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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十分偏僻,地处海州郊区,正在柳家洼子的西边,原来是一处乡下开的皮革厂,规模不大,厂房也简陋,后来厂子效益不行就黄了,留下几间大大小小的屋子,一直也没有人来管
此刻大火一着,在黑夜之中就像是点着了一个大火堆火光将众人的脸映的忽明忽暗李易回头头看了看大火,心里也不禁后怕
原来李易将苏绿踢出了窗户,胸口又疼的受不了,忽然浓烟密布,将窗户掩住,熏的李易不住的后退,再也无法从窗户上跳出去
李易在屋子里打转,心里一阵绝望,暗道:“难道我就这么死了,人生这么丰富多彩我却被这帮孙子活活烧死,娘的”
李易心里想着,身子可没停,又四处找寻能逃命的地方,这屋子不算小可是屋子里又呛又热,李易几乎要晕倒两只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不住的咳嗽,什么也看不到
正在着急的时候,忽然感到头顶上有风吹过,李易心里一动,在屋子里哪来的风,抬头一看,隐约见头顶有一处方块形的洞
再仔细一看,心里便是一喜,原来是个烟囱,李易见火势已经迫近,没时间多想,顺手拉过几张桌椅台子,翻身上去,忍住胸口的疼痛,奋力跃起,头顶便接近了烟囱,双手向上一伸一扒,将身子撑住
李易这时虽然身上酸痛无比,但是生死之际不容他多想,手指用力抠住砖缝,双手交替,竟然一步步的爬了上来
幸好这烟囱不小,要不然李易身子一挤,两条手臂就没有伸缩的空间了
李易刚爬到一半,便听到警笛声大作,知道是王东磊来了,便加用力向上爬,忽然身子一震,只听轰隆一声,料想是屋子被撞塌了一角
李易被这一震,险些从烟囱里掉下来,他这时已经爬到了顶端,眼见烟囱四周并没有大火,不想再冒险下去逃命,便继续向上,终于将大半个身子都撑了出来
李易一听吵囔声就知道是冯伦他们来了,这才出声叫冯伦不要再撞,继而从房上跳了下来
李易现在体力不支,众人不及多问,过不多时,秦少冰他们也开着面包车来了,见此情景都是一惊,秦少冰加是担心,待见到李易无碍,这才放心
王东磊留下几个人手,看着现场,这屋子也有没什么用处,四周左近又没有其它房屋有被波及之虞,是以这场火也是不必救的了
众人将李易扶上车,车队慢慢的回到了市区
董川等人非要李易到医院检查一下,李易点头答应,待到了医院一查,所幸肋骨没有移位
大夫冷冷的道:“你这是单根肋骨单纯性骨折,没有合并损伤,并不重肋骨骨折一般半个月到一个月就能自行愈合,你这个算是轻的,但是也不等于可以随便活动
反正你也不怕疼,你爱跳就跳,爱飞就飞,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谁管你等有一天断端错位,造成合并损伤,严重的形成连枷胸,那就别来怪我了,算你活该”
虽然大夫语气生硬,但总算是平安无事,众人都吁了一口气
李易不想再住院,想回酒,可是众人都不答应,没有办法,李易只好住院,再养一段时间
王东磊自然有话要问,但是这时已经是凌晨,李易又惊又险,一夜下来,当然不能现在就问,王东磊便留下几名警察,保护李易的安全,先带人离开了医院
李易没叫人把这事告诉林子珊,众人见苏绿就在李易身边,也都心里有数,便都退出病房,各自找地方休息
病房里除了苏绿就再没有别人了,苏绿没受什么伤,只有一些擦伤,简单处理了一下就没事了苏绿爬在李易腿上,握着李易的双手,心里才感到一些安慰
李易这时才感到疲劳,扭头看向窗外,天色灰蒙蒙的,眼看就天亮了,李易似乎都能感受到太阳从地平线下面,用力挣扎向上爬时,所发出的丝丝声响
李易低头看了看苏绿,苏绿也正看着他,两人目光相对,不禁都是一笑
李易道:“阿绿,你再向上一点”
苏绿正躺在李易的腿上,听李易叫她再向上一点,一时没明白李易是什么意思,道:“什么?”
李易忍不住坏笑道:“我是说,你再往上一点”
苏绿忽然感觉眼前有东西支起来,这才知道李易是什么意思,不禁嗔道:“你说什么哪?你怎么这么坏?”
苏绿平素一向是冷口冷面,今天一发嗲,李易还真有些受不了,她的发嗲和林子珊风格不同,却另有一番风味,李易轻轻抚着苏绿的头发,道:“没什么,我跟你开玩笑呢,昨天晚上太累了,睡”
苏绿多年来悬着的心,今天忽然像是一下子沉到了底,头一次感到生活是这么的踏实,不由得嘴边泛笑,伏在李易的身上慢慢的睡了未完待续)
370我全是你的
第三卷 神鬼四方来 370我全是你的
李易合上眼睛,感觉身上的骨头正在一块块的散开,跌落在地上,肌肉正一条条的松解,飞散到空中,胸腔里空荡荡的,一口气也提不上来,人生头一次感到这么累,不知过了多久,当窗外第一绺阳光射进来的时候,李易终于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李易感觉身上有如火炽,胸口断骨处却又像被酸液浸泡着一样,说不出的痛苦,却隐隐有一丝说不出的舒服,似乎有人在自己胸口各大穴道上不住的点按,李易想醒过来,却偏偏又醒不了,微一动念,便即晕去
等李易彻底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灰暗,李易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苏绿已经不知去向,李易习惯性的伸手去找手机,这才想起来,手机已经在那间屋子里失落了,不知跌到哪里去了
李易苦笑一声,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胸口不那么疼了,李易支撑着起身,觉得精力十分充沛,按了按胸口,还是隐隐作痛,但是却较前明显减轻,不知是什么缘故
李易心道:“难道我睡了一个星期?不对呀,那大小便是怎么处理的?”
李易慢慢起身下床,活动了两步,不觉有什么明显的不适,这才缓步出了病房
病房门一推开,走廊里的声音立刻传了进来,原来这个时候,正是医院的送餐车送饭的时候很多病人家属都端着饭盆在餐车周围等着打饭
李易这才感受到一点人气乱哄哄的感觉很好,看来还是要接地气才行的
李国柱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听到开门的声音,扭头见李易走了出来,忙起身过来,道:“队长,你怎么起床了,快回去躺着,大飞买饭去了,你要什么我给你去拿”
李易笑道:“我去小便对了,我睡了多久了?”
李国柱道:“睡了一整天了,现在已经五点多了”
李易道:“原来才五点,那还不算晚怎么天这么暗,要下雨么?”
李国柱道:“天气预报说今天有暴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病房里有卫生间,我扶你进去”
李易喘了几口气,这才回到病房卫生间里小便,这一泡尿足足尿了四十秒,李易暗笑自己尿袋有够大
李国柱将灯打开,这时向窗外望去,天色暗了
李国柱道:“队长孙少和全忠哥中间来看过你,不过你还没醒,他们就没叫我叫你”
李易道:“嗯,我知道了苏绿呢?”
李国柱道:“白天醒了以后就走了,她的剧组叫她回去,有工作要做临走前叫我告诉你不用担心她,不会再有人欺负她了”
李易知道那个林克详是个王八蛋垃圾,挨了一顿爆打,下一次再也不会去招惹苏绿,说不定还会善待苏绿李易自然放心
李国柱道:“党大夫和董姐白天来过,党大夫给你用化骨通圣散按摩过穴道,说你再过几天就能明显好转,但是这一段时间里最好不要再有剧烈运动”
李易这才知道原来是梦里不是假的,是党天宇来给自己用药物按摩难怪胸口的疼痛轻多了,想起党天宇和董小梅两口子来李易心里不禁好笑,这两个人竟然冷战三十年,要不是自己小小的给董小梅支了一招,恐怕两个人还会继续下去
说也奇怪,董小梅经营风月场所,对付男人应该说再容易不过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两人非得又冷又硬的过了这么多年,李易想到这不禁摇头苦笑
李易道:“这两天有没有鹰眼他们的消息?”
李国柱道:“王局也在查,不过这些人行动诡秘,虽然人数不少,但是没留下什么有意义的线索,到目前为止还是查不到什么
少冰又查了查,不过还是跟以前一样,只知道这个鹰眼姓孟,叫什么却是不知道那个大个子应该叫邵荣杰,他原来不是这么高,似乎是因为练什么功才变成这样的,目前只知道这些,其余的就一概不知了”
李易道:“海州是大地方,龙蛇混杂,山猫野兽太多,长角的带毛的,能飞的能跑的,嘿,我李易也遇上了几伙,以后有好戏看了”
李国柱道:“用不用跟孙少说一声,要不然到东天帝都里躲一躲”
李易道:“不用了,显才来海州呆的时间也不长,再过几天他就该回北京了,不能什么事都去麻烦人家”
两人正聊着,周飞买了饭回来,李易见只是白粥和咸菜,道:“就没有点没油水?我还是想吃肉”
周飞道:“党老头说你最好吃的清淡些,要不然对骨头不利,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是歇着,我给你买什么你就吃什么,肋骨不好,很多动作都受影响”
李易笑道:“这不过是半个月的事,我很快就好了”
周飞却不依,将粥放到桌子上,慢慢打开,取出勺子来,道:“你躺着,最好别乱动,我喂你”
李易哭笑不得,道:“你,你喂我?大飞,你可别逗了,你还不如说你去绣花”
周飞用力舀了一大勺粥,递到李易嘴边道:“小花也是经常叫我喂她吃饭,我都喂习惯了”
李易看这一大勺粥盛的满满的,顺着两边直向下滴,觉好笑,道:“算了算了,我能走能跑,哪能吃个饭还用人喂,你还是把勺子给我”
周飞把勺子递给李易,李易半靠在床头,吹了几口气,将这碗粥就着咸菜慢慢的喝掉,一碗粥下肚李易有了能量精神登时好了很久,感觉胸口几乎不疼了
李国柱看看时间,道:“队长,酒一直是董哥盯着呢,我得回去看看,叫大飞在这陪你”
李易道:“好,你先回去,叫大伙别太辛苦了,年底给大家分红”
李国柱一笑,转身出了病房
李国柱一走周飞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的二锅头来,李易道:“你这家伙居然藏私,快拿来,我也要喝”
周飞道:“老党说你最好没喝酒等几天之后,伤好的差不多了再喝,那时才能活血化瘀”
李易道:“哎呀,你听他说可得了,他连走路都得看看上边掉不掉砖头,快把酒拿来”
周飞将酒递过来,李易抿了一小口,觉得酒劲冲头,从胸口一路下去,直冲丹田道:“嗯,味道是差了些,不过够劲”
周飞道:“那是当然,喝白酒就得够劲才有喝头”
说罢又从怀里拎出一个小袋子,打开一看,里面却是熟牛肉和花生米
李易登时来了兴致,叫周飞将灯关了,两人就在昏暗的病房里,对着窗外的一片灯火辉煌,感受着窗口吹进来的凉风你一口我一口,你一块肉我一粒花生的对喝了起来
一口杯白酒哪够他们两人喝的,周飞嘻嘻一笑,又从里怀里拿出两瓶,李易大笑不止将其中一瓶接过,开盖便喝直呼痛快
像李易这种人什么酒没喝过,不过正应了那句话,酒之意在景与情,而非味与瓶
就算是再不好的酒,如果两人是带着同样的心情喝,那敢能喝到一块去,何况此时此刻,四周昏暗,不易见人,但闻窗外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人在这种情况下,心情便容易激动
李易已经微有醉态,道:“大飞,你这辈子有没有什么理想?”
周飞道:“我从小就有一个打算,想怎样便怎样,不过后来发现这点太他娘的难了,唉,想我练功那时候,再多的苦也吃过,刚开始练铁掌,整个手的皮都磨脱了,可是我还是咬牙挺了过来,直到后来肉长上
但是在北边闯荡了几年,这才感觉到做人有多难,不过幸好我没有什么野心,不想闯出什么大名堂来,还算是熬的过去
跟了这么多老板,没有一个拿我当亲信看,我这心也越来越凉,本想带着小花自己过,但是自己什么手艺也不会,大字也不识几个,我靠什么赚钱,所以没办法,还得给人当保镖”
李易道:“你有没去找给你算命的那人算账?”
周飞道:“他?他算命一向很准,我们北边有个说法,知命者为大,我没去找他算账,他靠嘴混饭吃,我靠拳头混饭吃,都是可怜人”
李易点点头,拍拍周飞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