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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七皇子,护营卫还晕着。”一个侍卫单膝跪地,面无表情的说道。
罗睿渊抚了抚额头,差点忘了这一茬,皱着眉问:“顾小姐呢?难道她不给解药?”应该不可能,在她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
“顾小姐同顾少爷房门紧闭,外面有人守着,我等不方便进入。”提起这事儿,侍卫心中也有些怨诉,门口守那小厮嚣张得可以,不仅不给他们通报,还不让他们出声,自从跟着七皇子何曾受过这样的闷气,真是宁愿面对刀口舔血,也不愿面对女人和小人。
罗睿渊想了想,眉头紧锁起来,顾小姐是女眷纵然他去敲门也多有不便,看了杨太医一眼,既然是迷药,想来他应该也有办法,叹了口气道:“你跟着他去看看。”
“等等。”贺明睿冷着张脸,死死地盯住杨太医:“你守着表弟。”坚决不让他离开罗霆楠半步。
杨太医瞅瞅七皇子,又瞅瞅贺世子,有些左右为难。
“我倒想看看谁这么大胆,竟然连七皇子的人都敢拦。”贺明睿冷冷地说道,正愁气没处发,他怕再呆在这里真会把杨太医的脑袋砍下来,说完便起身向屋外走去。
罗睿渊颇感无奈,叮嘱了杨太医几句赶忙跟上,这是在别人家里,他还真怕贺世子惹出什么事儿来。
刚一到侧间门口,便看见两个人争执着。
“不行,小姐说了,谁都不让进,也不许大声喧哗。”陈平趾高气昂,就像一尊门神似的拦在那里。
来人一脸气闷,是罗睿渊带来侍卫之一,自从到了墨澜院,他们就把原本所有的下人都赶出去,除了云柏身边的几个人,还有那位心细如发的管事,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何事。
“药已经煎好,你不去通报,耽误了顾公子伤势,你可担待得起。”那侍卫一脸冷硬,若不是为了昏迷不醒的兄弟,他早把这药碗儿给扔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连来送药这小厮都不给通传。
“不劳侍卫大人操心,您请自便。”陈平软硬不吃,不屑的说道,昨日这些侍卫也是这样拦着自己不许进入墨澜院,现在总算反过来了,有小姐在主子才不会出什么问题。
“你”那侍卫心中急怒,气得拳头紧握,恨不得给他两拳。
陈平把腰一挺,很有几分小人得志的模样,斜着眼瞅着那侍卫,做出一副有种你就打的表情。
“怎么回事。”贺明睿面容阴冷,刚才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见过七皇子,贺世子。”那侍卫单膝跪地,只瞥了陈平一眼便不再多话,但脸上的埋怨谁都可以看得出来。
陈平顿时傻眼了,没想到这样的大人物也会来,暗自懊悔刚才太嚣张,忘了这侍卫是谁的人。
“让开。”贺明睿冷冷地说道,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要往屋里闯。
“不行。”陈平缩了缩脖子,尽管心中害怕,可也没忘记自己的职责,赶忙拦在了房门口,打着哆嗦故作坚定地说道:“小姐说了,谁谁都不让进,也也不许大声喧哗。”说完,便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这话说的他都觉得没底气。
贺明睿可不是好像与的主,任性起来十头牛都拦不住,此时又正逢心情不好,陈平的下场可想而知了,一把拽住他扔到那侍卫身上,抬脚便往屋里走去。
可怜陈平的小心肝,吓得“扑通扑通”直跳,倒在那侍卫身上干脆晕了过去,晕迷前还想着,他这不算是玩忽职守,希望小姐别怪罪才好。
贺明睿进到屋里,正待看看那顾小姐是何方神圣,竟然胆大包天,不仅伤了皇子侍卫,还拦着门口不让人进,纵然是顾元重在此,恐怕也没这么放肆。
紧接着,他便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也不敢出声,跟在他身后的七皇子与侍卫,也情不自禁瞪大了眼睛。
绿莹只在看到他们时比了一个静音的手势,便专心致志伺候着小姐,不停为她擦着汗迹。
云舒则目不斜视,外界的一切都仿佛干扰不到她,细心缝合着弟弟的伤口,贺明睿上前几步,心脏不停剧烈跳动着,猛地转过身去吩咐侍卫,放低了声音说道:“去把杨太医叫来。”
七皇子跟着点了点头,紧紧盯着云舒的动作,此种治疗方法前所未见,罗霆楠此时高热不退,他们仿佛又看见了希望。
不久,杨太医便跟着侍卫来了,心中颇有抱怨,真不知他这把老骨头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贺明睿在门口等着,冷冷看了杨太医一眼,示意他小声一些,然后才带着他进屋:“你看此种方法治疗表弟是否可行。”
杨太医自负医术高超,此时也难免大吃一惊,身体颤抖得说不出话来,似是激动得不行,只不停的点着头:“青青囊经这世上果然有华佗所著的青囊经。”
贺明睿与七皇子同时心中一默,后又一喜,青囊经这种传世奇书,纵然他们不再杏林也曾听说过。
云舒缝完最后一针,剪了线头,发丝早已湿的粘在脸颊上,轻轻为弟弟盖上被子,为他把完脉才松了口气。葡萄糖也逐渐见低,直到把弟弟腕上的针头拔下,云舒才转头看向这几位不速之客。
贺明睿干咳一声,他们擅闯屋内的确不对,此时又有求与她自是不能太高傲,眼珠子一转看着桌上的药碗说道:“我们来看云柏,顺便给他送药,从不知顾六小姐医术竟如此高超。”
云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从他的表情和语气来看,一定是弟弟说所的贺世子,旁边那位看起来比较淡雅的男子是七皇子,那么罗世子呢?他们如此关心自己,恐怕不是如此简单。
“我的侍卫还晕着,还望顾小姐赐予解药。”罗睿渊略显尴尬,清俊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
云舒一愣,想起先前所为,竟差点忘了这回事,轻轻一笑说道:“只需在冷水里一泡就好了,还望七皇子不怪要罪,之前是小女无礼了。”
“无妨,是我属下先行无礼。”罗睿渊从不知自己竟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暗想着肯定是三次见面都让他大吃一惊,所以才会觉得她很特别,面对着她的轻言细语,才会情不自禁觉得紧张。
“还请顾小姐医治我表弟的伤。”贺明睿紧盯着云舒,仿佛她要是不答应,就是绑也要把她绑去。
云舒轻皱了一下眉头:“贺世子,我敬你身份尊贵,是柏哥儿的朋友,男女有别,请赎小女不能答应,若有其他什么需要,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贺明睿哑然,心知她说得有道理,只是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表弟高热不退,心中一急,说道:“我表弟还没娶妃,与顾小姐正是良配。”
云舒满头黑线,唇角抽了抽,这丫的果然和弟弟说的一样是个二球货,面上不动声色,淡淡道:“婚姻大事,岂可儿戏,还望贺世子慎言。”
贺明睿被噎住了,在他眼里,顾六小姐配表弟简直是高攀,她竟然还推三阻四。
069、救治
罗睿渊心中有着淡淡的不悦,他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何,只是在听到云舒要嫁给叔公的时,心里堵得慌,还来不及多做纠结,想明白原因究竟为何
“姐姐。”云柏低低的声音,打断了各人的思绪,刚从麻药中醒来,他还有点提不起精神。
“好点没?”云舒柔声问道,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
看得旁人惊讶无比,没想到这名冷静犀利的少女,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刻,浅浅地笑容挂着唇边,竟是柔和得不可思议,美得惊心动魄。
贺明睿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从云柏着手,端过桌上的药碗儿走到床边儿:“药还热着,快趁热喝,今次我们连累你了。”
“贺大哥说得哪里话,能帮到你们我很开心。”云柏虚弱的笑了笑。
贺明睿一听,便知道有戏。
云舒淡淡扫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上的药碗儿,闻了一下,然后放在一旁,硬是没给他半分面子,径直让绿莹拿纸笔来,重新开了一张药房。
贺明睿顿时气结,真是马屁拍到马腿上。
云柏低声闷笑,扯得伤口又疼了起来,不过和先前相比,已经好了许多。贺世子总喜欢找他茬,有事儿没事儿和他对着干,这次总算吃到瘪了,跟姐姐耍心机,小样。
杨太医却在一旁愣了愣,并没有因为云舒换下他的药而生气,只伸长了脖子看着绿莹手中的药方,大义凛然地说道:“老夫去帮顾公子抓药。”
绿莹看了小姐一眼,不知如何是好,还没来得及反映,手中的药方就被杨太医拿去。立即气得双手插在腰上瞪大了眼睛。
杨太医拿着药方却皱了皱眉,这是温补的方子,多用于调养身体,与伤势却无益处,迟疑了一下问道:“可否让老夫给顾公子把脉。”
云舒微微一笑,起身让开,任由杨太医给弟弟诊脉,中医博大精深,目前为止她不敢说自己比这老太医好,但加上西医学,弟弟的伤势已经稳定,只需要多加调养不要落下病根就好,那些治疗的伤药确是不需要了。
杨太医把手搭到云柏腕儿上,沉吟了片刻,似震惊,似惭愧,低着脑袋退下后,对着云舒就是一拜,然后跪在地上:“小姐医术老夫自愧不如,求小姐为世子爷诊治。”说着,便在地上磕头起来。
云舒心中暗恨,这老家伙倚老卖老,原想着晾他们一晾,等她消消心中恶气再说,毕竟罗世子此时在顾府,若真有个什么,弟弟肯定脱不了关系,可他们如此无礼,先是拦在她的去路,再又擅闯这个房间,此时还来倚老卖老,她生平最恨被别人逼迫了。
贺明睿乐见其成,由得杨太医去闹,他这么大一把年纪,还行如此重的礼,想来顾小姐也不会拒绝。
罗睿渊心中有着淡淡的不适,但到底想要云舒给叔公诊治站了上峰,也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云舒急怒,连累弟弟受这么重伤,还想在她身上讨便宜,门都没有,赶紧也跟着跪了下来,杨太医磕头,她跟着磕,泪眼汪汪地说道:“这位太医您是何意,小女如何受得起如此大礼,您这不是要逼小女去死吗?小女死了没关系,可不能连累了爹娘和家中的姐姐妹妹们啊。”
杨太医傻眼了,头也不磕了,呆呆地跪坐在地上。女子名节被毁,的确只有死路一条,还要连累家里。
云舒见他消停了,便也不再跟着磕头,只坐在地上抽噎着,几分真,几分假,恐怕没有人不知道,只是话都说到这份上,难道他们几个大男人还能较真么。
贺明睿总算知道云柏这小子的机灵劲儿从哪来,有这么一个姐姐,当真是有样学样,想不机灵都难。难怪每次都把他姐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若不是此刻忧心表弟的伤势,他还真想喝一声彩。
罗睿渊似是被这一幕惊到了,云舒在他心中一直都飘渺若仙,此时忽然下了凡尘,一把鼻涕一把泪,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姐姐。”云柏弱弱的叫了一句。
云舒用极快的速度从地上起来,擦了擦还挂在脸颊的眼泪,笑看着弟弟关切道:“怎么了?可有哪里不适?”
云柏摇了摇头,微微笑着说:“好多了,罗大哥对弟弟很好,姐姐可否”
还没等他说完,云舒脸色就黑了下来,有点恨铁不成钢,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贺明睿顿觉浑身舒畅,早在云舒又哭又闹是时候他就知道,她并不是不救表弟,而是有条件要谈,否则也不会在他们面前做这么明显,不过看见云柏拆她的台,忽然就乐了起来,他们姐弟两还真没默契,心情也变得不再压抑。
“顾小姐有何条件。”贺明睿快言快语,不欲多做拖延,表弟早一刻救治,就少一分危险。
云柏的小脸皱成了包子状,满脸都是懊悔,可怜兮兮看着自家姐姐,他就说嘛,姐姐怎会如此不顾全大局,原来是他变笨了。
云舒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脑袋,郁闷的表情显而易见。看了贺明睿和罗睿渊一眼,淡淡地说道:“我不想云柏有什么麻烦。”
罗睿渊脸色一正,保证道:“顾小姐请放心,此事绝连累不到顾公子。”
“姐,他们家都有人盯着,是我提议来顾府的。”云柏弱弱的说道,悄悄瞥了她一眼。
云舒看都懒得看他,人家堂堂世子,皇子难道会没私宅?哪儿用得着他来操心,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他自己的提议,人家都怕暴露,他怎就这么大胆,想了想,干脆直接掠过这茬不提,免得生气,转而说道:“今日我没来过顾府,我不会医术,所有人也都没见过我。”
“可以。”贺明睿非常大方的说道,忽然发现他对顾六小姐有点赞赏了,瞧这谎话说的,简直脸不红心不跳,这么一个大活人就变没了。不过这也不是多大了事儿,吩咐一声就行,只是她看了表弟的身体,哪能随便就逃开,表弟能娶她是她的福气,心中贼俚匦α诵Γ嫔先此亢敛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