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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你对自己很自信。你知道我们清楚你的底细了,索性就不隐瞒,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想让我以为你是一个光明磊落讲义气的人。
最后你说自己悔改了,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你改的是什么,你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吗,还是说你自己心里有鬼,是你自己信不过自己,所以说我更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走吧。”陈老淡淡道。
刘得胜又惊又急,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他就知道这老头难对付,可他还就偏偏找上他了,他就不信凭他的心机,还弄不过一个老头子!
“扑通”一声给陈老跪下磕头,“嘭嘭”磕在黑色大理石的地板上,八字眉只觉自己脑门也疼,这人想富贵想疯了吧。
“指挥,请给我一个机会,我知道说再多都没用,我给您的第一印象就不好,是以您一直看不起我,甚至扭曲我,但是,我会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求您给个机会吧。”
低头猛磕头的刘得胜却早已把陈老祖宗十八辈骂了个遍。
“我猜,你正在心里骂我。”陈老淡笑。“乖孙,你说是不是啊。”
“啊啊啊”十之**。这人,浑身透着邪气,不得不防。
刘得胜听得头顶软嫩的孩子啊啊声,好像很快乐的样子,心中更气,想着,小杂种,今日你承爷们的跪,他日有你好瞧的,千万别让爷们得势,一旦得势就弄死你们爷俩。
“别磕了,这样吧。你既然如此想成为特务,我也就给你一个机会。我们也不缺特务,并且我们的特务都是经过特训值得信任的人,所以人数有限。
但是正好,我这边还有一个空缺,只收一人,但是你们是两个人,我很为难。你也知道特务是见不得光的,而你这位好兄弟却是识得你的真面目的,我若收了你,你这位兄弟就要难办了,看你这样诚信的想加入,这样吧,你当着我的面杀了他,让我先看看你的决心。你要知道,做特务要六亲不认的。你叫猴子是吧,我看你也不错,你要是做到我的要求,你也有机会。”
陈老往地上扔了一把刀。
“给你们俩半个小时的时间。”
“乖孙,困了吧,陪爷爷午休去。”陈老连同屋里的人都撤走了,屋里只留下刘得胜和猴子两个人。
猴子自小和刘得胜长在一起,知道刘得胜的脾性,他真害怕他。就先抢了刀握在手里。
劝说刘得胜:“阿胜,我们回老家吧。这劳什子的特务咱不当了,回家我就娶花儿,咱们兄弟两个好好干,一定能挣出一份家业来的。”
刘得胜低垂着头颅,眼神由惊、愕、怒再到对权利的欲,他的内心挣扎着、咆哮着,“回家?干什么?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累死累活伺候庄稼地?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富裕日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挣出这样的家业!”刘得胜站起来,指着陈老的屋内摆设,从博古架上价值不菲精致绝伦的古玩到墙上的名家字画,再到屋内的高档家居摆设,刘得胜眼睛都瞪红了。
自他见到这座小公馆,他就红眼了,他多么希望能对这套房子有居住权的是他!是他刘得胜!
“我告诉你,猴子!”刘得胜红着眼提着领子把猴子拽起来,“睁大你的一双狗眼看看,这样的地方,我们种一辈子地也整不出来!权利、金钱,你不动心吗,你不想要吗,他——”刘得胜指着陈老消失的那扇门,“我告诉你,他出身也高贵不到哪里去,他家里也不是世代富贵的,你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上来的吗?”
“不、不知道!”猴子被这样疯魔的刘得胜吓到了,颤颤道。
“是从战场上得来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听戏文听来的这句话吗,那时候我就说,只要有机会我也要成为像刘邦那样的人,坐拥天下,仆婢环饲,美女如云!你说那样的生活是你想都不敢想的,而我说,我不但要想,还要做到!而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不能放弃!”
“阿胜,你、你”猴子奋力的挣扎,脸都吓绿了。
“猴子,你知道我拳脚功夫不好,自小身体就弱,我不能上战场,上去就是死,但是我的头脑精明,我有心计,和天斗、和地斗我也许不够资格,但是和人斗,我游刃有余,乐在其中,猴子,阿胜,对不起你,你成全我,兄弟!”
“阿胜,你打不过我,你也杀不死我的。阿胜,你是花儿的大哥,我敬着你,不伤害你,你也别伤害我,我们从小的情分,相依为命着长大,还抵不上你的权利吗,阿胜,我们回家,跟我会老家吧。”猴子力气大,刀握在他手里,刘得胜根本抢夺不过。
“猴子,这不是一个讲究出身的年代,我们本就是被贼老天抛弃的人,错过了这样的时代,我们一辈子受穷,猴子,我不甘心!”刘得胜哭了,放开夺刀的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不甘心啊猴子,我们只不过是出身不好,凭什么人家享福,我们就要遭罪,我不甘心啊”一张清秀的脸,哭的异常凄惨。
猴子心酸心软,一把抱住刘得胜:“这就是我们的命啊,认命吧。”
刘得胜狠狠的抱住猴子,哭着道:“可是,我不甘心!”眼中凶气毕现。
内室,某四打了个还欠,揉揉眼睛,他好困了,等了半个多小时,该有结果了吧,他很想知道外面两个人的选择,开门之后,那两个人是兄弟情深选择离开,还是一死一留,他好奇。
人性,在权利和金钱面前,存乎几何?
“困了啊,小家伙,你是不是也等着看结果。好,咱们就一起去看看。”陈老起身,让八字眉开门。
当连接内室和外室的门缓缓打开。
某四一霎睁大了眼,很快又恢复情状,这样的结果真让人心灰。
陈老走动的身体亦有片刻的停顿。
八字眉鄙夷的看了一眼满手鲜血的刘得胜。
“把死的那个抬出去吧。”八字眉吩咐卫兵。
陈老叹息一声,摇摇头对刘得胜道:“他长得比你高大,比你强壮,最后却是你赢了,我真不敢去想,你究竟是怎么赢的。你这样的人,真是太可怕了。你知道吗,你开始表现的真的差点让我以为你们兄弟情深,没想到,小试你一回,竟得到这样的结果。你令我失望了,我很看好你的头脑,你是一个聪明人,也机灵,这一次如果你通过考验,我真的有想让你留下的打算,可是现在,卫兵,拖出去!”
刘得胜不可置信的看向陈老,眼神可怖,眼珠几欲瞪出眼眶,在被卫兵拖走之前,他依然大喊:“是你让我杀他的,你为什么不留下我!是你让我杀他的,是你、是你——你这个骗子——”
“乖孙,知道结果了,睡觉吧。”陈老拍着包被,小声哄着。
“吴晓,把十六团长革职查办,如此容易就被骗过,庸才。”
“是的,指挥。”
天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仿佛要下雨。
三军团指挥部。
小宝已经离开月余了,指挥部也已经一个多月不曾听到军务部长说话了,指挥部一天到晚都死气沉沉。
细妹每天也按时吃饭,吃的也和平日一样,可是却消瘦的厉害。
彭石穿每日都逼着她多吃些,她都吃了,可是不到一盏茶功夫就又都吐出来。
不言不语,每日只拿着铃铛在耳边听着,有时也笑,可是笑得时候极少。
彭石穿知道,那是她听到小宝声音的时候。
“细妹,吃饭了。”彭石穿今日又亲自端了碗过来,是一大碗米饭,米饭上头是一只大鸡腿。
这回他们又攻下遵义,能多呆些日子休整部队了。
“我能去找小宝了吗?我们不走了吧。”细妹这天下午突然开口。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和我说话了。”彭石穿抿唇,听得细妹开口,无奈的笑了。
“我能去找小宝了吗?”细妹不看他,冷冷的问。
“我去找,你老实呆在指挥部,外面不安全。”彭石穿这样说。带着祈求的口吻:“再相信哥一次,我一直都在查找小宝的具体位置,很快就有消息了。”
“出去。”细妹又继续听铃铛里的声音,忽的笑了。“小宝”
“让我听听好不好,我也想小宝了。”彭石穿求她。
“滚出去!”细妹笑脸冷凝,一霎夺过他手里的饭碗,摔在地上。
彭石穿狠狠抹了自己一把脸,弯腰把碎瓷片都收拾好。
“老彭,你出来一下。”老滕听得屋里动静,敲窗。
“来了。”他几乎成了整个指挥部的敌人,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受到的冷遇,自嘲一笑。小宝啊,儿子,你这魅力不是一般的大。
彭石穿一脚刚踏出门口,迎面就是拳风袭脸,他根本来不及躲,被结结实实揍了一拳,正在左边嘴角处。
火辣辣的疼。
“你疯了!”彭石穿怒吼。
“我早就想揍你一顿了!能忍到现在,你该庆幸是咱们的敌人追得急!”老滕说罢,又是一拳击在彭石穿腹部。
彭石穿没防备又被狠狠击中,沉重的铁拳,几乎把他打成内伤。
捂着肚子弯腰呻吟。
听到外面彭石穿被揍的声音,细妹僵了一下身子,仍是坐在床上不动。
“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意思两下也就行了,别给我得寸进尺!”彭石穿奋起反击,一把抱住老滕踢来的右腿,右脚一踢老滕左脚,就把人撂倒了。
相对文弱的老滕和彭石穿比拳脚,先前能占着便宜,那绝对是彭石穿让着他。
“我也来会会你。”不知何时孙翰林站在了一旁,看见老滕不堪一击,他出声道。
孙惠娘倚墙看戏,看一眼屋里的女人,再看场中三个男人,嘴角微撇,眼神倨傲,似羡慕更似嫉妒。
“不自量力。”彭石穿脱了外套,扔在地上,显然也准备大干一场。
“呀——看招!”孙翰林在英国读书时,也学过一个月的跆拳道,不知道对上彭石穿真刀实枪练出来的身手,谁胜谁负。
你一拳我一脚,这两人都是真打的。
拳脚声,很快引来了其他战士的观看。
“看什看,都给我滚!”彭石穿怒吼。又是一拳直袭人家孙翰林面门,孙翰林险险躲开,抬脚就踢向彭石穿胸腔肋骨处。
彭石穿急急后退,一看人家不给他留情面,他冷哼一声,心中也烦闷,便放开了手脚打。
要说勇猛,孙翰林绝对的不如彭石穿,很快就出现落败的趋势。
细妹从床上走到窗边,看外面的情形,一紧手中银铃,推开门跑了出去,牵了彭石穿的马就奔出门。
彭石穿看细妹骑上马跑了,知其又要干傻事。
再不恋战,硬生生接过孙翰林挥过来的手臂往后一别,一扯,使劲一脚又踢在人家腿弯子上,孙翰林疼的屈膝一跪倒地。
他输了。
身后忽又传来嚯嚯风声,彭石穿弯腰躲开。
“我让你送,你倒是吱一声啊,和谁都不商量,说送走就送走了,你他妈的就是欠揍。”想着那么可爱的孩子,说不见就不见了,那么爱笑温柔的细妹被他折磨成现在这样,他就想一顿揍死这个该死的男人!
“你傻了吧,组织上说不让带孩子你就不带,往常怎么不见你这么服从命令呢,这上头,你还来劲了,较真了!你他妈的到底是怎么想的。”彭石穿硬生生又受了老滕一拳。
忽然停手,任由他揍,嘲讽一笑:“老婆和儿子总得选一个。你也不看看我们现在的情况,每天上山下水的这还不算,那份地图你有我熟吗,为她,你有我想的远!啊!不久之后的雪山、草地,是一个孩子能受得了的!她是一个母亲,母亲!而我是孩子的父亲,我的感受你们都不会知道!”
彭石穿神色是愤怒、憋闷、沉郁!眼神深邃不见底,洋溢沉痛!
“你们只看到表面,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伴随“咔嚓”一声雷响,彭石穿转身就追了出去。
倚墙看戏的孙惠娘忽的就看懂了这样的彭石穿,心中失落,空当,有冷风吹过。
“他什么意思?”孙翰林抱住自己的腿弯道。
“不知道。”老滕发泄一顿,躺在地上,迎接雨滴。
“你们什么都不是。”孙惠娘淡淡道。甚至怜悯的看着他们。
“小姑姑,你又是什么意思?”孙翰林不服她那样的眼神。
“柳细妹那个女人,孩子死了,你们以为在条件恶劣的情况下,她会怎样,哼,纯粹找死。”孙惠娘偷偷抹掉眼角的泪,扭巴着小腰走了。
“柳细妹,你给我回来!”
“咔嚓”“咔嚓”接连数声响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