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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似一个用蜡烛凝结成的人,遇到高温时慢慢融化成另一个形状的感觉,丁恩池看着于自己面对而坐的这人好像的最熟悉的陌生人,不知道过了多久。
又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丁恩池看见这人又变成自己所熟悉的自己,或者说这个人又变成了自己的影子。
丁恩池笑了笑,不置可否的心里想,或许自己是太累了吧,准备起身到□□休息,丁恩池站起身突然心里像发现了什么。
这种感觉让丁恩池全身不自觉的战栗起来,而这中猛然突袭到丁恩池身体里的战栗感觉就好像是快去快来的潮水,像电流在丁恩池身体里游走一边之后,又瞬间不见了。
丁恩池在转头时回头又看了一眼镜子中的那个人,突然发现,镜子中的人正以好似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她的眼睛放在眼角的地方,正以一个好似街道上于自己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一样,在于自己擦肩的那一刹那,斜眼看着自己。
皇家大厦顶层,十几个西装男子肃穆的站立着,现在虽然已经是正午时分,但窗外的阳光好似被窗上的有色玻璃隔绝了,丝毫无法透进房间之内,阴暗不明的房间,几十个人好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在阴暗中站立着。
这时房间门被从外面打开来,黄浦行缓步走进房间,越过众人,在雕像前面的桌子前坐下,然后冷眼看着眼前的雕像。
转头看向窗外,轻声说道,“自古以来,洪门就有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虽然现在洪门已经不在。”
“但是,这些规矩却还是要留下来的,我以前看过一部电影,里面有一句话,出来跑,早晚是要还的,上面说这句话的是个老头子。”
“他后来被杀了,这句话是他的儿子,替他说的,可巧的是,他的儿子也死了,在把几个当时出卖他的父亲的人杀死之后。”说着黄浦行站了起来。
☆、死得其所了
随手拿过桌上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抬头看了众人一眼,缓缓坐下,说道,“我就想,既然出来跑,而且有天必须要还,那就要还的舒服一点,这老头的儿子就不错,在杀了自己的仇人之后才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说道这里,我就想到了我们这些人,我们既然已经出来跑了,为什么不死的舒服一点呢?毕竟人生下来就已经在不断的接近死亡了,既然我们已经不能再向那些人。”
黄浦行伸手指了指窗外的楼下如同蝼蚁一般大小在街道上行色匆匆的路人,“既然我们已经不能在向那些人了,已经不能选择自己的所要经历的死亡了,又为什么不尽力死的好看一点,舒服一点呢?”
黄浦行说完看着眼前的众人。随后座了下来,问道,“我虽然接手家里的生意不久,但我从幼年时就有一个想法,我想,如果有一天我能接管家族里的生意,那么我就想我做的有人情味一点。”
说到这里黄浦行笑了,“看来这和我以前的想法有点不同,别人竟然给我一个法官的称呼,可笑,但我还是想做的有人情味一点,我说的人情味就是道义,虽然现在讲这个东西人不多了”
“但我还是想尝试一下,所以在你们开始跟我的时候,我就对你们说过,要先看看前人留下来的规矩,既然我要做的有人情味,但这个东西并不好说,这里规矩的作用就突显出来了。”
这时候黄浦行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边,“我不知道你们现在还记不记得我当时让你们看是规矩的内容。”
众人看着表情平静的黄浦行,依旧噤若寒蝉,黄浦行看了看,在阴暗中默不作声的众人,然后把转椅调了一个方向,在对着窗子的地方停下,黄浦行看着窗外,轻声说道,小林,你来说说,你看过的规矩。“
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个人,走出两步后停下,这人身材魁梧,头上还抱着绷带,正是昨天晚上被小柯用酒杯在头上狠砸了两下跟随宋天去执行任务的青年。
小林走出人群停下,抬头看了正看着窗外的黄浦行,说道,“一不准泄露帮务,二不准同帮相残,三不准私下抢劫,四不准违犯帮,五不准引进匪类,六不准调戏同帮妇女,七不准扒灰倒笼,八不准私吞财货,九不准违抗调遣,十一旦进帮,不得出帮。”
小林说完后抬头看了黄浦行一眼,见黄浦行并没看他,还是在静静的看着窗外,心里不由松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脸,脸上已经是大汗淋漓。
“好。”黄浦行转过头说了声好,“不准同门相残,不准违抗调遣。”黄浦行喃喃说道,“小林?”
“在,老板您说。”小林腿有些打颤的说道,“小林在。”
“你跟我几年了?”黄浦行问道。
“五年了,老板,我在您手下五年了。”小林抹了一把脸上的大汗,急忙说道。
☆、以血来还吧
“恩,记得你那时还是在被人追杀吧?”黄浦行问道。
“是,那时我因为杀了干掉我大哥的人,被人追杀,已经走投无路时幸亏遇到了老板收留,我才能活到今天。”小林听到黄浦行如此问,心里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说道,正说着就被黄浦行打断了。
黄浦行摆了摆手,“这些就不要多说了,这几年来你也为黄浦家里做了不少事情,当年的救命之恩也算是还了。”黄浦行说道这里想了想,又说道,“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一个老人吧?”
小林赶紧点头,“是的老板,您还记得我的家人,我母亲已经八十多岁了。”
黄浦行看了看面前站着的小林,目光闪过,片刻之后,招了招手,一个青年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小林突然跪下,大声说道,“老板,看在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饶恕我这一回吧?”
黄浦行不去看跪下的小林,说道,“我说过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这次饶了你,规矩就破了,规矩破了还算是规矩吗?”
“还有那宋天的死,大仔的腿怎么办,难道第三条你忘了吗?不准同伴相残,兄弟拼命你却在酒桌上,你可知道宋天离你喝酒的地方就只有一墙之隔。”
“离大仔被打断腿的地方也只有一墙之隔,你在喝酒,你的兄弟却在拼命,这与第三条中所说的同伴相残又有何异。这是第三条,第九条不准不听调遣,你又做到了吗?”
黄浦行站起身,接过青年手中的托盘,随手摔在地上,托盘上的药瓶和一把尖刀摔在跪着的小林面前,“你选吧,这是我能做的最后的事情了。”
小林知道,黄浦行所说的最后事情是什么,原本帮派里执行帮规时,都是尖刀剜心而死,现在黄浦行给了自己一瓶药。
虽然小林不知道是什么药物,但也清楚,这一定是入口封侯的剧毒,服毒而死总比剜心而死要好一些,这也算是黄浦行最后留给自己的选择了。
就像刚刚他讲过的那样,既然出来跑就是要还的,既然要还,就要还的舒服一点,但小林也知道这种舒服和自己服药而死的含义是不同的,黄浦行口中所说的舒服的死,就是对兄弟帮派问心无愧,自己这种死法不过的苟且吧。
小林脸上笑了,笑容无尽苍茫,说道,“老板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小林虽然不是什么忠义之人但也不是苟且之人,天哥带我不错。”
“如今他死了,是我对不起兄弟,我虽然怕死,但我更怕在黄泉路上见到天哥时我不知道给怎样去见他,为赎我的罪过,我还是以血来还吧。”
说完小林便拿起地上的尖刀朝自己的胸口刺去,尖刀猛然刺进小林胸口,片刻小林胸口之处便被鲜血染红了,随后小林便倒了下去。
而黄浦行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见到小林倒下,对手下说道,“把他的尸体送会台东市,厚葬。”站立在黄浦行身边的青年点了点头,找来几个人,把小林的尸体抬出了房间。
☆、独居老人
台东市一片老旧的居民区前,一个青年打开车门走了下了,青年抬头看了看面前的老旧居民区,抬步走了进去。
一个独居老人正在陈旧的公寓客厅里看着电视,门被敲响了,老人艰难的从藤椅上站起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见一个青年在门后对对着自己笑。
老人见这个青年身穿西装,猛一见到,以为自己的儿子回来了,不禁口中叫了声,小林子,你回来了,青年在门后顿了顿,随即微笑着说道,我不是小林,阿婆。
老人又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个青年除了和自己的儿子穿的挺像以外,并不是自己的儿子,心里有些失望,就问道,你是谁啊,你认识我儿子吗?
青年依旧微笑,说道,我是小林的朋友,是他让我来看看你的。
哦,那他人呢,他自己怎么不回来看我啊,老人把青年让进房间里,口中埋怨道。
小林现在去外地了,会在外地很久,现在会不来。青年笑着给老人解释。
哦?他是不是又惹事情了,这个小子,就是天天不学好。老人担心的问道。
“没有,他没有惹事情,就是一时半会会不来了。”青年被老人让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所以啊,就让我来看看你。”
“哦。”老人听说自己的儿子并没有惹事情,便放心了下来,高兴的为青年倒水,“小林子这个孩子平时别看大大咧咧的到不是坏人,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不要什么气。”
“没有,小林挺好的,我和他就想兄弟一样,没事的,您放心吧?”青年接过老人递过来的水说道。
“这就好,这就好。”老人缓缓在藤椅上坐下,“你叫什么名字啊,我看看是不是小林经常提起的那几个人,他在家里时就经常提起几个人,说这几个人对他很好,有个叫。。”
“是不是有个就宋天的?”青年提醒道。
“对对,是有个叫宋天的,但小林不这么叫,他在家里经常叫天哥,说是他的大哥,还有个叫大仔的,还有个叫关飞的,还有。。。。。”
“阿婆,您一个人住着还习惯吗?”青年问道,见阿婆听力已经不好,便有大声一点问了一遍。
“还有什么好不好的,就是这样呗,都上了年纪了,哪里也去不了。”老人摆了摆手。
“我这次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怕您在人在家了无聊,小林走时让我把您送到福利院,不如这样吧我把您送去福利院吧,那里老人多一些,也热闹。”青年说道。
“是小林这么说的吗?”老人问。
“是啊,您看看这是我和小林在一起的照片,对对,下面这个就是我,小林的手正搭在我的肩膀上。”青年拿出一张照片给老人看,“还算这小子有良心,心里还有我这个妈?”老人故作严肃的口气中透着安慰。
“小林经常提起您,跟我们在一起时。”青年微笑这说道。
“是吗?我就说,我儿子平时大大咧咧的,心里可不糊涂。”老人看着手里的照片笑了。
☆、我叫关飞
“阿婆我现在就送您去福利院吧?”
“这么快啊,我还没准备一下呢,什么行李啊,还有电视机也要带上,我好看电视。”老人对于现在就走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不用,小林为您定的是全市里最好的福利院,里面什么都有,不用带东西的。”青年解释道。
“哦?那要花不少钱吧,他就知道乱花钱,不知道节省一点,等到用到钱的时候,就开始着慌,哎。”老人叹了口气,但脸上的笑容依然未退。
“阿婆这个您不用担心,钱已经付好了,再说,为您花钱也不能算是乱花钱。”青年把老人搀扶起来。
在去福利院的车上,老人好像想到了什么,问坐在自己旁边,微笑着的青年人,“小子啊,你还没有告诉我呢,你叫什么啊。等小林子回来我让他好好谢谢你。”
青年微笑着,心里想到,但愿小林和天哥在路上一路走好,听老人又问,青年微笑着说道,“我是小林的结拜兄弟,您叫我儿子也行,我叫关飞。”
丁恩池透过专案组办公室的窗子看着停在警局大院里的几十辆崭新警车,不顾办公室其他正兴高采烈交谈着的同事们,大骂了一声,莫斐来混蛋。
丁恩池早上刚刚来到警局就接到了现在在经济科工作的刘青的电话,电话中刘青把丁恩池让他帮忙调查的蓝水酒吧的底细详细的告知了丁恩池。
在刘青所提供的资料中,丁恩池知道,这家酒吧在两年前就已经开业,而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个从美国回来的华人。
这个华人的底细非常简单,在美国开酒店赚了钱,因为金融危机,被迫两年前回到国内,随后便开了这间名叫蓝水的酒吧,在酒吧两年经营中,从没有出国什么事情,案底可谓是非常清白。
虽然在刘青提供的这间酒吧以及酒吧老板的资料中,并没看出什么不对,但丁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