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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已经输了好几盘,正好借这个机会躲开,道:“什么东西?咦,这不是我的钱包吗?”
原来独龙手里拿的正是李易的钱包,这钱包是蒋锐她们几个在李易生rì时送给李易的,后来在澳市,钱包被划坏了,再后来李易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独龙道:“这钱包你当时交给石兰了,石兰也没细看,里面的钱取出去之后,这钱就一直放在他屋里柜子上。
不过今天我去找石兰有事,正好看见这钱包,才发现有古怪,老大,你看这钱包里是什么东西。”
李易接过钱包,看见夹层里有一张纸,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一回事,不过后来事情太多,早就忘了,当下把纸抽了出来,一看之下不由得身子一震。
原来这张纸竟然是那张久久不见的鬼窥妖图。
李易记得很清楚,这张画在鹰眼手里,鹰眼失势之后。李易放他走路了,同时也收了邵荣杰,鹰眼后来一直没有消息,可是这画是怎么回到自己身边的?又是怎么放进钱包里的?
独龙道:“老大,难怪你那段时间一直倒霉,我看完全跟这钱包有关。”
蒋锐把画接过来看了看,又检查了一下钱包。道:“这钱包是我们送你的,不应该有这种东西。”
李易道:“你们别多心,我当然不会怀疑到你们头上中,鹰眼这老东西这么yīn险,他什么事做不出来?肯定是他想了什么办法,把这画缝到了我的钱包里。我又带在了身上,所以才有可能晦气。”
蒋锐道:“这些迷信的东西暂时就不讨论了,照这么说,鹰眼应该一直就在附近监视你啊。”
李易道:“有这个可能,不过他在暗,咱们在明,这事可不好办了。”
独龙道:“老大。我看不如这样,我叫兄弟们散出去查查,鹰眼只要在咱们这,就不怕他不显形。”
李易道:“好,你叫叶飞、巩兵、小秋还有项家哥俩去查查,不要声张,有什么情况回来告诉我,我来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
独龙答应一声出去了。
李易反复把玩着这画。虽然不迷信,但是这画可害了不少人了,李易手指一紧,有心把这画撕了,可不知为什么,就是下不去这个手。
蒋锐轻轻将画接过来,看了半天。李易在一旁道:“这东西很邪门,你可别陷进去。”
蒋锐道:“这画有两个视觉jīng神集中的焦点,所以可以叫人产生一种自我内省的体验感,会在潜意识里影响人的行为。所以才能对画的持有者产生一定的影响。
不过必须得是这种尺寸大小的画纸才行。如果放大就会失去两个焦点之间的关系,如果缩小,就会失去两个焦点之间的反差。
但鹰眼把这画放到你这里,是偷偷放的,你又没看见,所以你那段时间的遭遇应该跟这画没有什么关系。”
李易道:“哇,老婆,你这么厉害。”
蒋锐一笑,道:“这还用你说。你想毁了它吗?这画对我没有什么影响,我来把画烧了。”
蒋锐抬头看了李易一眼,紧跟着又道:“算了,我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舍不得,你的潜意识里有一个念头,想看看这画最终会有一个什么结果。”
李易一挑大指,笑道:“真有你的。那就留着。”
当下蒋锐把画收了起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易刚刚起床,家里便来了电话,李易好久没跟家里联系了,电话是卫灵打来的,跟李易说了两句之后,道:“小易呀,你那边还忙吗?”
李易道:“还算可以,有弟兄们帮忙照应着。”
卫灵把音量放低,道:“你爸说叫你回家看看,你都很久没回家了。”
李易确实也有些想家了,当下道:“好,反正我这边也没有什么事,过两天我就回去,家里怎么样?”
卫灵道:“家里倒是一切都好。就是你总也不回来,家里都没有生气了。”
李易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道:“我这就回去。”
哪知李启明却在后话那边道:“这小王八蛋要是不想回来,可以不回来,就当他没有这个家。这小王八羔子。”
李易心里的温情瞬间被击穿,大声道:“卫姨,你告诉他,我三个小时之后就到。”
李易挂了电话,又好气又好笑,反正也闲着没事,当下收拾东西,谁也没带,出门叫了cia的飞机,直奔东古。
从海州飞东古,压根就用不了三个小时,这种小型飞机也不需要大的机场,直飞东古市郊,还没到中午呢,李易就到东古了。
下了飞机换车,很快就到了家门口。
李易见自己家门口什么都没变,也不走门,一翻身就从墙头上翻了进去。
进了院子,来到大厅门前,李易推门就进。
家里人几乎都在,李启明、卫灵、赵祥鹰和尺三北正在打麻将,李逸媛和李逸淑正坐在沙发上聊天,周成则站在屋角抽烟。
李易这一进来,吓了所有人一跳。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光来看李易,就像李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外星人。
足足静了五秒钟,人们这才啊的一声回过神来,卫灵推倒面前的牌把李易拉过去坐下,道:“我不是看错了,小易你真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启明哼了一声。道:“臭小子,回来一次都这么突然,我这把牌都叫你给搅臭了。”
李逸媛过来道:“小易,你是从海州过来的?”
李易笑道:“打飞机回来的,我没错过午饭?”
李易的突然归来,叫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卫灵立刻叫人准备午饭,里里外外的张罗着,看来中午这顿饭又将是一次大餐。
李易跟所有人都打过招呼,除了周成像个死人似,其余每个人都很开心,李逸淑现在已经跟李易和好,姐弟俩也聊了很久。
忙乱了一阵。大家一起吃过午饭,李易要去自己房间睡一会儿。
回房的时候,自然要经过谈欣蓉的院门前,李易不自禁的停住了脚步。
身后脚步声响,李易不会回头就知道是周成,只听周成道:“她近来身体不大好。”
李易嗯了一声,道:“孩子挺好的?”
周成道:“这个不用你担心。现在欣蓉全部的jīng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孩子稍有风吹草动。欣蓉都比自己有病还要担心十倍。”
李易很想进去看看,可是却又迈不脚步,最后叹了一口气,道:“我先回去休息了。”
忽然听到脚步声响,吱呀一声,院门打开,李易眼前一亮。谈欣蓉出现在了门口。
不过李易很快便眼前一暗,他看到谈欣蓉脸上带着病容,已经瘦了一圈,不过虽然容光不再。但是一副怯生生的病姿,仍然叫人心中不停的跳动。
周成道:“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了。”
谈欣蓉淡淡的一笑,对李易道:“听说你回来了,我头疼的厉害,没去接你。”
李易道:“哦,没什么,我回来,嗯,很方便,不麻烦了。”
谈欣蓉道:“进来坐坐。”
李易一听,反而有些犹豫,不过想了想,还是跟着谈欣蓉走了进去。
李易一进到谈欣蓉的房间,便觉得这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房间的sè调跟以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不过一看这房间,就有一种冰冷的感觉。
李易知道,没有男人的房间是冰冷的,谈欣蓉思夫太过,看来也是积劳成疾了。
李易进到谈欣蓉的房间,在椅子上坐下,谈欣蓉一指对面屋,道:“孩子在午睡,这个时候我一般叫他睡上一觉。”
李易道:“你可瘦了。”
谈欣蓉淡淡的道:“身体只是一种负累,瘦与不瘦意义都不大。”
李易摇头叹息,道:“活着总是现实的,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的经历里。”
谈欣蓉一双暗淡的眼睛看向李易,道:“你有过难以忘怀的经历吗?”
李易一愣,道:“什么?”
谈欣蓉道:“怀念是因为遗憾,我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李易道:“咱们不说这个了,我有一个朋友是学中医的,水平极高,我改天带他过来给你看看病,不耽误什么时间。”
谈欣蓉却道:“他看不好我的心,不用麻烦了。”
两人相对无语,过了良义,谈欣蓉忽道:“我听阿成说你一直查当年的事。”
李易道:“哦,是,我查了一些,不过有些事情已经年头太久,不太容易查了。”
谈欣蓉道:“一盘棋无论最后谁输谁赢,总会有棋子被吃掉,赢得荣誉和利益的是棋手,而不是棋子。”
李易一笑,道:“你说的话越来越高深了,还念佛吗?”
谈欣蓉道:“佛只能引导人去认识问题,却不能帮人来解决问题,我想我是没有慧根,太过于鲁钝了。”
李易见谈欣蓉陷的太深,也无法可想,走到谈欣蓉身边,轻轻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道:“出去走走,可能会排遣一下心里的苦闷。有些事我替你去做,等有了结果,我会通知你。”
谈欣蓉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叹了一声又一声,最后道:“当我一开始知道你在海州有起sè的时候,我很替你高兴。不过当我知道你做的越来越大时,我就很替你担心。
很多时候,当一个人能掌握的资源越来越大时,就会形成一个心魔,本来是人驾驭资源,到最后却是资源驾驭人。
我怕你会陷进去无法自拔。到时候有些结果是完全可以预料的,人力有时而尽,人不会胜天的,世间发生的事情只会一遍又一遍无聊的循环着,但是却总引得世人义无反顾的跳进去。”
李易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人生一世才短短几十年,可是世事无常却是大数之规。或许总有个例外,我也许就是这个例外,可以活在夹缝之中,成为上天掌控之中的漏网之鱼。”
谈欣蓉轻轻的道:“但愿如此。阿弥陀佛。”
李易从谈欣蓉房里出来,回到自己房间,倒头便睡,李易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只是感觉有一种无限的空虚压在身上。那是一种挥之不去的压力。
第二天,李易叫来了杆子宋chūn雷和于乐,李启明则把宋chūn雷他老爹宋进平叫来一起打麻将。
李启明虽然表面上对李易小王八蛋的叫着,不过内心深处着实得意,总是装做不经意的夸上李易几句,惹的宋进平又嫉妒又好笑,揶揄道:“老李。前几天出去参加宴会,丰尚隆喝多了,笑你是投机分子,满肚子粪。偶然主义摔出来土包子大款。
既然你家小易这么拉风,我看不如叫他打个电话,让丰尚隆来给你道歉。”
李启明冷笑两声,道:“老宋,你是在卡我啊,你以为丰尚隆这么好面子的人不会来给我道歉,想借这个机会讽刺讽刺我是?”
宋进平笑道:“哪有哪有,你看你,多心了不是。”
李启明也不争辩,向李易一招手,道:“小易,听见了吗,你宋叔看不起人,你现在就打电话叫丰尚隆过来,让他给我道歉。”
李易正在跟宋chūn雷和于乐聊天,宋chūn雷一听忙道:“李叔,你甭听我爸胡扯。爸,你就不能少招事?”
李易一笑,道:“不碍事的,丰尚隆是咱们龙城市长的儿子?我有印象,我记得他以前就这么嚣张。爸,把号码给我。”
李启明立刻把号码给了李易。
宋进平也是开玩笑,见李易动了真格的,忙道:“小易,小易,算我没说,好?”
李易呵呵一笑,仍然是那句话:“不碍事的。”
电话拔通,那边丰尚隆第一句话便道:“你谁呀?我没你号啊?”
李易淡淡的道:“是我,海州一点红李易。”
丰尚隆道:“什么红?啊,你是李易!”
李易仍旧是那副语气,道:“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丰尚隆忙道:“不不不,李,李爷,您怎么回东古了?”
李易道:“如果我不回东古,还不知道我其实是个偶然主义摔出来的土包子大款。”
丰尚隆道:“这,这这,我,我其实不是说你。”
李易道:“我要挂了,两个小时之内来我家,道歉,不来后果自负。”
说完挂了电话。
宋进平看着李易,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的,不过李易却一点也不往心里去,说说笑笑,一切如常。
所有人都不再提这件事了,做着自己手头的事情,不过眼神却常常看向大门。
一小时四十分钟之后,外面有人进来报信,道:“有客人来了。”
所有人的表情都立刻变了,李易头都没回,淡淡的道:“叫他自己进来。”
外面大门打开,丰尚隆一个人规规矩矩的走了进来。
李易去海州以前跟丰尚隆见过几次,这人是龙城市长的儿子,少爷羔子一份,嚣张狂妄是家常便饭。
本来李易很久没有跟丰尚隆打交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