡夜身体便一僵,胳膊依然抱着傲哲天,微微有些抖,却还是不肯放开。
毁卡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他记得早上出门前自己曾忍不住将男人压在墙上狠狠地舌吻了一番,男人当时的抗拒在明显不过。
想起一百年前对男人的伤害,毁卡脸上渐渐青白,不禁卑微地缩了缩身体,隐隐的自责。
他们都清楚地知道,傲哲天之所以如此否拒,究其原因大部分在于他们自己。
傲哲天似乎也有点疲惫,没有回答什么,只轻叹了口气,直到身体逐渐可以动弹以后他拉开了亡夜的手,逃避般道:「我先去洗个澡。」
随后,略显摇晃地朝卧室走去,留下三个心思各异的男人。一时间,空气中有种难以驱散的压抑。
浴室里,冰凉的水从蓬蓬头撒下,在洁白的瓷砖上镀上一层透明的细小水珠。傲哲天赤裸着身体,单手支在墙上,垂着头任由水花自颈后迸溅,在光滑的肌肤上涂抹出某种鞭痕似的触感,企图借由温热的水清除内心若有似无的恐慌。
有些事情,虽然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但依然无比清晰,恐惧伴随着眩晕,从翕张的毛孔渗入,侵袭他因酒精而敏感异常的神经。
男性的臂膀,体温、陌生的味道,触感,各种各样的让他难堪而恐惧的画面在脑子里闪现,一时间,清晰得就像发生在昨天
随着时间的推移,泡在浴缸里的傲哲天开始感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倦意,不知道是因为热腾地水气,还是因为那些之前喝下的酒精。
过了不知多久,似乎有人敲门,好像在叫他,但他并不想回答,只觉得整个人有些发懒,不过他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泡得太久了,于是摇了摇头,扶着浴缸站了起来。
敲击声渐渐急促起来,而后门猛然被用力推开。
「天!你怎么洗那么久」三人闯了进来,原本焦虑的生意陡然冻结,人也犹如被定住一般僵在原地,只能直勾勾看着男人从浴缸里踏出。
成熟而结实的男性躯体在灯光下散发着蜜色的光泽,自上而下滑落的透明水珠如同膜拜一般顺着他完美的肌理缓缓落下。湿漉漉的发梢显凌乱,贴在那张刀削般线条分明的脸上,随后被男人单手慵懒的朝后耙去,夜魔般的眼瞳也随即毫不回避地看向他们。
半响,低沉而略微沙哑的嗓音才从那有些淡漠的双唇流出:「拿我的浴袍过来。」
毁卡眨了眨眼,然后有些僵硬的从旁边取下浴袍递给了男人。几乎就在傲哲天手指碰到他的瞬间,脸就已经红得冒烟。于是,三个男人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男人低着头沉默地穿起浴袍,双眼的颜色已经一暗再暗。
但跟男人冷静的神态相反,弄了半天,他的手指竟笨拙得完全无法将浴袍的带子系好,人也有些无意识的走到了三人的面前。
「我帮你」这时,亡夜已经变得沙哑的声音透着丝丝几乎压制不住的情欲。他伸出手接过那人手里的带子,静静地为他系好,心里却不由得叹了口气,从男人的表现可以看出,他其实已经醉了,所以才会那么毫无防备的战在他们面前。
「我」男人修长的手指带了些湿意,略微迟疑地到了亡夜的脸上,犹如安慰一般:「也并不是讨厌你们」
大概是因为酒精的关系,此刻的傲哲天也和平日有些不太一样,卸下防备般,显出些脆弱的直率来。
「只是以前的事情,我现在还是」他看了看旁边的两个人,顿了顿,有些犹豫,「我可能,还需要点时间」
相比起他的纠结,三人的表情却蓦地轻松了。交换眼神之后,斐先缓缓靠近他,以不带给他压力的方式,用脸颊满是怜惜地轻轻蹭了蹭男人。
「你不要怕,我们已经不会再伤害你了,再也不回了」
那魔性的嗓音彷佛叹息一般,以一种让人心安的调子拂过他耳边,而后变成一个湿润的,落在耳垂上的吻。傲哲天因为那亲吻而颤抖了一下,来不及开口,毁卡也已然的凑近了过来,没有说话,只有点孩子气地堵住他的嘴唇,在他还未做出反应的时候便将舌头探了进去。
舌尖相触,傲哲天不由微微退缩,然而那唇舌动作热烈却并不鲁莽,又不到需要推开的地步。斐从背后搂住她,之反复爱抚她耳垂,还用手指揉捏他胸口,弄得他背上酥麻,但不在进一步,也同样是远远谈不上令人反感。傲哲天在纵容与制止指尖犹豫不决是,已然被玩弄得面色绯红,腰上发软。
迷茫间,腰下的浴袍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缓慢的撩开,双脚间的男性特征被一个湿润的柔软不断地舔弄,炙热的气息让他下意识的退后,亡夜的手掌却已经稳稳地托住了他的臀部,舌头的动作也越发的淫邪起来,舔得他喘息不已,连站稳都有些困难。
而又不知过了多久,亡夜取悦般地逗弄着他,让他在那接近煎熬的欢愉里战栗着,禁不住达到了高潮而后脚下一软,脑子还在一片混沌,人已经被打横抱了起来。
微微的有些恐惧,身体却软得提不起丝毫抗拒的念头,直到被放到柔软的床上,已经觉察得出三人的亲吻慢慢在变质,却依然拒绝不了。
意乱情迷中,浴袍已经被拉开,身体也无力瘫软的敞开着。毁卡从背后将他抱在怀里,不时轻轻啃咬着耳垂,舌头舔了进去,湿润的感觉和带来酥麻感觉的热气让他禁不住战栗起来。
「不要怕」
催眠般的声音把他略微退缩的背给脊顶住了。
「你不喜欢的话,只要说一声,我们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