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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平静下来呢。
“他让我在这等他,我愿意在这等他,和他一起走。你们先走吧。”细妹一直保持着微笑望着对岸。
“可”贺大姐还想说什么。可是一想到,他们是安全了,可人家男人还在战斗中,怎能抛下为他们断后的人就先走呢,一时之间,贺大姐也不愿意走了。
“那我们也等着吧。听那边枪炮声,老彭手里已经没有弹药了,老彭之勇猛无人可敌。”毛得到消息,沉默半响,道。
又带着中央的几个人转回来,都等在山上。毛抽着烟,目光望着对岸,以及坐在崖边,抱孩子的细妹身上。“这两口子啊,分不开喽。”
“爸爸会没事的。”某四觉得自己被抱得已经要喘不开气了,憋红着一张脸,奶声奶气道。
这声才唤回细妹的理智。抱歉的亲亲某四的小脸。嘴唇打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对面,只有斑驳血迹,还是没有一个人。
细妹恍惚间,觉得自己已经坐在这里等了一万年。一直到她头发等白了,风把她变成石头,对面还是没有一个人,葱茏苍翠的草上,只有血在嫩绿的叶子上滴下,谁的血,战士们的血,亲人的血。
这一路走来,是用鲜血铸就的殷红之路。
走在皑皑白骨之上,心中无尽悲痛。
回来吧,我在等你。你知道,我一直会等着你归来。我坏脾气的丈夫,快回来,你再不会来,我们的儿子都要长大了,还有我肚子里的,我还不确定,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到来。
孩子说,爸爸,我还没见到你,你要看着我出世啊。你不能偏心,你看着哥哥出世,就一定要看着我出世,否则,我再也不认你了。
枪声到了最后,一边倒。
久经战场的毛,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喃喃自语:“老彭,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啊,你决不能把敌人带到陕北来。”
再后来,细妹眼睛都模糊起来,她渐渐的看不清对面的苍翠,看不见对面的血迹,她耳朵轰隆作响。
“我在等你,你说让我等你的”她来来去去只说这一句话。
“妈妈”某四禁不住也怀疑起空间里的史书了。会不会记载不实呢?爸爸
“啊——”男人一吼,似狮王最后的挣扎!
“轰——”“嘭——”
“炸药!最后的王牌!”毛眼前一亮,便见对岸陆陆续续有战士奔过来,身上军装乌黑,也不知是炮灰还是血流的太多,把衣服都染黑了。
细妹瞪大了眼,心提到嗓子眼里,眼泪像珍珠一样,不能自控的,骨碌碌沿着她雪白的脸颊滚落在某四的额头上。
某四伸出小手捻住,他却听不见自己额娘哭泣的声音,唯心跳“咚、咚、咚”一下一下,震荡的他以为,要耳聋。
“爸爸的声音。”他听到了。是经历了什么,让他痛苦至斯!
一声爆炸,一朵乌黑的蘑菇云。山间寂静了,连鸟雀也屏住了呼吸,对岸,会有他的身影飞奔而来的,对吧
细妹站了起来,竟然顾不得孩子,踉跄几步,自己越发逼近崖边。
“妈妈”某四焦急的想迈开短腿追过去。被景川一把抱在怀里。小声的道:“嘘”
不能出声,某四心中似乎也感应到父母的境况。
一个,生死未卜,一个心神飞散,唯男人归来,女人望见,才能一切恢复如初。
没有声音,静,静极。
当那个人,一身是血,骑在马上,单手提刀出现在对岸的殷红血泊之中,细妹笑了。
那笑颜,纵然某四前身为皇帝,阅美无数,亦不曾见过。
妈妈是最美的,爸爸是最勇敢的。某四想,他与有荣焉亦笑了。一双凤眼含笑,真情流露,内敛到骨子里的冷漠,不复再见。
“嘶——”震鬣长鸣!血马昂首在天,前蹄抬起,站立。马上之人,亦高高在上,这一刻,独属于他,他的身影,同血红的朝霞,那是一幅英雄的画。
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
无声,却胜有声。
细妹才不管旁的人,她冲动的已经站在了绳桥的第二个木板上。
“你站住,别动!”对岸的人,大吼一声。血马卧倒而死,彭石穿从马上跳跃而下,扶着绳子最后一个渡过。
“嗯嗯。”细妹猛点头,竟真的不敢动分毫。
待一身血腥味的男人走来,大步一转上了山,脚踩在实地上,那强劲的双臂也与此同时把女人拉了过来。刚要板脸训斥,冷不丁被女人一把抱住,他惊愣少顷,嘴角缓缓扬起,心中得意。
自己走时,这女人脸上满上笑,还以为已经没心没肺,原来是装的好,这不,见他安全了,原形毕露。
细妹满腹有好多话想说,到了嘴边才发现其实什么话都没有,只看到人,就什么都好了。
可闻着这男人一身的血味,细妹再也忍不住,哇一声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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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某四落败!【手打VIP】
血色残阳,硝烟在这满山松涛里暂时的落幕。
空山人语,在耳边是男人焦急的吼声。
腹中基本上没有什么食物,她没有胃口好久了,可是怕他担心一直瞒着没有说。
“急什么,乱吼什么。”细妹用清水漱了口,收拾干净自己才抬起头来看向一脸灰黑,血迹斑斑的男人。“我想你又要做爸爸了。”细妹眉眼弯弯,略不自在道。
“啥?”急白脸的某男人还浑不在状态中。
“我说我大概是怀孕了。”细妹撅嘴不满。可是看到一身脏污,狼狈不堪的男人,细妹又是满目心疼,抬袖一点点的给男人擦脸。“你受伤了吗?给我看看。”
“小伤而已。哎呀,我又当爹了。哈哈”他激动的大笑。“咳咳,我、我肚子有点疼,让我歇会儿。”彭石穿一把握住细妹的手,缓缓的弯下腰,另一手赶忙捂住自己的腹部。
“你不要吓我啊,我经不住吓的。”细妹脸色唰一下就白了。扒开彭石穿的手一看,指尖颤抖,生气的尖声大叫:“这就是你说的小伤!彭石穿,你想死吗!警卫员,担架!”
“快,老彭受伤了。”毛赶忙把自己的警卫员和担架送过去。
“我也不知道啊,当时那么乱,我一点没觉得疼,没想到这会儿才发现。”彭石穿忍着疼笑笑,安抚的攥着细妹颤抖的手不放。“不怕啊,其实就是看着吓人而已。”
“你给我闭嘴,我再也不听你说了。快走,找个干净的屋子,我马上给你动刀。”细妹看都不看彭石穿,吩咐着警卫员快走。
“大白跟我走,我的手术刀。”细妹招呼着大白一家赶上大部队。“小宝,小宝呢?”细妹手忙脚乱起来,想起那个,忘了这个。发现儿子不在身边,这下慌了。
“在我这里,放心,先医治石穿吧。”景川把某四递给了一直跟在彭石穿身后的小川怀里,“我不能和你们一起走,我去追上我们连长。找了机会我马上来看石穿。”景川看一眼担架上要死不活的彭石穿,咬了咬牙扭身走了。
“三哥,你抱着小宝跟着队伍慢慢走,我带着石穿先进城去。”细妹给彭石穿先简单的消毒处理了一下,转头跟同样灰头土脸的小川说。这一看才发现小川身上也多处有血迹,急急问道,“三哥,你有没有受伤啊。气死我了,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省心。”细妹也不等小川的回答冲到小川面前就扒看。
“哎哎,我没受伤,你别担心我了,快去看石穿哥,我们当时引爆了最后一大箱炸药,石穿哥命令我们后撤,他自己当时还离的炸药最近呢,肯定被弹片伤着了。”小川也急,不耐烦的催促着细妹赶紧去。抱着某四和细妹一起跟着担架跑的的飞快。
“怪不得一个个的都灰头土脸的。”
彭石穿还有一丝清明,他气虚吼道:“怀着孩子呢,你跑什么,慢点走就行,我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死不了。”
“闭嘴,死男人,你都要气死我了。就知道你孩子,你自己呢。马上到山下城镇了,你别逞能了,赶紧躺好。”细妹攥着彭石穿的手,扶着担架,急急赶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想发脾气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女人,却实在是疼的厉害,翘起的头颅无力的垂下。
1936年十月,红军胜利会师,标志着二万五千里长征的结束。
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六盘山上高峰,红旗漫卷西风。今日长樱在手,何时缚住苍龙?——毛
一鼓作气爬上六盘山,红军终于到达吴起镇。
一个月之后。
“小宝,你爸爸呢,又死到哪里去了,养个病也闲不住他。”细妹把洗脸水倒在花坛子里,端了一碟子五香花馍馍放在某四坐着的石桌上子。
“找毛伯伯去了,爸爸说一会儿回来。”某四穿着黑色小吊带裤,上身穿着一件小白衬衫,老老实实,似模似样的坐在石凳子上拿毛笔写字。闻着香味,这才抬起头来。
“小宝真乖。妈妈瞧瞧小宝写的字哦。”细妹坐下来打算把某四抱在怀里,被某四一个冷眼瞪过去,细妹讪讪的讨好的笑:“我这不是忘了吗,真是的,敢管你妈我了,真是没大没小的。谁叫我大儿子长得稀罕,妈妈就疼小宝。妈妈刚跟镇上大娘学的手艺,小宝快尝尝。”细妹献宝一样把做成花型的黄馍馍推给某四。
某四长睫忽闪数下,拿起一个小兔子形状的在手里把玩片刻,不声不响,不动声色,让细妹心里打鼓,殷殷的问:“乖儿子,你倒是吃啊,味道不好哦。”细妹挫败的垂下头。
“妈妈真的最疼大儿子?再生一个小弟弟呢,妈妈还疼小宝吗?”某四肥肥的两爪交叠在一起捧着小兔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细妹,粉嫩嫩的小腮帮子委屈的嘟嘟着。
细妹那个小心肝颤啊颤,满心里冒粉红泡泡,一把把某四拦在怀里,“哎呦,我的乖儿子,你想萌死妈妈哦。”
“妈妈肚子里还有小弟弟,要轻手轻脚,细声细语。”某四挣扎着从细妹的抱抱里出来,冷着一张小肥脸训斥道。
“知道了,知道了,比你爸爸还烦呢。一点也不可爱。”听到某四问这话,细妹也经了心,和某四面对面,眼对眼,温柔认真道:“小宝不怕哦,就算妈妈有再多的孩子,小宝都是最特别的一个。这样,妈妈疼小宝,小宝疼弟弟妹妹,小宝说好不好,让弟弟妹妹都听小宝这个大哥的话,好威风的哦。”
某四嘴角微翘,凤眼上挑这才得意起来,郑重承诺道:“妈妈放心,小宝会认真教导弟弟和妹妹们的。”
“什么呀,妈妈生完这一个再也不生了。要生就让你爸爸自己生去,他当生孩子那么好生的。小宝要跟爸爸说,只有一个弟弟或妹妹,没有‘们’的,妈妈再也不生了。”细妹嘟着嘴甜蜜的抱怨,脸上笑容满满。
某四嘴角微抽,当他真是小孩子呢,他可是记得他还在这个额娘肚子里的时候就听她说只生一个,现在还不是又揣上包子了。
“老远就闻到香味了,又弄什么好吃的了,不能再喝猪肝汤了,我这一个月都吃腻歪了。”腰上缠着白纱布的病号面带笑容,大踏步进来,一屁股坐在石凳子上,伸手就拿了一个大猪模样的黄馍馍吃起来。
“你这人怎么跟小宝抢东西吃,小孩子样儿。”细妹狠狠的剜某没自觉的男人一眼。
“呵呵,是小宝的呀,爸爸就吃一个,剩下的都是小宝的。”彭石穿今儿个高兴,一边吃花馍馍一边兴冲冲的想指导儿子写字,哪知道,这一看不要紧,可是把他高兴坏了,抱起某四就抛起来,“我儿子就是聪明,瞧这字写的都比他老子的字还好看。”
“什么呀,就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就你那狗爬字还好意思和我儿子比,咱们儿子那是用毛笔写的,你还是用钢笔呢,老不羞。哎呀,你就不会顾忌自己身体一下,你的伤,放下,快把孩子放下来。”娇小的细妹就围着这爷俩转悠了,无奈这人人高马大的,细妹根本插不上手。
某四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这独属于父子的乐趣,面上禁不住露出笑来。
“彭石穿!你给我进屋换药去!”细妹双手叉腰生气的吼人。“老老小小都是不省心的。”
“生气了?”彭石穿把某四放在石凳子上,小狗一样讨好的跟着细妹屁股后头进屋,还不忘回头跟院子里头的儿子打眼色。惹得某四翻个白眼扔过去。被抛上抛下的好不刺激,某四带着笑模样吃起小点心来。
“三毛,给。”某四带着笑,给不知什么时候排排坐凑在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