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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毕云逸指了指前面的路边,“就停那里吧。”
雷曜本来想挽留他,可见他去意已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把车子停下来,“谢谢你,我和岚烟会很幸福的走下去。倒是你,如果你认为若漪不值得,我由衷的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
“也许在非洲会有段艳遇呢。保重,雷曜!”上前拥抱了他一下,毕云逸故作没事人一样冲他笑道。
“保重,云逸!到了非洲,要跟我联系。”坐在车里冲车窗外的人挥手,雷曜心中百般不舍。
“会的。”做了个电联的动作,毕云逸转身,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风轻云淡的离开。
目送着毕云逸走远,雷曜虽然心痛,但能看到他重获新生,他也打心底里替他开心。
重新发动引擎,他猛踩油门直奔医院的方向。
温若漪的事情他会暗中调查,现在岚烟还一个人在医院里,他有点不放心,得尽快赶过去才行。
第254章,山雨欲来!
雷曜的车子很快就来到了医院门口,把车停稳之后,刚好看见医院对面有一家粥店,想着中午妻子和自己一样都没吃东西,他便去给她买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外加一点小菜。
母亲的意外已经出了,伤心归伤心,当务之急是想要办法去解决,而不是在那里自怨自艾。
妻子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他不可以再让她有什么闪失,不然他真的会撑不下去。
买完粥回来,拧着粥和母亲的换洗衣物以及一些其他的生活日用品,雷曜沿着医院门口的台阶往上走,准备进医院大厅。
突然间,镁光灯四起,在他伸手遮眼的一刻,周围刹那间便窜出来一帮拿着话筒举着摄像机的像是记者模样的人,将他团团围住。
“雷总裁,听说今早雷老夫人发生了坠梯事件,医生初步诊断她有可能成为植物人,这是真的吗?看您手上拿的东西,似乎传闻非虚啊!”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是人为还是意外?”
“雷总裁,有小道消息成您先前为了一个贫民女子跟雷老夫人决裂,她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而忧心,所以不慎从坠梯?”
一时间,记者犀利的问题接踵而至,无数个话筒递到雷曜嘴边,让他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头痛的扶了扶饿,雷曜面露不耐的一一拨开面前的话筒,薄唇里吐出很不客气的四个字,“无可奉告!”
拧紧手里的东西,他试图从人群里劈出一条道来,可惜围堵的记者太多,他一动,那些人也跟着移动,弄得他焦头烂额。
程骁刚好驾车赶来,远远的就看见雷曜被一群记者围着,他把车挺稳之后,冲下车就马不停蹄的冲上去帮雷曜。
拨开几个记者,程骁大义凛然的护在雷曜面前,拨了通电话给手下和远方的负责人,没多久,远方的保安便感到,将围追堵截的记者拦截在了医院门口,而程骁护送雷曜上楼之前,也命手下将医院各个出入口封|锁起来,不许那些无聊记者进入。
电梯里,雷曜一脸疲惫的跟程骁道谢,“哥们,还好你及时赶到,不然我真是头有两个大。”
顿了顿,他又不放心的问道,“对了,你怎么会过来,我爸和哲林他们呢?”
“是傅叔让我来帮你的,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相关的报道,知道璇姨出了事,傅叔怕你应付不过来,叫我陪着你。你放心吧,我让林夏请了假陪他们祖孙俩。”
“爸还真是想的周到。”雷曜了然的点了点头,对岳父充满了感激。
“雷曜,璇姨怎么会坠梯呢?电视上说她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是真的还是假的?”程骁关切的问道。
苦闷的叹了一口气,雷曜点头道,“是真的,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医生说要是再过几天还醒不来,就会判定她成为植物人。至于妈她为什么会这样,我还在调查中,反正这件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程骁也帮着分析着,“我也觉得,要不然记者怎么会那么快就知道信。这刚一出事,就被报道出来,可见是有人蓄意而为。刚刚我用手机看了一下雷霆的股价,处于持续下跌中。”
“看来我的怀疑没错,有人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雷曜涔薄的唇线紧抿成一线,语气沉缓。
“那你觉得会是谁?”程骁表示赞同的点点头。
“现在还不好说。”眸色深沉的望向墙上的数字键,雷曜的神情显得沉重至极,“程骁,我们现在山雨欲来风满楼,如果我猜得没错,背后那股势力应该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现在我妈成了这样,那些人怎么可能任由一个植物人来管理公司。看吧,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侵吞雷霆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接到董事局召开股东大会的通知,肯定会有人挑唆,重新选定董事长人选。”
“如果是这样,你现在的处境会很艰难。璇姨之前已经没收了你的股份和所有财产,你现在根本不可能参与精选。”程骁也跟着忧心忡忡起来。
“是啊。”雷曜颇为头疼的闭了闭眼。
电梯到达,雷曜边往外走,边对程骁说,“你马上帮我联系我妈的财务顾问梁律师,看看他有什么建议。还有,多调派一些人手过来,切不可让那些记者或闲杂人等上来骚扰我妈和岚烟。”
“我知道了。”程骁点头,跟着出了电梯之后,就举着电话去走廊里打电话了。
雷曜看了他一眼,便拧着东西去了母亲的病房。
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看见妻子正拿着毛巾小心翼翼的帮母亲擦着脸,雷曜的眼中顿生了一股暖意。
即便现在他身处险境,可因为有这两个女人的陪伴,他却并不觉得孤单。
特别是看见妻子贤惠的举动,他觉得自己真是没娶错人。
帮婆婆擦好脸,傅岚烟直起身,端起床头柜上的脸盆,准备去洗手间把毛巾搓一搓,雷曜见状,赶紧上前去把毛巾和盆抢了过来,并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你坐,我来就好。”
咧唇冲他笑笑,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傅岚烟目送着他去倒水凉毛巾。
手上他递过来的是两袋子的东西,有一袋子是婆婆的换洗衣物,傅岚烟扶着肚子,蹲身把它放到了柜子里。
还有一袋,像是吃的,打开一看是粥和小菜,她当即感动的闪了闪眸,不用想都知道,这绝对是给她买的。
“老婆,你中午都没吃东西,快把这粥趁热吃了吧,我来陪妈坐会儿。”来到床的另一边,挨着母亲坐下,雷曜边帮母亲掖被角,边笑着对对面的妻子说。
肚子其实也不饿,可她怀着坏子,她就算不想吃,也不能让孩子饿着,傅岚烟点了点头,很听话的拿起调羹捧着粥准备吃,“那你能,你中午也没吃,要不我们一人一半,好不好?”
“不用,我没什么胃口,你快吃吧!”雷曜摆摆手,说着执起俞璇的手望着母亲一动不动的苍白容颜,整个人都陷入了沉痛的悲伤之中。
点子把之。傅岚烟看见他那个样子心疼不已,也没什么食欲,可为了肚子里面的孩子着想,她还是端着碗强迫自己吃起了粥。
婆婆的出事已经让丈夫很有心了,她必须得保证自己和孩子的健康,不然他真的会垮掉。
“妈,您是那么好强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像个懦夫一样躺在床上呢?只要您可以醒来,就是再像以前那样给我脸色看,打我骂我都没关系,我只要一个活蹦乱跳的妈!”
“您知道吗,昨天这一天是我一生当中最快乐的一天。谢谢您终于想通了,肯成全我和岚烟。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您。我知道,您对我疾言厉色,把我赶出家门,出发点其实是好的,都是为了我好,只是方式不对。昨天看见您和岚烟像母女一样手挽着,当时我真的好感动。妈,得不到您的祝福,一直都是我的遗憾。为什么要讨厌岚烟,她多好,是不是?昨天跟她接触下来,您也发现了吧。”
“妈,母子哪有隔夜仇呢?您快醒来,好不好?再过几个月,岚烟就要临盆了,现在岳母不在了,没人跟她嘱咐孕妇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碰,您不觉得她很可怜吗?我和岳父都是男人,大老粗一个,不如你们细心。等她生了孩子,有个婆婆帮她照顾孩子,陪她坐月子该有多好。”
“妈,等你醒了,我再不忤逆您了,往后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您放心,我和岚烟会好好孝顺您的。要是岚烟哪里做的不好,您偷偷给我说,回头我让她改,只要您别像这样不理我们就好”
执着俞璇的一只手手覆在脸上,雷曜摸着母亲苍白无血的脸,嗓音哽咽的呼唤着她。
傅岚烟才吃了几口,就被丈夫的话弄得声泪俱下,只好把粥放下,捂着唇,看一眼可怜的丈夫,又瞧一眼病床上的婆婆,哭得泪如雨下。
她觉得丈夫好可怜,婆婆这样他心里一定难受死了,她好想帮帮他,可是又觉得自己力量有限,什么都帮不到。
执起婆婆俞璇的另外一只手,傅岚烟也帮丈夫一起唤着昏迷中的人,“妈,您不是说过收拾好房间等我们回来的吗?我和雷曜原本打算守完孝就回来陪您的,您怎么可以这样?您说过,以后会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待我,我刚走了一位妈妈,您又变成这样,您怎么忍心让我这么难过”
“昨晚您帮我吹头发,让我好感动,我当时就在心里发誓,一定会好好孝顺您。您才认可我,我什么都还没为您做,连一杯媳妇茶都没泡给您喝,您怎么能这么残忍”
病床边,雷曜和傅岚烟都伤心成一片,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俞璇,虽然人处于昏迷状态,可却像是听到了两个孩子的话一样,眼角不自觉的淌下一滴热泪。
第255章,俞璇的眼泪
伤心了一会儿,雷曜扶着额头努力的调试着情绪。
觉得自己这样会影响到妻子的情绪,随即直起身来,想哄哄对面哭的泣不成声的妻子。
毕竟她还怀着孩子,他不可以只考虑到自己,孕妇不宜过度悲伤,否则对大人小孩都不好。
自责的抿了抿唇,雷曜正准备跟妻子道歉,不想,抬头的一刻,却看见母亲俞璇的脸上有剔透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
整个人顿时一惊,他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瞳孔里随之漫上了一层史无前例的惊喜。
天呐,母亲她在流泪,她居然在流泪!
会流泪是不是表示她听到了他和岚烟说的话了呢?
那听到了他们说的话,是不是就说明她快醒了呢?
“岚烟,你在这里别动,我去叫医生,妈她在流泪!”大喜过望的从凳子上一跃而起,雷曜冲对面的妻子嘱咐了几句,便欣喜若狂的冲出了病房,“医生,你快来!医生!我妈她在流泪,她听到我们说话了”
傅岚烟本来伏在床边哭的伤心不已,听见丈夫的话之后,随即惊讶的直起身。
赶紧擦了擦眼泪,定睛一看婆婆的眼角真的有泪珠滑落,她顿时激动的难以自持。
孕还来心。执起婆婆的手,傅岚烟开心的又是哭又是笑的,“妈,您听到我和雷曜说的话了,是不是?您也不忍心看我们如此难过,对不对?妈,既然您都听到了,求您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紧握住婆婆的手覆盖在自己脸上,傅岚烟抖着唇瓣声泪俱下的呼唤着沉浸在睡梦中的人,“妈,老实说,我虽然生过一次孩子,可还是有点怕。当初我也是迫不得已,很多东西都不懂,就把哲林稀里糊涂的给生下来了。妈,您起来跟我讲讲孕妇要注意些什么,好不好?听说要忌口,别的要注意的方面也还有很多,之前还有我妈提点我,可现在她不在了,我只剩下您这么一位可以取经的长辈了”
闻言,俞璇眼角淌下的泪珠越滚越凶。
此刻的她,仿佛置身在一个漫长的梦境里。
她依稀听到了女儿的呼唤,还有儿子哽咽至极的声音。
好想他们,好想呼唤他们的名字,好想睁开眼看看他们。
可意识不由自己支配,无论她怎么努力的试图发声,无论她多用力的想要去睁开眼睛看看她的孩子们,可都是徒劳。
她被噩梦缠绕着,无法脱身。除了流泪,她什么都不能做。
老天爷,我自知我俞璇死不足惜,谁让我做了那么多错事,这是我该受的惩罚。
可我还是厚颜无耻的想要求你,求你再给我一年的时间。
实在不行,半年也可以、
只要让我陪着我的女儿进产房,看见她平生的生下孩子,你就是让我下地狱我都不会有半分的怨言。
我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