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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认识与否,笑,总是一种礼貌。
咬咬唇,傅岚烟决定如实相告,反正都结束了,说出来也没什么。
把满满的一盆水搁到门边会客用的小茶几上,傅岚烟掬起一捧水往地上均匀的洒了一些,就拿着苕帚弯着腰认认真真的扫起了地。
没料到老大姐会这么犀利,问的这样直接,傅岚烟有些措手不及,脸当即就红了个彻底。
这样的男人,就是再好,心里再舍不得,她傅岚烟也不稀罕,不要了。
她这个人有洁癖,不喜欢呆在脏乱的环境里。
难为情的掩唇笑笑,傅岚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卖弄的嫌疑,“哪有,你过奖了。我只是略懂一二,还望你别见外。”
雷曜,雷曜他在干嘛?
可,诚如马大姐所说,这公司里跟她关系最好的就是她这个老大姐,打她进公司,老大姐一点组长的架子都没有,一直对她照顾有加。
雷曜一双手撑在电梯门上,不让电梯合拢,他就那样一瞬不瞬的瞪着里面的女人,里面这个叫他充满了负罪感,几乎要把他逼疯的女人。
上前握住马大姐的一双手,她笑了笑,很大方的承认,“马大姐,你猜得没错,我跟雷曜不是,是总裁前阵子的确是谈了一段时间,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分手了。”
刚开始谈恋爱的那会儿,好几次无意撞见员工跟他打招呼,他却大摇大摆对人不理不睬的,她悄悄跟他说,说你这样做不好,跟他讲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他当时嫌啰嗦的不愿听,其实她知道他都有听进去,因为后来她看见员工跟他打招呼爹地时候,他都会象征性的点头,嘴角的笑虽然有点拘谨,但却是一种进步。
藏起眼底的氤氲,傅岚烟笑着继续擦起了椅子。
咬牙冲马钰笑笑,傅岚烟极力的争取,“没没关系的,反正以后也要见面。分手了又不是敌人,何况我这是去工作。”
她嘴角的那抹笑,那么的无所谓的,她看他的眼神挑衅味十足。可惜,时机已经被他错过了,他不珍惜。
虽然其实并不太想见他,可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一直躲着。
一踏进部门大门,傅岚烟就轻勾唇畔冲同事们点头微笑。
裸色的高跟鞋里包裹的是一双白玉一样白皙嫩滑的玉足,只是那脚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着实有点让然不忍心下眼。
把脸深埋进她的颈子里,雷曜开始疯狂的亲吻她清香的肌肤,暗哑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的骄傲可言,“岚烟,我不许你跟我分手!那天的事情,我就当做没发生过,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提。我只知道,这几天,我满脑子都是一个人的脸,我很想她,非常非常的想”
看出了她眼里极力忍着的伤,马钰松开抱在一起的胳膊,不再多问,只是静默的叹了口气。
哪怕他知道那天他不接她的电话是不应该,哪怕昨天在美国忙完了之后才想来她那晚不会真的等了他一夜吧,所以,快马加鞭的赶回来,除了下午的会晤,其实是想见她,发疯一样的想见这张该死的脸。
而且,她都在这里呆了几十年了,那么精明能干的一个人,她就是想瞒也瞒不过去,一味的否认只会让老大姐觉得她很假,继而影响到两人之间的关系。
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笑着安慰她,“没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看马大姐我,离婚那么多年不也过得挺好。”
很多时候,他们之间往往一个眼神就能了然一切。
无外乎是想让她给他一个解释。
犹豫了一会儿,她决定求助母亲。
那个时候的她,扬着高傲的下巴,移开他的手,一点心软的迹象都没有。
组长盯着自己的样子似乎有些犯难,傅岚烟不免好奇的问,“组长,你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牌子,难道我们公司跟他们有合作么?”
说完,冲她笑笑,马钰继续往门口走去。
“何止啊,简直可以用容光焕发来形容。”
去掉西装之后的她,看起来更符合一个白领丽人的形象。
只是一个眼神交汇而已,他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在电梯口等电梯的时候,她拨了一通电话给林夏,可惜林夏也要出差,没办法帮她照顾儿子。
雷曜,我给过你机会了,可你不珍惜。
他那天到底回没回家,这几天也没消息,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揣摩着她最后那句话,傅岚烟凭着职业敏感性,觉得马大姐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人物预备交给她。
当一袭黑色职业装,头发高高挽起,拿着白色手包的女人笑容明媚的从电梯里走出来,进入洽谈部大门的时候,早来的同事不约而同的抬头朝她看过去,似乎都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同以往的气息所吸引。
隔空点了她几下,她故作生气状的甩出一句酸溜溜的话,“好你个岚烟,亏我待你如同亲姐妹,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跟我保密!”
她的食指还一直机械的按着开门键,指肚都酸痛的麻掉了,但却是远远及不上心里的痛。
傅岚烟款款而谈,随口的一番见解就让马钰大为震惊,“岚烟,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这个牌子,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了解。快,继续说说看。”
儿子在家,我不能哭,不能让他担心。
她也不说话,就那样直直的迎上他的目光,倔强的跟他对视。
“嗯,我会的。”厕所里的人,亦是一阵笑。
只有等他睡着了,我才能在夜里偷偷的允许自己软弱那么一下下。
他心里怎么想的,她明白的很。
来到自己车子前面的傅岚烟,伸手把钥匙一按,打开车门就一脸面无表情的坐了进去。
目送着她一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好几个同事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打扫干净,心境跟着敞亮了,办公效率也会提高。
这说明什么,还不是因为她是真的对他上了心,很想要跟他这样走下去。
调匀了呼吸,傅岚烟往盆子里洗了洗手,就上前拉住了马钰的衣袖,“组长,是不是公司有什么重大的洽谈案?”
进了办公室,傅岚烟把包往办公桌上一放,第一件事就是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打开窗户透透风。
“我说你俩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原来”虎口摩挲着下巴,马钰很八卦的靠过来,又撞了她一下,“岚烟,快你跟总裁怎么认识的?该不会是进公司之前,你们就”
而雷曜,他们从相识到相恋,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
抖肩,好笑的看她一眼,马钰扑哧一声就掩唇笑起来,“别激动,别激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很奇怪你跟雷总裁是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毕竟你进总部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
不能分手,不能跟她分手!
眼泪,在他的吻落下,在他的话飘进耳膜里的一刻,就早已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一泻而下,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她傅岚烟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一股较真的劲儿。
侧着身子端着一盆水往办公室的方向走,一路上遇见不少刚来的同事,几乎个个都会问她身体好些了没,她都耐心的笑着跟人道谢。
偶尔有进来上厕所的同事,老远就热情的跟她打招呼。
头一次,她发现,原来人与人之间其实挺有人情味的。
电梯很快就来到了负一楼,地下停车场所在的楼层,这个时间不是下班的点,电梯里就她一人。
认认真真的听着组长的旨意,傅岚烟对这次的工作充满了期待。
木木的盯着他渐渐转过去的背影,傅岚烟唇边的笑弧越发深了几许。
把文件放好,她拿了包就准备回家收拾东西。
虽然她隐藏的很好,但是马钰一个过来人,自然看得出来她是在有心跟自己较劲。
来到她身后,盯着她擦着椅子的动作,犹豫了一下,马钰还是想弄清楚他们分手的原因,“为什么事分的手?”
分手,是的,她就是这么想的。
透过后视镜,看见有人正往这边追过来,她薄唇微勾的笑了下,拉下手闸,高跟鞋一踩就车子发动了出去。
刚近她的车身,手都快触碰到她的车门了。
结果,她的车突然就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雷曜顿时被气得瞳孔急速收缩,对着空中就是一拳,“Shit!傅岚烟,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第091章,不坐你的车
气完了,气息也调匀了,望着她车子消失的方向,雷曜掩鼻,当即就是一阵笑,笑得连胸口都跟着震动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被甩了,心情却是出奇的好。
这女人,绝情起来都这么迷人。
不过,还真是符合她的风格,做事不拖泥也不带水。
望着已经人去楼空的停车场出口,雷曜眯成月牙儿一样的眸底浮现的是一抹化不开的温柔。
傅岚烟啊傅岚烟,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是有多可爱,我就是想放手,都难呐。
摇头笑了笑,雷曜转身折回电梯的方向。
几天没回公司了,一堆的事情要处理。
接下来的几天他要陪希思黎那边派来谈判的商务代表,公司的事情怎么也要交代清楚才行。
当然,有程骁帮忙盯着,他倒是不担心。
回到办公室之后,雷曜脱下西装往沙发靠背上一扔,坐下去,卷起袖管,一看才发现右手肘关节上青了好一大块。
是说这一路坐电梯上来怎么那样疼,怎么揉都没用,合着真是伤的不轻。
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轻轻的揉伤口,一阵一阵的痛,疼得他连连嘘气。
但,嘴角边却是情不自禁的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疼在身上,甜在心里。
她要是不在乎他,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看来,他在她心里的分量似乎比他想的要多一点。
揉着揉着,眼前不自觉的又闪现了刚刚停车场里发生的一幕。
想起她坐在里面不以为然的冲他冷笑几声之后,就毫无征兆把车子突然给发动出去的样子,他仍然会气得胸口发闷。
可,除了气之外,更多的似乎是欣赏,一种赞叹。
傅岚烟,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的一个女人,刚刚却是在他面前狠狠的帅了一把。
真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一面,冷硬刚毅的一面,说一不二。
刚刚,她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在他没追上去之前就把车子发动出去。
可这个头脑聪明的女人却故意磨蹭时间,非得等他一靠近,手刚伸出去触碰到车门,再适时地把车子发出去,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敢打包票,指不定这女人在后视镜里看见他一路狂奔追车的狼狈样儿都笑成什么样了。
该死的傅岚烟,你还可以再酷一点!
程骁推门一进来,抬眼就看见沙发上抱着胳膊望着不知道是哪个方向边发呆边傻笑的人,是说敲了半天门怎么没反应,合着是有人犯病了。
典型的,花痴症!
摇头,叹了叹气,程骁把门带上就来到了某人身边坐下。
神游了一会儿,雷曜回过神来,冷不丁的往旁边扫了一眼,发现程骁居然叠着腿抱着手臂悠哉悠哉的坐在了那里,一双狭长的鹰眸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看不说,嘴角更是噙着一抹让他只觉得毛骨悚然的笑。
“嗬,你什么时候来的?”骤然一惊,雷曜吓得直抚胸口。
这家伙,拍鬼片还是怎样,大白天要不要这样吓人!
瞅着他那个一惊一乍的样儿,程骁抿唇,当即就是一阵无语的直摇头。
差一点就把手伸过去,摸一下他的额头看他烧不烧,因为这人真真儿的病的不轻。
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雷曜低下头去继续揉肘关节,“欸,我说程秘书,你就算是我的哥们儿,拜托你进来之前敲一下门,ok?至少,程序还是要走的。”
“我敲了。”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丢过去,程骁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本来还想说我敲了可有人发春没听见,借机讽刺他一顿,不想,视线无意间顺着他手指所揉的方向看过去,突然发现他右手的肘关节竟然受伤了。
探身靠过去,掰开他的手,程骁盯着那片淤青发问,“这怎么弄的?”
揉了一会儿不怎么疼了,雷曜随即放下袖管,不当事事儿的笑笑,“没事,被刺猬扎了一下。”
刺猬?
“嗯?”程骁挑眉,不甚明白他的意思。
不想就这个问题深入下去,雷曜眯眼一笑,扯回刚刚的话题,“对了,你刚刚说你敲门了,真的还是假的,我怎么没听见?”
好笑的看他一眼,程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