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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晋?
似乎是知道温唐的反应慢,顾晋又道,“当然,我还有另一个身份,顾苏的,父亲。”
不等温唐再说什么,顾晋就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见一面,你认为呢?”
“啊?”对方如此明确地提出见面的要求,温唐有些紧张又有些疑惑的点头,“啊,好啊。”
“很好,稍后我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发到你手机上,”顾晋道,“当然,只是我们两个人的见面。”
温唐刚应了声,电话就被挂断了,紧接着对方又发了条短信过来,约定明天上午在市中心的一家会所见面。
“唐?谁的电话?”
太过专心看手机的温唐顿时就被吓了一跳,匆忙转身一看,就见顾苏正从阳台进来,她推说是冯露之后又忙率先发问,“谁啊?要出去吗?”
顾苏笑笑,视线扫过温唐掌心的手机,似乎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只是平静道,“顾钧,说是明后天有个活儿,”说着,他走到电视屏幕前面坐下,见温唐迟迟不过来,不由疑惑道,“要出去吗?”
“啊?不出去!”温唐忙摆手,跑到他身边坐下,又歪头看他,“你马上又要工作啊?我本来还想咱俩出去玩儿呢。”
顾苏看了她一眼,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抱歉啦,等忙完了再玩儿,对了,大哥说让我们一起去他那里过圣诞。”
“好!”顿了下又问,“要不要带礼物?”
“呵,带上你的胃就行了。”
“”
第二天,顾苏果然早早就出门了,睡眼惺忪的温唐等他一出去,就从床上爬起来,精神抖擞、有条不紊的收拾行装。
其实昨天她也纠结过,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顾苏。
按理说,既然结婚了,双方就不应该有所隐瞒,至少在这些方面应该坦诚相待。
但是对于顾家父子的恩怨,温唐早在跟顾苏正式交往之前就有所耳闻,所以难免百般顾忌。
她知道,顾苏跟顾晋的关系很是恶劣,不过具体什么原因她不清楚,顾苏没说,她也就佷识趣的装傻不问。
清官难断家务事,像这种家庭内部矛盾,外人都是很难说什么的。
顾苏是个很有主见,也很要面子的男人,他很清楚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既然他选择暂时不提,那么选择了顾苏的温唐,也就会再次选择尊重他。
每个人,都是被允许有点儿小秘密的,不是么?
温唐一直都没什么机会体味血脉亲情,所以对这些方面不是很擅长。不过转念又一想,总归是父子天性,也许误会解开了就能好起来吧?
如果是顾晋的要求,那么她就一个人去好了。
男人么,尤其还是老男人,估计会有点不擅长处理亲情关系,特别是这种早已冰封许久的。
去的路上,温唐的思维难免各种发散:
顾晋是不是会像故事中的那种沉默寡言的老父亲,虽然与儿子关系冷漠,但实际上最关心儿子不过,想要跟儿媳妇分享下心经,顺便表达下重塑美好家庭的愿望呢?
假如真的是这样,那么不管多难,温唐都愿意试试。
虽然顾苏从来不叫苦,但是温唐看得出来,有时候他会莫名其妙的的沉默,甚至会长时间的盯着某个地方发呆。
他在难过。
那种情况下的顾苏,似乎整个人都是放空的,哪怕周围的世界再繁华,而他却始终是一个人。
接触的时间长了,温唐逐渐的就会发现越来越多关于顾苏的小细节:
比如说他无比憎恶医院;
比如说已经28岁的顾苏还会讨厌黑暗;
比如说顾苏从来都不看家庭剧,却会在偶尔外出的时候,不自觉的把视线落到某些母亲身上,然后会再猛的移开视线
每当这个时候,温唐心里就会一揪一揪的疼。
她想,也会竭尽全力的对顾苏好,但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有限,她总是要想点别的办法填补顾苏心里的空缺。
往会所里面走的时候,温唐一路上都难以抉择:
见了面之后,到底是直接叫“爸爸”呢,还是“伯父”?
不过很快的,温唐就明白了,是她自作多情了:她根本什么都不用叫,而对方压根儿就不稀罕。
顾晋很好辨认,不仅仅是因为网络百科上他的照片铺天盖地,更因为今天的会所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温唐走过去,微微鞠了个躬,然后刚要开口,对方就朝着对面的沙发点点头,“坐吧。”
今年将近六十岁的顾晋长相颇为威严,光是坐在那里就有种运筹帷幄的气势,不过眉宇间似乎有些过分苛刻的味道。
可以看出,顾崇的长相是随了顾晋,属于冷厉庄重型的,而顾苏的轮廓线条就要柔和的多,估计是遗传自温唐未曾谋面的顾家妈妈。
几乎是毫无理由的,温唐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太喜欢这位公公。
再然后,接下来的谈话无比完美的证明了她的预感。
“温唐,温小姐是吧,”顾晋将手中一直端着的咖啡杯放下,视线从微微荡起的褐色液体平面上滑过,语气淡淡道,“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
语罢,顾晋就用那双看似平静无波,实则蕴含着无限威压的眸子直视着温唐道,“老实说,我很能理解你们这些小姑娘的想法,”他停顿下,脸上露出点很细微的了然,“毕竟,找一个合适的男人,足可以让你们一世荣华。”
温唐的表情未变,不过眼中的笑意和尊重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嘴角的微笑也渐渐变冷。
她也曾拍过几次狗血的家庭伦理剧、都市偶像剧,也曾对那里面飞溅的狗血嗤之以鼻,然而就在今天,就在现在,她很不幸的发现,自己貌似被迫体验了一下现实版。
呵,艺术,果然是源自生活的么?
顾晋的身体微微往前倾,音量不高,但却分外斩钉截铁道,“很遗憾,我是不可能允许一个戏子,嫁入顾家的。”
能生出顾崇和顾苏这样,无论是外貌还是内在都出类拔萃的儿子,提供基因的顾晋也必然是人中之龙。
他已年华不再,但脸上的条条皱纹却丝毫不减他的风采,甚至平添许多经历岁月磨砺的魅力,跟顾苏酷似的双眼中满是冷酷的自信。
假如在别的地方,别的环境下看到这样一位先生,温唐必定会停下来,好好欣赏,然后说不定还会跟冯露分享。
不过,现在么。
“呵,”温唐终于有机会冷笑一声,然后凉凉道,“冒昧的说一句,您的儿子,貌似也是您口中的一名戏子。”
显是对温唐说话的语气和内容都十分不满,顾晋的眉头微微皱了下,像极了不悦时的顾苏。
不得不承认,这父子两人,有太多的相像。
几秒钟的时间足够顾晋调整状态,他稍稍后移,十指交叉,不太赞同的挑高了眉毛,“他跟你们是不同的。”
“顾苏年纪还小,难免会有些好奇,玩几年,他早晚要回来继承顾氏的。”
温唐毫不掩饰的冷笑一声,“他不会。”
顾晋面无表情的盯着温唐看了几秒钟,“注意你的措辞,温小姐。”
温唐摊摊手,不置可否。
尊重都是相互的,既然你完全瞧不起我,那么我也没必要低声下气,哪怕你是顾苏的父亲。
既然已经狗血,那么接下来是不是会继续沿着剧本走?
给你两百万,离开我的儿子?!
不不不,温唐不乏恶意的猜测,按照顾家的家底,以及现下顾苏的身家地位,也许这个价格还可以多翻上几翻。
“不得不说,”顾晋微微点头,“你很大胆,这倒是让我对你有点欣赏了,也许是演技,不过这无所谓,至少你有这个胆量。”
哦,出戏了呢。
然而此刻温唐已经没有了跟他继续磨叽下去的欲/望,而且也深深地理解了,为什么顾苏会跟他这样不睦。
自恋、自大、自以为是,以自我为中心!
摊上这么个糟心的爹,谁受得了啊!
偏顾晋还在继续,“那么你我都各退一步,顾苏毕竟是我的儿子,他既然已经跟你结婚,就证明还蛮中意你,我也不忍心令他失望。”
温唐毫无温度,也无一丝感激的呵呵两声,“那还真是谢谢您了。”
顾晋对她的敷衍和毫不掩饰的讥讽十分不满,不过还是耐着性子把条件说完,“如果你马上退出娱乐圈,并且跟所有的所谓朋友断绝往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门口一阵喧哗,然后温唐就看见顾苏大步流星的走进来,路上顺便还飞起长腿往一个试图阻拦的保镖身上踹了一脚。
保镖立刻就倒飞了出去,飞行轨道上还带倒了另一个同事,两人哗啦啦的撞到了成片的桌椅,真是热闹非凡。
“法律都承认了,你的意见算个屁!”
被顾苏当面这样说,顾晋的脸一下子就黑透了,他忽的站起来,声色俱厉,“安宁,你什么时候敢这样对我说话了,你的教养呢!”
顾苏不耐烦的打断他,“别这么叫我,你没资格!”
被当着温唐这个“外人”下面子,顾晋气的脸都红了,却听顾苏继续道,“什么时候,呵呵,真是好笑,大概是从出生开始吧。”
温唐在他一出现的时候就百感交集,即因为隐瞒而内疚,又因为顾晋的表现和父子二人的冲突感到心疼。
三言两语把顾晋刺激的摇摇欲坠,顾苏却是半个眼神都懒得分,直接揽着温唐的腰就往外走,走出几步又停住,面上罩霜的对顾晋道,“顾先生,看样子您还真是老糊涂了,貌似我已经警告过您了吧,少他妈的跑来招惹我!”
顾晋一把推开旁边的保镖,狠狠喘了几口气,又中气十足的教训道,“你简直混账!”说着,又狠狠瞪了温唐一眼,“我是不会承认她的!”
顾苏怒极反笑,紧紧抓着温唐的手道,“顾先生,我是个戏子,能不能别逼我说那些恶心到死,磨得人耳朵起茧子的烂台词儿?!”
“结婚是我自己的事情,”顾苏的表情变得很阴冷,一双略显狭长的眸子中迸射出近乎仇恨的目光,“至于你,永远别再来招惹我!”
一瞬间,仿佛时空交错,温唐蓦地生出了一种错觉:
身边站着的顾苏,好似跟曾经的顾苏重叠,就像是在《鸠》开拍之前,那个从酒店电梯里走出来的,阴冷狠戾的顾苏。
那个荒无人烟,粗犷荒凉的戈壁,冷风从上面呼啸着穿过,偶尔降下同样彻骨的冷雨。而顾苏,就曾经站在那冷雨中,孤独的看着灰蒙蒙的天边,仿佛随时都可以去死。
恍惚中,温唐被顾苏半抱半搂的带了出去,直到顾苏发动车子,她才回过神来。
刚才的争吵让顾苏周身都环绕着低气压,连头顶都压抑着乌云,滚滚作响。
温唐偷眼看了下他的侧脸,薄唇紧抿,长长的睫毛也似乎变成了两排利刃,稍不留神就会将人戳的稀巴烂。
温唐戳戳手指,小声道,“对不起。”
“吱~”
顾苏狠狠一脚下去,车子在马路上猛地停住,地面上拖出来四道浓重的痕迹。
温唐吓了一大跳,刚要说什么就看见顾苏已经压过来,然后是惊天动地的深吻。
此刻的顾苏状似疯狂,亲吻间不似素日温柔克制,像极了疯魔的兽,要将身/下的人拆分入肚。
一直小心维护的伤口再次被人生生撕开,鲜血淋淋,孤傲的自尊也在这一刻被重重击碎,玻璃一般轰然炸裂,四处飞溅。
良久,唇齿间有淡淡的血腥气蔓延开来,顾苏这才稍微离开,随即又把温唐紧紧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顾苏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本已打算就这么沉入水底,却在无意中抓到救命的稻草,只能凭借本能死死拉住。
温唐忽然就明白了,其实在这份感情中付出了一切,歇斯底里的,何尝只有自己?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抬手在顾苏的背上轻抚,一下,又一下。
“没事了,没事了,乖。”
☆、第64章 党上厕所木有卫生纸
重新回到家的两个人连鞋子都懒得脱,就这么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中,脑袋放空的看着天花板。
过了会儿,顾苏凑近了,看着温唐又红又肿的嘴唇心疼,“对不起啊,我失控了。”
温唐皱皱鼻子,往他下巴上轻轻亲了下,“别再跟我说对不起,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顾苏吸了口气,把温唐抱在怀里,什么也不说。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温唐觉得自己真的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听到顾苏在她头顶上说。
“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吧。”
温唐一愣,睡意顿时消散。
“不想说的话就算了,我”
“嘘~”顾苏亲亲她的发心,“专心听。”
“我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