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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冯晴冷冷地看着他:“温君侍来我这里,难道是为了跟我叙闲话么?”
“当然不是,臣是来与君后做个交易。”
冯晴不搭话,温音便继续道:“臣不知道陛下为什么忽然就对君后爱之入骨了,不过臣看得出来,陛下很想除掉温家,又担心牵连太大闹得沸沸扬扬。”
“后宫不得干政,温君侍如果不懂这个道理,本宫可以请人教你。”
“君后,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如果我把温家嫡系的名单和罪证交出来,陛下和君后,可以省去很多功夫吧。”
冯晴微微愣了愣,他的确没有想到,温音竟会说出这种话来。再怎么说,他也是温家嫡系子弟,在温家虽然不如温子墨那么受宠,但也绝对没有被冷落过。而今居然会罔顾家族的利益,提出这样的交换条件,着实令人大吃一惊。
“君后觉得很不可思议吗?”温音缓缓一笑:“君后是冯家上下的掌上明珠,想来是不会明白,被家族当做弃子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吧。”
冯晴摆了摆手,让伺候茶水的宫人退了出去,只留了穆罗云坚持让他带在身边的两个贴身护卫。
温音倒是根本不在意这些,嗤笑道:“这些人都是陛下的心腹,退不退出去有什么关系?横竖陛下都是会知道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希望君侍难看的样子落进下人眼里,再怎么样,你也是陛下的人,丢的是皇家的颜面。”
温音沉默了片刻,呵呵笑起来,半晌才嘶声道:“君后到底是君后,也许你真的比我更适合做君后吧?当年陛下放弃我选了你,果然是有道理的。”
“你。。。。。。”
“怎么,你居然不知道么?”温音一怔,随即着了魔般格格笑起来:“也对,冯家姐妹几个都把你当宝,怎么会告诉你。”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回想,声音不自觉地低柔了下去:“陛下为太女时,原本先皇是要为我和陛下赐婚的。”
冯晴皱了皱眉,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温音对他格外记恨,他自囚钟晴宫时,连温子墨都不怎么搭理他了,温音还是锲而不舍地给他制造各种麻烦。原来根源竟是在这里。
“先皇已经对我母亲提过这件事,只差一道圣旨了,”温音目光落得很远,仿佛是想起来当年的事,轻声道:“可是她去了一趟冯家,回宫后没多久,太女正君就成了你。”
冯晴全然不知还有这样的渊源,但既然让温音耿耿于怀到现在,显然当年的这件事,并不只是先皇一时兴起这么简单。
“君后不想知道原因吗?”
“你来我这里,不就是为了告诉我原因么?”
“呵,君后果然是聪敏过人,”温音轻笑:“因为冯家为了你,肯做出更大的让步。对先皇和陛下来说,都更有利。”
“那又如何?”
“不如何,哈哈哈,冯家人以为让你嫁给了心仪的人就是对你好,肯定没有想到,一步退让就免不了后面步步退让,差点弄到家破人亡的下场吧。”
冯晴面上的笑意渐渐收了,冷然道:“你到底要说什么?说我愧对家人?”
“不,不不,过去的事了,有什么愧对不愧对的呢,”温音哈哈大笑:“我是要告诉君后,别忘了你的枕边人是个什么样人,她当年可以为了利益娶你,往后也会为了国家放弃你。可笑你当年对她也曾是一片痴情吧。”
“有什么可笑的呢?若她是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性子,你我当年只怕也不会中意她。”冯晴只是在他说话的时候有些发愣,很快便回了神,笑道:“至于我的枕边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不劳温君侍关心了。不过温君侍既然把她在心里放了这么多年,想来是很清楚的。毕竟,那是温君侍求而不得的人。不是吗?”
温音被他“求而不得”几个字刺得脸色一白,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冯晴也不相逼,只冷淡道:“现在,趁我还有兴致的时候,温君侍不妨说说你的条件吧。”
作者有话要说:君后吐槽这个技能一定是点满的。。哈哈。
PS:
我的文案又不长,说得也很清楚。女尊男生子砂糖甜宠。不适勿入。。
不喜欢的何必进来找雷啊。自己找雷就算了。还非要留言叽歪。。
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很玻璃心的,但是本来就是小冷文,还要看到那种糟心的评。真是。不太愉悦的事。
跑去打了一个副本。才被治愈了。╮(╯▽╰)╭
最后,码字是个自娱娱人的事,希望自己写得乐呵,别人看得也乐呵。
第四十二章 爆发
… …
第四十二章 爆发
仿佛是隔了许久;温音才抬起头来;感慨道:“君后真是比从前变了许多,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陛下保证;不管温家出了什么事,我和子墨都可以在后宫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受温家的牵连。”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冯晴不置可否;只是笑道:“虽然这几年没什么来往;但我们从十来岁就认识了,这么多年了,我的性子想来你也了解一些。我不喜欢被别人拿捏着。否则当年又怎么会自囚钟晴宫?”
“从前的你大约不会答应;但现在的君后一定会;”温音却是很有信心:“对现在的君后而言;重要的事情从来都不是过去,而是未来,不是吗?”
冯晴微微一笑,却是打破了他的期待:“不执着于过去,并不代表我一点都不在意。你回去吧,这笔交易,我们一定是谈不成的。”
这一回,温音是真的吃惊了,他没有想到,冯晴竟然会这么直截了当地拒绝他的提议。
冯晴并不与他多说什么,朝身边两人看了一眼:“我累了,去睡一会儿。你们帮我送温君侍。”
这两人虽也是男子,但却都是身手不凡的练家子,闻言立刻齐声应了,摆明了要强行送客的架势。
“君后,难道不与陛下商量一下么?”温音不怒反笑:“还是说,我应该直接去找陛下做这个交易?”
“停手,”冯晴看那两人已经准备动手“请”温音离开,倒是出声制止了,朝温音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转向两个宫人,吩咐其中一个:“既然温君侍不甘心。。。。。。陛下在书房,你去请她回来一趟。”
“君后这是何意?”
“你想让陛下知道,我就成全你,”冯晴站起身来要往内室去,却十分周到地命人给他换了一杯新茶:“你稍坐一会儿,等陛下来了,你自与她说。”
若说刚才言语间的你来我往还只是让温音觉得心里发堵,那此刻冯晴气定神闲的样子就像是踩到了他的心上,用力碾了几下。即使冯晴什么都没有说,他也从他的态度中看出了十足的自信。
“你就这么相信陛下?别忘了,你当年快要流产时一个太医都求不到,也离不开她的授意。否则你堂堂一个君后,怎么会落魄到那种地步。”
冯晴往里走的身形顿了顿,伸手扶在门框上,却并没有回头,似乎是一手在腹上抚了抚:“所以,我更不会留着你们,让这个孩子再遇到这样的危险。”
钟晴宫作为中宫,自然是后宫之中与勤政殿相距最近的宫室。穆罗云听到冯晴请她回去,一颗心就立刻提了起来,连御辇都没来得及乘,几乎一路赶回来的。
才踏进钟晴宫就连忙问冯晴的情况,听到下人说冯晴在里间休息,并没有什么事,是温音有话要对她说,才算松了口气,斥道:“简直是胡闹,他区区一个君侍,有事就与君后回,跟朕说什么?”
下人们被她训得喏喏应声,只敢解释道:“陛下,是君后。。。让温君侍自己与您说。”
穆罗云瞪了他一眼,再没多说。当着下人们的面,她当然不能给冯晴下不来台,何况,就算只有他们两人,她一般也是步步退让的那个。
温音见她竟真的匆匆赶回来了,便知冯晴的自信不是无缘无故来的。其实他选择对冯晴提这个交易,而不是对穆罗云说,就是因为他很了解穆罗云,她根本不是可以被控制或者胁迫的那种人。相比于交易,她更喜欢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扮演她喜欢的类型,但从前有温子墨,他一直就像是一个没有光彩的复制品。而现在,又换了冯晴,他更是成了可笑的次品。
穆罗云一进屋看到的就是温音在出神,不由皱了皱眉,一边往内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沉声道:“你有什么事?”
温音没有漏掉她这下意识的一眼,方才的百般算计,千般巧言,都如潮水退潮一般散了去。一时间就有些意兴阑珊。快十年了,他汲汲营营十年,他甚至快要忘了当年为何会对她死心塌地。她对他,还是连一丝关注都吝惜,一如当初。
“没有了,”温音到底是对她笑了笑:“臣要说的话,都已经对君后说了。”
他说完便朝她俯身一拜告退。穆罗云眉头微拧,听宫人把来龙去脉以及他和冯晴的话都说了一遍,更是皱紧了眉。待听到最后关于孩子的那一句,已经一手挑起了帘子。
冯晴也没有真的睡下,说是去休息,他其实不过是侧着身靠在窗边坐着,看着窗外的一池碧荷发呆。
穆罗云走近了几步,才看到他一手搭在窗棂上,手指无意识地轻敲。有一下没一下,很随性,也没有什么节拍。
朝夕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她对冯晴的小习惯早已摸得一清二楚,见他这样,便知道他心中有事难以抉择。悄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从身后拥住了他:“不是说困了么?怎么不去睡一会儿?”
“并不是很困,只是不想听他说话罢了,”冯晴收回手,微微坐直了身子。
穆罗云心下一抽,两手环着他,贴在他腹上轻轻按了按:“他乖不乖?”
“嗯。”
“你相信温音说的话,是不是?”手心暖暖的贴着,穆罗云轻声叹息:“朕从前的确做了许多混账的事,可是,朕没有想过伤害那个孩子,朕。。。。。。”
冯晴沉默着,穆罗云只觉得盛夏的季节里,心里却冷成一片。忍不住收紧了怀抱:“信我。”
“放手,难受。。。。。。”
冯晴皱了皱眉,用力挣了下。穆罗云听到他的声音,才惊觉自己似乎过于用力了,吓得连忙放开手:“怎么了?有没有伤到?是我不好,吓着你了。”
其实穆罗云虽然心里难受,但抱着冯晴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控制了力道,绝不可能伤着他。然而冯晴只觉得下腹一丝一丝地被寒气占据,不再像以往那样温暖柔和,心慌和害怕的感觉一瞬间汹涌起来,禁不住咬了咬唇,伸手拽住穆罗云的衣袖:“叫。。。叫太医。”
穆罗云更是悔得恨不得抽自己几下,连忙把人抱了起来,一边往床上去,一边疾声命人传太医。
等待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冯晴额上的每一点细汗,都变成一根针,深深地扎在穆罗云心上。她不敢抱得太紧,也不敢松开他,只是喃喃道:“别怕,不会有事的。”
赶来的太医被两人的表情吓了一跳,心里一个哆嗦,连着摸了两次脉,才战战兢兢地开口:“君后,腹中可有沉坠感?”
冯晴摇了摇头,太医顿时松了口气,又细细询问了一番,才起身道:“陛下,君后胎息有些不稳,不宜大喜大悲。”
“废话,朕难道不知么?”穆罗云满心不悦都发作在她身上:“没看到君后很难受吗?朕是让你来看病的,不是让你来说嘴的!”
“是是,臣这就下去煎药,”太医暗自在心里抹了把汗,见冯晴闭着眼微微弓着身子,气息短促,又连忙道:“君后,可否容臣在屋里熏些安神宁气的香?”
冯晴点点头,略皱了皱眉,虽不明显,但穆罗云还是察觉了,跟着吩咐:“挑气味淡些的,君后不爱屋里有熏香。”
“陛下。。。”
穆罗云拥着他不敢放开,听到他开口,连忙应了一声,心疼道:“我在。”
“以前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这是他第一次问起从前的事,穆罗云只觉得脑中空白了一瞬,顿了顿,极艰难地张了口:“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那样对那个孩子?”冯晴睁开了眼,脸颊上已是两行清泪。
看到他落泪,穆罗云的心整个都揪了起来,自从她重生以来,冯晴的情绪一直是淡淡的,高兴时温温和和,不高兴时也平平淡淡,甚至连生气时也不会失态。印象里这大半年来只有连累洛洲摔倒那次,他懊悔得掉过眼泪。但这样委屈难过到哽咽的事,大概只有在他烧得迷迷糊糊时才有过。
穆罗云心里又苦又涩