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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古代的长袍，戴着单片眼镜，手里抱着一个罗盘，银白的须发随风飘舞着，嘴角挂着一丝和蔼温柔的笑意。
“小朋友，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哦——”
他从那边缓缓的迈步，几步便走到了我身边，笑着微微俯下身子，对我这么说道。
“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我有些黯淡的红色眼眸抬了起来，扫视了一下黄老。
看了看远处在风暴中绽放出金色光芒，看起来很是古怪的爱丽丝，我迫不及待的想要从黄老这里去了解一些消息。
“老先生，你知道爱丽丝和爱尔莎她们现在是怎么了吗？”
我这么对他问道，一边单手撑地，费力的捂住一个碗大的伤口站了起来。
处刑魔女小队对我的身体造成的重创，第二人格的状态在快速地修复使它愈合着。
但我现在毫不关心这点伤痛问题，我真正关心的是爱丽丝她们的事情。
“爱丽丝现在在魔女。。。。不。。。。应该说是魔王状态吧，这一状态下的她很强，但是副作用就是会不断做噩梦，现在她也是在做噩梦的状态吧。”
黄老看着爱丽丝这么说道。
“那么。。。。爱尔莎。。。。”
我看了看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爱丽丝的妹妹们，有些疑惑的看了黄老一眼。
“在魔女状态下，六个处刑魔女与魔王爱丽丝的精神意识是相通的，她们也和爱丽丝一样看到了一些噩梦，不过她们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比爱丽丝低太多了，所以就直接失去战斗力甚至遭受了一定的精神创伤。”
黄老看着爱尔莎等人这么说道。
这样啊。。。。。。
怪不得我没事，而爱尔莎她们见到了一个个的噩梦，果然是这个魔女状态的原因吗？大概也是意大利佬们干的好事吧。
那么——
“老先生，爱丽丝她们七姐妹的这个魔女状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想去了解一下她们的过去，还有。。。。。关于意大利的事情。”
我捂住伤口，脸色有些差的这么微笑的对黄老说道。
“小朋友，嵇月侠允许你知道了吗？”
黄老这么对我反问道，想必是觉得关于这方面的情报不太好告诉我吧。
“嗯，允许我知道了。”
我这么说道，父亲那天本来也是打算告诉我的，只是想让我自己再多想想吧，如今我想起了关于爱丽丝的一切回忆，还是有一些难懂的地方，希望能通过黄老得到解答。
“哦，那就好，我现在告诉你这些相关的信息吧。”
黄老微微一笑，这么看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
——“我的朋友，同时也是爱丽丝的父母的夏洛特夫妇，八年前被英国右派和意大利黑手党杀死，一切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黄老这么对我说道，略微沉了一声。
“爱丽丝的妹妹们，爱尔莎等六人被送到英国右派的研究所改造和训练，使她们觉醒为魔女状态的原理和你的第二人格类似，是给她们的体内注入一个潜在的致病因子，在关键条件下这个因子会让她们爆发觉醒，超越潜能，而英国右派当时先是给她们植入了这个因子，又是不断给她们一些残忍的训练，才将她们培养成新一代的处刑魔女。”
黄老继续这么说着，我看了此时害怕的在地上颤抖着的爱尔莎等人，大概能想象他们对这群小女孩进行生化改造，并且强迫她们去杀人的场面。
“至于爱丽丝，虽然我们及时劫下了带她去研究所的车，但是为时已晚，我们感到时，她已经被植入噩梦魔女，也可以被称作时空魔王的药剂了。”
黄老好似流转着古水般的眼眸平静地望着我这么说道，我的注意力也集中了起来，因为我知道他说到重点了。
关于爱丽丝的能力和现在为什么变成这样的重点。
“爱丽丝的能力说来简单，就是对外界的感知和推理能力是常人的几百倍，几千倍，甚至是达到了生物物种所不能企及的程度，我们称之为绝对感知推理。”
黄老对我这么说道。
绝对感知推理？爱丽丝的能力就是这个？这又是什么？
“我们每个人都会对外界感知，也就是得到来自外界的信息，可以凭借听觉，视觉，味觉，嗅觉等，并且通过对一件事物的感知，你可以推理其他事物，比如说如果是一群小孩子从一个学校走出来你就可以推理出这个学校是小学，接下来走出来的也会是小孩子。。。。。。。而噩梦魔女·爱丽丝对外界的感知是常人无法想象的，相信小朋友你也听说过蝴蝶效应吧？”
黄老话锋一转，这么对我问道。
“嗯。”
我应道。
蝴蝶效应，我当然听说过。
这个效应指的是本来一件很小的事情，通过与周围事件的相互作用叠加因果，最终成为一件很大的事情，比如说太平洋的一个蝴蝶轻轻扇动翅膀，美国就会出现一阵台风。
“世界就是由种种事件相互作用的因果组成的，就像是蜘蛛的网一样，这么理解也不过分，爱丽丝的能力就是观察到周围的网的变动，然后详细的推理出更远更远的网变动的情况。”
黄老这么说，我一愣，好像豁达开朗，有了自己的猜测了。
“也就是说。。。。爱丽丝的噩梦，并不是真正的噩梦，只是感知到了很远的地方的人的死亡？”
我微微用手指抚摸着下巴，对黄老这么问道。
“是的，小朋友猜对了啊，爱丽丝的能力最初的时候就是这样，只能在她睡眠这个时候爆发，并且只能推理到附近小镇几个与自己体型类似的孩子的信息，对死亡这种因果变动比较大的事情异常敏感，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地域上，她渐渐能观测到整个伦敦市的讯息，英格兰的讯息，欧洲乃至全球的讯息，在观测限定上也越来越广，可以观测的人越来越全面，信息虽然多半局限于死亡这种对因果变动很大的信息，但是也朝着别的方向发展了一些，甚至到了现在，她可以根据因果预测短期的未来。。。。。渐渐地，渐渐地，她就会变成真正的时空魔王了，也能掌控英国传说中时空魔王才能掌控的罗盘。。。。。”
黄老这么对我说道，我不禁愣住了。
连预测未来也可以办到吗？不过也不过分，如果周遭因果都被她掌握，又有绝对推理能力的话，推理出未来的所有可能性并加以判断也不过分。
果然，这就是爱丽丝，目视时空，操控罗盘的英格兰魔王。
“呼。。。。。。。。”
我呼出了一口气。
关于爱丽丝的能力，我算是都明白了，但是还是有些疑惑。
“那。。。。黄老，为什么爱丽丝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有些严肃的对黄老这么问道，是啊，爱丽丝现在这种无法将感情表现出来，甚至是很难拥有感情的样子绝对是很奇怪吧，当年那个经常哭也经常笑的爱丽丝，只能活在我的记忆里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我看着黄老，等待着他的回答。
86跨越时空来感知你的存在（下）
我知道了爱丽丝的能力——能够通过周围的变动的相互作用，推理大范围的变动情况，像是世界最恐怖的信息网一样能够将一切信息包容进她的意识里，甚至能预知未来。
但是我依然是不明白，就算拥有这种能力的爱丽丝为何会丧失表达表情的能力。
我想从黄老这里得出这个答案。
“她每次使用这个能力都会有副作用的。”
而当我这么思考着的时候，黄老这么对我开口了。
“副作用？”
我的瞳孔微微一缩，果然，这么强大的能力还是会有副作用的吗？
“爱丽丝来提高对周围世界的感知推理是靠的分散感知。”
黄老这么解释道。
分散感知？我听到这个感觉很难懂的名词，有些不理解。
“就像是修炼佛教道教达到天人合一状态的高人一样，他们会完全忘记自身的存在，融入在自身的环境中，而每每爱丽丝大幅度提高她的感知推理能力的时候，她也会相应的进入无我的状态。”
黄老这么我对我说道，我看了一眼此时的爱丽丝，她长发飘散，双目完全无神的看着前方，全身散发着金光，简直如同一尊金色的雕像一般。
“也就是说。。。。。爱丽丝是进入了无我状态太多太多次，所以渐渐淡忘了对自己身体的感知了吗？”
我这么愣住了，握着双拳，直视着爱丽丝，对黄老这么问道。
“是的，但是按理说爱丽丝是不应该这么快进入到现在这副无法体现感情的状态的，是有原因的，这几年，她凭借自己的意识不断的使用这个能力，然后自主的加速了遗忘自身感知。”
黄老眼神一黯，这么说道。
“为什么！是谁让她在这样的！她为什么要这样？”
我有些愤怒的握紧了拳，红眸爆闪，有些不冷静的这么说道。
——“看看我的罗盘吧。”
而黄老，这时却走到了身边，将他手中的罗盘递到我的面前。
“我的罗盘虽然和爱丽丝的比起来差远了，但是也能通过它了解到爱丽丝这几年的行动。”
黄老这么对我说道，然后微微叹了口气，将罗盘递给了我。
我微微一愣，接过了罗盘，然后很奇妙的，当那冰凉的金属触碰到指尖上的时候，我的大脑内好像有一扇门打开了，从罗盘内部冲击而出的奇妙的东西再向我传递着记忆的信息——
。。。。。。。。。
英国。
牧场。
高坡。
樱花树下。
女孩独自一人抱着膝，看着远方像是浪潮一样不断望着高坡上扑击的花海。
簌簌的风吹动她金色的卷发，洁白的裙袂像是天使洁白的羽翼般向后飞展着。
“神哥哥，走了啊。。。。。。真是笨蛋。。。。。不负责任的坏蛋。。。。。”
女孩将头埋在膝盖间，红着脸小声地啜泣着。
“爱丽丝做的噩梦才不是普通的噩梦呢，应该是对伦敦周围的所有人死掉的观测吧。。。。。。唔。。。。。。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能力呢。。。。。。是那天黑色衣服的那群人给的药的效果吗。。。。。虽然有些恐怖，而且每次用都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但是好像挺有用的呢。。。。。。”
女孩这么幽幽的一叹，然后仰头从牧场高坡上躺了下来。
——“我好想哥哥。。。。。这个能力不论多远，都可以帮我看到哥哥吧——”
女孩这么笑道，想要尝试一下这个能力的作用，然后闭上了双眼。
——呼——
继而，她的双瞳睁开了，白色的无神的双瞳，全身洁白而散发着金光，瘫倒在牧场高坡的草地上像是失神的人偶一般。
然而她忘记自身感知的同时，她的感知力也沿着世界间互相作用的网络，穿过了伦敦市，穿过了英格兰，穿过了欧洲，穿过了大西洋，美洲，太平洋——到了亚洲中土那遥远的地方——
少年的声音她好像听到了，少年的样貌她好像看到了，少年的动作，少年的安危，都在她忘记自己自身存在的同时，穿过两大洋三大洲，传递到了她几乎铺满世界的意识里——
人偶般一动不动，双目无神的她瘫在牧场
“神哥哥，现在还是这么精神呢。”
“神哥哥，现在还很安全健康的。”
“神哥哥，还是以前那个暗月勇者，还好好遵守着魔王约定吧——”
女孩就这么遗忘自己的存在，去观察着他的存在，一天，一月，一年，八年。。。。。
。。。。。。。。。。。
。。。。。。。。。。。。
我颤抖着握住罗盘，刚才在记忆里呈现的画面已经向我传达了一切。
爱丽丝，可以说是因为我，才有了今天现在这个状态的。
因为对我的存在的关心和不想忘记我，不断地使用她的能力观察到我的状态。
我不知道遗忘自己的存在究竟是一种什么感受，如果你再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双腿，手臂，乃至每个器官的知觉，自身的感官完全的消失，躯体逐渐冰冷，感情渐渐闭锁，这究竟是怎样的感受？
而她因为与我的约定，而遗忘自己的存在，去接近我的存在。
“爱丽丝。。。。。。”
我握紧了左拳，右手拿住罗盘，低下了头，风吹过我的刘海，血红的王者双眸中蕴含着些许悲戚。
“老先生，爱丽丝以后会怎样？”
我这么微微一叹的对黄老这么问道，并且将罗盘换给了黄老。
——“她以后吗？如果不断使用能力，会渐渐人偶化，躯体冰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