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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细妹点点头。
当人都走了,当破晓之前最黑暗的时刻到来,黑暗之中,细妹只觉浑身都冷,眼中泣泪,躺倒在湿冷的地上,窝在男人怀里取暖。
当一个人犯下一件错事,就会愧疚,就会不断的受到良心的谴责。
细妹想着,也许正是因为自己的愧疚,让自己太惯着这个男人了,一点警觉性都没有,一个寡妇的闺房是那么好进的吗?白痴,混蛋,一点都不动脑子,蠢死了。
尿尿你去哪里不行啊,你又不是女人得脱裤子,你随便找个地解决不就行吗,浇浇花,花还感激你呢,你怪我怀疑你吗,你自找的,我看你就是看上人家长得清丽了,我不就是怀孕不能伺候你吗,你就这么心急,坏蛋,死人,再也不理你了。
掐完男人腰肉,还不过瘾,还想去掐男人脸,一想脸上有指甲痕太明显了,唉,给他留点面子吧。
发泄完了,又去抱男人,整个娇小的身子都窝在男人咯吱窝里。嘟嘴道:“哥,你煎熬多久,我就在这里陪你多久。”
地上湿冷湿冷的,细妹有些受不住,更加往男人身上挤。男人似乎又被她身上的女儿香勾引出冲动来了,一把把女人搂在怀里,翻动身体,让女人睡在他身上。
细妹想着,估计身下这男人冷了,拿她当被子盖呢。正好,她也嫌弃石板又硬又冷,就拿他当肉垫吧。
眯上眼,小憩一会儿。
朦胧的黑暗之中,一男一女就这样拥抱着躺在地上,两人衣服又都湿透了,清风一吹,微冷,两人抱的更紧了。
老滕躲在不远处树丛后看到,眼中满满都是羡慕之情,喃喃道:“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以娇弱之躯,孕子之身,毅然跟随,不离不弃,军中第一人。”
他脱下自己的军大衣想为她盖上,可是看到那俩人抱在一起的样子,自嘲一笑,“我算怎么回事。”怅然离去。
当破晓之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彭石穿先醒过来,眼睛胀痛,身体也痛,好像有一百斤的东西压在身上,压了一整夜似地,都僵了、麻了,根本不能动。
“细妹,细妹,起来,你压死我了,怎么回事,我们怎么睡地上了,我记得我们还在孙府赴宴来着,怎么回来的。”
细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清亮的眸子,刚想撒个娇来着,一想这死男人昨晚上做的事,脸一下黑了。
“赴宴?你就想着赴宴!你去死!”一巴掌盖男人脸上,自己爬起来,扭巴扭巴进屋了,“嘭”一声关上门,彭石穿懵了,他还晕乎着呢。
“哎?你,大早上的发什么疯。”彭石穿也没生气,伸伸腰,踢踢腿,舒展筋骨。
身体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疼的直皱眉,“阿嚏!我这腰酸的呦。”
“今晚上你还给我睡地板,想爬我的床,没门!”屋里又传来细妹的吼声。
“啥?哎?为啥?”彭石穿摸着脑门,一脸问号。一想到没有软软的身子抱着睡了,他都习惯了,乍一没有,他绝对会失眠啊,回吼:“不行!”
接着就听到什么东西砸到卧室门上了,“咚”的一声,震得他心肝颤,就再也没听到细妹搭理他。
没办法,生活上出了问题就去找政委。
刘得胜也是个皮痒痒的贱人,上次被凑成那样,他还色心不死,天天顶着一张猪头脸在县衙附近转悠,只希望能等到细妹出门的时候见见。混进来的特务很快就发现了他,寻思着,他一个人不成事,还得再找一个帮手。
关键的是,他混进来是混进来了,想再混出去和外面人通消息却难,他也是个胆小的,生怕被捉住,就一直住在旅馆里,轻易不敢冒头。只密切注意着县衙里的动静。
就在他盯着刘得胜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个刘得胜似乎也有些神通,他进出除了走城门之外,晚上城门关了之后,他也有办法再进来,若是打动他,他想的加官掌权的事情就不远了。
这天又见刘得胜窝在馄饨摊子上盯住县衙大门口,他就奇怪了,这县衙里头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难道说,这人也是国党埋伏在于都的特务。
考虑了几日,他终于决定找到他摊牌。
噌噌鼻子,他装模作样的打打身上的土,实际一双贼眼四处查看,见县衙门口的士兵并没有注意到他,他噌到刘得胜对面,先要了碗馄饨吃着,然后小声的说特务暗语:“天王盖地虎?”
“神经病!”刘得胜瞥对面的年轻男人一眼,懒洋洋道:“宝塔镇河妖。”
年轻特务目光一亮,大喜,一把握住刘德胜的手,“兄弟!”
“谁你兄弟!神经病,你以为你天地会呀,天地会早过时了。没看到爷们正吃馄饨吗,一边呆着去。小心我揍你,告诉你,爷们是道上的,小弟多的是,少惹我。”刘得胜晃晃拳头。
“是、是。”年轻特务一听,满头流汗,掏出白帕子擦擦汗,赶紧赔不是。
“那个,兄弟,我看你额头宽阔能跑马,肩膀厚实能打桩,虎背熊腰,面貌堂堂,近日必将有喜事降临啊。”年轻特务赞扬道。
刘得胜瘦弱的身板越挺越直,脑袋越昂越高,忽然就觉得自己越来越高大,心里一舒坦,立马就跟这个年轻特务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吹牛道:
“兄弟,我跟你,我小时候我娘就跟我说,我出生的时候,有一道霞光将我家屋顶笼罩,大吉,果不其然,我身带异象出生,没几天就吸引来了一个老和尚,那老和尚就跟我娘说,那是紫气东来,说我有帝王相,要好生教导我,待得乱世,我就是那揭竿而起的汉王刘邦转世,定能扭转乾坤,开乱世太平啊。”
这个年轻特务听得那个汗哒哒的,虽然咱历史不好,但是咱也知道,揭竿而起的那是陈胜吴逛,赶紧又抹汗,奉承道:“您老就是那汉高祖啊,咱们汉人的老祖宗。”
“那是,我是谁啊,在这条街上那是响当当的有名,没人敢惹我。”刘得胜吸噜吸噜的大口喝馄饨,土瓷勺子都不用了。
“爷,跟你商量个事?”年轻特务小心的试探。
“说,有什么事,包爷身上,爷给你办,一定办成。”
“小弟这儿有个发财的买卖,不知道您老敢不敢干,这可得冒杀头的危险,算了,今儿个遇上您,说明咱有缘分,更是小弟的福气,小弟不能害您,还是不说为好。”年轻特务一脸真心为他的模样。
“老弟,你这是看不起我啊。我什么事没干过,杀头有什么好怕的,头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爷们又是一条好汉!说,什么发财的事,可不能落下兄弟。”刘得胜眼睛一霎变得贼亮贼亮的。
“那我可就说了,您可得有准备才行。”特务四下看看,趴在刘得胜耳朵上嘀咕。
刘得胜起初还笑嘻嘻的,越听到后来,他越紧张,越惶恐,直到他挣扎着想从特务手里撤回自己的手,特务不撒手,他彻底慌了,想大叫救命,只觉自己胸口抵着一个硬物,他大睁着眼低下头一看,正是一管漆黑的王八盒子枪道,当下再不敢挣扎。
讨好道:“爷,有事咱好好说话,这让人看到了不好,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不知道还以为咱们是兔儿爷,呵呵,放手,你放手!”刘得胜咬牙切齿,心想着,阴沟里翻船,这回是栽了。
“想发财就得拿命抵。兄弟,我是真觉得和你有缘,看好你才选中你,真心劝你,现下这形势,只要你够狠够绝,咱也能从无赖爬上龙座,到那时一呼百应,艳婢成群,珍馐美味,华衣美服,怎么享受都行,比你在这个小城里讨生活好千倍、万倍,怎么样,敢不敢赌。赌赢了,你就是人上人,输了,呵,拿命陪!是男人,你就该狠!”
刘得胜被说动了,但是也不敢立即答应,只好敷衍道:“哥哥,太突然了,弟弟这会儿还没有准备,你容我想几天?”
“几天不行,我呆在这里多一分钟就是一分钟的危险,几天,到时你去告密,我小命就不保。爷惜命,也等不起,这样,就今晚上。”
“行、行,一晚上也行。”刘得胜连忙点头。心想着,赶紧带着花儿逃命去,一晚上够够的。
年轻特务诡异一笑,趴在刘得胜耳边,说:“你妹妹长得不错,为防晚上有贼偷花,我今晚上去你家,帮你守着去。”
“你别动她!”刘得胜狠道。一把扯过特务的前襟,俩人眼对眼,比狠。
“这要看你听不听话。”特务把枪口对准刘得胜心口。
县衙大堂议事厅。
彭石穿一口水喷了出来。不敢置信的瞪着老滕,“真有人看上我了?还想献身?啧啧,我这艳福可真不浅啊,哈哈”
“嗨,你还有脸笑,还敢笑?我看,细妹同志昨晚上对你真是手下留情了,就该狠狠收拾你一顿。”老滕笑骂。
“司令,你危险了,昨晚上,夫人没好好收拾你,我估摸着是看你神志不清才留情的,哼哼,今晚上嘛,我敢和你打赌,别的惩罚先不说,你一定爬不上夫人的床。司令,敢不敢赌,一块大洋。”
“滚你的。”彭石穿肯定不和他赌,细妹可是明言今晚上不让他爬床的。听了老滕叙述经过,他敢断定,细妹这回绝对不心软,非得折腾折腾他不可。
“啧,我牙疼。”也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怎么着的,他就觉得自己后牙槽一阵阵的疼。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司令这是抱不着媳妇愁的。”众人起哄。
“滚你们。”
“实在话,这事也不怪我啊,我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那个叫什么惠娘的,我总共就见了不到三次,我发誓从没单独见过她,和她说的话,”他伸出五指,“总共加起来也没有五句。”
“你别跟我们澄清,去跟夫人说去。”老滕烦他。斜眼看打量他:“老彭,我就看不懂了,就你长成这德行,还没我长得好,怎么就那么有女人缘呢,桃花泛滥啊你。”
“去去去,说正事。老滕,孙老有什么表示没有?”
“你猜怎么着,早上派人去拿钱的时候,孙府都空了。就剩下文正一个人在发放大洋,散奴仆。问他,他也不瞒着,直接就说了,自二十年前,他家就秘密修建了一处渡口,五年前又通过在英国读书的文正购置了一艘轮船,这会儿,孙府上的老老小小都走了。”
彭石穿眯了眯眼睛,“孙老,未雨绸缪,老谋深算。是个值得敬重的。”
“可不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姜还是老的辣,这老话说得好啊。”
“咳,老滕啊,你说,嗯,嗯嗯”
“你嗯嗯什么呢,想上大号啊,去茅厕,说不定又有一个美艳女郎等着勾引你,哈哈。”
“就是有什么办法能哄女人高兴。”彭石穿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
“哈哈”惹得老滕哈哈大笑。
“司令,我给你出个主意?”李云龙不怀好意的笑。
“咳,你说,我听着。”
“您去买一个搓衣板。”
“我买那玩意干什么?”
“给夫人跪搓衣板啊,我估摸着,看在您第一次跪的份上,顶多让你跪一小时就完事。”李云龙说完哈哈大笑。
“滚,净出馊主意!”
再说,细妹,睡了一上午,精神头好了,就打算干干正事。
这事早和彭石穿商量定了的,告示也贴上去有一天多了,可是,就是没有来应征的,细妹满心不高兴。
“征个女兵怎么就那么难。”
不过,她不会放弃的。军中缺随军女护士,趁着现在还不打仗,她想把女兵医疗队建立起来。要说包扎伤口照料伤员这种事,还是女同志心细,有耐心。
“狗剩,今天有没有人来?”细妹做到一边的凳子上问。
狗剩苦恼的摇摇头。
“夫人,你说这女的,怎么都是胆小的,不就随军照顾伤员的事嘛,又不是让她们去打仗,至于跟要去阎王殿似地吗,见着咱这儿招牌就绕着走,你瞧瞧,拐角处那个大姐,明明就是要走这条路的,一见着咱们就立马掉头。”
细妹瞪他。
“嘿嘿,当然,夫人威武,夫人是不同的。”
“有了,来了一个。”吴牙兴奋的大叫。跟很久没见过女人似地。
“我来应征女兵,就不知道你敢不敢收。”细妹听到这个声音,差点就岔气。
秀眉一簇,遂又展开,笑道:“你敢来,我为什么就不敢收。我的地盘,我还能怕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不怕我给你小鞋穿?”
惠娘自顾坐在细妹对面,“该你担心吧,你的男人要看好了,我再告诉你,没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