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摸样。点齐兵将,唐以青一步步迈上城楼,晨雾未消,远处仍有些朦胧,却并无碍视线。
四将与云姚紧跟在唐以青身后,眉宇间带着肃穆之气。陈牧驰起的极早,唐以青带人上了城楼不久,他便尾随而至。唐以青看到他微微一笑,却并未言语。
太阳初升,阳光柔和的洒向大地。目之所及,烟尘四起,唐以青目光一凝,紧紧盯着远处。只见一群身披乌甲,约莫四五千人,胯下驾驭良驹,滚滚而来。领头一人身着紫衣,墨发飞扬,坐下一骑枣红色宝马,端得神骏异常。
远在明毓士兵射程外停下,只听那着紫衣的男子远远道:“唐以青,今日交战,你我二人先较量一番如何?”
“有何不可。”朗声回道,唐以青转身往城楼下走去,一边头也不回的吩咐道,“马拓,你与霍阮云姚三人点齐兵马与我迎战。安尚元,你带领金剑合以及万钧三人留守,不得有误。”
“是。”大声吼道,安尚元眼神锐利如同猛虎。金剑合与万钧则握紧兵器,目送着唐以青带人出城。
城下,雅部南休望着城墙上那远远一袭身影有些疑惑,那人看不清容貌,但却带着些文人风骨,倒是没听说唐以青身边有这样的人物,他随口问身边的军士,“那城楼上着白衣的是何人?”
因为离得太远,看的并不清楚,但根据近日的一探听,那军士猜测道:“那人应该是唐以青新近找的一个娈宠,听说此事在定城传得沸沸扬扬。”
“噢?那男子可是相貌异常俊美?”雅部南休饶有兴趣的问道,眼神也不觉盯着陈牧驰看了许久,越看不知为何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身边的军士呵呵一笑,轻蔑道:“听说只是一个形貌普通的文弱书生,不知道唐以青看上那人哪一点。”
雅部南休冷笑一声,目光转而看向已出城的唐以青。
两军对峙,杀气凛然。唐以青冷冷看着雅部南休,这个人比那日在京都遭遇时显得高贵邪魅许多,本就长着一副极其俊美的容颜,此刻,那双眼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无尽杀机。两人对视许久,雅部南休瞥了一眼边关城楼上那一袭白衣,放肆无心般笑道:“听闻将军今日招了个新娈宠,将军倒是易忘情,枉费东湖对你一往情深。”
“碣曦国的二王子难道只会耍耍口头上的威风?两军交战,二王子却再次闲话家常,莫不是吓破胆,语无伦次了。”唐以青身后瞬时传来一阵哄笑声,雅部南休也不在意。摸摸坐下良驹的鬃毛,他眉角微扬,“将军既如此想落败,徒添笑柄,南休自然乐意相陪。”
一扬手,碣曦军队往后撤出一大圈,唐以青微侧头,霍阮立即会意,带领兵士撤退开来,为两人腾出场地。
两人皆身手了得,坐下亦同为良驹。唐以青手持紫龙宝剑,剑身泛着幽幽寒光。雅部南休解开缠在兵器上的兽皮,他那把样式奇特的兵器便呈现在众人眼前。唐以青目光一凝,那是一把由两个弯月背离而成刀刃的兵器,兵器的长短与一般刀剑相差不大,但由于是双月四刃,体积倒是大了不少。
举起那把兵器,雅部南休以手指轻覆刀刃,随后目光看向唐以青,“我这把兵器名为‘无离葬月刀’是我亲自设计而成,你该庆幸,能够败在我葬月之下。”
“狂妄!”目光一冷,催动胯下战马,唐以青执剑向着雅部南休冲去。两人相对,顿时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唐以青剑法了得,雅部南休却也不落分毫。那把兵器角度刁钻,出手狠辣,一时间两人倒是战的难分上下。
唐以青身着甲胄,身形不如雅部南休那般灵活,时间越久,却是对唐以青越来越不利。脸色森冷,唐以青面上却不见一丝慌张,他沉着应对雅部南休的攻击,一边仔细寻找破绽,可是,没有。
雅部南休脸上忽而划过一丝诡异,葬月再次架住紫龙宝剑,让唐以青进不得一步。面无表情快速抽回紫龙宝剑,唐以青调转马头,两人擦身而过时,他再次出剑,巨大的惯性让雅部南休连刀带马往后退了几步。然而他脸上却再次浮现那股诡异的笑,唐以青心中一沉,没来及的反应,雅部南休突然御马前进,刀身灵活的一转,刀刃自唐以青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伤痕,刻入肌肤,血流如注,而雅部南休肩上正被紫龙宝剑所镶入,却是两败俱伤。
两国士兵顿时骚动起来,霍阮云姚等人不由惊呼:“将军!”正要往前,却被唐以青挥手止住,“不要过来。”
唐以青扯唇,“你果然狠辣,对自己竟也如此无情。”
“你死我活,这便是结果。”雅部南休神色不变,似乎此刻刺入自己肩膀的剑根本不存在一般。正想结束这场对峙,唐以青却危险的眯起眼,“我若如此败了,却真是颜面无存。”
“什么?”雅部南休挑眉。只是下一刻他的神色便带上了惊讶。低头看着刺入腰间的匕首,雅部南休猛的抽出葬月挥开肩上的剑。血湿透了衣衫,雅部南休仰头大笑,“果然有些意思,既然这次杀不了你,那边下次再战。”说罢他催动战马,直冲入碣曦阵营,马不停蹄直奔而去。这一声撤军,滚滚烟尘如来是腾腾而起。
“将军,您怎么样了?”策马疾驰到唐以青身边,却见唐以青身体一晃,自马上倒栽下来。云姚飞扑下马,在唐以青接触地面前险险接住他的身体。
愣愣看着唐以青字马上坠下,陈牧驰的脑子一时呈现空白。他怒吼道:“快去找医师,一边疾奔下城楼。
万钧看着陈牧驰的背影,冷冷瞥了一眼,复而将视线投到城下,眼神不定。安尚元与金剑合自看到唐以青落马那一幕也是有些不敢置信。驻守边关多年,唐以青从来都是攻不克,战无不胜,他们从来没想过,唐以青也不一定永远会赢。
陈牧驰下了城楼,却只看到霍阮与云姚两人护着唐以青,他被侍卫挡在外,竟是一步接近不得。呆呆看着那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脸,陈牧驰仿似可以感觉到心在隐隐发疼。跟在一群人身后,医师们进进出出,好不容易止住血了,李默却愁眉不展的说:“伤及筋骨,休息长些便也罢了,只是那人却实在歹毒,在那兵器上涂了剧毒。一时半会我无法看出将军中的是什么毒,却不知从何下手。”
“你说什么,难道我们就这么坐等着将军毒发身亡?”将李默整个揪起,安尚元额上青筋暴起。马拓在旁就往门外冲,“奶奶的,老子去抓了那个什么狗屁王子,替将军取来解药。”
“马拓,不要冲动。”拦住马拓的身影,云姚沉声道,“此刻你独身前去不过是送死,以雅部南休的武功,你我必不是其对手。”
“那怎么办,我们就坐在这里干瞪眼?”粗声吼出来,马拓脸红脖子粗的显得异常激动。
“我记得前年京都有给将军送来一朵天山雪莲,暂且让将军服下那雪莲看看如何,天上雪莲能解白毒,只望这次能解燃眉之急。”语罢众人连忙催促着他前去煎药。
陈牧驰始终不言不语的坐在唐以青床前,安尚元等人皆对他与唐以青的关系有所明悟,此刻虽心急,却无它法,只盼着天山雪莲能够解毒,否则便是拼上性命,也只能硬抢了。对视一眼,安尚元云姚等人便闭上门出去,只留下陈牧驰一人在屋内。
握住唐以青有些冰凉的手,陈牧驰低声埋怨:“你说过雅部南休不是你的对手,可是却怎么落得如此地步?”
没有人回答。
陈牧驰继续道:“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难道想就这么一走了之?还是说其实你根本不曾喜欢过我,所以才这样逃避我?”
依旧静默。
“你不是问我对你可曾动心?你若现在醒来,我便回答你。”陈牧驰松开握着的手,眼神渐渐失去焦距。“你不醒来,我怎么告诉你,我也喜欢你?你若一直这样躺着,该怎么办呢,唐以青?”
“牧驰。”淡淡的两个字,却让陈牧驰瞬间魂归,他欣喜的看着唐以青喊道:“你醒了,我去喊李默来。”
“牧驰,你刚才说喜欢我可是真心?”唐以青死死盯着陈牧驰,声音带着点虚弱。
有些哽咽,使劲眨眨眼,陈牧驰猛的点头,“所以,你千万不能有事,否则,我绝对不原谅你。”
“好。我答应你,绝对不会有事。”语罢,嘴角带着一丝笑失去了意识。
第二十章 犯险求药
陈牧驰一惊,险些留下泪水。他走近唐以青,探探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他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突然低低笑起来,仿似癫狂。
李默煎好药,看到陈牧驰的样子不由劝道:“天山雪莲是难得的解毒圣品,如若不行,唉”叹息着,李默未继续说,但陈牧驰又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
看着那碗药都被灌入唐以青口中,陈牧驰就一直那么盯着唐以青,不知在想些什么。那一晚过的格外难熬,第二日,守在门外的众人都有些撑不住了。云姚摸摸唐以青的脉搏,目光如刀般射向李默:“你不是说天山雪莲是解毒圣品吗,为何将军还未醒。”
脸色呈现一片死灰色,李默颤声道:“恐怕”看着屋内那一双双冰冷的目光,李默偏过头道,“不若快马加鞭去京都请御医过来,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事不宜迟,我立刻启程。”语罢,云姚的身影已消失在门外。
李默暗自叹气,如若御医可以,他早让他们带唐以青回京都了。人事已尽,唯听天命。
“我们不能这么坐等,我带人去碣曦军营擒住雅部南休,逼他交出解药。”安尚元手握兵器,身边其他几位将领看着他虽未言语眼神却代表了一切。
当夜,他们便带着兵士前往碣曦此刻驻扎在边关外的营地。趁着他们不在的时候陈牧驰问李默唐以青到底还能撑几天,李默犹犹豫豫还是告诉他,最多三日。陈牧驰面如死灰,他守在唐以青身边整整一夜,第二日天亮只看安尚元等人衣衫破烂的回来,却不见金剑合。看他们灰头土脸的样子,陈牧驰便明白,解药没拿到。
他默不作声的出了唐以青的屋子,回去洗了把脸,从包袱里取出包好的令牌放入怀中便前去青风卫所在寻找青山。青山一看是陈牧驰寻他有些高兴,但也只瞬间就变得黯淡。他跟在陈牧驰身后道:“将军会不会有事呢?”
站住脚步,陈牧驰转身问青山:“如果我让你帮我做件很危险的事,你可愿意,我无法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看着陈牧驰严肃的表情,青山一时也有些懵了。是人就不想死,他也有些犹豫,但看陈牧驰此刻憔悴苍白的脸色,不由动了恻隐之心,何况他早说过要帮陈牧驰的,如今如何能够退缩。
“好,我干,你说说什么事。”青山大大咧咧的开口。陈牧驰一笑,“你随我走吧。”
两人出了定城,又从外面拐了一圈折向了碣曦扎营的方向,越走越觉不对劲,青山疑惑道:“再往前不是要到碣曦扎营的地方了。”
“没错,我正要去碣曦军营。”陈牧驰话语落,青山脸色不由一变,“你想干什么,难道想出卖明毓吗?”
“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不利于明毓的事。还记得京都今年的那场大雪吗?”陈牧驰话语一转,问道。
没等青山回答,陈牧驰道:“那日大雪初晴,我出去在京都走了一圈,回去时看到雪地里倒着个人,我不忍看那人自生自灭便救了他。”青山不明所以的看着陈牧驰,陈牧驰苦笑道:“那人便是雅部南休。”青山这才‘啊’了一声甚是惊讶。
“当日他自称无名,只呆了一日便离开了。走时他留下一块令牌还有一个名字,那时我才知道自己救得竟然是碣曦国的二王子雅部南休。”说完,不理会青山讶异的神情,陈牧驰苦涩的看着前方,“以青身中剧毒,唯有雅部南休有解药,我毕竟救他一命,或许他会给我解药。”
蓦然拉住陈牧驰,青山急道:“先生不要做傻事了,我听人说雅部南休是个狠辣无情之人,你本是明毓子民,如今去本就是自投罗网,何况还要救他的大敌,他怎么可能会答应。”
“先生和将军”青山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是恋人。”陈牧驰眼睛弯了弯,在神志不清的时候仍旧在自己说了那番话后清醒,他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中放映,他会永远记得有这么一个人曾经对他用过心。
“好了,我走了,记得我的嘱咐。若能拿到药,你便悄悄给以青服下,不要告诉别人。”青山在陈牧驰背后喊道,“我不明白,先生牺牲这么多,难道不想让将军知道吗?”
“知道又如何,徒添痛苦。就让他以为我就是那样无故失踪,不顾他生死的人吧,这样或许更好。”声音渐低,青山只看那袭身影越来越模糊,最后完全消失在视野里。
陈牧驰光明正大的走到碣曦的军营前,未靠近,脖子上便架了数把刀兵。
“什么人,来此想要干什么,你是不是明毓派来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